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观星在医院做什么?”当史望月上电话,红娃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说。”史望月抓起桌上的萍果。大口咬下。青色的萍果,在甜中带子点涩味,正是她最喜欢的味道,“她晚上不回来。”
“你哑吧啊?不会问哪!在医院又不是别的地方,说不定受伤了!”韦薇一脸鄙夷,仿佛见到本世纪最大的蠢蛋,“小春丽,教训她!”
“你不会自己上?她很危险的耶,我还想见到月老爷爷,小命要顾想。”虹娃缩在墙角里,动也不“有本事自己搞定。”
虽然史观星也是功夫高手,但她心地仁慈得太多,除了嘴巴骂骂几句,从来没动过手,而这个妹妹却完全相反,她从来不曾回骂什么的,只动手摔人。看来这对、姊姊除了面孔长得相像之外,几乎没什么是一样的。
“月老爷爷?谁呀?怎没听你提过?”韦薇话锋一转,开始对红娃有兴趣了。该不是正牌牵红线的那位仙界名人吧。瞧红娃蠢得跟猪似的模样,应该不是。
“反正你不会见到他的,说他干么?”红娃白她一眼,口气很冲。
“小气鬼!”韦薇瞪着她,一脸鄙夷,“说一下会怎样?”
“就是不告诉你,怎么样?”红娃扮了个鬼脸,伸长舌头。
“你们有完没完?”史望月懒洋洋地开口,声量不大,话语却十分有威胁性。“再多谰个字,我就让你们昏睡一个月!”
“韦薇,你确定要在这儿待下去吗?有性命之忧耶!”红娃开始认真考虑起打道回府的可行性。与凡间相比,仙界世外桃源,租平又美善!虽说月老爷爷做“仙”不太成功,至少不会对她拳脚相向。
“都是你!如果你今天谋害成功,我就可以回家休息了,谁还跟这个凶婆娘鬼混!”韦薇心中大不满,想来想去就是红娃办事能力太差,要不然她也不必在此处受尽暴力威胁。
红娃瞪大眼睛,万分吃惊——她是对韦薇的厚脸皮感到超世纪震惊,她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睁眼说瞎话而不改色的!
“不知道是谁指挥错误,还敢大言不惭!”红娃连连冷哼。
“执行任务的人是你耶,别想把失欺的费任扔到我身上!”韦薇抵死也不愿将过失揽到自己身上,“明明就是你的错。”
“狡辩!”红娃气得满脸通红,从来没遇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你才是不敢面对失败的懦夫!”韦薇又吼回去。
史望月赏出两拳之后,很满意自己得到了片刻宁静,“从现在开始,只准点头和摇头其他一律不准——当然,若有人皮痒,需要本小姐服务,则不在此限。”
红娃无声点头,但眼眶里有两满盈亮的泪水——呜——好可怜的我!跟史观星在一起将近半年,都把她吃得死死的,这个史望月怎么差那么多?姊妹长得一样,为什么这个暴力倾向特别严重?
韦薇显然与红娃心有戚戚焉,但在暴力淫威之下,她们只敢怒而不敢言。
“好啦,乖乖地给我招出来——你们今天谋害史观星?”史望月双手抱胸,开始审问早晨不幸缘悭错过的那场好戏,“是不是?”
两人点头。
“没成功?”史望月的眉毛高高挑起,髀睨地斜视瑟缩的两人。
两人再点头。两人都带着万分羞愧的表情。
史望月可不会轻易放过她们,她装出失望的表情,连连摇头,一双手在她们眼前指过来指过去,“哎,你们怎么不去撞墙自杀?哦,修正,撞豆腐自杀比较能突显你们的无能。还是用豆腐得好。一个自称是仙子,一个自称一流易容高手;却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岂不是丢人到极点?你们还活着干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史望月打开房门,“阿华,把以前没派上用场的毒药都拿出来…对了,针筒记得要多拿几支,免得她们连用针筒都失手。
“好,我去地窖翻—翻。”阿华卸命而去。
“你真的要我们自杀。”韦薇好想哭。
“要活着也可以,但活着要有意义呀,如果你们不能创造宇宙继起之生命,至少也该陷害虽人替你们增产报国嘛……连这点都做不到,活着也是米虫一只……”
“只要把史观星嫁掉,我们就可以活下去?”韦薇的眼睛亮起来,心中再次浮起对生命的热切渴望。
史望月压下狂笑的冲动——白痴!不整史观星照样能活,只是会令生活无聊,而她不愿这般寂寥的情景现世,“不止,还要叫她生下小孩才算。”她加重难度。
“太辛苦了吧?”红娃摇头——这些人都把结婚看得太过简单了!如果能说嫁就嫁,她才不会在这里苦耗,早跟月老爷爷过着快活日子了!
