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琦一踏进董事长室,视线马上聚集在前方,正在讲电话的欧阳诀身上。
在他的示意下,她慢慢地往一旁走,桃个与他面对面、靠墙的沙发坐了下来,然后看着显然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把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的男人。
看着看着,她又想起昨晚那个吻,霎时,红晕飞快地染上她的双颊。
说实在的,昨晚母亲再一次从死神的手中逃过一劫后,她的脑袋里就不断地浮出他的身影。
真是奇怪!
虽然昨晚是她与他第一次正式见面,但没道理她就因为那么一个侵略性的热吻,而让他的身影一直盘踞在自己的脑海中,而且只要一想到他,她的心脏就不停的怦怦跳。
难道她对他……
阴琦甩甩头。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不用他说,从昨晚他临走前,那抹根本毫不掩饰的嘲讽眼神中!她就可以知道今天的会面,绝对是不利于自己的。要不是母亲的病还需要天武门的帮助,她是绝对不会赴约的。
挂上电话、签完手上最后一份公文,欧阳诀这才松开领带,抬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的阴琦。
凭良心说,若在其他的情形下认识她,他想他对她的兴趣一定不大,但欧阳诀唇边泛起冷笑。她父亲所犯的过错,及她占着蓝武堂第一夫人候选的宝座这两项原因,使情形变得大大的不同了。
背叛天武门,可是犯了他最大的禁忌!
按铃要秘书送来咖啡后,欧阳诀这才离开办公桌。
阴琦看到他向她走来,惊惶地站起来。
“呃……诀爷。”压抑着想逃走的冲动,她轻抖着声音向他打招呼。
“坐。”欧阳诀朝她露出一抹浅笑,选了单人沙发坐了下来。
坐回原来的位置,阴琦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因他的关系,而停滞了起来。
“昨、昨晚真是谢谢诀爷的帮忙……”再不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僵凝的气氛,她肯定会在他冰冷的注视下,心脏病发而亡。
欧阳诀点点头,“你是应该要谢我,对一个叛徒而言,我算得上是仁慈了。”随着说出来的话,他的眼神不再冰冷。
“你——”对于他的嘲讽,她除了惨白了脸外,还急急开口辩驳:“我父亲他是无心的,他是因为担心我母亲的病情,借酒浇愁,才会不小心泄露老门主宴会的事。”
“那又如何?背叛就是背叛了。”看她一眼,欧阳诀不在乎地点燃一根烟。
“可他不是故意的呀!你不能因这样一个小小的错误,就抹煞了他为天武门所付出的一切。”
他不在乎的冷冽模样,令她打从心里发颤,但此刻她可没有时间软弱,她必须极力维护父亲的一切,这不仅是为了已逝父亲的声誉,同时也是为了母亲,因为母亲的病还需要……“小小的错误?”欧阳诀倾身将烟捻熄,然后犀利的眼神射向阴琦,“那么那些因你父亲所犯下的小小错误而受伤,甚至丧命的人,都是活该喽?”
“呃……”他凌厉的言词道出了铁一般的事实,教她内疚的说不出任何违心的话来反驳。
当下,整个办公室又陷入沉默。还好不久后,有人敲门进来,刚刚好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秘书小姐一进门,即察觉董事长室的气氛不对劲,遂赶紧将咖啡放下,然后快步离开,就怕自己没有把握机会闪避,下一秒将会不幸中弹。
偌大的办公室再度剩下他俩,沉默仍在空气中徘徊着,静得阴琦觉得她几乎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眼前的男人所传来的谴责目光,让她愧疚地想夺门而出,可想起父亲的一切及母亲的病情,还有那庞大的医疗费用,她……“我并没有认为那些人是活该的,对不起!”她讷讷地吐出歉语。
“跟那些人说吧。”欧阳诀毫不留情地讽刺。
阴琦尴尬的垂低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说,才能将今天最主要来的目的道出。
看着她因自己的冷嘲热讽而有些发白的脸蛋,欧阳诀端起咖啡悠闲地喝了一口,“没话说了?那好!我们言归正传,今天我请你来是要告诉你,天武门即将收回对阴野所有的福利,包括房子、车子……及免费的医疗服务。”
闻言,她猛然地抬起头来,脱口而出,“那我母亲的箔…”“天武门已经没有义务帮她了。”他无所谓的说。
“不、不能,你不能这么做。”她略为激动地抗议。
“不能?”欧阳诀冷哼一笑,“阴野祸及同门,要不是他在那场意外中丧生,多多少少将功赎罪了一些,不然——”没说出口的下场,让阴琦狠狠地倒抽一口气,她看着欧阳诀唇边所扬起的弧度,不由得发颤起来。
不、不可以,她不可以就这么被打倒了,也许她再求他几次,他多多少少可以通融一些。
“我母亲的病还需要救治,能不能……”“不能!你在说笑话吗?”欧阳诀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天武门不是慈善团体,没那么多闻钱来救济别人。”
“我可以用工作来偿还。”她焦虑道。
“工作?”
