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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猎爱神 第十章
作者:蔚泠
   
  邵月香及其党羽的藏身处是在一座无人使用的小别墅,要在一座地处偏僻的小岛弄到一座别墅还难不倒她,何况,这座小岛的开发程度已有了小飞机场和港口,不过,蒙钦奇弄到的栖身处比她的豪华多了。

  蒙钦奇带着纪里枫,和辛逖确定了他们的目的地是此处无疑后,采取的并非小心翼翼的擅自潜入,却是正大光明的“登门造访”。

  辛逖在敲开了门之后,睬也没睬那个被派来应门的小喽罗,三人长驱直入地走进大厅。邵月香正仪态万千、高高在上地坐在“女王的宝座”上,其余的手下则看守着群踞在大厅一角的考古团员们。

  邵月香一见有人闯入,怒道:“这是怎么搞的?”

  蒙钦奇优雅而高傲地道:“听说邵小姐正在四处找寻我们的下落,干脆不请自来,也省掉你一点麻烦。”

  纪里枫也接着柔声道:“我也顺便为我的团员这段时间的打扰道声谢,若是邵小姐不反对的话,我们打算打道回府了。”

  邵月香不没他们两个,却死瞪着辛逖,“姓辛的,我是哪里又惹到你了,竟劳你大驾远到这种荒僻的地方和我作对!”

  辛逖连忙插手道:“这种事不在我的管辖内,也没这工夫专程来和你作对,这回你惹到的不是我,而是我身旁的这位大哥,你实在应该先把他的身分查清楚再决定行动的!”

  他最后一句话有点同情的意味。

  邵月香某个沉不住气的手下拿枪指着蒙钦奇,纪里枫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蒙钦奇就已拔枪、射击,又把枪收回原处,动作熟练而流畅,连根眉毛也没动一下,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而那个胆敢拿枪指着他的家伙,正抱着被射伤的右手想叫又不敢叫出来,其余的人则进入警戒状态,旁观的考古团员则是一胜的不敢置信。

  “住手!”邵月香朝手下喝阻道:“没用的东西!要你们找个人,现在人家都自己找上门来了,你们还想教我丢脸吗?还不快把抢收起来!”她又向蒙钦奇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并不重要。”蒙钦奇淡漠地道:“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们此行并无所获,这表示你也是如此,既然这样,你何不放了这些人,找他们麻烦并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好处。”

  “那可不一定!”邵月香看向纪里枫,“对于你们的空手而回,我在惊讶之余也感到十分遗憾。但我听说纪小姐拥有一只‘上古异兽’,我倒有意见识一下。在我手中曾经有过不少珍奇古董,却未见过真正的活化石。”

  “你说是贝卡?”纪里枫朝旁边看了一眼,“是啊!你当然会知道贝卡了,不过在回复你的要求前,我有几句话要先和某人说一下。”

  纪里枫随即对着混在人群里的吴立华说道:“吴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喊你了。我原以为你会是邵小姐的上宾,不过现在这情形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大概是谎报了我们的收获,才引得邵小姐帮你制造出这场混乱的吧!这会儿你又没东西交给人家,在考古学界的前程更是付诸东流,这样值得吗?”

  吴立华咬着牙道:“不值得又怎么样?我对这种没前途的工作早就失去兴趣了。留在学会只是为了你,如果我连你都得不到,又何必在乎这些没生命的东西?这可以算是个小小的报复吧!拿你那只怪异的宠物抵数也是没办法的。谁教你莫名其妙地让我们放弃了那岛上的一切!”

  其他团员对他无言的注视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吴立烨虽表现得完全不在乎,但日后他将再难以立足于考古学界,这也算是给他的“处罚”了。

  “对于你的行为我不予置评,若是你非要将你做出这种事的原因归咎到我身上,我只能说,此种报复行动是相当没格调的。不管你做了什么,都只是你自己的决定,你也必须独自承担后果,学会将来不会再欢迎你了。”

  纪里枫宣判了吴立华的“罪行”之后,将她的背袋拿在手上,转向邵月香道:“贝卡就在这里,你们尽量大开眼界吧!”

