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最大富商邀请各国青年才俊到约翰尼斯堡参加晚宴的函件飞往世界各地,在短短一天之内引起各国政商界层人士的严重关切,而对于收到此邀请函的政商界名流之子而言,反应则是莫衷一是,“风组织”的成员更是火速远从各地飞往香港,齐聚一堂共商对策。
“风组织”是由风帮少主风允哲所召集成立的秘密小姐,成员总共有五人,平时散居世界各地,有重要任务时才会齐聚一堂,在三年多前,五人在香港成立了“瞻”杂志总部,内容专为揭人隐私、打抱不平、打击犯罪、揭露政商人士的内幕新闻、桃色八卦……等等,未料,短短三年间,“瞻”杂志成为各国政商界争相传阅订购的杂志,发行触角已延伸到英、法、日本、香港、台湾、美国……成为一国际性的秘闻八卦杂志。
“瞻”杂志香港总部的成员上百,而真正主笔企划的乃是他办此杂志的“风组织”成员,自从社长风允哲因为娶妻而辞去职务、淡出商场之后,“风组织”成员剩下四人,逍遥自在的过着他们的单身贵族生活,自认为是“风骚四公子”。短短一年不到,“风骚四公子”的名号已跟着“瞻”杂志一再创新高的发行量,与数十种版本的流通而名闻国际,他们的身分背景也成为香港狗仔队极力追寻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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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骏一脚踏进王诗乔位于香港的大宅第,就有一辆小型的汽车前来接他到主宅的大厅,坐在驾驶座上的是王家的管家吴伯,身穿正式的白衬衫,领口还系着一条红色领结,一副绅士装扮。
“傅少爷。”吴伯必恭必敬的称呼道。
“辛苦你了,吴伯,怎么知道我到了?”傅元骏跳上车,俊美深刻的脸上泛着一抹淡得看不清的笑意。
“少爷说的,其他两位少爷都到了,就剩你一个,他们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结果不一会就发现你从大门外一辆计程车内下来,少爷看了还皱起眉头哩!”
“他是不是说我怎么无聊到去搭计程车?”傅元骏眉都没抬一下,对于王诗乔会说什么话简直是用一根指头想就知道了,他们四个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死堂。
“傅少爷对我们家少爷可真是了解啊!”吴伯呵呵笑着。
宽大的深咖啡色毛衣及将他一双笔直修长的腿部紧紧裹住的黑色皮裤,让坐在车内的傅元骏整个人看来沉静而自在,微卷的发丝在冷冷的冬风中微扬,高挺俊俏的鼻搭配着薄而性感的唇,单眼皮下是一双晶亮眸子,刻画分明的脸部线条让他有如寒风中的雕像,透着浓浓冷意。
转眼间,王家大宅的正厅已出现在眼前,三个看来一般高、一般刺跟的风骚男子就站在大门口,或坐或站或靠的等着迎接他似的,傅元骏跳下车走向他们,三个人轮滚在他的肩上落下一拳。
“好小子,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偷偷跑去约翰尼斯堡了哩!”帅气野性的石兆中身穿一件前开襟的亚曼尼毛衣外套,里头搭配了一件紧身的白上衣和一条白色休闲裤,恣意随兴的穿着将他健美的身材展露无遗,混合着若皮尔斯布洛斯南的野性与感性美感,是风骚四公子中最性感风流的一位。
“听说蓝帝的女儿非常美,或许我们这一次可以去大开眼界。”温文英挺的高凡,全身上下都有一种浓得化不开的贵族气息,政治家族的背景让他整个人看来高贵却具有浓厚的亲和力,他是女人心目中的最佳情人,体贴、温柔且善解人意,一身的书卷气却丝毫不带政客色彩,权势之于他也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是风骚四公子中最令人如沐春风的一位美男子。
“你们都太久没有碰到美女了是不是?南非的女人会美?那天都要下红雨了。”王诗乔不同意的扬扬眉,对他们这两个“花痴”不敢苟同,谁都知道南非大部分是黑皮肤、黑脸蛋,再美的女人若是个黑皮肤、黑脸蛋,相信也不会美到哪里去。
“你这个资讯界的菁英未免也太落伍了,南非境内种族繁多,黑人、白人、黄种人都有,南非这个富商本来就是东方人的后裔,他娶的又是日本人,女儿想当然耳也是东方人,传说她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是每个男人的梦中情人。”常常云游四海的石兆中率先打断王诗乔的批判,说出他所听到的传说,对于这个口耳相传的异地佳人莫不心存好奇与一丝丝向往。
“你这个外国人也知道中国的成语?”王诗乔不可思议的摇摇头,“你倒是风流的很专业嘛!是不是把所有的甜官蜜语都背成好几国语言了?”
