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你可以吗？ - 第五章 - 沈韦小说作品集

等待你可以吗？第五章
作者：沈韦

　　望啊望啊，等呀等呀！小玥坐在关臣昊家门口打了个大呵欠，对路人好奇的眼光视而不见，她无聊的拿著手机拍摄四周的景物，然后删除再拍照，以打发时间。

　　关臣昊下晓得上哪儿去了，她从下午等到傍晚，也不见他出来开门，几次都要死心打退堂鼓回家去了，但想到关臣昊极可能会嘲笑她有始无终，她便忍著下回家，继续等。

　　反正总会让她等到关臣昊，他不可能不回家不是吗？

　　那天她还是没问关臣昊他的手机号码，本要打电话问叔叔，可随即又打消这个念头，宁可坐在关臣昊家门前干耗。

　　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不问叔叔，可能是一时间大脑停摆了吧，感觉坐在他家门口有一种平静的感觉，所以才会有耐性继续等下去，不然她不是早就打电话给叔叔，再不然就掉头走人了，哪会这么老实留在原地！

　　坐在这里，她想了些事情，好的不好的、开心不开心，全都无聊的再回想过一遍，可见她真的是太闲了。乎常这个时候她都在做什么？

　　不是到“雅玥斋”作乱，就是到“圆舞曲”和叶未央哈啦，或者是和同学去逛街、唱歌、上山下海之类的，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换作是前些天，任她想像力再丰富，都想不到她会成了台佣，而且是免费的。

　　但祸已闯下，不收拾残局怎成？她总得要学著负责，不能再让叔叔为她担心了。

　　她又等了好久，等到天色灰暗，月上高空，小玥仰头凝望夜空，看著皎洁明月，心有所思。

　　听见汽车引擎声，转头看，即见关臣昊的银灰色轿车停在不远处，他并没关掉引擎，而是坐在车上看著她。

　　汽车大灯照射到小玥身上，她半眯著眼，以手阻挡刺眼的灯光。

　　坐在车内的关臣昊直到看见她，这才想起小玥最近都要过来帮忙打扫，结果他今天一忙，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低咒了声，为自己的健忘。

　　黑夜中，透过晕黄的车头灯看著她孤零零一个人坐在他家门前，像个被遗弃的小孩，使他心头微漾起奇异的感觉。

　　用遥控器将车库的门打开，将车驶进去停好后，他这才下车走到小玥面前，见她仍维持相同的姿势坐在他家门口，他索性蹲了下来，与她平视。

　　小玥本要起身，见他蹲下，反倒是吓了跳，不明白他为何要蹲下？美丽的眼眸骨碌碌转动，像只将要受到攻击的小动物般，警戒的看著他。

　　他这么蹲著看她做什么？是不是要嘲笑她的愚蠢？等他嘲笑她时，她要如何反击？小玥的脑子快速转动。

　　“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我忘了你今天会过来。”出乎小玥意料之外的，关臣昊竟是向她道歉。

　　“你刚刚是在跟我道歉？！我有没有听错？”小玥瞪大眼看著他，他竟然使出这一招，快、狠、准得教她无招架之力。

　　“小鬼，你没听错，我的确是在跟你道歉。”关臣昊起身拿钥匙开门。

　　“我的天啊！你居然会跟我道歉引我是走了什么奸运？”小玥跳起身，跟在他身后喳喳呼呼。

　　“你不用出言讥讽，我知道对不起三个字怎么写。”门打开后，关臣昊率先定进去。

　　“哈！真的假的？”小玥得意一笑。

　　“不要得寸进尺。”关臣昊不理会她，转进房间，拿出一件短裤，准备冲澡。

　　“你让我得意一下有啥关系？”小玥好兴奋，跟在他身后转。

　　实在是他们认识多年，从来都只有她向他道歉的分，他可从没向她道过歉，虽然每次犯错的人都是她，不过心理不平衡是在所难免。

　　“喂，别一直跟著我，我要去冲澡，难不成你也要跟进去？”关臣昊止住步伐，喝令她不得再往禁区前进半步。

　　“啧！又不是女人，干么这么紧张？告诉你，像你这种大叔般的身材，我一点都没有想看的欲望。”她承认他的六块肌看起来很不赖，有让人大流口水的潜力，可是她只要想到他讨人厌的个性，就完全提不起偷窥的兴致。

