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仿佛静止了,时间也划下句点。
空气仿佛凝滞在真空中。
刀子就顶在他的胸口上。
他平静地道:“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他目光遥远,面无表情地说:“你要离开,就杀了我吧!”然后跪下等候判决。
她的脸色惨白,心脏紧缩——要她杀了最恨的人,杀了这背情忘义的人,她全身不由自主地哆嗦着。
“向我报仇吧!”他说得义正辞严。“我‘再’活着唯一的愿望,就是使你不再有仇恨。我愿以生命赎罪,使你不再恨我。我死了,请把我葬在大海……”
她明亮的双眸全失了神。“这是你报复的手段吗?”她不自觉地泪流满面。
“不!这是我仟悔的方法——’他真心告白。“我不要你恨我…我以为你杀了我,你的怨就可消失殆尽,选择这样离开你,死也就值得了。”
他的话多愚痴傻气!
“我一直是爱你的。当年一时的愚昧,因为贫穷,以及美色的迷惑……才铸成大错……”他对天呐喊。将脸紧紧埋入双手中,哀嗵无比。“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我再也得不到你的心——他整个脸因痛苦而扭曲。
“动手吧!”他闭起眼,像迎接海神般地张开双臂。杀他啊!他罪该万死,死有余辜……她的内心狂啸千遍万遍。是他,让他陷入万丈深渊,永不见天日。
杀了他,洗去心中的仇恨,她一定能够拨云见日。她鼓起勇气,深深地抽了一口气。“对,我是要杀你,杀死你,因为你,让我过着如地狱般煎熬的生活——”她尖叫。
刹那间——尖锐的刀锋划过他强壮的胸肌,皮开肉绽,鲜血涌出—…她愕然地定住了。
血一滴一滴地流到甲板上。
他整个人僵住了。天!她下不了手。
失去他——她一样生不如死。寡妇的哀伤——是丈夫“真的”死了……而可怜的她,这一生竟就是为了他而活。
她真是傻。但杀了他,仇恨就能化解吗?心痛就能烟消云散?不会的——爱根本来就是一体的两面。
她爱他啊!爱得付出所有;爱得无怨无悔。
“你够狠,要让我承受一切罪孽……”她的泪珠随着话语温前流下。
”不是的,你为我受苦受难,而我只想为你背负罪孽,偿还罪恶。”他几乎痛哭失声。
罪孽?赎罪?这会儿全纠结在一块儿了。
这一刻,这把刀似乎洗刷了所有的恨与仇。
一切如过往云烟,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爱。
终于——刀子掉落甲板上,她哀鸣地扑倒在他怀中,呜咽道:“我是为你而生,为你而死,你现在复活了,我也为你而活。我爱你!我这么的爱你……请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
天大的喜悦与疯狂降临他的身上。“夜愁,以前的污点,是无法抹灭的,但是,我要你知道,我爱你,真的爱你!”他抱着她,简直要让她窒息。他则不断重复着:“我爱你……”
她露出尽释前嫌的决心,在他的胸前重复誓言:“你不能再对不起我,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杀夫——或许就像她这种女人……
他向天告白,对海发誓,双手捧起最爱的妻子的险承诺:“如果,我再有贰心,这把刀子饶不了我,我义无反顾地承受。”
她哭得泪眼婆婆。“如果有一天真的杀了你,我也会自尽,与你共赴黄泉!”她有着不悔的执着。
她竟这么说?
‘傻瓜!我何德何能可以祈求你的宽容呢?”他刻骨铭心道。“要死,也要死在一块儿!生是夫妻,死后到阴间也是夫妻,我们生生世世都是夫妻——”
咸咸的泪水滴入他的手掌,正好刺痛他充满水池的大手心,他目光不经意一闪,她立即注意到他的呻吟,往下一瞧他伤痕累累的手,诧异地注视,才恍然大悟,顿时泪水更像是长江泄洪,无法收拾。“傻瓜!你的手如果毁了,怎么做渔夫呢?你不能再出海捕鱼了!”她怜惜的话语,好像他们仍停留在过去——最初、最美的日子。
“难道你还不明白?还看不出来吗?”他的眼神全神贯注。“我费尽千辛万苦连络全世界的渔船,请求寻找鲸鲨的骨头,并以最快的速度送达,就是要为你再雕刻一把新梳子,这是我们的定情物,是至高无上的事,如果我的手因此而废,也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我好爱你……她哭嚷着。
“我也是。”他一边欣喜若狂,一边低声要求:“叫我的名字!我要听你再叫我的名字!”
