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泰安。”绿乔恭了恭身,淘气的将手中的手帕甩过身后。
“朕才刚叫马公公去宣你而已,这么快就来了?”康熙见到她,心情十分愉悦。
“是啊!绿乔怎敢斗胆让皇阿玛等那么久?”她不理会那么多人,依上去撒娇。
康熙见了龙心大悦,“绿乔,你要撒娇恐怕也只能趁这个时候罗!以后嫁出去就是别人的了。”康熙不舍地说,但看到她变得神采飞扬,又想到对象是萨朔,就觉得颇为安心。
也只有他的女儿才有本领让那飘泊不定的萨朔想要定下来,这真是件可喜可贺的大事。
“皇阿玛怎么这么说,绿乔是那种有了新人就忘旧的人吗?”绿乔轻叹。
“皇阿玛不是指你,但等你是别人的以后,朕想要你与朕撒娇,都还要经过别人的同意呢!”康熙意有所指的说:“尤其是萨朔,他的占有欲那么强。”
皇阿玛全知道了!“皇阿玛,我跟萨朔……”
提到情郎的名字,绿乔的脸已红透,小女儿娇态是那么地柔美。
“朕全知道了,但朕感到有点不悦,你跟萨朔在一起朕不反对,但朕以为你们是有分寸的,怎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呢!”康熙半是认真、半是宠溺地道。
对于绿乔,她虽不是正嫡,但康熙对她的宠溺从来不曾减少过,他很庆幸自己没白白疼她。
“大庭广众之下?”绿乔不记得有这么─回事,他们通常都是在私下无人时,只因她会害羞。
“这可是朕亲眼目睹的,幸好那天钱贵妃不在,否则她又要来跟朕嚼舌根了!”
“皇阿玛,真对不起,为了我的事,害您跟钱贵妃闹得不愉快,也使额娘蒙羞了。”
“朕只是想明白事情的原委,那天萨朔的脸色不好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是出了什么状况吗?”
绿乔左思右想,她该说吗?但若啥事都瞒着皇阿玛,皇阿玛反而会更担心!
“绿乔不大清楚,但那日在后宫竟遇到一名蒙面男子的袭击,他想轻薄我!”
康熙震怒地瞪大眼,“有这种事!后宫里怎么会有男人呢?!”
“皇阿玛,您先别生气,绿乔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好在萨朔在那个时候出现救了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单纯的是轻薄吗?”
“是啊!绿乔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那天却真的被吓到了。不过我没受伤,只是让贼人跑了!”绿乔佯装她已没事,免得康熙担忧。
“朕立即下令严加防备后宫的安全,务必将贼人手到擒来。”康熙沉着气,“那萨朔那边呢?”
“他很担心,觉得这祸事可能是冲着我来的。”皇阿玛怎么会问起萨朔呢?
“绿乔,你过来坐下!”康熙向她招手。
绿乔就隔着茶几,与康熙平起平坐。
“皇阿玛找你来,也是想跟你谈谈萨朔,通常那些王公贵族、贝勒王爷们想娶朕的格格,皇阿玛都会百般刁难,测试他们的心意。”
“皇阿玛也会这样对待萨朔吗?”看来他俩的爱情还有苦头得吃。
“皇阿玛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你跟萨朔在一起可是千真万确的事?”他要听绿乔的回答。
“是的……但咱们可没有逾矩,萨朔他很尊重我的。”
“是吗?”这可令康熙为之震愕,绿乔可是秀色大餐,萨朔那么能忍,竟然当起君子来了,他是在防他?!
“朕明白萨朔对你用情甚深,朕不会阻止,朕希望你们能平顺的成亲。萨朔这小子,朕从他很小时就认识了,他很坚毅,什么事都不肯服输,他的事……”
“萨朔已经全部告诉我了。”提起过往,她就眼眶泛红,为她所爱的人曾受过那么大的苦,感到好生不舍,所以她立誓要好好地待他、爱他。
“那时他不多话,就一个人背负着巨大的伤痛,朕每回见到他就感到心痛如绞,想着等他长大朕一定要提拔他,给他个一官半职的。”这些事历历在目,彷佛是昨日发生的一样,“但不用朕费心,他自己就已经光芒毕露,他纵横沙场,所向无敌,连朕都暗自佩服。几次相准了个官位准备给他做,八王爷却老是推拒,萨朔的生性淡泊,从来都不爱那些锦上添花的事,他总觉得凡事无拘无束还比较自在。”
绿乔静静地听,此刻,她突然好想见到萨朔。
“这小伙子是那么的坚强,你说朕如果再破坏你们的好事,岂不是太没道理!这几年来,八王爷深怕王府太过招摇,总是戒慎恐惧的过日子,但朕全当那些流言是耳边风!