“你的意思是办不到?天哪!亏你好意思说自己是什么由天而降的仙子,哈!简直逊呆了!”史望月冷冷地瞥向红娃,大刺刺地耻笑她。
“事在人为,只要有心什么事做不成?”红娃反唇相稽,“敢说我?史二小姐你怎么不先检讨自己?要是你行,你大姊早就被你嫁出去了!”
“好啦!我们现在三人是同一条船的,干么窝里反呢?一起合作不是很好?”韦薇打着圆场,希望消肃杀之气。当然,她还是为自己着想,在史观星嫁出去之前,自己的小命可不能出差错!
“怎么合作?”红娃一点都不信任提案人。
“史望月,你去把李继抓来拷问嘛,叫他把早上的事情倒带一遍——我觉得那个男人有问题,史观星向来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可她今天脸红了耶!”韦薇得意洋洋地贡献出今晨的大新闻。
“好,我马上抓李继来问问!”
在医院,被绑架又脱逃成功的次日清晨,大约七点左右。
蓦然间,史观星被一阵莫名的心悸惊起,由睡梦中突然坐起身子;差点想不起身在何方山…待她清醒却发现应该卧躺在床上的病人;到哪儿去了?
“你醒了?”
史观星闻声回头,才发现易天韶竟然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而她身上正披着应该在他身士的薄被单。他脸上挂着微笑,炯婀有神的眼光;直直地盯在她身上。真糟!她那差劲的睡相八成都被他看光了!史观星连忙低头整理衣物,希望自己投有演出任何穿帮秀。
“你爬起来做什么?昨天才做过手术的人,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史观星一开口就是责备——因为她发现启己被他的温柔眸光弄得深身不自在。刚刚清醒,根本来不及穿戴好武装防备,她觉得自己好脆弱,似乎一击就倒。
易天韶只是微微笑,并不回答,温和清朝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
昨天那个粗犷莽撞的“家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个恬静稳重的男人。她微蹙起眉,并没有回避他的注视,只是将身上的被单,盖在他身上。
易天韶对昨夜的印象不多,只记得自己在山上昏过去,接下来就是一段段模糊浑沌的记亿,但他记得自己被伤口的痛楚折磨得全身虚软无力,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当他夜半睁开眼,看见俯在面前那熟悉的面孔时;他惊异地皱起眉。然后终于注意到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浑身一阵奇异温暖的原因——她握住他的手睡着了。
易天韶乏力地闭上眼。他浑身没有半丝力气足以支撑他清醒,甚至没有抗议眼前的状况可能会令他觉得失去男子气概。他的力量已被方才的痛苦给榨干了;现在,除了疲暴不堪,还是疲累。
但他轻轻回握她的手,这使得她有了反应。她半睁开眼,在黑暗中看着他俊挺冷硬的侧脸。仿佛察觉到她的注视,他微微低头,炯亮的晶黑眸子轻易地攫住她的视线,令她无处遁逃。不过,她晶亮的眸子没有焦点,只是半清醒,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她自动坐上床沿,将他揽在杯里。两人头靠着头,就这么一起睡着了。
他没有力气抗议,也不打算抗议…在她温暖的怀抱里,他觉得好舒服。
易天韶凝视她好一阵子,接着慢慢低头贴近她,在他的唇即将碰到她的那一刹间,那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呻吟,几乎让他鼻血大喷!天可明监,他巳经没多少热血可供挥霍了!
往后撤离,易天韶胡乱抓向床边矮柜,抓到一把卫生纸,立刻以大把卫生纸擦干鼻血,为了预防万一,还塞了一把在鼻孔里,而再次贴向史观星。
她的唇好软、好舒服,令他不由自主地流连徘徊其间。但他不敢做得太过分,只敢轻轻地碰了碰,立刻离开。沉睡中的美人依旧沉睡着。根本没发现他做的坏事。
这样应该就行了吧?易天韶安慰自己,爷爷说过,只要亲吻过就可以止住鼻血……取下塞住鼻孔的卫生纸之后,赫然大惊——
天哪!他是不是该去实一袋血浆以备不时之需?殷红的血染红了好一大片卫生纸,简直吓死人!嗯,血浆拿来用喝的效果可能会比较快!他再塞了两团卫生约回鼻孔,希望能撑到早上,好让他去买血补血。而六点多的时候他却是冷醒她原本睡在他身边的她,只剩手臂死命撑着身体挂在床边…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嗜睡的女人!