石兆中闻言非但没有不悦,简直还有点得意,为自己从小就把东方文学学得一把罩而骄傲不已,“我这半个外国人的语文造诣可比你这个百分之百的东方人来得好,该愧疚得要死的是你不是我,看看我跟高凡、小傅,我们虽都是半个中国人,哪一个人的文章写得不比你强?”
“风骚四公子”中除了王诗乔算是纯种中国人外,石兆中是中国、瑞典混血,高凡是中美混血,傅元骏则是中日混血,然而他们都有共通的特色——长相俊美非常高大、挺拔,且家世背景显赫,个个大有来头,最重要的一点,除了高凡的发色为黑褐色外,其余的三位都遗传到东方的父亲或母亲之中最黑亮的发色。王诗乔最禁不起激,被石兆中一抢白,脸色不由得一阵青、一阵白,傅元骏懒得听这些无聊的对话,率先走进屋去,高凡、石兆中也很快的跟在他后头进屋,最后才是心有未甘的王诗乔。
谁规定香港人就一定要具有文学造诣?谁规定香港土生土长的他就得比他们这些半个中国人更懂得中国文化?好吧!他承认自己没什么国家观念,所以对中国传统文化也没什么太大的兴趣研究,但……为了在这个臭石头面前扳回一城,他非得找个时间把中国古代文学好好翻出来研究研究不可。
“谈谈这回的主题吧!”傅元骏一在位子上坐定便进入正题,一晃眼的工夫手上已拿着纸笔勾勾画画,“这回南非最大富商蓝帝,邀请各国政商名流到约翰尼斯堡参加他为女儿举办的二十岁生日晚宴,据说……是为了替他的女儿蓝映挑选驸马,这次的任务便是追踪整个宴会的经过及后续发展,你们觉得谁最适合走这一趟?”
“刚刚不是有个人说他的文学造诣很好吗?就派他去吧!”王诗乔微笑而不怀好意的推荐,他心想,就算南非那个大富商的女儿真的是美若天仙,但他们这几个风骚公子还想多过过几年风流快活的日子,怎么可能明知人家在选驸马还硬凑上去赌自己的运气?
“这跟文学造诣有什么关系?”石兆中感性的一笑,“我对娶妻没兴趣,对被召赘更没兴趣。”
王诗乔冷笑道:“人家又不一定会相中你,你少在那边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高凡也接口,“我们是去调查事情,又不是去跟人家相亲,再说,如果你坚持‘不嫁’,对方也没有办法强迫你,不是吗?”
“既然如此,那就你去吧!”石兆中笑得迷人,对高凡的自投罗网投以最温柔的关注。
“我和小傅跟你们两个不同,我们都是政客之子,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蓝帝名下拥有的黄金矿脉可是绵延好几千里,各国元首都想极力拉拢他,我和小傅若真的不小心被他女儿看上,那就真的甩都甩不掉了。”
看高凡微皱着眉头,傅元骏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说得没错,政客之子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如果为了政治前途与国家利益,很多时候甚至会被当成牺牲品,这种事情在整个国际间层出不穷,早已见怪不怪,每个人也都视这种利益关系为正当且必要的政治手段,这一次的晚宴……他恐怕是逃不了了。
“说得没错,不过,你们能不去吗?”石兆中的双眸轻轻扫过高凡和傅元骏问道。
高凡和傅元骏对视一眼,却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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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 单瓦特兰约翰内斯堡
约翰尼斯堡有“金都”的封号,这座城市是南非工业和商业生活的中心,在这交通繁忙的中心底下一英哩多的地方,有矿工挖掘着世界上最珍贵的金属。一八八六年,乔治·哈里森无意间发现了一块蕴含黄金的岩石露头,从此本区的经济和生活便受到采矿业的驱动,引发一股前所未有的淘金热。
到达约翰尼斯堡的至个晚上,傅元骏落脚在南非最有名的卡尔登饭店,踏上五十层楼高的观景台俯视的翰尼斯堡的夜景,“金都”的夜晚冷风徐徐,让他的心也在此刻拂过了一抹寒意。
傅元骏知道这一趟南非之行躲也躲不掉,却没想到父亲的立场这么坚决,当年父亲入赘日本前田家,娶了母亲前田齐美,便一下子坐拥日本的权势富贵,然而他在家里的地位始终不高,母亲家族的努力一辈子缠绕在他身上,然而,他现在却要自己这个当儿子的步他后尘?还是,他真的连一个儿子的未来也坚持不了!