“想到那些一辈子为名利而汲汲营营、迎逢巴结的人,朕就厌恶不已,这世上人人都只想到要荣华富贵,却从来不曾替别人着想,尽其所能的排斥他人,使他人伤痕累累,遍体鳞伤……”想来就可悲。
“皇阿玛!”皇阿玛是在说出他自己的心声,让她听得好心酸。
“现在朕托你的福,使萨朔成为额驸,能够跟他亲上加亲,朕开心得不得了,朕晓得你的性情开朗率性,但萨朔这次是用了真心,你可别负他!”否则,他真的一辈子都得欠萨朔了。
“绿乔会的!绿乔早在心中立誓,这辈子要跟着萨朔,虽然我不是什么娴淑的娘子,但对他却是真心不悔。”
“有你这番话,朕已心满意足。”
※ ※ ※
八王爷的寿宴办得盛大空前,文武百官及江湖道义人士全都闻风而至,王府四周戒备森严,巡逻的侍卫不断地来回穿梭,可见皇上对八王爷重视的程度,就算是国家大典,也没有如此慎重其事。
八王爷的才能兼备,孙子萨朔更不是泛泛之辈,有他们在,国家便内外安定,连滋事者也减到最低;以往那些眼红于八王爷过度受到重视的人,也都尽弃前嫌,巴望他们能再为国家效力。
可惜八王爷并没有正面回应,萨朔也是一句话也没说!
绿乔其实是很想掉头走开,她不适应出席这么盛大的场面。
“萨朔!我可不可以……不要出面?”她很困难地说完一句话。
“想都别想!”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可是人好多!”根本就是人山人海嘛!
他想过了,要扼止康熙的阻挠,就是由他先下手,来个先斩后奏;等康熙发现时,现场有这么多人作证,就算他再想从中作梗也没辙。
萨朔根本不知道康熙已跟绿乔谈过了!
他这么做,只是掉入陷阱,康熙希望的就是如此;一来是能印证萨朔的真心,二来是绿乔──她可是个皇室的格格,能令萨朔动情,实在是皇室的光荣。
“那你先让我深吸口气,做好准备,我的腿都要软了!”来参加寿宴的王公贵族多如过江之鲫,她这回可是大大的出名了!
“放心,有我在!”
他说得彷佛天塌下来也有他会挡着,可她就是懦弱得心跳加速嘛!
萨朔搂着她的腰,没有一会儿的工夫,所有人的视线就已汇集在他们身上。
绿乔的目光一直低垂着,她的脑袋无法运作,彷佛空白成一片,她只觉得偌大的广场像是漫长得走不完般。
萨朔面无表情,却唯有在看她时,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地柔情,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八王爷跟康熙交换了个眼神,“这是啥时的事?”
“这小伙子很会隐藏,但朕的女儿可是挺孝顺的,啥都告诉朕了。”他没白疼她。
“瞧你得意的!”八王爷也笑得合不拢嘴。
“可不是吗?八王爷,您的淡薄名利这回可失算了,萨朔会成为驸马爷,还跟咱们皇室有所牵连呢!”
“这是福,我倒一点都不介意。”真是个好礼物呀!
“朕可是开心得不得了呢!”康熙开始打起如意算盘,“朕被你们爷俩打了那么多次的回票,这回等萨朔定下来后,不赶紧暗算他,让他成为我手中的棋子,岂不有愧于朕!”