不敢再将她放到床上——不是他爱当柳下惠,而是怕血流成河,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他调整她的睡姿,让她趴在床沿。
“说话呀!你哑了吗?那一枪打中的是你的声带?”史观星在他眼前挥挥手。
“刚睡醒的你。很漂亮。”易天韶温存地抚着她的脸,低沉的声音里蕴藏着不可错辨的笑意。
“胡扯!”史观星嘴里骂着,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她暗骂自己,怎么还是改不掉女人爱听好话的烂毛病?而这家伙肯定有许多练习的机会,瞧他花言巧语说得多顺口呀!“你一定是说谎,要不然为什么脸红?”
“昨晚没回家会不会挨骂?”易天韶深邃的漂亮黑眸凝注在她脸上,一瞬也不瞬。
“你管得太多了。”史观星取下随身携带的听诊器,顺手把玩着,“倒是你,有没有什么人要通知的?”
“阿行会替我处理。”易天韶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不想多说。
“是吗?那就好。”史观星敷衍地应答,伸手替他量脉搏。
“你对我一点都不好奇。”易天韶指出事实;并不是问句。
“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史观星由高处睨了他一眼。经起来,冷硬起来,“我们说好要当陌生人的。”
“我们认识早就超过一天了!”易天韶纠正,然后笑得坏坏的。那个恬静稳重的男人又不见了,但这次的他既不粗鲁也不莽撞,而是邪气的,一脸挑逗的坏笑!“不许指责我言而无信——你提出的要求,我从来没有答应。”
“小人!你也没说不要!”史观星发火了,这个男人一直在占她的便宜。
易天韶伸手揽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但是经过一夜休憩;他的力气大得惊人,一如昨天早晨在机场时,她根本无法逃脱他霸气的禁箍!
“昨晚傍势不同呀,反正坐在黑暗里也只能数羊,数是件再无聊不过的事,不如听你讲古……”易天韶说完又是一吻,不同于前次的蜻蜓点水,这次既缠绵又灼热…最后还是他先回复正常——他可不想大佳人面前大喷鼻血,太不雅观了!
“色狼!”史观星死命地用手擘擦嘴,很孩子气。
“工作重要,你去吧。”易天韶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在也额上印上一吻,“不要忘了想我就好。”他的眼神清炯,邪邪地瞅着她笑。
除了是色狼之外,他简直是一头沙猪!“叫”她去工作,还一副施恩的模样!猪!猪猪猪猪猪…
“哦——我们看到喽!”史望月偕同韦薇——她现在可不是冒充的史夫人,而是以其实面目出现的俏丽可爱,美女——一起打开房门,正巧看见两人难分难舍的情景,“什么时候结婚哪?‘姊夫’?”韦薇的情报果然正确。
早晨的阳光在窗外炽热的燃烧着。
“望月,你少给我丢脸!”史观星拿听诊器敲妹妹的头。
“喂,事情是你们自做的,又不是我逼的。”
“你不要太过分!”史观星从白袍口袋里抓出一把糖出来。
只要能海扁她一顿,教她花多少钱买糖都没用。
“没关系!”史望月转向易天韶,笑得万分谄媚阿谀。
“当然!”易天韶咧大了嘴,笑得十分开心,他才不傻。
"姊夫?天韶兄;你究竟做了什么让人喊你一声姊夫?哎,错过了精采的画面实在可惜!"杜洛夫偕同关世珩跨进门,连连摇头,脸上却笑得坏坏的。他转向史观星,"不知我们兄弟来住院的话,嫂子是否也会提供相同的服务。"
"老姊,这两个人是谁?"史望月的心情倏然降到冰点,脸色也十分难看。
"去问'你的'姊夫,我不认识他们!"史观星脸红通通地跑出病房,她只希望小病人们不要误以为她也生病了。
史望月的问话倒是吸引杜洛夫,他跟睛一亮,"哦--是你!"