在夜风中,他为自己点上一根烟,想到此行之誓在必得他就不得不懊恼泪丧,对一个连一面都没见过的女人,只因为她父亲是世界级的黄金富商就要他一定得把她弄到手,他能抱有什么好心情?再说,竟是同样的召赘?
呵!真是太可笑了,是不是姓傅的男人就只能入赘女人家才能坐拥权势富贵、飞黄腾达?
一阵酒气随着微风袭上傅元骏的鼻头,他还弄不清这阵酒气从何而来,紧跟着一个柔软的娇躯便撞进他的怀中——
“对不起。”
抬起来的是一张白皙透明、仿佛吹弹可破的脸,饱满圆润的额头、参着水气的明媚双眸、两片粉红小巧的唇瓣与小巧挺立的鼻……他不得不承认倒在他怀里的是个一等一的美人,但跟她浑身上下的酒气相比较之下,他宁可敬而远之,他可不希望来到的翰尼斯堡的第一夜便跟一个女醉鬼扯上关系。
傅元骏将她的身子推离数寸,一张脸冷若冰霜,“我不是你搭讪的好对象,走吧!”
“搭讪。”女子的脸上写满一个个问号,仿佛他说的是她听不懂的话,她柔柔的望着他,充满水气的眸子此时化为泪珠一颗颗沿着颊畔落了下来,她静静的离开他的怀中,继续往前走着,脚下的约翰尼斯堡像是她所拥有的城市,她的眸光一对上那万里灯火便闪亮亮的充满留恋。
傅元骏不放心的多看了她几眼,不知为什么,她眼中的那份失望与不安像个无底洞般直将他的心神吸纳而去……
“你还好吧?”他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生怕一个美丽的生命一个不小心便会在今夜随着夜空中的流星悄然陨没。她的伤心对照着他内心的孤寂落寞,仿佛将两颗不相干的心在瞬间相连在一块,让他有着一份奇特的不忍与难以割舍。
她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笑了,“你不是说……你不是我搭讪的好对象?”
“你在找一个搭讪的对象?”傅元骏挑高了眉。
“是,我是在找一个能好好陪我一夜的对象。”因为过不了多久的未来,她将不再属于她自己。
他神色复杂的瞅着她,不明白像她这样看来纯真温柔、娇弱无助的女子,怎么会有如此前卫的夜生活?一股连自己都不明白的不悦陡地涌上心头,他倏地伸手抓住她的手,她手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不由得握紧,要她的心也在一瞬间确立。
“走吧!”
她纳闷的望向俊美逼人的他,一对上他炯炯有神的眸子,目光便变得有兽胆怯和虚弱,“走?”
他的目光转为冰冷,看着她道:“不是要找一个人陪你一夜?我就是最好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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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是被他拖到饭店房间的,一将她拉进房,傅元骏可以说是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推往浴室,也不管她的身子是否承受得住他那显然比往常还粗鲁的力道。
“洗个澡后再出来,我没兴趣跟一个全身酒味的女人上床!”他脸也没抬的走到房内那片超大的落地窗前,伸手拉开那厚重的米白色窗帘,“金都”的夜再次落入他的眼帘。
跌坐在浴室门边的女子,目光氤氲着雾气,莫名的难堪与委屈在一刹那间从心底最深处的角落涌了上来,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必要为了赌气而让自己陷入这般难堪的境地吗?
她静静的望着他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然而她原本想要借由酒精壮胆的勇气已在这片刻的沉默中一一散落,这个男人的眼光像是把她当成最廉价的妓女,方才在观景台上的温柔怕是她酒后迷蒙的错觉吧?
感觉到身后的一道灼热目光,傅元骏的眉不悦的弓起,冷眼一挑,道:“你还坐在那里微什么?”