　　“大叔般的身材？”关臣昊皱眉看著她，她口中大叔般的身材，让他不由得想到脑满肠肥又挺个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他再低头看看自己毫无一丝赘肉的结实小腹，然后深吸口气，告诉自己，他的体能状态维持得很好，不要理会小鬼的胡说八道。

　　“是啊！”小玥不晓得他内心所受到的冲击，还说得十分肯定。

　　“我的身材哪里像大叔了？”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非得问个清楚不可。

　　“哪，你没忘了你是我叔叔的好朋友、好同学吧？”小玥好心的为他解惑。

　　“是又如何？”他的身材与她的叔叔扯不上关系吧？

　　“你们两个的年纪相当，我叫我叔叔为叔叔，你是我叔叔的同学兼好友，我叫你一声大叔一点也不为过，对吧！”真是的，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她解释。

　　他的年纪的确比她大上十二岁，他和她的叔叔也确实是好朋友，所以她叫他一声叔叔是应该的，可他却该死的不想当她另一个叔叔！

　　当她的叔叔都得为她善后，他可没兴趣为她收拾烂摊子，况且他自认为三十二岁不算老，不论在外貌或体能上，皆是最佳状态，理所当然不能称之为大叔。

　　她的一声大叔结结实实冒犯到他了。

　　“别叫我大叔。”关臣昊臭著一张脸。

　　“你大我十二岁，不是大叔是什么？干么这么小气？”终于找到他的罩门，小玥好乐，坏坏的再叫了他声大叔。

　　哇哈哈！向来她都败在他手上，好不容易扳回一城，怎能不尽情的挫挫他的锐气？

　　如此爽快的感觉还是生平第一次，让她得意到忍不住“仰天长笑”，而她也真这么做了，笑得好畅快，将多年来在他那所受的闷气，一鼓作气全部笑出来。

　　“笑够了吗？”先是被叫大叔，紧接著又被说小气，关臣昊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还没。”小玥双手插腰笑得豪迈，笑得快意。

　　“无聊。”

　　“随你怎么说。”痛快啊！今天等他大半天算是值回票价，从前她怎么没想到用这招来对付他？真是太笨了！

　　“幼稚。”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关臣昊又跟她杠上了。

　　“我本来就比你幼齿，不服气吗？”小玥朝他扮了个鬼脸，又摇著屁屁，态度嚣张得很，全然不似前几天天气闷的模样，再次恢复了精神。

　　关臣昊感觉到双手正发痒，渴望著痛扁她的屁股一顿！她就是这么嚣张，难怪从小他打她的小屁屁，从来都不会心软、手软。

　　看著她嚣张大笑：心底的渴望加深……

　　小玥猛地止住笑声，谨慎的看著他，离他远远的。“你想干么？”

　　他看她的眼神她记得，每次当他想痛扁她的小屁屁时，都是这么看著她的！她的双手不自觉的护住可怜的小屁屁。

　　她都二十岁了，可不想再被他当成爱恶作剧的小鬼痛扁。

　　“你说呢？”关臣昊对她笑得好温柔、好善良。

　　“我警告你，别过来哦！”退！退！退！再退！最好是退到他逮下著她的地方。

　　小玥退到墙边，准备随时拔腿就跑。

　　“小鬼一个。”关臣昊嘲笑她的胆小，他的威胁已达到效果，看样子，她会小小收敛一下。

　　她对他吐吐舌头，这回倒是记得管好自己的嘴巴，以免乐极生悲。

　　“我要去冲澡了，你别再跟过来，不然你晓得的。”他警告她，非礼勿视，如果被他发现她到不该到的地方，他的双手是不会客气的。

　　“我才不想看咧。”她小声的说，再往后退。

　　撂下狠话的关臣昊不再理会她，迳自回房间的浴室冲澡。

　　不过好奇心人皆有之，本来她根本是不可能偷看他沐浴，但听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她别偷看，反而让她想偷看。