"闭上你的大臭嘴,不许说半个字!"史望月立刻气冲冲地逃离现场。
当然,杜洛夫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好洗清自己被玷污的名声。
"到底想出来了没有?"史望月懒得动脑筋,只打算撷取旁人的优良意见。
"催催催!就知道催!你呢?你又想出什么东西了!"韦薇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心情万分暴躁,甚至连史望月的残暴都忘了放在心上。
"她要想得出来还要问你?少笨了!"红娃大刺刺地耻笑另两人。
"唉…"接连三声无奈!三个女人窝在书房里商量着。
"对了!我们可以来个'清仓大拍卖'呀!"韦薇突然叫道。
“怎么卖?人家一见她张冰得要死的大臭脸,倒贴都没人敢碰,更别提她的武功盖世了!”史望月立刻推翻此项提议,“换一个。”
“哄,那些都不是问题啦!来来来,听我详细道来。”韦薇一脸奸贼,笑得诡谲极了,“我们只要在医院这么布置。。。。”
一星期后的星期一早晨
今天真不适合出门,炽烈的太阳悬挂高空,将近四十度的高温着实令人不敢领教,空气中处处允塞着飘浮焚烧的气流,映得人视线模糊。
走在炽热阳光下的史观星,深深地叹了口气--哎,星期一症候群又来咬她了!今天绝对不是个适合上班的日子,天气热呆了,太阳烈得吓死人,晒得人头昏昏钝钝的。。。。。
哎--叹出最后一口闷气,史观星深呼吸,用力拍拍自己的粉颊,希望看来精神好些。
“史医生,你看你看,又有一片花海等着你耶!”才踏进医院大门,挂号柜台前的护士小敏立刻迎上前来。
史观星定睛一瞧,果然又有刺眼的花海挡在眼前……哎,台湾生括水准果真高火—等,这些无聊送花人的钱铁定是串到没地方花!
“小敏,你不是在学插乾吗?喏,现在的花材。”史观早举给护士小姐七束花,一面顺手将花束上的卡片钉在布声栏上。那些怒放的花束开得灿烂缤纷极了,从玛格丽特到香水百合迩有大红玫瑰……应有尽有。
“谢谢。”少敏高兴地收下,“史医生;称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她指着手工满满的花束对史观星说。她十分好奇,怎么会有女人对鲜花攻势毫不动心呢?
“要为这些花心,早八百年前我就嫁掉了,哪还等今天?”史观星冷哼逭。
“史医生,别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小敏真的很为史观星抱屈,亏她生得一副如花美貌,如果她再老是抱绝别人的追求,到最后落得被草草出清的地步,任谁看了都会路见不平的。
“随人去说吧,我才不管有人要或不要的——爱情是一条多灾多难的道路,愈早坠落愈不幸,至理名言,别说我藏私没告诉你,我倒要奉劝你自己小心点,别整天作白日梦,医生娘不好当的,感情纠纷更是麻烦烦得很,眼睛睁大点呀!”
“又是这套论调。”小敏不赞同地摇头;“史医生,每个女人都会遇上一个生宰她所有喜怒哀乐的男人,你也逃不掉的啦!”
“或许吧。”史观星淡淡一笑。
再度深深地叹了口气,史史观星十分无奈地走开了。
“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没看吗?”小敏天真的说。
什么?居然丢人丢到外面去了,史观星拗了拗手,非常想抓人来个过肩摔,还有史望月突发奇的任何计划——能力好到足以媲美冷战时期美苏超级间谍。管她什么红娃还是韦薇,遇上了间谍都靠边站!
她冲到外面却没看见任何怪异的事情,真摸不着这回绝招在何处,眼看就要怒急攻心倒地!终于,有位善心的路人看不过去,指点她迷津,大手一挥指向高高的医院外墙——史观星顺势抬头——差点气晕倒于路旁--这。。。。简直无耻至极!居然。。。。。在墙上挂了个特级E幅商报,图文并茂。
本医院小儿科工程师史观星愿与家世清白,文文尔雅之男士为龙,烦请各方不吝指教,谢谢。br。S。有意者请至门诊大厅右方柜台办理登记。
那张巨幅照片里的女子不施指粉,却有着清丽绝美的容颜,眉目清俊娇销,笑丽明亮耀人,淡淡的一抹红妆,更显得她的唇色晶莹,再配上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这真是一个光彩的女子啊——
天可怜见!那位美女不是别人,正是史观星!
