「拿走!我不想吃!」
邵楚楚一阵干呕,难过得鼻涕眼泪直流。
「公主,还是让奴婢去请太医来看看吧!」宫女看见公主如此难受,开口向她建议。
「我又没病,请什么太医?」
邵楚楚拿起宫女手上的毛巾将嘴角擦拭干净。
「可是公主……你这个样子已经好几天了,弄得皇上也紧张兮兮的,直说要来看你,要不是皇上国务繁忙,早就强迫你躺在床上了。」
「皇帝哥哥强迫不了我的。」
她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皇上就是太疼她了,才会由着她说不回颐亲王府当王妃,而要回宫来当她的公主。
但是当公主她就快乐了吗?
不!她不快乐!
她时常想起和荆无羁在一起的时光,虽然痛苦多过快乐,但是有家的感觉真好。哪像现在,宫女、太监们一个个讲礼仪、照宫规,毫无人性可言,偌大的常乐宫就像一座华丽的牢房。
其实她不是不想和荆无羁在一起,而是希望荆无羁能抛开从前的所有,重新认识她,甚至再次请求皇上赐婚。
只可惜,荆无羁那一只呆头鹅,只会默默的守护她,却什么也不做,难不成要她向皇帝哥哥说去?
不!她才拉不下那个脸。
她心情郁闷的走到常乐宫外,只见一大堆的人忙进忙出。
「你们在做什么?」
为什么在她的宫门外张灯结彩?
「启禀公主,小的不知,只听说某位公主要成亲,所以整个宫殿里处处张灯结彩。」小太监垂着头退出。
「公主要成亲?是哪一个公主要成亲?」已到成亲年龄的公主大都已经成亲了,现在留在宫中的公主都还太小……
唉!她何必管太多呢,反正也没她的事!
夜里,一阵恶心让邵楚楚从睡梦中惊醒!
为什么她干呕了好几天都还没痊愈?
是不是真的身体出了问题?
邵楚楚想起身倒杯水喝,一张开眼,却被站在床边的人吓了一跳。
那人穿着大红喜袍,带着几分醉意,站在床前定定的看着她。
「你是谁?」
「我是你的驸马呀!」荆无羁带着几分醉意。
「你怎么进来的?」此时邵楚楚才发现常乐宫里一片漆黑。「你不怕我叫人捉你治罪?」
「不怕!谁敢捉新郎倌?今夜我最大……」荆无羁脱下红袍,穿着靴子就往床上躺。
邵楚楚见他耍无赖,马上开口叫人。
「来人啊!」
邵楚楚喊了几声,但是外头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用叫了。」荆无羁伸手将邵楚楚拉过来。「你的皇帝哥哥已经将常乐宫里的闲杂人等撤离,现在只剩下你我两人。」
「为什么皇帝哥哥会这么做?」邵楚楚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任荆无羁闯入大内皇宫。
「当然是为了给我们一个清静的圆房空间。」
荆无羁从她的脸上偷了一个香。
「圆房?」邵楚楚惊讶的喊着。「圆什么房?」
「今天是颐亲王爷的犬子荆无羁与公主邵楚楚成亲的日子,这么大的一件事你难道不知道?」
自从荆无羁的爹死而复活之后,他自愿将爵位还给他的爹亲,让自己无官一身轻。皇上知道之后,脑筋便动到他头上。
既然楚楚坚持不肯回到颐亲王府,那么干脆将荆无羁招入皇宫当驸马,这样楚楚总不会再有意见了吧!
不过皇上显然太高估他的威信,邵楚楚不买帐的出言赶人。
「成亲?你跟谁拜堂就找谁去圆房!」
想用这种方式强迫她,想都别想!
「还好,跟我拜堂的就是你,现在我们可以圆房了吗?」荆无羁认真的说。
「胡说!谁跟你拜堂了?」
她分明一直待在房里,怎么会跟他拜过堂?
荆无羁从怀里拿出一张人皮面具,然后戴在自己的脸上。
「你看,现在我是不是就变成你了?」
他将人皮面具拿下。「当初我也是跟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成亲而变成驸马,如今就再重演一次有何不可?」
邵楚楚好奇的拿起人皮面具观看,果然做得维妙维肖,难怪连荆无羁都会认不得枕边人。
她将人皮面具丢还给他。
「那并不代表我就会嫁给你。」她都还没发完脾气,只见荆无羁全身发汗,脸色乍红……
「你……你怎么了?」虽然她嘴里这么问,但心里却明白得很,荆无羁体内的情毒又发作了。「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毒素都已经清除了?」她着急的为他擦汗。
「我……我也不知道……」
该死的水逍遥!早知道刚刚就不该喝他递过来的酒,水逍遥一定在他的酒里加了料!
邵楚楚当机立断的为他脱下衣物。
「楚楚,你做什么?」他拉着自己的衣服,不让她脱下。
「帮你解毒啊!」
「不!不可以!」荆无羁强忍着情毒发作的痛苦。「你不是不承认我们今天的成亲仪式?既然如此,我怎么可以和你裸裎相见?」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仪式、名分?」邵楚楚急得快发狂。
她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名正言顺与他燕好的机会,他怎么还有时间在那儿推三阻四?
「我不得不在乎!皇上说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荆家的骨肉,我怎可让你独自撑起养育的责任?」荆无羁忍着痛苦说。
真的假的?连她有没有怀孕,皇帝哥哥都一清二楚?
不过现在她可管不了那么多,先解荆无羁的情毒要紧!
至于有没有拜堂……
那是明天的事……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