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对山田裕则表明心意之后,夏雨荷就很少碰到他了,即使无意间碰到面,他也只是点头后就和她擦身而过。
假日的早晨,夏雨荷依然早起。
“阿姨早。”她在花园里碰到山田惠子。
“今天不用上课,为什么不睡晚一点?”山田惠子宠爱地说。
“这么好的天气用来睡觉太可惜。”夏雨荷抬头仰望着晴朗的蓝天。
“是啊!不过有这种想法的年轻人已经不多,多数人都把假日拿来睡大头觉呢!”山田惠子抬头望了一下山田裕则房间的窗户,无奈地叹一口气。
“阿姨,我陪你到处走走好不好?”夏雨荷贴心地挽起山田惠子的手臂。
“好哇!好久没有人陪我散步了。”山田惠子开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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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山田惠子和夏雨荷回到山田豪宅。
刚进门的山田惠子一看到只穿着内裤的山田裕则在客厅里走动,急着说:“裕则,你怎么穿成这样跑下来?”
山田裕则抬头看着母亲,“我平常不是都这样吗?”
“难道你忘记雨荷现在住在我们家吗?你不怕这样会吓到人家?”
站在他母亲身后、尴尬不已的夏雨荷,二话不说就转身走回房间。
夏雨荷面红耳赤地找藉口溜回自己的房间,虽然她对山田裕则没有任何情愫,但一具几近赤裸的阳刚之躯赫然展现在她眼前,教她不脸红也难。
夏雨荷拿出课本,想把注意力转移到课本上,但才刚打开书,还没看半个字,门口就响起敲门声。
夏雨荷站起身去开门,没有想到站在门外的竟是刚刚演出清凉秀的山田裕则。
不过现在的他已是衣冠楚楚的模样了。
“有事吗?”她有点不自在地问。
“我让你感到很紧张吗?”他眉头微蹙。
“不、不会啊!”她摇头。
“你喜欢我,对不对?”他语出惊人地说,并缓缓向她靠近。
“你、你在说什么呀?”她震惊地向后退,无奈门就在她身后,挡住她的退路。
“从你刚才看到我而脸红的模样看来,我就知道你对我是有感觉的。”他伸直双臂把手抵在墙上,将她围住。
“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我是……”她试着解释她刚才的反应,认为无论是谁看到他穿成那样,都会脸红心跳的,但这不代表是喜欢或爱呀!
“你别再欺骗自己,你小时候那么喜欢我,现在会对我心动也是很正常的事,请你不要再压抑和否认了。”他伸出手抚上她细致的脸庞。
“我没有压抑,更没有否认。”她气急地拍掉他的手,不让他碰触。“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明白,我不喜欢你,也已经有男朋友,请你不要再自作多情好不好?”
“是吗?那你为何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又为何住进我家?难道你不是想和我接近吗?”他太了解女人最会口是心非。
“你以为我来这里是为你而来的吗?”她很惊讶他竟然有这种想法。
“不是吗?这件事除了你和我心知肚明之外,连你父母和我父母也都是这么想的,不是吗?”他自负地伸出手,想再碰触她。他又说:“是不是我之前对你不理不睬,你才故意去交十男朋友来刺激我?如果这是你的目的,我可以告诉你,你已经成功了,我心里确实很不是滋味。”
他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夏雨荷害怕地想推开他,但他却一动也不动。
“你别这样,你听我说,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意思和企图,我会到日本来读书完全是我父亲的主意,而我会住进你家是为了不让你父母失望,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来打扰你们,真的。”她急切地解释着,希望他能冷静下来,不要把事情弄得更复杂。
他盯着她认真且茑定的神情,不禁怀疑难道自己又误会她?
“你别这样,我已经有男朋友,你不可以……”不可以夺人所爱啊,她用眼神表达她末说出口的话。
她的一句“男朋友”,打碎了他的心。
“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我明天马上就搬走。”她求之不得地说。
见她急着想避开他的样子,他感到有点挫败,因为一向只有他想离开女人,还没有一个女人想离开他的。
“算了,你留下来。”他口吻冷淡地说。
“可是……”他的决定让她失望。
“你刚刚不是说这是双方家长的意思吗?那你就遵照他们的意思留下来吧!”