  接着,她在众目睽睽下,一手抓着贝卡的右足,将它头下脚上地拉了出来,等它挣扎惨叫得差不多了,才在那些瞧得目瞪口呆、又不得不相信她手上抓的不是一只电动玩偶的“观众”面前,换个手法拎住贝卡的后颈,结柬了这场“活灵活现”的现场表演。

  “这就是贝卡,俗名喷火龙,学名不详。”纪里枫大声向众人说道。只有蒙钦奇在她“似曾相识”的“介绍”中觉察到那讥嘲的语气。

  “想要它就自己来抓吧!我可把话说在前头,对于这种没有详实记载的古生物,总免不了有些‘潜在性’的危险,只要你们不怕,我也不在乎少个‘麻烦’。”

  纪里枫说的也是事实,至少贝卡确实从头到脚都是个麻烦,好比一颗不定时炸弹。

  邵月香算是很快便自首次见识到异生物的震惊中回复过来,她向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抓来那只怪乌,后者明显地迟疑着,但主子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纵使再不情愿,还是朝纪里枫走了过去。

  纪里枫则以旁人无法听闻的低微声音对自己手上的贝卡说道:“贝卡,如果你不想成为笼中鸟,现在就是你为自己的未来做点什么的时候了,就让他们好好瞧瞧你的厉害吧!”

  贝卡睁着一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死盯着那个对自己伸出双手的男人,不用说,它对这种畏畏缩缩的家伙向来没什么好感,但它一直保持安静,直到那人抓上自己。然后,它表演了一项几乎为人遗忘的“特技”——喷火。

  贝卡最大的“卖点”就是它是只喷火龙,除了当个称职的“垃圾处理机”外,毫无疑问地,它还有另一种更值得小心提防的本能。

  贝卡一脸无辜地看着抓住它的那个人,突然闪过一丝恶作剧般的神情,尖嘴一张,一团火焰就这么喷了出来。受害者惊叫不及,抛开贝卡疯狂地拍打着身上其实并不存在的火焰,当他发现这点时,不由松了口气,但随即发觉顶上有种随同的凉意,伸手一摸,才赫然惊觉自己那三千烦恼丝已全数消失无踪,干干净净,半根不剩。

  趁着其他人还未自突来的惊愕中恢复神智前。纪里枫一把扭住贝卡,冲到一扇半开的窗户分,将贝卡扔了出去。

  “贝卡,快走!去找个没人会凯觎你的地方,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太复杂了,别再跟着我,那可以让你自己过得更好!”

  贝卡经拍动翅膀,仍是那到一脸无辜的模样,似乎不懂她何以突然要赶走自己。

  纪里枫对它的迟疑颇感不耐,真想拿石头敲醒它的猪脑袋,吼道:“还不快滚!难过要我一项项地算出你给我带来了多少麻烦吗?你现在不走,这里的事又该如何收场?飞吧!飞到一个没人能找你;麻烦的地方去。”

  贝卡似乎终于明白了她的心意,拍动双翅冲天飞去,流连地在上空盘旋了一会儿,道别似地鸣叫两声,才选定一个方向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邵月香一行人只及时赶上看着贝卡小小的身影愈来愈模糊,直到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为什么放走它?”

  面对邵月香的怒声质问,纪里枫只是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不然怎么办?难道要留着贝卡好让你把它做成标本吗?”

  邵月香气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只能怒视着纪里枫,她才是自己真正想剥皮的对象。

  眼下这情况可有点尴尬了,为了某些原因而造成冲突与对峙的双方,现在因所有的原因都已经不存在了,只留下现场难以处理的困境。

  蒙钦奇来到纪里枫的身旁,低声道:“枫,真有你的,你就是有办法把所有的事都弄得难以收拾。”

  纪里枫回他一道灿烂的笑容,“这样你才有机会可以发挥啊!”

  蒙钦奇展现一抹温柔的微笑,“这样看来,我的确是不能太优闲了。”他接着看向邵月香,有礼地同道:“邵小姐、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邵月香看来是快疯了,口气不是很好,“尽管把这里当自己家吧!这点小事还有必要问我吗?”

  她的歇斯底里似乎让蒙钦奇觉得十分有趣。他和纪里枫真是很有默契地把她快迫疯了。

  蒙钦奇拿起话筒,按下自记忆中搜寻出的一串号码,它可以确保能找到他想找的人。

  当邵光平得知有人打专线电话找他时,不禁有些惊讶,自从退休不再拿“黑道大亨”当头衔之后,已经很久没人用这个号码找他了。

  “邵老,是我,蒙钦奇!”一个熟悉的声音挑起了许多过往的回忆。

  事实上,他会选择退休归隐,有一半是受了蒙钦奇的影响,至少他的确很满足于眼前的生活,近来也对一些难得一见的古董颇有兴趣。

  “蒙老弟,是你啊!好久没联络了,怎么会突然想找我呢?”