“烨儿,我劝你别想得太美好!”八王爷立刻泼了康熙一盆冷水。
萨朔要是有那么好控制,那他就不叫萨朔了。
※ ※ ※
皎洁的月光摇曳,将昏黄的月光洒满一地,凉风徐徐拂来,逗留在脸上。
“不要……吻我嘛!讨厌的风!”几声如黄莺出谷般的低语,令人如疑如醉,但眼前的良辰美景却无人欣赏。
绿乔小小的柔荑挥了挥,不懂讨厌的风怎么又来了,赶都赶不走;更奇妙的是,她明明把脸别开了,风怎么还是吻得到她呢?
她张开睡眼惺忪的眼。
“看清楚我是谁?”温和的嗓音说着,他那如火焰般的眼投注在她的脸上,占有性的问。
绿乔捧着他的脸,笑得好开心,“这不是我的情郎萨朔吗?你的脸怎么左摇右晃的,看得我头昏眼花!”她杏眼微眯,看起来风情万种。
“不是我左摇右晃,而是你醉了!”他将轻如羽毛的她放上床榻,自己也躺上去,再抱住她。
“醉?我没醉!我怎么可能醉呢?我只喝了三杯,觉得飘飘欲仙,好惬意又好快乐!”他的胸膛好温暖,连这张床也是。
“绿乔,你躺好!”她可不可以别动来动去,考验他的毅力。
她的酒量不好,虽然情绪算是稳定,没有哭闹,却不停地吃笑着,还不断的喃喃呓语。
“我刚刚好紧张,端起酒猛喝,第一口好辛辣,我差点没吐出来,连眼泪都况下来;不过第二口就好多了,一喝,都忘了别人的注视。”所以她才豪爽的连喝三杯。
萨朔淡淡地苦笑,他承认这是他的疏忽,他光顾着找出八王爷与康熙不时交换的眼神中的秘密,忽略了她!
绿乔静得出乎他意料之外,等他发现时,她已酩酊大醉。
趁着文武百官连番敬酒之时,他赶紧带着依偎在他怀中,小脑袋不停乱动的绿乔离开现场。
绿乔迷迷糊糊的,脸蛋一片酡红,她觉得好温暖,不停地往他的身体靠去,小手也在他的身上乱摸,引发他的情欲。
绿乔毫无意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她却像个色女,只觉得身旁的东西好好摸,还愈摸愈起劲。
“绿乔,你想要酒后乱性吗?”醉的人虽然是她,但他也变得不太清醒,被她摸得热血沸腾。
“酒后乱性?那是啥?”一阵轻笑,她幽香的气息扑在空气中,像是致命的吸引力,“那好玩吗?”
玩?“好玩!”
“可是我不会耶!”她微嘟着嘴,似乎很懊恼,“你会吗?萨朔,教我!”她天真无邪的央求!
他的目光顿时变得幽深炽热,“等一下再教你,我先问你一件事。”
“可麻烦呀!拖拖拉拉的。”她像是恼了,又像是有点迫不及待。
“你皇阿玛今日没有反对咱们在一起呢!”没有他预料中的百般阻挠。
绿乔是最没心机的,她知道的就会讲,连话都不用套。
“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我皇阿玛怎么会反对呢?他那天,呃……”她昏沉沉的说:“你不要拉我的手嘛!好好摸喔……”她都不想抽回来了。
“好,我让你摸!”他就牺牲些男色,“你继续讲。”
绿乔醉眼迷蒙,“皇阿玛根本就不反对呀!那天……他还把我叫去,跟我说了一大堆你的事……我听了心好酸……皇阿玛说你是认真的,用了感情就不收回,是这样的吗?萨朔!”
“是!”没有迟疑。
“那我怎么可能会负你呢?你都不知道,只要我没见到你一下,我就会好想好想你喔!”她酒后吐真言。
她拉起他的手,放在她的心口,轻轻柔柔地说:“我感觉,你已经住在这里很久了,是我抱住你的那一刻吧?萨朔,我真的好开心。”
她突然被口水呛到,咳了几下。
“绿乔,可以不用说了。”他已经知道她的心意了。
“不不不!非说不可。”她咽了下口水。
“那你说慢些。”别再呛到,他会舍不得的。
“那你要全部听进去喔!”
“嗯!”他轻抚着她的背。
“皇阿玛跟我说你是孤傲的、坚强的,可我不可怜你,反而欣赏你,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沦陷在你幽黑的眼中,那个……我有说过你的眼睛好好看吗?”她语无伦次,话一下子跳过来、一下子跳过去。
“没有!”
