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令狐夏带着欣宜来到孤星堡人马的暂留之地,两个被分隔多日的女孩二见到彼此马上开心的叫着对方。
令狐夏体贴的帮欣宜下马,两个女孩马上开心的抱在一起。
「姑姑,妳有没有吃什么苦?」
「我没事,霜儿,妳呢?」
霜儿开心的说这:「我也没事,还好恩公救了我,我不用跟那个老头结婚了,妳知道吗?我已经好几天没能好好睡觉了,只要一想到姓罗的那个死老头,我就忍不住作呕,恨不得自己从没有见过他;然后又想到新婚之夜我就要成为杀人凶手,我就好紧张,我……」
众人好笑的看着霜儿像小麻雀似的说着话。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上路了。」眼见仇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令狐夏马上开口说道。
「我们?」霜儿指着自己与姑姑的鼻子,好奇的问道:「包括我们两个吗?」
她还是搞不清楚自己是他的俘虏,仇焰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只能无语的看着她。
「当然包括妳们两个人了,我们怎么可能把妳们丢在这种荒郊野外呢?」令狐夏微笑的说道:「为了尽早回到孤星堡,可能要委屈两位姑娘与我们一同骑乘马匹了,林姑娘就与我共乘一马,至于冷姑娘,妳就……」令狐夏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堡主,心想他大概不愿与冷姑娘共乘一马,于是转头看向堡中兄弟,正想开口,但仇焰开口打断他的话。
「她与我共乘一马。」说着抱着她的腰一跃,动作俐落的坐在马背上,「出发吧!」
「不行,不行。」霜儿用力在他怀中挣扎着,马儿受到惊吓而乱窜,仇焰赶紧控制马儿,他的手臂更像铁腕一样的环着她的腰,以防她掉下马背。
「妳又怎么了?」他不耐的看着她。
「拜托!我是淑女耶,我怎么可以与陌生男子共乘一马呢?我姑姑说男女有别,我不可以随便接近男孩子,对不对姑姑?」她转头看着姑姑,结果却惊讶的大喊着:「姑姑,妳怎么又跟男生共乘一马?」
欣宜哭笑不得的看着霜儿,平常跟她说了一大堆道理她不见得听,到了这个特别的时刻,她倒是守起规矩了。
「霜儿,现在非比寻常,妳别以世俗的眼光看待一切了。」
「噢!」霜儿轻轻点头,然后不客气的拍开仇焰扶在她腰际的手,恰北北的说道:「我姑姑说现在是特别的时刻,我就委屈点与你共乘一骑!你可别乘机吃我豆腐。」
仇焰咬紧牙关,忍住一把将她丢下马的欲望!不发一语的策马向前。
「妳的侄女真的满特别的。」令狐夏笑呵呵的说着。
「怎么说?」欣宜尽可能忽视自己正与他共乘一马。
「我们堡主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少有人可以撩拨他的情绪,可是冷姑娘却已经好几次将他逼到情绪的临界点,我几乎迫不及待的想看后续发展了。」
「希望这不会是霜儿的另一个梦魇。」欣宜忧心的说着。
「不会的,妳放心好了,我有预感,这次的相遇对他们两个人而言都会是美好的事情。」令狐夏微笑的说着。
「希望如此。」欣宜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他们一行人风尘仆仆的往北方而去,眼见天色越来越昏暗,令狐夏策马走近仇焰,开口问道:「天色不早了,我们是否在前面的客栈停宿?再往前走今晚可能到不了其它村落了。」
「在多走一回儿吧!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今晚我们就在野外过夜。」仇焰轻声的说道。
令狐夏奇怪的看他一眼,直到看见师兄怀中的霜儿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淑女,大谈男女授受不亲的女娃儿,此刻正紧紧的抱着仇焰的腰,舒服的在他的怀中呼呼大睡,只差没打呼、流口水了。
最令令狐夏啧啧称奇的是,他那一向冷血的堡主,竟然为怕吵醒她而刻意压低声音,看来这场戏越来越精采了,可惜自己没有勇气开口试探。他有点遗憾的想着。
其实令狐夏只猜对了一半,仇焰之所以不想吵醒霜儿,除了不忍心吵醒她的美梦外,另一个原因则是--这是唯一能令她闭上嘴的方法。
他从没见过如此聒燥的女孩,只要她醒着,那么绝停不下话,总是东扯西问的说个没完没了,最厉害的是,她根本不管别人听不听。
他忍不住再低头看着熟睡的她,她的睡相绝对谈不上优雅,与淑媛的表现更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她那绝对信任的抱着地的样子却令他冰冷的心荡漾出一阵涟漪。
「该起来了。」仇焰轻轻的摇晃着霜儿的身体。
「唔……」霜儿迷糊的轻应一声,继续作她的美梦,她正梦到自己在草原上追逐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呢!