　　“我傻了不成？！”见鬼了，她干么兴起偷看男人洗澡的念头？这全都是他的错！

　　不看！不看！不能看！下然一世英明就尽毁在关臣昊手中！虽然她已经恶名昭彰，但说什么都不能再多偷窥狂这一项，绝对不行！

　　“忍住！小玥，你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能落入姓关的陷阱里。”对！没错！这一定是关臣昊设下的陷阱，他无非是要引起她的好奇心，再来逮个正著，让她百口莫辩，然后再不时的拿这件事狠狠嘲笑她，她才不会傻得上当咧。

　　“慢慢走开，去做你该做的事。”小玥开始命令著自己，当她发现她的双眸情不自禁的不断往关臣昊房间飘去时，她不敢置信的倒抽口气。

　　不会吧？！她真的想偷窥引这怎么得了！

　　“小玥，你要把持住！不可因一时好奇而落人话柄，切记！切记！”她忍！她忍！她忍、忍，忍！

　　“小玥啊小玥，你绝对不能表现得像个色女啊！记住，他的年纪比你大上十二岁，早就没啥看头啦！”她开始自我催眠喃喃自语，要自己别再去想他那身教人垂涎的肌肉，也别去想他有多么稳重和具有男性魅力，尤其是他的眼睛，就像两潭神秘的黑洞，常常诱惑她不自觉探入深陷其中。

　　不对！不对！她忘了一个重点——不能被他外表的皮相所迷惑。

　　更重要的是，她讨厌他！从小到大就没喜欢过他，她干么要看一个讨厌鬼的裸体？

　　“对，我讨厌他！很讨厌！”好不容易终于使双脚不往他的卧房走，转到另一头。

　　“我要打扫，抹布呢？抹布在哪？”她脑子一片空白，觉得口干舌燥，在原地团团转。“抹布在讨厌鬼的房间，就在他房间。”

　　双脚往他的房间走去，走到了门口，猛地停下，右手成拳，轻敲自己的头。“我变呆了！抹布怎么会在他的房间，当然是在厨房啊！昨天我明明洗干净放到厨房了的。”脚跟再转向，往厨房走去。

　　由客厅到厨房这一段短短路程，她竟然转来转去，拖延许久，好不容易才走到厨房，找到要用的抹布，开始心有旁骛的擦擦抹抹。

　　在擦抹的时候，古灵精怪的眼眸不断的往他房间瞥去。可惜她没有穿透能力，不然就能穿透层层厚墙，看到……

　　好可惜哦！

　　蓦地，小玥的双手拚命在半空中挥舞，企图挥去不该出现的想像。

　　累啊！心与大脑的激烈拔河，远比打扫他的房子更教她疲累百倍，差一点她就走上不归路了，幸好一丝理智尚存，否则这辈于她休想能在关臣昊面前拾得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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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玥心不在焉拿著抹布擦拭柜子上细小的灰尘，她将柜子上的玩具拿起拭净，再放回原位，双眼仍不住的往不该飘去的地方飘。

　　“完蛋！我一定是中了姓关的毒。”而且是无解药的剧毒，不然她怎么会一直想往浴室偷窥？

　　“小玥啊小玥，你遗有大好前程正等著你，犯不著为了姓关的而毁去吧？”再用手用力拍拍混沌的脑袋瓜，想想外头多得是追求她的男生，只要她愿意，想看几个人的裸体都没问题，何必执著于姓关这个“大叔”的裸体咧？

　　“争气点！”不要被关臣昊给看扁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就算心底再渴望，也不能表现出来。