在指挥工人拆下大海报的同时,史观星冲进门诊大厅,奔向右方柜台,“史望月呢?叫她滚出来!”
“二小组早就走了!她叫我留在这里收报名表。”阿桦笑嘻嘻地回话。
早该料到她没胆留下!史观星气得怒发冲冠,火气大得不得了。
“东西呢?全都给我交出来!”居然玩到医院来了,简直过分!
阿桦乖乖地将—叠厚厚的报表纸交在史观星手中。
“磁片?不要想藏私!”史观星凶气腾腾地命令道。
阿桦二话不说:立刻将磁片交出,顺从地放在报表上面。
“还有什么应谅交出来的?”史观星瞅着阿桦。
“没有了。”阿桦老实回答。阿大小姐也真奇怪,那些东西二小姐早就收走了一份,她拿那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现在当家作主的是我,叫你不要听望月的话,你为什么跟我唱反调?”史观星拿出当有主事的慑人气魄,怒气冲天地请问着阿桦。
“二小姐说要帮我分招男朋友。”阿桦依然笑容满面,教人无法出手开扁。
花痴!她作梦都没想到阿桦竟然是个花痴!没有男人,女人就活不下去了吗?天哪!简直是悲哀有了!史观星考虑三秒种之后,又将手中的报表交回阿桦手上。
“全都给我,你爱交几个都随你,最好把你自己嫁掉一条件是不准再跟望月一起作乱,听到没有?”她恶声恶气地威胁警告道。
“是。”阿桦的手在背后打了个X——当然是史望月教她的。
接下来——应该去揍人了!史观星愤愤地奔出医院,跳上计程车,直奔“继续吃饭”杂志社。史望月,你等着瞧!
因为望月妹妹畏罪而逃之天天,史观星当然找不到人开扁。她第一个想到诉苦的对象就是躺在病床上的易天韶——当然不会拿他当沙袋泄愤;当医生的人都很有爱心的,绝对不会欺负残障人士。
“你在医院外面公开征婚?”易天韶挑起眉,一脸不悦。此事在医院里流传甚广,不想听到都不行!“你把我当候补选人吗?”
“不是我做的。”史观星没心情吵架,只想扁人;突然非常非常想要感受到那种血肉横飞酌快感!“你知道我对那种事根本没兴趣,少浪费口水了!”
史观星又变得冷冷淡淡的,待易天韶一如陌生路人。易天韶不悦的脸色放缓了下来,瞧着她不豫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气啦?”
史观星赏他个白银,继续生闷气。
易天韶搂她坐在自己腿上,小心地不碰到伤口。双手紧紧地圈住她,防止她逃走,“为什么不交个男朋友让她们放过你?”
“哈!”史观星笑得无力,“那几个家伙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这种简单至极的办法,你以为我没试过吗?”
“试试我们,如何?”易天韶的表情好诚恳、好认真。
“少开玩笑,我没心情。”史观星根本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谁跟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易天韶清亮黝黑的眸子异常认真,“在机场的时候我就说过,忘了吗?”她竟不把他的求婚当一回事,这个认知让他好伤心。
“你不觉得太草率了吗?”史观星十分困惑,“为什么是我?”
“不会呀,我喜欢你,有什么草率?”易天韶的视线停在她脸上,深情凝注,“若真要说出个理由的话……你太特别。特别在气质上,冷淡得令人注目,教人不得不注意到你。尤其,你根本不当我是明星,在你眼中,我只是个平凡的男人。”说得虽是真心话,但他仍未将鼻血传说拿出来讲,恋爱虽然没谈过倒也看过许多,这事一旦拿上台面,保证不会有后续发展!
句句说中她的心,但史观星仍不暴坦承对他的感觉——一直以来,她只打算独自过活,若要为他改变,会不会换来失望伤心?更重要的是,她霜必要为了一个初初认识的男人,去冒失去其他七位好姊妹多年情谊的险吗?值得吗?
“我不是普通的女孩,跟我在一起会很辛苦。”史观星有许多丢不掉的包袱,很多放不下的责任。更没有资格要求他与她一同承担。
虽说史观星身为大企业家的遗孤,但她却穷毙了!她的薪水几乎全数投拄“念劭”—一她一手创立的老人安养院。她生平无大志,只希望能让所有的孤苦老人都能有安定的晚年,她就心满意足了。
“我也不是普通的男人,跟我在一起也会很辛苦,我们扯平。”易天韶的眼底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让我们相互扶持不好吗?”