他转过身,在离开前心情沉重地丢下一句话:“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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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漫长。
夏雨荷好不容易熬到学期结束,坐在飞机上不断想像与吕较宇见面时的千百种画面;一想到马上就能够与朝思暮想的人相见,她更是雀跃不已。
下了飞机,她快速地拿起行李箱走出海关。
在左顾右盼之后,她才发现吕峻宇并未依约前来接她。
别失望,他会来的,只是慢了一点,再等一会吧!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她坐在接机室快一个小时,才接到吕峻宇打来的电话。
“雨荷,对不起,会议还汉有结束,我无法去机场接你了,我派司机过去好吗?”吕峻宇的声音有着深深的歉意。
夏雨荷紧握着电话,失望已取代了她原本的期待。
“雨荷?你有听到吗?我派司机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忙吧!”她的口气有点平淡。
“你还好吗?”他听得出来她的异样。
“我很好,只是有点累,回家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她勉强地说。
为了今天的到来,她连续三晚都兴奋得睡不着觉。
“雨荷,对不起,我真的走不开,我不是故意的。”怕她胡思乱想,他再次解释遭。
“我知道,我要收线了。”她主动挂上电话,并告诉自己没什么好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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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湾已经三天了,夏雨荷郁闷地坐在书桌前,盯着安静的手机,一颗心快跌到谷底。
“雨荷,你在干什么?”夏父走进她的房间。
“没什么。”她无精打采地回应。
“你这孩子是怎么啦?你从日本回来后,就闷闷不乐地关在房间里,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夏父不舍地问。
“爸,我没事。”她不愿将心事道出。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受了委屈都不愿说出来,让父母看在眼里有多心疼,你知道吗?”
“爸,我真的没事嘛!”
“告诉爸爸,是不是裕则欺负你,让你不高兴?”夏父锲而不舍地追问。
“才没有!爸,你不要乱猜,这不关山田裕则的事,是我自己的事。”她赶紧否认,不想波及无辜。
看到女儿急着替山田裕则辩护,夏父不禁暗自窃喜着。“好好好,我不乱猜,你山田伯父刚刚把这份重要资料传送过来,请你代劳送到吕氏企业亲自交给吕董事长。”
“我?那王总经理呢?为何不叫他去?”夏雨荷露出不解的表情,山田集团在台湾的事务不都是由在台分公司的王总经理全权负责吗?
“王总经理上周回日本总公司了。”夏父说。
“王总经理不在,公司还有其他人在呀!”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她这个非公司职员的外人吧!
“可能是你山田伯父认为你有能力转交这份重要的文件吧!如何?你不愿意帮这个忙吗?”夏父问着。
其实夏父很清楚山田广一的用意,山田广一是希望藉由这次的机会,让未来的媳妇多了解夫家的事业,这样才有助于他们小俩口将来继承并经营庞大的事业体。
“我怎会不愿意呢?我这就去。”虽然她感到匪夷所思,但还是欣然地答应,因为山田广一那么疼爱她,她没有理由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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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荷换了一套外出服,由司机载她到吕氏企业。
她走进吕氏企业的办公大楼,对服务台的小姐说:“我姓夏,山田集团要我送这份资料过来,请问吕董事长在吗?”
“请问夏小姐有事先和董事长约定时间吗?”小姐问。
“对不起,没有。”她出来时太匆忙了,忘记先打电话过来。
“夏小姐,请你先到会客室等一下,我马上为你通报。”
五分钟后,服务台的小姐走进会客室。“夏小姐,很抱歉,董事长正在开会,无法和你会面,你可以将资料交给我,我再转交给董事长。”
夏雨荷面有难色地说,“对不起,这是一份重要文件,我必须亲自交给吕董事长本人才行。”她觉得受人之托必须忠人之事。
“如果是这样,你必须再等一会儿。”
“要等多久?”夏雨荷犹豫着。
“大概还要半个小时。”
夏雨荷想了一下,心想只要再等半个小时她便可以达成任务,那她就等吧!