“女孩子家是不能没有矜持,不能说这种话的,但我不管,我讨厌压抑!”她全然豁出去,“萨朔,你听我说……”
他正在听啊!
同时暗下决定,府内私藏的酒绝对要锁在储藏室内,他不在时,她不能碰,就算要助性,也得由他来取用。
“我要对你负责,我会改邪归正,不再不认真读书……我只给你……”她挖心挖肺的道。
这是他该说的话才对吧!她绿乔忽然坐了起来,“我该回去了!”
哪有那么容易,萨朔拉下她,“你不是说要玩酒后乱性的游戏吗?”他吻着抚摸着她。
“不行这样……”
“不舒服吗?”吻着她白晰的颈、胸!
“好舒服……”她觉得自己更醉了,醉得和他一起跌入温柔乡,不能自拔!
※ ※ ※
刺绣不是好做的女红,而对绿乔这个门外汉来说,更是彷如登天般的难!但她秉持信念,排除万难、过关斩将……总之,她就是不断的刺着手上的细活。
看别人绣得那么轻松,她却连穿针引线都觉得难,尤其还要在一个花盘上刺绣出个形,就更是难上加难。
但绿乔一直想要绣出萨朔的名字!
当然这一切,萨朔全然不知情。
采女们顾念绿乔不熟悉刺绣,便拿印有花花草草、好山好水的圆盘给她练习;初时她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
她的脖子又酸又疼,肩膀也僵硬不已,就像那天醒来的感觉!
她顿时羞得满脸娇红,那天所发生的事真让她羞得不知如何见人!
当时,她好想挖个地洞逃走!
她只记得自己那天浑浑噩噩地张开眼,以为自己只是作了场旖旎的春梦,但那感觉却是那么地真实。
直到有双温柔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彷如胡碴般的刺轻轻刺着她娇嫩圆滑的肌肤,她才缓缓的张开惺忪的睡眼。
她转过身,居然看见了萨朔!
他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绿乔半晌挤不出一句话,只是张目结舌的看着他,舌头像是被他叼走似的而看着她的傻样,他的笑意变得更深,颊边的酒窝都深陷下去。
她只问了句,“这是真的吗?”
事实摆在眼前,他俩未着半缕,萨朔占有性地环住她的身子,而她只感到浑身酸痛不已,动弹不得。
萨朔因她的问题而有点不悦,他是如此认真的与她缠绵,她却还傻傻的!
她并不是木头,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她真的还无法接受现实,然后就在她张口之际,他又肆无忌惮的带她再次进入─场她永不可能忘怀的美梦当中!
他们彷佛跌进了激情的烈爱里,一切都是美妙得不得了!
但事后,她只觉得他是个坏蛋,一个专门吃她、欺负她,又深深地要不够她,还很爱她的大坏蛋!
哦──她简直是幸福到不能再幸福了。
※ ※ ※
才刚把门关上,她就掉入一双臂膀中,由她身后紧紧地抱住她。
绿乔才错愕,却马上忆起这份温柔,“你想吓死我呀?”
他拉下她的柔荑,眷恋的亲了几下,“我来代工!”
“不用了!”他可真好心,谁不知道他是纯粹来吃她的嫩豆腐的。
他还义正严辞地投给她一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表情,“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我光明正大的坐在这里,你却失神得的厉害,根本没有注意到我!”
“我没有做亏心事呀!”
“是吗?那你一整个下午去哪里了?”他玩弄着她绞动的小手。
“去去……”
“嗯?我在等你的回答。”他心疼地发现她手上小小、红红的伤口,“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还不只一两个!
“这不是受伤,我是去采后院的玫瑰,一时忘了防备,手指被刺得伤痕累累。”
天晓得,那些其实是她辛苦又甜蜜的代价,每刺一针,她都是眼中含着泪,但心底却深觉甘之如饴。
“那些奴婢没有跟去吗?”
“没呀!我同额娘去的。”他该不会去找她额娘问吧?