  “我也想说是专为问候邵老,但其实是有件事要麻烦邵老。”蒙钦奇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我明白了,交给我吧!小香毕竟是我女儿,虽然不肯跟着我,不过,我说的话她还是会听的,让我和她说几句话吧!”

  蒙钦奇将话筒交给邵月香,后者已听到了单方面的对话,心中惊愕不已。

  “小香,我还不是很清楚你们那边的事,不过听我一句话,就这样算了吧!”

  “爸,我不能接受!你为什么要帮他们说话?”

  邵光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小香,你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物,我一时之间也很难说清楚。我只能说,蒙钦奇现在虽不在道上,但仍是一个值得敬重的人物,我的退休也是听了他的劝说,和他作对绝不是件聪明的事,希望你能明白。”

  邵月香在深吸一口气后道:“我知道了。”她收线之后看着蒙钦奇,心有不平道:“我会记得你的!”

  “最好不要。”蒙钦奇淡淡地道:“我不认为我还想和你见面。”邵月香不再废话,带着所有手下在片刻间走得干干净净,其他人则为蒙钦奇仅以一通电话就解决了所有麻烦感到万分惊奇。

  蒙钦奇迎向纪里枫的注视,还未开口就被她抢先道:“我知道,以后再向我解释,对吧!”

  自方才一直都很安静的辛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刚才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还停留在思考贝卡“身分”的阶段。

  “什么都不是。”蒙钦奇说道:“你就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反正你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再见到它了。事情解决了,你应该也已经安排好让我们离开这麻烦的地方了吧!”

  “老大的吩咐小弟岂敢不遵!”

  事情顺利解决,最高兴的莫过于是突然发现自己不必负责,其他事便全安排好的船长。

  经历了一场惊吓的所有团员,又住进了半个多月前待的饭店,好好松懈一下,等待第二天搭机返国,甚至包括了饱受唾弃的吴立华,虽然,蒙钦奇“好心”地没放他鸽子,但所有人一致的难看脸色也够他受了。

  蒙钦奇在敲上纪里枫的房门前,仍在考虑着该如何对她解释一切。

  “请进。

  蒙钦奇一进门,看到的是正洗完澡,拿着毛巾擦干头发的纪里枫。坐在床边的她,随着擦头的动作露出一截洁白的颈项;看她如此自然地在他面前展现自我,令他感受心头那股沉重的占有欲,清楚又明白地令他无所适从。

  他顺从本能的催促,轻轻环在她的肩膀,在她颈后印下亲呢的一吻。

  纪里枫将头发拨到脑后,把自己移到他怀中,微笑道:“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蒙钦奇闭上双眼,享受着拥她在怀的感觉,沉着声道:“我五岁的时候,父母被卷入黑道的帮派之争而无辜丧命,身为帮派老大的义父便收养我、培育我,我则在二十五岁时接下他的位子,花上十年的时间将原来的黑道帮派改变为现在的‘世元企业’。早期,身为一个黑道老大的我,曾有许多斗争、枪击、暗杀的经验,这两天的事不过是小意思,根本算不了什么。”

  当纪里枫柔软的娇躯在他怀中挣扎时,蒙钦奇无奈地放开了她,心中也准备好看她在知道他黑暗的过去后。失去眼中的暖意。

  但纪里枫转身面对他,却以出乎意料的兴奋说道:“你怎么不早说?我早就觉得你绝对不应该只是个普通的大老板。我以前一直以为,黑道的老大一定是横眉竖目、长相凶恶的老头,原来还有你这种帅哥!”

  蒙钦奇惊愕地注视她,她的反应总是出乎他的预料,早该知道不能以一般的想法来判断她的。

  纪里枫专往地凝视着他,眼中充满信任与柔情,“其实你不用那么在意过去的事,如果不是因为你,这场麻烦也不会这样容易就解决了。所有的事都有它的好处的。”

  蒙钦奇告诉自己,别为她的洞察力感到讶异,或许纪里枫比他更了解自己。

  她眼中的感情是如此毫无保留地向他倾诉衷情,让他再无法考虑这许多连他自己都没弄清楚的情绪,只能紧紧地拥住她,以所有的狂热吻上她期待的双眉。

  蒙钦奇以最实际的方式向她表现心中那份深沉的情感,纪里枫则无限欢迎地包容他的一切,心中早满盈着对他的深情。

  等到平静下来之后,纪里枫带着满足的微笑,窝在蒙钦奇的怀中,他对待她的方式,让她知道他心中的那份在乎。虽然还是少了点什么,但她相信他迟早会说她想听的那句话。

  纪里枫无意识地拨弄着过快专用在枕上的头发,愉快地注意到它们已非她初见他时那个标准的长度,披上肩头的模样让他少了一点漠然的正经,而来了一点不受拘束的潇洒。

  “你的头发长了。”