「该醒来了。」仇焰再一次唤着她,他已经打算在前面的树林中过夜,为了不让她在众人面前失态,他故意先唤醒她。
霜儿终于张开双眼,谁也没想到,她的第一句话竟是,「都是你啦!我的小白兔跑掉了。」
「小白兔﹖」仇焰不明白的看着她。
「对呀!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她气嘟嘟的剩着他。
「哪来的小白兔?我看妳是作梦了。」
「对呀!我就是在作梦呀!我梦到我就要捉到小白兔了,可是你把我吵醒了,害我的兔子也不见了。」她以着哀怨无比的眼神看着他,好象他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
「你还我的小白兔。」她讨债似伸手。
仇焰突然有种指死她的感觉,瞪了她半天后,终于决定最好的方法就是别理她,于是他不发一语的放慢了速度,直到令狐夏走到他身旁,他才开口说道:「我们就在前方的林子过夜。」他停了一下,突然说道:「先将她们安置好,我们不妨利用这难得的机会享受一下打猎的乐趣。」
令狐夏讶异的扬眉,什么时候开始,堡主也懂得寻找乐趣了?就他印象之中,他可是从不做不列入计画中的事,不过他也不急着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只是点头说道:「也好,好久没有尝野味了。」授着他转头代为交代下属。
「我们今天晚上要在野外过夜吗?」一听到他们将在野外过夜,霜儿马上前嫌尽释的拉拉仇焰的袖子,好奇而兴奋的问道。
仇焰眉头紧皱的点头,策马来到一处空地后,他将霜儿留在一处平坦之地,交代下属好好看顾后便策马而去。
「喂!你们不带我们去呀?」霜儿迫在后面嚷着。
欣宜赶忙拉住霜儿的袖子,「他们要去打猎,怎么好带我们去呢?﹗妳连蚊子都不敢打了,还打什么猎!我们在这等他们吧。」
「噢!」霜儿失望的点头。
「姑姑,他们究竟要带我们到哪儿?我们要不要与他们分道扬镳呀!」
「我们两个弱女子可以到哪里呢?难道妳愿意嫁给那个糟老头吗?」
「我当然不要。」霜儿用力的摇头。
「那就是了,我想他一定不会甘心自己的新娘被抢,如果我们单独行动,难保不被他的爪牙捉走。」
「可是我想外公,虽然我把他安置在隐密的山区养病,林富生不太可能找到他,但我还是放心不下他,却又不能冒险前去看他。」霜儿红着眼眶说道。
「我知道。」欣宜心痛的拥着她,开口安慰道:「别难过,虽然我们暂时不能去找他,可是总有重逢的一天,不是吗?如果他知道妳为他伤心难过,他一定会牵肠挂肚,妳不希望外公为了妳难过的,是不是?」
「嗯!」霜儿擦干泪水勇敢的点头。
「来,我们到树下坐坐。」
「不知道『雪怪』的家在哪里?」霜儿突然问道。
「雪怪?」欣宜疑惑的看着霜儿。
「就是仇焰嘛!」
「妳又给人家乱取外号了。」欣宜啼笑皆非的看着霜儿。
「谁叫他一天到晚板着张脸孔,活像一块没有温度的雪块,又怪里怪气的,叫他『雪怪』是再贴切不过了,我敢打赌,将来嫁给他的那个倒霉女人,一定会被他给冰封在家中。」
欣宜闻言脸色怪异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轻皱眉头,咬唇想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怎么了?姑姑,妳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没什么。」欣宜略微心虚的摇头,授着转移话题值:「妳知道仇公子的家在哪裹吗?」
「不知道,」霜儿用力的摇头,然后问道﹕「姑姑知道吗?」
「我只知道一些,仇公子是『孤星堡』的堡主,令狐公子是他的师弟也是副堡主,孤星堡位于孤山。」
「哇!」霜儿好奇的问道:「姑姑怎么知道这么多?」
「是令狐公子告诉我的。」
「我真是羡慕妳耶!」
「羡慕我什么?」
「妳跟令狐夏一路上都得以闲聊,哪像我跟一个『闷葫芦』共乘一骑,打死他也蹦不出几个字,我敢打赌,他这一路上说的话绝对不超过十句。」霜儿甚是不满的说着。
欣宜的脸没来由的红了一下,小声的说道﹕「仇堡主天生不太喜欢讲话,这是他的个性嘛!习惯了也就好了呀。」
「那他应该投胎当哑巴的嘛!干嘛不说话又要当正常人,真是暴珍天物,他知不知道当哑巴是多么痛苦的事呀!」这事霜儿铁定了解,因为要叫她一天不说话,那简直会要了她的命。
一名走近她们身旁的男子闻言不由好笑的涨红了脸,心想如果堡主听到这样的话,不知道会有何表情?