“好的,我等。”她坐了下来。
服务台小姐走出去为她端来一杯热茶后,便回到工作岗位上。
夏雨荷发觉等待是一种会让时间变慢的催化刑,她才等十分钟,却好像已经等了半天。
可能是昨晚太晚睡,在安静面舒适的空间里,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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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姐,夏小姐?”凌芸心连续叫了好几声,才将熟睡的夏雨荷唤醒。
“嗯。”夏雨荷抬起头,张开惺忪的睡眼。“对不起,我睡着了。”
“是我该跟你说对不起,董事长不能接见你了。”凌芸心一脸抱歉地说。
“为什么?难道你没跟他说我在等他吗?”突来的消息为她赶走所有的瞌睡虫。
“董事长临时有事离开公司,他有交代,你可以将文件资料交给我。”
“你是……”夏雨荷这时才发现跟前的大美女不是刚才那位接待她的小姐。
“对不起,我忘记自我介绍,我是吕氏企业的企划总监凌芸心,请多多指教。”她亲切地伸出手。
“你好。”夏雨荷伸出手握住对方,并猛盯着人家看。
“你可以放心特这份重要文件交给我,我会将它平安地送到吕董事长的手上。”凌芸心客气地说。
“噢!好的。”夏雨荷回过神应允。
“辛苦你了,真的很抱歉。”凌芸心再次表达歉意,因为她知道山田集团的人是得罪不起的。
“算了,这又不是你的错,这份文件就请你转交给吕董事长,我先走了。”她认为既然他都不重视这份重要文件,她又何必替他在意呢?管他的!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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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峻宇回到办公室时,发现凌芸心正在里面等着他。
“你知不知道山田集团的人在会客室等你?”她扳着脸质问他。
“我知道。”所以他才要她去接洽。
“这么说,你是故意放对方鸽子喽?”她不可置信地瞪大杏眼。
他没有回答,表示默认。
“难道你不知道山田集团是我们得罪不起的?”
“我知道。”
“你知道?”她快昏倒了。“你知道还这样做?”
“改天我再亲自向她陪礼不就好了。”吕峻宇疲惫地用手撑着头部。
“你怎么了?”她没有忽视他的动作。
“我没事。”
“你去了哪里?”她刚才只顾着责备他,却忘记先问清楚他的行踪。
“医院。”
“是不是伯父的病情又恶化了?”这阵子看到他为了吕父疲于奔波,而公司的事又忙得不可开交,她认为真是难为他了。
“嗯,直压又升高了,不过现在没事了。”他用手按摩着太阳穴。
吕父前一阵子因血压过高昏倒在浴室里,送医急救后,因脑血管破裂罹患轻度中风,出院后,在吕母悉心的照顾下,终于逐渐好转;但困扰的是,吕父的血压一直不太稳定,需要有人随时在一旁小心照料着他。
如有状况发生,一向孝顺的吕峻宇就会马上回去处理。
“别担心,伯父会没事的。”她安慰他道。
“谢谢你。”他苦笑地说。
“不客气。”她把话转回正题:“这是山田集团振夏小姐送过来的资料,你有空看一下吧!至于你放人家鸽子的事,就交绐我处理吧!”她很清楚,要他去跟人家应酬,是比登天还难的一件事。
“谢谢你。”吕峻宇再次感谢她的善解人意。
“你别再谢我了,这是下属该做的事。”她笑着说。
“你千万别这么说,你应该知道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下属看待。”
“我知道。”她脸红地说,因为她和吕峻宇早已是众人公认的一对。
“吕氏企业有一半的业绩是你辛苦打拼出来的,没有你,吕氏企业有可能早已泡沫化了。”凌芸心对吕氏企业的付出,他点滴记在心头。
凌芸心原本只是吕峻宇的得力助手,但自从成为帮吕氏企业争取到山田集团订单之幕后功臣之后,她这个没没无闻的助理突然跃升为吕氏企业的企划总监。
基于业务上的需要,两人经常同进同出,再加上特殊的情谊和极佳的默契,这对金童玉女很自然地就被公认为最登对的情侣。
起先两人对此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一切是发生得那么自然,自然到彼此都没有发现到有什么异样。
可是时间一久,凌芸心的心慢慢地起了化学变化,她开始在乎目峻宇的私事,也开始在乎周围的人对他们的看法。
“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你总是我的上司。”凌芸心不喜欢他对她太客气,因为这会让她有一种疏离感。
“等会儿我陪你去吃消夜。”这是他感谢她的方式。
“今天不行。”她觉得惋惜地摇头。
“你有事?”
“我要留下来审核山田集团和我们签订契约的进度。
虽然吕氏企业接到了山田集团的订单,但接踵而来的工作量及压力,让全公司的人都不敢松懈和大意,因为山田集团对品质的要求是世界出了名的严格。
“那留下来陪你好了。”他贴心地说。
“不用,这是我份内的工作,我自己处理就行,这几天你也够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吧!如果累了就别勉强,早点回去休息。”他自知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知道。”她露出幸福的笑容。
面对一个高大英挺又温柔体贴的男人,她怎么会不心动呢?
吕峻宇走出公司,外面清凉的空气让他清醒不少;他纳闷地想,他今天为何没有留下来陪凌芸心呢?以前他不是都很坚持要陪她的吗?