  “是吗?”蒙钦奇一手仍轻抚着她,另一手柔柔地拂过她的发际,“你也是。”

  纪里枫可爱地皱了组鼻头,“我这头发在这个长度最可怕了,乱得和杂草没什么两样,又好难处理,像个毛茸茸的娃娃头,等回去后,就上美容院剪短一点。”

  “别剪。”蒙钦奇柔声道:“我想看你长头发的样子。”

  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就让纪里枫心中悸动不已。蒙钦奇直到现在仍未说过任何与他们的未来有关的言辞,未免令她有些无所适从,但他这句话,似乎轻轻触及了可见的未来。

  纪里枫从不觉得自己是那种“长发为君留”的女人,此刻却道:“那我就留留看好了。”

  她只希望能永远留在他温暖的怀抱中。

  蒙钦奇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在回国的飞机上,他依然坐在纪里枫身旁,在机场解散时,他也没离开她,而是以来接他的豪华轿车送她回家,甚至帮她把行车提回公寓。

  可是,他却什么也没说就将告辞离去。

  纪里枫知道绝不能就这样让他走掉,她可以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情意,却不明白他何以始终都不开口,她也不能再这么等下去。

  因此,她在他退出门外的那一刻,投身在他怀中紧搂着他,以他确定可以听到的声音道:“我爱你。”

  她爱他!

  蒙钦奇瞪着眼前存在于锅盖上的一块污迹,但心思则仍停留在前天晚上,发生在纪里枫家门外的一段小插曲。

  不!那才不算是“小插曲”,她在他面前丢下一颗炸弹,然后就那样把门给关上,而他只能瞪着那扇紧闭的门,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车回家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开车的另有其人,否则,他难保不会酿成连环车祸的意外事件。

  她说了她爱他。

  蒙钦奇用力地刷洗着不锈钢洗碗槽,即使它已经光可鉴人了。他需要的是做一些可以分去心神的事,清理厨房曾是个有效的方式,但今天却显然得不到所需的效果,或许是因为它已干净得连蟑螂都待不下去了。

  她真的说了,麻烦的是,他还弄不清自己真正的感觉。爱情对他而言一直是个陌生的名词,他的感情生活亦贫乏得可怜,更从不认为爱情的存在有其必要性。

  只是,他似乎已习惯了她的存在,她的笑语、她的光采、还有她的混乱。他一直未曾察觉这个事实,直到真正和她分别的这两天,他才发现自己脑中无时无刻都充满她的身影、她的笑靥、以及她轻唤他名字时的甜美。

  他无法想像没有她的未来该如何度过,就像他不知道自己这两天到底是怎么过的、他本该到办公室处理已积了半夭高的公事,结果却待在家里刷厨房。

  纪里枫弄乱一切的功力至此时才真正显现,他的生活也被她弄得一团糟,让他完全不知如何恢复原来的秩序,甚至不敢确定若早知会有这种结果,当初是否将她和她期望的协助拒于门外。

  他只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后悔,这半个多月以来的快乐,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少爷。”

  蒙钦奇转头看向用房门口,“洪叔,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至少我确定在过去十年中,你只有超时工作而从未无故旷职,这两天不见你的人影,所以才来看你到底怎么了?”

  洪全看着他的眼中有着深思的神色,使猜到了几分,“据我对少爷的认识,你只有足心烦的时候才会清理厨房。”

  “也许洪叔能帮我出个主意吧!”

  蒙钦奇丢开手上的刷子,到了这种时候也不必应忌些什么了,重要的是理清他的思绪,以及弄明白心中那陌生的情感。他的迟疑或许就是因为不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洪全听完他巨细靡遗的叙述后,甩出一抹有趣的笑容,“少爷,你实在想得太多了,把所有细节全想过后,再去进行一件事是你的优点,但这种方式对处理感情是行不通的。你得冲动一点、听听你的心在说什么,我相信这位纪小姐正在等你明白这一点。

  “冲动?”