「请问有事吗?」欣宜尴尬的问着来人。对霜儿的口不择言,她早已是莫可奈何。
「临时的帐篷已经搭设完毕,请两位姑娘前去休息。」说着领着她们两人前往临时搭建的帐篷。
不久后,出去打猎的弟兄们,收获丰硕的凯旋而归,仇焰直接走到霜儿面前,将手上的猎物丢到霜儿手中,冷冷的转身离去。
「哇!跟我梦中的小白兔长的一个样子耶!」霜儿开心的抱着小白兔,她还来不及道谢,仇焰就已走远。
欣宜好奇的问道.「什么梦中的小白兔?」霜儿笑呵呵的对姑姑描述着前因后果。
欣宜微笑的望着仇焰的背影!这一刻,她更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在山脚下的弟兄以烟火的通知下,孤星堡的弟兄们恭整的排成两列,迎接堡主的归来。
「哇,这里就是你的家吗?你的家还真大,家人还真多呢!告诉你哦,我家很小耶!可是我最喜欢我家院子前的那一棵大树,我每次……」看着黑压压的人群,霜儿不由惊叹不已,而和往常一样的,她每次一见新奇的东西总是忍不住发表冗长的演说,压根儿不管对方听不听。
「孤星堡」的人第一次见到冷凝霜,她的美丽令人失神,而她留给他们的印象绝对是深刻的,他们皆难掩好奇与惊讶的看着霜儿,她象个麻雀一样的坐在堡主前面,而神奇的是堡主对她的聒噪言语好象已经习惯了。
仇焰高居马上,冷冷的环视着他的下属,简洁的宣布道:「婚礼将于三天后举行,一切细节问题你们直接与副堡主商议即可。」
「婚礼?」霜儿好奇的张大双眼,拉着他的衣袖问道:「谁要结婚了﹖」
仇焰低头看着她,脸色莫测高保,却始终不发一语。
「你别瞪着我嘛!我这是为了帮你耶!你要把事情讲清楚,不然大家怎样知道你在说什么呢?」霜儿试着与他讲道理。
一旁的令狐夏好笑的说道:「我想大家都知道堡主在说什么,冷姑娘别担心。」放眼望去,大概只有她一个人搞不清楚现况。
「噢!」她这才满意的点头,然后好奇的问道:「那是谁的婚礼呢?」
「当然是堡主的。」令狐夏一边帮助林姑娘下马,一边好奇的等着看霜儿的反应。
「噢!原来是你要结婚呀。」霜儿突然觉得有点落寞,却故作轻松的说道:「恭喜你了,你的新娘是哪一位呢?怎么没看到她﹖」
仇焰不发一语的跃下马匹,双手环着霜儿的细腰,轻轻将她从马上抱下,但他并没有马上将她放在地上,反而将她举在自己的眼前,让她的脸停留在他的前方,静静的看着她。
突然来这么一个脸对脸的特写,霜儿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打破沉默道﹕「你还没告诉我,新娘是谁呢!」
「妳。」仇焰毫无表情的宣布着。她惊讶张大嘴巴的表情,让他心中忍不住有点得意,总算还有可以吓到她的事。
他满意的轻轻放下她,一手轻扶着她的腰,从未如此长程骑乘的霜儿,只觉得一阵酸麻,直觉的捉着他的手臂不放。
「康总管,多派几个丫头服侍冷姑娘。」说着将呆若木鸡的霜儿交给在一旁等候的丫头,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喂!等一下,我……」霜儿这才回过神来,大声的想唤回仇焰,并想追在他身后,可是双脚却不听使唤,差点跌倒在地,所幸婢女及时扶住了她。
「冷姑娘,请问妳这只兔子要怎么处理?」康总管提起下属交给他的笼子,热切的问道:「妳比较喜欢三杯兔还是红烧的?」
「你……你想煮了它?﹗」霜儿瞪大眼睛的看着康总管。
「这不是冷姑娘特别带回来加菜的吗?」
「它是我的宠物!不准你吓牠,万一影响了牠的心灵,让他成了一只不快乐的兔子,那可怎么办,」霜儿小心的接过笼子,「小白,别怕哦!他不懂事吓着了你,你就原谅他吧!」
康总管下巴掉了似的看着未来的堡主夫人,这个年头可不流行养宠物,更别说是把兔子当宠物了。
「你别自责了,小白原谅你了。」霜儿微笑的看着总管。
「谢谢。」哭笑不得的总管也只能这么说了。
「请问你们堡主现在到哪里去了?我想去跟他讨论一下婚事。」
「堡主他……」