　　可是……从小到大她就与淑女二字划不上等号呀，有必要这么矜持吗？就算她真的 “不小心”偷看到关臣昊的裸体，应该也不会有人感到意外才是吧？这很像她所会做的事，所以她大可大大方方偷看他冲澡。

　　“反正我早就恶名昭彰，再多加一项，也不痛不痒。”说来说去都怪关臣昊，若非他一再叮嘱，她根本就不会兴起偷看他冲澡的念头，他的再三叮咛，反而加深她的好奇。

　　小玥没忘，前两次过来，都正好撞见他冲完澡出来的画面，那晶透的水珠宛如水晶一样滑下他的陶肌，说有多煽情就有多煽情、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那样的关臣昊看起来和讨厌鬼完全扯不上边，反倒是让她觉得很可口……

　　可口？！这个字眼怎么能用在他身上？别忘了他是个讨厌鬼啊！更重要的是她非常的讨厌他。

　　但是此刻她满脑子所想的绝对不是她讨厌他，而是不断回想起他赤裸著胸膛的模样，一遍又一遍，仿佛是在加深记忆。

　　小玥以手用力拍了下额头，掩面低嚎。“小玥，你怎么能被区区男色所迷惑？别忘了，他是你的敌人啊！”一时失策误中敌人使出的美男计，实在教她无招架之力。

　　在她喃喃自语、感叹不已时，右手不小心撞到柜子上的组合玩具，她眼明手快的接住即将摔个粉碎的玩具，幸好她运气算不错，将落下的组合玩具捧个正著，没再闯祸。

　　“幸好。”她惊魂未定，长吁了口气。

　　如果将这个组合玩具摔碎了，关臣昊一定又会以一副欠扁的模样对她冷嘲热讽。

　　正当她庆幸之余，组合玩具上头的一个小零件匆地脱落，当著她的面咚！咚！咚！咚……一路滚跳进关臣昊的房间。

　　“啊！”小玥低叫一声，忙将手中的组合玩具放回原位，赶紧跑去捡拾那个松脱的小零件。

　　她低著头冲进关臣昊房间，忙著寻找那个不知滚到哪里去的小零件；她得趁著关臣昊正在冲澡时赶紧捡回装上，不能让他发现她差点就将组合玩具给摔落。

　　小玥趴在地上，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找寻著，越找越往里边去，也越接近禁地，可是她却一无所觉。

　　她找啊找的，突然找到一双大脚丫，她疑惑的顺著大脚丫往上瞧，惊骇发现关臣昊正像君临天下，自上方以无比威猛的气势瞪著她。

　　“啊……”除了啊一声之外，小玥不晓得她还能说什么。

　　再次撞见他出浴的画面，而且是比之前更为养眼，热腾腾的水气散发在他周围，他的下半身仅围著一条要掉不掉的浴巾，随时都有春光外泄的可能。

　　“你怎么会在这里？”关臣昊恶狠狠问。

　　小玥牛头不对马嘴问：“你怎么没穿裤子？”她明明记得他有带一件短裤进浴室的呀，怎么出来没穿短裤，反而围了条令人想入非非的浴巾？

　　“现在是我在问你话。”关臣昊没兴致回答她，像个法官一样逼问。

　　“啊？你刚问了我什么？”小玥已经傻掉了，完全不记得三秒钟前所发生过的事，只晓得此时此刻她正和一个半裸且性感得要命的男人共处一室。

　　依稀可以感觉到，她的表现很呆，更像个花痴，心底有个声音正在呐喊，要自己振作点，快快嘲笑他或是说些惹人厌的话，就是别表现出一脸蠢样！想是这么想，可要真正做到却非常困难。