  “爱情不能放在显微镜下观察,也没什么对或错,依你的本能去做就是了。”

  蒙钦奇似乎失神了一会儿,接着就突然在外冲,抓起外衣便跑出家门,连门也忘了关,他唯一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去找纪里枫。

  洪全只来得及让开好让蒙钦奇离开,接着便从容地帮他带上门,神色愉快非常,衷心地说过:“也该是时候了。”

  纪里枫这两天的生活只有悲惨两字得以形容,近两个月不见的老哥,只有张“来历不明”的名信片,家里少了贝卡更是静得怕人,她真不知这自已以前是怎么过得那么自在。

  其他一起去“寻宝”的团员们全待在家中“休养”,因为这些日子的遭遇实在太“刺激”了,完全超出他们的承受能力。

  纪里枫也想“效法”他们躲在家里哀悼地不知还有多少存活希望的爱情,但身为负责人,她不得不去向由学会数名重要人士组成的“长老会”做行动报告,除了详细解释此次的“毫无收获”,并请求对吴立华的处分外,其余的全三缄其口。

  而占满她整个心绪的,只有蒙钦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想通他是爱着她的,希望蒙钦奇不要比她以为的更迟钝。

  纪里枫在床上赖了大半天,完全没有做任何事的动力,最后,终于被连续不断的门铃声迫了起来,但她看见门外访客的第一个反应,竟是重新将来人关在外头。

  她惊慌失措地拨拨混乱的头发,看着身上不但洗得褪了颜色、还起了毛球的休闲睡衣,平常就算这样出门买早餐都不觉得有什么,但她却不敢面对自己所爱的人。

  蒙钦奇在外头拍着门,“枫,开门啊!我知道你很生我的气,可是你至少也先听我说几句话,枫,我爱你!”

  他最后那句话,让纪里枫忘却所有仪容上的问题,再次打开了门,纵身投入他的怀中。

  纪里枫搂得那样紧,好像怕他突然消失不见似的。蒙钦奇也紧紧拥着她,同时,行动有点困难地将两人移到门内,将外面的世界用门隔住。

  “枫,还在生我的气吗?”

  纪里枫用力地摇了摇头,以闪着泪光的眼睛看着他,“我从来没生过你的气,只是好怕你不会再来找我,怕你不知道你爱我。”

  蒙钦奇忍不住自心底涌上来的微笑,“你好像比我还有信心嘛!”

  “我看得见啊!你所有的行为都表现出来了,就像举着标语一样明显。”纪里枫快乐地道,突然又想起了自已的模样,而且脸上一定还有着失眠了一整夜的眼袋和黑眼圈,不由低下了头,“别看看我,我这样子丑死了。”

  蒙钦奇一手轻轻抬起她的头,温柔地道:“我要看着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在我眼中都是最美的。你教会了我爱情,我将以这一生的时间来回报你。”

  然后,他低下头轻轻柔柔地吻住她,就像承诺着生生世世的爱恋。

  一阵巫山云雨后,两人相拥躺在纪里枫因为没心情所以还来不及弄乱的卧室,衣物当然变成多余的。

  “我爱你,枫。”蒙钦奇轻叹似地道。

  纪里枫闭起双眸窝在他怀中,觉得自己已恋上他说爱她时的那种语调。

  蒙钦奇等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终于忍不住道:“希望你不介意重复一下前晚你在门外对我说的那句话,我好像没有听得很清楚。”

  纪里枫带着几许羞意,但也十分坚定地道:“我爱你。”

  蒙钦奇满意地微笑道:“这应该表示你愿意嫁给我吧!”

  他那种自信的说法,让纪里枫瞪大了眼,“我以为你应该先求婚才对吧!”

  蒙钦奇轻笑着,“若是程序上有了遗漏,还请你宽宏大量地原谅我,毕竟我对这种事一点经验也没有。需要我下跪吗?”

  一直到此刻,蒙钦奇的手从未离开过她身上,他的吻更是无时无刻徘徊在她的唇边和其他任何部位,让她纵有刁难他的心思,也随着他的吻飞光了。

  “不必那么麻烦了。”纪里枫抵着他的唇道:“只要你在未来的每一天,都对我说爱我就可以了。”

  蒙钦奇边吻着她道:“这么说,我该直接将你的意思解释成肯定的答复噗!”

  “对,没错,我愿意嫁给你,这是我这一生中最渴望实现的梦想。”纪里枫着迷地吻着他的颈项。

  蒙钦奇发出低沉的轻笑声,“也许那个祭司的祝祷还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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