「总管,不好意思,霜儿前几天受了些惊吓,所以说话有点语无伦次,你别管她了,先下去忙好了。」欣宜不好意思的看着康总管。
「好,那我先下去了。」康总管点头离去,却忍不住再回头望了霜儿一眼,他有种感觉,未来的堡主夫人将为孤星堡带来很大的妀变。
「姑姑,我想要跟仇焰谈清楚!我不想……」
「霜儿,我们先回房,等一下再讨论这件事。」欣宜安抚的拍拍霜儿的手。
「可是……」
「听姑姑的话。」欣宜以难得的强硬语气说着。
「噢!」霜儿这才压下满腹的好奇,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的走向堡内。
回到房里,在婢女们下去张罗东西的时候,霜儿便忍不住叫道:「姑姑,妳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他问清楚呢?妳说那个家伙是不是有毛病,说什么三天后要结婚,而新娘是我,哪有人开这么大的玩笑,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没有在开玩笑。」欣宜轻声的说着。她早已从令狐夏口中得知仇堡主打算与霜儿结婚的事,虽然她知道仇焰的动机是为了向罗伯商宣战,可是她更知道,霜儿跟着仇焰绝对好过跟罗伯商。
「不是开玩笑?﹗」霜儿震惊的看着姑姑。
「不是。」欣宜肯定的摇头。
霜儿呆愣了一秒,随即大声的吼道:「那他是不是疯了,哪有人自作主张的决定别人的婚姻,他甚至连问都没问过我,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妳有没有听过『抢婚』这个名词?」
「当然有啊!我……」霜儿突然惊愕的张大双眼,「姑姑是说……」
「对!这就是所谓的抢婚。」
「为什么?我又不认识他,他以前也从没见过我,干嘛做这种蠢事?」
「罗伯商是他的仇人,他故意抢走他的新娘挑衅,最重要的是他不忍心见妳被那种糟老头给糟蹋了。」后面那句是欣宜自己加上去的。
「就算是这样,那他也不必急着跟我结婚啊!我跟他又不熟悉。」
「自古以来,男女的婚姻都是长辈的安排,有许多夫妻都是在洞房花烛夜才得以看到自己的终身伴侣,相较之下,妳已经很幸运了。」
「可是我不希望自己的终身就这样走下,我才刚从一个恶梦之中脱逃耶﹗我……」
「是仇堡主帮妳从那个恶梦之中脱逃的,不是吗?」欣宜轻声打断霜儿的话,安抚的拍拍她的手,「相信姑姑,他不会是妳的另一个恶梦,相反的我觉得仇堡主会是一个适合妳的丈夫,只有他可以保护妳免于遭受罗伯商的染指。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我是妳唯一的亲人,也是妳的长辈,为了妳的将来,我已经决定把妳的终身许配给仇堡主了,我希望妳可以听姑姑的话。」
「可是我……」
「就算妳不为自己想,那妳也要为姑姑想啊!如果因为妳拒绝与仇堡主完婚而使我们两人流落街头,那姑姑怎么办?妳要姑姑后半生在贫病交迫之中度过吗?姑姑不想过苦日子,所以请妳别拒绝这门婚事,好不好?」欣宜知道唯有用自己的将来当借口,霜儿才有可能答应这件婚事。
「姑姑别这么说,霜儿知道妳为了我的将来才这么说。」霜儿紧紧的抱着姑姑,她知道在姑姑的心目中,自己永远是第一优先的考量。
「妳肯嫁给仇堡主了吗?」事实上她肯定仇堡主绝对是不容拒绝的,只是霜儿的首肯会议这件婚事更有希望,所以她才会这么苦口婆心的劝说。
「嗯。」霜儿轻轻点头。除了认为仇焰不会是太差的丈夫外,她觉得唯有如此才得以让姑姑生活无忧虑。
敲门声打断了她们真情拥抱,在得到响应后,一大群仆人们鱼贯的走了进来,为首的两个人搬来了一个大木桶,复面的人接着把手中的温水倒人大木桶之中。
「林姑娘,妳的房间在隔壁,请随奴婢一同前往沐浴歇息。」分配伺候欣宜的丫鬓恭敬的看着她。
欣宜原以为自己会留下来照顾霜儿,没想到仇堡主还派人服侍她,她正想开口婉谢,可是霜儿却先开口说道:「姑姑!妳别担心,我会乖乖的,妳先去沐浴休息吧!」