　　“你怎么会进来？进来多久了？”关臣昊板著脸再问一次。

　　她该不会从头到尾都躲在门边偷看，等著要恶作剧吧？这小鬼就是让人无法全然放心，她总会下时出点小乱子，来考验别人的脾气与耐性。

　　“我刚刚才进来的，因为掉了一个东西，所以我才进来捡。”小玥连忙澄清，她并不是偷窥狂，虽然心里真的很想偷窥，可是她并没有付诸行动，都仅只是想想而已。

　　“真的？”关臣昊很怀疑她的说词。

　　“当然是真的。”小玥点头如捣蒜。

　　“那你进来是要找什么东西？”

　　“呃……”小玥不敢说，怕他知道她差点打坏了他一个组合玩具，结果她的迟疑让自己陷入百口莫辩的境地。

　　“怎么不说了？是什么东西我帮你找。”她的迟疑让关臣昊证实他的猜测无误——她果真是进来捣蛋的，她所谓掉了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找。”小玥干干笑了两声，低下头佯装忙碌样。

　　“够了。”关臣昊直接从她的衣领将她拎起，往房外走。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粗鲁？我真的是进来找东西的，你别拿我当小动物。”她又不是猫猫狗狗，他怎么可以用拎的呢？

　　被拎在半空中好难受，小玥气得张牙舞爪，要他放尊重点，再怎么说她都已经是个成熟的大女孩，被他这么拎著难看毙了。

　　“你的话无法令人相信。”关臣昊面无表情的将她拎到客厅才松手。

　　甫获自由的小玥嘟著红唇拉整被他弄绉的衣服，将不满发泄在拉整衣服上头。

　　“我真的是掉了东西。”她咬著唇做最后的澄清。

　　气闷啊！呕啊！假如她真是进去偷窥被抓个正著，让他当成色女，倒是无所谓，可她明明不是，结果还是被当成色女，教她怎么不火大？

　　早知道会这样，在打扫时她会更加专心、注意，就不会引起这么大的误会了。

　　她呕到想用头去撞……去撞他的胸口！最好将他撞翻，让他跌个四脚朝天。

　　“掉了什么？”关臣昊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小玥张口欲言，最终仍是选择紧闭嘴巴。

　　她也不晓得自己干么脾气这么拗，老老实实说下就好了？可一想到说出来之后，他会以嘲笑的眼神睨睇著她，就没说出来的欲望了。

　　反正她天生就是个闯祸精，说与不说的结果相差不大，不如不说算了。

　　她的反应早在关臣昊意料之中。“说不出来了吧？”这小鬼要扯谎也不找一个让人难以拆穿的来说，她的功力实在是愈来愈退步。

　　小玥一脸倔强看著他，闷声下吭。

　　“你已经是个大女孩了，别再做出这么幼稚无聊的事。”既然她叔叔甚少教训她，关臣昊干脆代替她的叔叔，好好念她一番。

　　他的教训听得小玥好刺耳！既然知道她是个大女孩，他干么用对付小孩子的手法来对她？

　　“你对我所说的话感到不满？”关臣昊挑了挑眉。

　　她讥讽的说：“没有，我哪敢对你不满。”事实上她早就—肚子火，急欲发泄。

　　想踢他，好想蹲他！好想狠狠的踢他一脚，让他知道她有多生气。可是碍于往事历历在目，她太清楚踢他会有怎样的后果，唯有隐忍下来。

　　忍得她快内伤吐血，还是得忍！

　　她对他绽露一记非常虚伪的笑容。

　　“口是心非。”虚伪的笑容、言词并未骗过关臣昊。

　　老是被他说口是心非，小玥已习以为常，她恶意的更加扩大嘴角虚伪的笑容，故意惹恼关臣昊。

　　关臣昊看著她刻意挑衅的举动，表情莫测高深。

　　在她周围的大人不是宠溺著她，就是当她是隐形人，从来不会有人特意教训她、指责她的不对，他们对于她的恶作剧顶多是偶尔念个几句，并不会放在心上，唯有关臣昊例外！对于她的恶作剧，他从不会当她是小孩子笑笑就过，教训起她来总是不客气，是以面对他时，她的感觉是复杂难解的。