他不知道,也无心去了解。
又过了忙碌的一天,他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夏雨荷,但看看时间,又挂上已拨出的电话。
夜深了,她好吗?梦里有没有他呢?吕峻宇在心中喃喃自语地定向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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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荷从厨房里端了两杯茶到客厅,夏母正兴高采烈地讲着电话。
“好好好,我知道,如果能有这样的结果我们也是乐观其成;嗯,我会的,我会试试看,那就这么说定了,好的好的,再见。”夏母眉开眼笑地挂上电话。
“妈,是谁打来的?瞧你高兴得快飞上天了。”夏雨荷好奇地问,她从没看过母亲讲电话讲的这么高兴过。
“是你惠子阿姨打来的。”她接过女儿遵来的茶水。
“是喔!”一听到是山田家的人,她马上没兴趣地站起身,准备走人。
“你要去哪里?”夏母叫住她。
“上楼看书。”
“你已经读了一天的书,还不够吗?”
夏雨荷耸肩,没有答话。
“过来陪妈坐坐。”夏母拍拍旁边的位子。
夏雨荷顺从地走过去。
“你想不想知道,你惠子阿姨跟妈说了些什么?”
夏雨荷用膝盖想也知道她们在谈些什么。
“是跟你有关的喔!”夏母笑眯眯地说:“你惠子阿姨对你的印象很好,她希望我们两家能够成亲家,这消息如果让你父亲知道了,他一定很高兴。”
“成亲家?妈,你在说什么呀?”夏雨荷错愕地弹跳起来。
“就是让你和裕则结婚啊!”
“妈,你有没有搞错?我还在读书耶!”她杏眼圆瞪着。
“那不是问题。”
“我不爱山田裕则。”
“那也不是问题。”
“我不……”
“你别说了,妈了解你的傍徨,相信妈为你答应的婚事,你会幸福的。”
“答应?你说你答应了惠子阿姨这门婚事?”
她脚软地坐回椅子上。
“是啊!这么好的婚姻去哪里找呀!我当然一口答应了。”夏母兴奋地说。
“我不要!”夏雨荷大叫一声。
“你说什么?”夏母愣住了。
“我不要结婚,我不要嫁给山田裕则。”夏雨荷眼眶泛红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不先问问我的意见呢?”再怎么说,她是女主角啊!
“你的意见?”夏母不解。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我喜欢山田裕则,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既然我们不相爱,我又怎么可能嫁给他呢?”
看着女儿流下泪水,夏母第一次听女儿说出心里的话。
“如果不是你和爸硬要我到日本读书,我根本就不想去,什么伯父、什么山田裕则,他们在我的生命中根本就不具任何意义,再说,我们也各自有男女朋友了,根本就不可能结婚的,我希望妈不要再为我们拉红线好吗?”
女儿的一番话像一记闪电,打破夏母多年来的美梦。
吾家有女初长成,女儿什么时候交男朋友,她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而山田裕则也有女朋友,难道山田惠子也跟她一样不知情?
看来她要找个时间和山田惠子好好地谈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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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第十天了,吕峻宇仍然毫无音讯。夏雨荷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生闷气,对吕峻宇的不谅解也攀升到了极点。
她曾臂安慰自己说,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很忙、别对他生气、要有耐性。
可是,他真的有这么忙吗?忙到连见她一面或拨一通电话给她都没有时间?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手机正好响起钟声。
“喂。”她兴奋地接起电话。
(请问是夏小姐吗?)是女生的声音。
“我是。”她失望地回应。
(你好,我是吕氏企业的凌芸心,你还记得吗?)
“是凌小姐啊!我当然记得你。”凌芸心这么漂亮,要别人忘记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于上次让你空等的失礼事件,我们吕董事长特地要我向你表达十二万分歉意,希望你能赏光让我们好好坞招待你一顿,以表歉意。)
“不用麻烦了,其实也没什么,你们毋需这么慎重其事。”夏雨荷婉拒她。
凌芸心的好意和诚意早已化解掉夏雨荷心中的不快,反正事过境迁,夏雨荷也不想再追究。
(那怎么可以,这个礼我们一定要陪的,如果夏小姐不肯赏光的话,我们会觉得很过意不去和难过的。)凌芸心再次诚恳地邀约她。
“真的不用了,我不习惯应酬的场面,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然这样好了,如果夏小姐觉得人多很不自在,那我以个人的身分请你喝杯下午茶、和你做个朋友,你不会拒绝吧?)
夏雨荷一时无言以对只好答应她。“好吧!我们明天下午四点在‘思故咖啡屋’见,如何?”
(没问题,谢谢你,我们明天见。)凌芸心如释重负地挂上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