「好吧。」欣宜点头与婢女一同离去。
霜儿在婢女的服侍下坐人了木桶之中!原本酸痛的肌肉得到纡解般的放松,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许久后才睁开双眼,好奇的问道:「这水怎么有一股味道?」
「这是后山温泉的水,不但可活络血路、消除疲劳,也可免除肌肉的酸痛,小姐骑了几天的马,身体一定疲惫不堪,堡主特地下令要我们准备的。」
「噢!」霜儿微笑的点头,没想到那个冰块也有细心的一面。
另一名婢女紧接着说:「改天等小姐精神状况好一些的时候,可以亲自到后山的温泉中泡浴,那要比在这里的感觉更好。」
「嗯!」霜儿再度微笑的点头,接着好奇的问道:「那边有没有草地?」
「有啊!小姐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想把小白放养在那里。」虽然她很喜欢牠,可是这样孤零零的留下牠,却好似残忍了些,还是让它回归自然吧。
「那很好啊!那边也有些许小白兔呢!」
「那最好不过了,小白也会有新的玩伴。」霜儿开心的微笑着,接着问道:「妳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月儿,她叫巧云,康总管派我们来服侍小姐,小姐有任何事,只要吩咐一声,我们会马上帮小姐处理。」
「嗯。」霜儿微笑的点头,向来独立自主惯了的她,还真不能适应这样的排场,但她也知道,从仇焰拦下马车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已完全妀变。
仇焰仔细的看着属下的报告,从报告中他得知,最近「孤星堡」已从罗伯商手中抢夺了三笔巨额的生意,而在他们刻意的打击下,罗伯商的多处商行也面临了空前的考验。
仇焰冷冷的一笑,满意的合上手上的资料,抬头看向令狐夏,「罗伯商有什么反应?」
「罗伯商简直快气疯了,他横行霸道多年,从来没有人敢招惹他,更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抢地的新娘。」
「很好。」仇焰冷冷的笑着。
「师兄还是决定娶冷姑娘吗?」
仇焰扬眉看着令狐夏,他对他未过门的妻子,也就是他的嫂嫂好象太过关心了点。
「我是想,冷姑娘并不是我们预期中的女孩,严格说起来,她也算是个受害者,所以我觉得……」令狐夏继续这。
「不管如何,我都不可能改变既定的计画,婚礼照常举行。」
「可是……」
「你会不会太过关心她了?」仇照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不会是喜欢了她了吧?」
「我喜欢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呃……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她,也不是……我……」令狐夏有点语无伦次。
「看来孤星堡就要有真正的喜事了,是不是?」仇焰扬眉看着令狐夏。
「八字还没一撇呢!」令狐夏脸红的说道。
「八字也不过两撇,等有一撇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我好安排婚礼。」
「师兄这是在嘲弄我吗?」令狐夏有点吃惊的看着仇焰!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可从没见过师兄如此轻松说话,事实上他从未对复仇以外的事感兴趣。
「别那样看我,我虽然冷酷无情了些,可是我身体中的血液还是有温度的。」仇焰自嘲的说着。
「嘿嘿。」令狐夏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