“你不是去那些采女们住的地方吧?”他显然还是不信。
“不是!我真的是去采玫瑰花,瞧,我的裙上还有些花瓣呢!”她路过花院时被沾上的,但愿能瞒过他。
“那玫瑰花呢?”
“全给我额娘带回去了。”她以憨笑来掩饰心虚,“其实那些花花草草,拿回来还要照顾,看见花瓣日日枯萎我又会伤心,乾脆就不要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只怕你又冒着风险,没事跑去那些采女住的地方。”那里太偏僻了。
幸好没给他逮个正着,“怎么可能!”她讪笑道:“一次我就怕死了,绝对不敢再造次,那个地方太危险,不安好心的人很好下手。”
“你背得倒是很流畅,但就是不晓得说的跟做的是不是同一回事?”她的表情太可疑了。
“那是当然的,你不相信我吗?”绿乔用受伤的神色看他。
萨朔放低声音,“我不是要拘束你,而是怕你遭遇危险,那种偏僻的地方你一天都不准去!”
“我不是去那里啦!”她才不会傻的脱口而出。
“要不要我去查查你今日去了哪里?”
“我……”无话可说,赶快转移话题。“萨朔,你刚来,咱们不要谈那些伤感情的话好不好?”
“亲我!”好,既然她不想回答他的问题,那就乖乖听他的命令。
绿乔闻言愣住了,红嫩马上爬满她的脸颊。
他这个坏胚子!
但不知道亲他一下,是否就能什么都一笔勾销了呢?那她乐意之至,唇印上他的,尽诉她娇媚的柔情。
※ ※ ※
在幽暗的角落,男女激情的呐喊喘息着,男子用力一挺进,释放了原动力。
女子像是不大满足,又如八爪鱼般的爬上男人的身上。
“靓嫱,我不行了!”男子喘着气。
“阿才,你今天很反常喔!”靓嫱坐起来,气恼着。
那名叫阿才的男子,就是跟靓嫱勾搭,不小心被绿乔撞见的男子,而袭击绿乔的人也是他!
“自从你袭击失败后,每次都是这样!”不济!
阿才谄媚地乾笑两声,手象徵性地抚上靓嫱的肩上,来回的搓摸,“好像是被击了一拳后就不带劲了,那个萨朔下手既准又狠,我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幸亏他逃得快。
靓嫱阴沉的笑笑,“其实你不用说得那么好听,你肚子里有几只蛔虫我都知道。”
这个阿才是京城富贵楼请的小二,因为有几分长相,是个标准小白脸;而由于钱贵妃嗜吃富贵楼的甜糕,叫人送进宫来,那送货的就是阿才。
靓嫱见过后,就让阿才将甜糕送上床了!
阿才还以为他就此与富贵攀上关系,可以飞黄腾达了,但跟了靓嫱那么久,除了吃穿不愁外,白花花的银两与一官半职始终没见着!
阿才一怔,“你知道了什么?”
“你心里想的人是绿乔!”阴狠狠的瞪他一眼。
“这……我……”阿才还没胆违逆靓嫱。
“我虽不满,但也不怪你,老实说,在跟你相好时,我也时常想起萨朔。”
只是萨朔的功夫不会这么差劲才对。
“那就是彼此彼此了。”
“阿才,你的心已经背叛我,信不信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靓嫱发狠的道。
“靓嫱,你不也是……”阿才好怕她杀人灭口。
“住口!”在她眼中,阿才只是用来纡解她饥渴的工具,她才不把他放在心上,反正这种事又不只发生过一次。
不是说最毒妇人心嘛!靓嫱对这种手段已练至炉火纯青的境界。
她知道事情已到了该解决的时候,她大可利用这个笨阿才替她背黑锅;如果到时他想拖她下水,她就来个一问三不知,毕竟她还有个额娘可以当靠山。
“本格格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他还有一线生机!阿才不再是哭丧着脸,“说说看!”
“再去对付绿乔!”
“可是……”记起萨朔,他便心生胆怯。
“这次你可得尽其所能的凌虐她,至于萨朔那边,我会设法去阻挡他再次出现,有我替你当靠山,你可以安啦!”
阿才的色心又起死回生,绿乔、绿乔……阿才已陷如幻想中。
而靓嫱的嘴角则是噙着一丝教人发麻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