被他这冷冷的一句话震得更是说不出话来,女子怯生生的将身子往浴室里挪近了些许,仿佛怕被他冷冽的眸光穿透,体无完肤,这是个如此慑人心魄的男子呵!只是淡淡的一眼,已是让她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才在观景台上,微弱的蓝光中只觉得他像是上天派来的天神,高大英挺、神秘而不可侵犯,在诡异的蓝光中,他全身上下染上一抹凡夫俗子绝不配拥有的王者气势,石斧凿刻般的脸与一双在黑夜中依然深炯的黑瞳,几乎让她的心在刹那间停摆……
近看,她才惊异的发觉这男人生得有多俊美逼人,浓密乌黑的两道剑眉与那双任何女子一见便会倾心的冷眸,加上他那似乎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她相信世上不会再有比他更让她惊心动魄的男人了。
然而,她也害怕……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微微闭上眼,她希望能借此平稳性自己不安的心跳与呼吸,好鼓起勇气跟他说个明白,告诉他她不是廉价的妓女,也不是夜夜出外寻欢的随便女人……想到他有可能这么想她,她的心就不由得一阵难受。
下巴突然传来的疼痛让她低吟了一声,双眸随即睁开,落入跟帘的竟是那男子刚硬冷淡的脸庞,他如此靠近她,扣住她的下颚,让她的双眸不由得泛起一丝丝恐惧与慌乱,除去方才在观景台不小心撞到他怀里的例外,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跟男人这么靠近。
傅元骏的眼光移到她清灵动人的五官,看着她白皙粉嫩的双颊染上一抹嫣红,绵密的睫毛不安的眨动,一双翦水秋瞳漾着柔媚水光,他的呼吸不知不觉的急促起来。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会调情?”说罢,他的唇温柔缓慢的覆上她的,在她柔软如绵的唇瓣上辗转流连,直吻得眼前这个女子娇喘连连,虚弱的轻依在他怀中方罢。
她的反应像是个初尝情爱滋味的小女生……傅元骏的嘴角噙着一抹嘲弄,再度伸手扣住她的下颚,让低下头的她不得不与他对视,他修长温柔的指尖在她圆润唯美的下巴间游移,挑弄的意味十分明显。
她眼中泛着的情欲是如此赤裸裸而毫不掩饰,然而,她真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他可不这么以为,不过,这干他什么事呢?是她自己送上门,不管她有什么再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他的手因这样的意念而转往她的上衣钮扣,第一颗扣子从他的指尖中滑开,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如他所想,她的肌肤泛着奶油般的色泽,小巧浑圆的酥胸呼之欲出,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她了,此刻,她身上的酒气反而是一颗绝佳的催情丹,他不再介意现在要了她。
“不……”女子似乎到此刻才恍然明白他要对她做什么,忙不迭伸手紧紧抓住自己半敞的衣衫,如惊弓之鸟般将身子不断往后缩,直到背抵到浴室的一面墙,再也移动不了半分为止。
“不?”傅元骏俊酷的脸上写着嘲讽,对她急于躲开他的触碰感到奸笑不已,“我以为是你先勾引我的。”
“我没有……”她慌乱的摇着螓着,急欲替自己辩解,然而一对上他那双黝黑深不见底的眸子,她的舌头就不由得打结,她脸色潮红、喉咙发干,全身烫得几乎快令她承受不住这样的煎熬,这一切都是拜这男子所赐。
傅元骏的眉挑得更高了,“说要找人陪你一夜的可是你?”