“既然如此,又何为彼此增添麻烦?不如各自过顺遂日子,做普通朋友不是很好?”她仍不愿踏入婚姻,那会令她失去太多,她承受不起友谊损失。
他的脸庞迅速俯近,突然吻上她朱润如花瓣的樱唇,既火热又煽情,挑起她感官上的所有知觉,令她四肢乏力而脑筋浑沌……史观星发现自己正在陷入那无边际的灼热光焰之中,半分劫弹不得。而心底深处被他引起的那份异样感觉更令她慌乱不安。为什么会有这种既怪异又不安的情绪呢?更不解的是,她竟然不讨厌这种带点莫名欢欣的感觉。
“这就是我们不做普通朋友的原因,知道吗?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这么做了了…”易天韶火热的唇贴在她耳畔切切地诉说,“不要抗拒你所感觉到的,相信你的心,也分一些信任给我……” “色情狂!”史观星坐直身子,拉整衣衫,指控道。
“轻薄、色情都是因为你。”易天韶的眼神依然灼热,“要知道我一向对女人都是彬彬有礼的,现代柳下惠就是我!”
“鬼才信你!”对于感情她仍有不安,更何况对象是他,风流艳史与绯闻都听得太多,教她如何对他有信心?“男人都一样,看到美女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要是我身材扁平面部有烧伤有口不能言,我敢说你绝不会多看我一眼。”
“你在钻牛角尖。”易天韶若有所思地凝望她。
“我是就事论事。”史观星臭着一张脸,硬是不看他。
长叹一声,易天韶举白旗投降,“好吧,我承认:男人大部分都是好色的,我大概也是其中之一。但好色又如何?孔子都说食色性也!”
“去你的食色性也!”史观星俐落地在他的重点部位踹了一脚之后,迅速地跳离他,一脸冷漠,“慢慢养病!希望你滚出医院之后还有能力寻欢作乐!”
留下了一脸悔恨与痛苦交错的易天韶——该死!女人就是听不得实话!他下次绝不会再犯这种愚笨的错误!
走进富丽堂皇的豪华庄院,史观星在佣人的带领下进入大厅,接着转进华美的书房。偌大的书桌后面,有着缕缕轻烟袅袅升起——那股雪茄的味道令史观星十分难受。
不知道是谁曾经这么对她说过:一生至少该有一次,去追求,心想要的东西,才不枉此生。她真的觉得好累,活得好累,长久以来,她几乎都要为别人而活着,但她想通了,再也不要这样过一生!
再也不要相亲,再也不要逆来顺受。她要活出全的自己,不为任何人,只是单纯地为自己而活,更重要的是,她要知道那个男人值不值得她付出一生。既然决定了,不论再苦,结果再坏,她都不许自己后悔,
桌后的老人没有站起身,只是以一双锐利的眼睛审视她,史观星倒也不在意,对方到底是长辈嘛,没什么好计较的。
“易老有事找我?”史观星先开口,不想浪费时间。
“找你当然有事。”易爷爷的眼中闪着诡谲的光芒说:“咱们谈笔买卖如何?”
“你应该清楚,我一向不与人谈条件的。”听到条件两字,不知怎地,史观星心头立方窜过一道恼怒的情绪,“现在也一样。”、
“是吗?”易爷爷说。
“你说。”
“条件重要。先谈好再说。”易爷爷对这一点相当坚持。
“你开吧,我等着接招就是。”史观星百味杂陈的心底,充斥着理也理不清的思绪,而原本已被扰乱的生活,此刻,再加入了另一个多变的因子——会因此而掀起惊涛骇浪吗?罢了,她不在乎。
“我要你加入冠诠——有条件的。”易爷爷笑得莫测高深,算计且精明。这小娃儿看来挺聪慧,与天韶恰好一对,“你怎么说?”
史观星考量着事情的可行性,约莫十分钟后,终于有了结论,“可以试试。”
接下来,她消失了整整一星期,不但向医院递出了辞呈。也搬出了史家大宅,公司当然也是不去了。没有人知道她去向何方。起先史家还当她又被绑架。因此只是按兵不动地在家中静候她归来。而失踪的前一天,她还向韦薇要子许多易容的材料、道具。而她是个学习能力极强的人,韦薇肯定她们是找不着她的,除非史观星自己愿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