“对,工作,我什么都愿意做的。”阴琦用力点点头,“我可以跟我父亲一样当保镖,他教过我一些武术,一定没问题的。”
“哦!”欧阳诀扬了扬眉、邪笑一声,“那好,我昨天才甩掉服侍我的女人,你有兴趣接她的工作吗?”“服侍?”她眨眨眼,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欧阳诀笑了。
“听不懂?没关系,我不介意为你解释的更清楚。”顿了顿,他的神情转为轻佻,“说好听一点,就是要你当我的女人,说难听点……就是当我的情妇。”
闻言,阴琦的脸色已经白得不能再白了,她感觉自己就像鹰爪下的兔子,被他残忍地逗弄着。
“诀爷,我的拳脚真的不错……”她试图争取他的认同。
但话还没说全,欧阳诀即摇头截断她的话,“天武门多的是文武双全的门员,而我若需要女人,更是挥之则来、多不胜数,不过……至今却没有过一个情妇可以兼任保镖的,你该庆幸你刚刚好能点燃我的性欲。”
“你—你这是趁火打劫!”她为他露骨的言词涨红了脸。
“是又怎样?”无谓她的指控,欧阳诀面色一整,又无情地开口:“要或不要,给我一句话,因话我已经浪费不少时间在你身上了。”
闭上双眸,阴琦连连深呼吸了几次,试图使自己紧绷的身心放松,同时脑袋又继续想着其他的办法。
说真的,她很想很有骨气地转头就走,但,现实是残酷的。
不久,一股绝望油然而生……
阴琦挣扎的态度,欧阳诀看的一清二楚,这让他决定逼人上梁山。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他故作一副要打发她走的模样。
“等等!”阴琦紧张地起身喊道。
欧阳诀眸中闪过一抹计谋得逞的光芒。他目光集中在她清秀的脸蛋上,欣赏着她准备妥协的表情。
闭上双眼,阴琦把心一横,点点头,出卖了自己。“我要。”
“你要什么?说清楚!”他好整以暇的问,似乎存心为难她。
努力掩饰被严重刺伤的自尊,她再次深吸一口气,然后以略微沙哑的声音,说出他想听的话:“我要当……当你所谓的的情妇兼保镖。”
“很好。”
欧阳诀睨看着她,直到她的双颊因他的注视而染红,他才满意地继续进行这个可供他发泄的变相报复交易。
“现在过来这里。”像叫小狗一般,欧阳诀拍拍自己所坐单人沙发的扶手,示意她到他身边来。
阴琦慢慢地走向他,发觉自己连最起码的反抗能力都没有。
她走到他面前,还没停下脚步,就被他一把拉了过去,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
“啊!”惊慌的她,连忙想起身,但却敌不过他强劲的臂力。
忽地,她的唇瓣被他吻住,她震惊地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欧阳诀的热舌,就像贼一般溜了进去,下一刻她便已陷入头晕目眩的热吻当中。
“唔——”阴琦仅能无助地抓住他的上衣,瘫软在他的怀里。
直到她因缺氧而显得昏昏沉沉,欧阳诀才放开她。
阴琦一得到自由,还来不及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他温热的手掌已覆上她上下起伏的胸脯。
“呃……不要……”从未被如此爱抚过的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很快地便被他撩拨的轻吟出声。
“哼!由得了你吗?我总得验验你是否情得我破例聘用。”
未经人事的阴琦怎堪他如此的摆弄,她忍不住地求饶:“不……不要这样……”“不要这样,难道要我把你母亲踢出医院?”停下手中的动作,欧阳诀等着她的决定。
闻言,她僵住了身子。
是呀,难道真让母亲给人踢出医院吗?
阴琦心中悲苦。她没得选择,不是吗?打一开始就没得眩咬住下唇,她缓缓摇头,然后放弃了挣扎。
她屈服的举动虽顺了他的意,却莫名地使他更加不悦。
“看来你很有当情妇的天分嘛。”
听到他的嘲讽,她乍然惊醒,但却只能低下头,尽量不迎上他嘲弄不屑的眼光。
看她一副小媳妇的模样,让原本还能控制欲火的欧阳诀,内心燃烧起熊熊烈火,将她置于床上,然后拉下自己裤头的拉链,俯身压住她。
“刚才让你满足了,现在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