　　她也算是奇怪的了，明知道该在他面前收敛些，不然吃亏的绝对是她，可是偏就学不了乖，在他面前总是特别嚣张，特爱挑衅，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眼看无法挑起关臣昊的怒火，小玥不免感到些许泄气。

　　不行！她怎么能轻易举双手投降，总会让她找到方法惹得关臣昊蹦蹦跳。

　　“喂，老实跟你说。”她朝他挤眉弄眼。

　　关臣昊以沉默当作回应，静看她还想要什么猴戏。

　　“我晓得你对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不过嘛……”她啧啧出声，还故意一脸惋惜的摇著头。

　　“你想说什么？”关臣昊双手环陶问。

　　“说实话，我觉得并不怎么样，你该再找个时间上健身房练练。”嘻，关臣昊认定她偷看他洗澡，她突然这么说，一定可以让他气个半死！小玥洋洋得意，等著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小鬼头什么都不懂。”关臣昊冷哼一声，佯装完全不受她的话所影响。

　　“谁说我不懂？你该不会以为我没看过男人的裸体吧？嘿，那你就想错了！告诉你，你是我所见过最不怎么样的。”被人看扁了，这口气她若是忍不了，就不叫小玥！她骄傲的扬高下巴，冷睨著他。

　　裸男嚷！谁没看过？像小baby呀、A片男星和电影里的猛男，多得是裸体，早就看到不想看了，哼！

　　关臣昊的眼瞳冷冷淡淡朝她射来，颇有风雨欲来之势，她所说的话已在他心里掀起万丈波涛。

　　“你干么这样看我？”小玥要自己别怕他的眼神，挺起胸膛狠狠反击，赢取属于她的胜利。“我知道你不想承认啦！我也不会坏心的逼你承认，如果你自认为身材不赖的话，我也没啥好说的。”她玩著指甲，一脸天真无邪的再放出最后一箭。

　　“小鬼，我想还没有人教过你不要轻易捋虎须吧？”关臣昊的语气再轻柔不过，却也隐藏著危险。

　　“虎？在哪？我怎么没看见？”小玥故意抬手做了个张望的动作，全然的不知死活。

　　倏地，在小玥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关臣昊已迅如捷豹来到她面前，他单凭一只手就轻松擒抓住小玥的双腕。

　　“你做什么？”不会是要打她吧？！要命！她从来都没想到他的动作会这么快。

　　关臣昊没有回答，他的唇直接压上她的唇，亲自教会她什么叫玩火自焚。

　　小玥结结实实被吻个正著，整个人愣住了，无法反应。

　　从来都没想过关臣昊会吻她，虽然是被她给逼出来的，但是真的教人很难想像。

　　她的唇遭他狂猛夺取，吸进的气息尽是他刚沐浴完好闻的味道，她这样算是被他强吻了，可是她却提不起力气来阻止他，且是很软弱的臣服在他的热吻当中。

　　关臣昊的吻带著侵略与霸气，他将小玥吻得头昏脑胀、无法思考，事实上，连他自己也受到这一吻的影响。

　　从未想过他会有吻小玥的一天，在他心里，她就是个被人宠坏又长不大的小鬼，他很讨厌她的，既然如此，为何会吻上她的唇瓣？她不该是他能碰的人呀！

　　是气到失去理智吗？否则怎么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明明知道这么做是下对的，可他的唇仍旧贪婪的攫取她的甜美，且愈吻愈猛烈，双掌紧紧拥著她，似要将她镶嵌入怀中。

　　他似著了魔般，狠狠将他的气息烙印在她的唇上，他的吻挟带著怒气以及惩罚意味，还有他所不了解的异样情绪。

　　小玥的双手不自觉攀住他的肩头，她的唇清楚感受到他的怒火，既想扬唇笑却又觉得有些悲哀，所以她不哭也不笑，模仿著他的动作，同样激狂的回吻他，不去想她是讨厌他的。

　　此时此刻，他们不过是单纯的一对男女，一对正拥吻得难分难舍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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