是她,可是她现在反悔了,她不该有这种荒唐的念头的,要是父亲知道了,她可能会被活生生打死……她的清白之身对她的家族而言是非常重要的,这一点她一直非常明白,可是,她差一点就要毁了自己,毁了她的父亲。
“对不起,我……请你放我走,请你。”她不安的用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双唇,却不知这样的小动作会引来男人益发的血脉喷张。
她的不安、她的恐惧、她的脆弱、她的迷惑,傅元骏全看在眼底,猖狂的心竟隐隐透着一抹淡得不着痕迹的心疼,然而,这一点都不像平日的他,他一向不用感情的,不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动情,只偶尔恋栈女人身上的芳香柔软,怎会在意她们的心情与感受?心疼,更是极少出现在他的血液因子里。
但是此刻这短短的几秒钟内,他对眼前这名可以说是陌生女子的心疼,却是奇异的令自己很难不察觉,那不禁让他心中的警铃大作,下意识的排拒这样诡谲的感受。
他骤然欺身上前,抱起她缩在墙遢的小小身子,大踏步的往房内的大床行去,不顾她因慌乱而胡乱的挣扎与低呼,将她的身子丢向大床,接着像只敏捷的豹,威猛迅速的将她柔软的身躯压在身下,伸手一扯,便将她的上衣钮扣扯落,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散落四处。
“今晚我是要定你了。”傅元骏看着她因恐惧惶惑而害怕的双眸,邪恶的在她耳畔轻声低语,说罢,唇齿片刻不迟疑的啃咬住她小巧诱人的耳垂,用舌尖挑逗她潜藏在体内深处那排山倒海的欲火。
“不……”她使尽气力想推开他,然而她手无缚鸡之力,怎推得开这般高大威猛的男性身躯?慌乱、恐惧、无助、害怕像团怎么甩也甩不开的沙球,在她的体内愈滚愈大,大得她根本无能为力,虚弱的一颗心就像被扯落的钮扣散落一地,连自尊都仿佛在此刻活生生的让这男子从她身上剥离。
屈辱的泪水不断的在她粉嫩的颊边掉落,让情不自禁吻上她颈间的傅元骏陡地胸口一窒,只剩温热的鼻息袭上她的颈畔,引起她难以自抑的颤抖。
“你的反应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他微微一笑,伸手指去她颊边的泪,温柔得一点都不符合他刚硬的心。
“求求你……放了我好吗?不然……我会死的,一定会死的。”她体内的惊恐有若湍急的流瀑般奔腾不已,对他的亲吻与靠近同时有着推拒与一点点连她都不得不惊异的期待。
这样的男子今生怕是无缘再见第二个了吧?若她是一般的女儿身,定有如飞蛾扑火般与他缱绻一夜,为求一夜的美丽燃烧,然而,她的身子并不全然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她未来的丈夫。
“现在求我放你,未免太迟了。”傅元骏温柔的语调带着严厉,一瞬间眸光转了为豹般的掠夺,恍若惊涛骇浪般向她席卷而去。
她以为他会放了她的,但此刻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不容拒绝的渴望与冷漠,他根本不会在乎她的感觉,她的害怕与生死之于他,根本是无关紧要的吧?是她太天真了。
一抹黯然掩上她方才因一丝希望而粲然生辉的眸子,她知道定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了,若她真属于了他,最后免不了被未来的丈夫嘲笑冷落,成为闺中怨妇,那样的日子又岂是她可承受得住的?
酒意渐退,她的心思恢复了平日的理性澄明,若不是这天不小心听见父亲与他手下一名心腹的对谈,她也不会一下子冲动的偷偷跑出家中来到卡尔登买醉。
她要自己的父亲后悔,这是她当时惟一的念头,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吧?这男人霸气如斯,是成成不可能放过她的。
“体要我?不管我是不是心甘情愿?”她幽怨、失望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瞅着他的俊眉朗目,女人之于男人,她之于他,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男欢女爱罢了吧?过了这一夜,他必定会忘了她的,想到此,她的眸子陡地泛起一层薄雾,楚楚可怜的模样煞是动人。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傅元骏一笑,一点都不怀疑自己有让女人心甘情愿臣服在自己怀中的本事。
对他的意有所指,一朵红云倏地浮上她的双颊,她慌乱的别开脸不敢与他的烫的眼神对视,只听到体内如博浪鼓般的心跳不断的回荡在她耳间。
“你现在好美,像月光仙子。”看到怀中人儿羞怯的模样,傅元骏蓦地心生一动,呢哝软语不自觉便溜出口,随着一声轻叹,他的吻再一次覆住她的,一双手也情不自禁的往她柔软挺立的胸前探去。
女子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眸,他的指尖撩过,抚弄之处掀起她全身上下一片火海沸腾,那不明的奇异与下腹部急速窜起的灼热让她几乎快要晕了过去,就在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吟声时,上头传来一阵低沉的闷声,接着,一个重物陡地压在她的身上——
她倏地睁开眼,发现方才吻着她的男人正毫无声息的倒在她的身上,像是被人一棒打在头上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