“愿焰!辟格……”她的叫声像天籁,随着远方的海鸥,将他的名字传送到天涯海角,在宽阔无边际的大海中——
“我还是要再说一次——谢谢你为我守寡!”他在她的玉颈上呢喃。
“因为爱你,为你而生,所以值得。”她纯真的脸上有着女人特有的执着,一种无悔的执着。
刚强的心也被软化为柔水,他无法遏止他亲吻她。他恳求她:“我好想你,你是这么的美!我想弥补所犯下的错——”
他们是夫妻啊!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但是,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会有人看到吗?”
“有。”他逗她,一副然有其事的模样。“海洋会看,白云会看,鱼儿也会看到……它们——要为我做见你。见证我如何地爱你。”
她面红耳赤,脸红得像苹果,她娇羞可人的模样令他神魂颠倒。“你有权从我身上任意取求。”她唯唯诺诺道。
他淘气一笑。“错了!你会发现,是我在‘奉献’。”他说到做到。“我会让你永远记得你的丈夫带给你的特殊感受!”
她不懂他的话。但是,粗糙长茧的大手脱去她的衣服,轻轻在她身上画下一波波的欢愉,他能感受到她的紧绷,他安抚她:“别怕,我绝对不会再伤害你,把你自己交给我,信任我。”
“是的。”她僵硬地笑着。“大人!”
她唤他大人?
在她的世界中,他就是全部。
他的心悸动着,有着想哭的冲动,但仍佯装无法无天由模样道:“是的,我是你的大人,你是我的小女人,而大人要告诉小女人说:“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的新娘更可爱的女人了。”
她天真纯洁,不矫揉造作,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等待着他的碰触,才能绽放出灿烂的花朵。
他抱起她,浑圆有致的娇胴埋在他强壮的身躯里。她的腰肢自然、柔细,胸脯饱满诱人,使得他的呼吸不由得加速了。他把她的耳朵压入他的胸膛,耍她聆听他如雷的心跳声而得到平静,她虽顺从地窝在他的怀里,但是眼睛睁得很大,好像怕他会吃人。
“你在想什么?”他轻柔地将她额上的几缕秀发往脑后投。
“我在想——”她老实道。“会不会像上次那样痛?“
他们目光相遇,他的脸上写着真情挚爱,她羞赧摇头、满足地更将头钻进他的胳肢窝,欢喜的感觉仍让她心里暖烘烘的。“我喜欢——”她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他低下头,耳朵贴着她的唇,她很小声,很小声……随即,他发出一阵与大海浪声相和的大笑声。她全身羞红了。
“从今以后你会变得不能没有你的丈夫。”心疼和心满意足,让他沾沾自喜。
“是的。”她谦恭道。“现在,我是你‘真正’的妻子。我的丈夫管辖我。”
她的眼神,充满尊敬、崇拜,把他当做是天。
他是她的天啊!
悸动——掏空了他。他何德何能得到妻子的全部!
“有你,我这一生,夫复何求?”他感动莫名地呻嚷。“我爱你,我的妻子,我爱你。永远别忘记我爱你。”他的爱胀满她的胸怀,她感受到了,抬起头,迎接他盛满爱的双眼。“我也是,我对你的爱像时间那样永不停息。”
他突然伸手捧住她娇柔的脸蛋,激动又柔情万千地说:“对我笑一个。”他愧疚地要求:“我多怀念那个天真无邪像仙女的笑容,那银铃般的笑声,一直是我活力的泉源。”
笑!她现在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她的脸上璨笑如花。
他心花怒放,痴迷地望着她。这一次,她也模仿他,首次提起勇气伸出小手捧住他的脸。“我可以碰你吗?”
他一脸的错愕,想闪开,不让她看到脸上的疤痕和独眼罩。“不要,这很丑陋……我不想吓到你。”
“不会,一点也不会。”她柔弱的指尖轻轻画过他的疤痕,然后用手扶住他的眼罩,脸上闪烁喜悦的光芒道:“你知道你比以前更性感、更迷人了吗?也更能魅惑我的灵魂啊!”她有丝害臊。“不管岁月如何变迁,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英俊的,是我最爱的丈夫。”
她赞美地,没有嫌弃他。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妻子赞美丈夫的声音,更悦耳动人。他的妻子让他永远也不汗颜。
说完话,她不好意思地想把手抽回,但是,他紧抓着不放。他感动地说:“在漂泊的海洋中,我毁了一只眼睛,但是,因为你,我的眼睛会再度复活。”他的眼睛炯然有神,同时抓着地的手,要地解下独眼罩。
她毫不介意地这么做了。她看见了他如清澈海洋的双眼,像夏日的朝阳,一样发光、闪亮。“还是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你的双眼像大海般深远门点,总是这样的迷惑我。”
他怆然流下眼泪,再次还说:“沉溺在大海里,我只有想着你,呼喊你的名字,然后,你觉真的出现在我面前……这只眼睛和脸上的疤是我背叛你的报应。我没有话说。谢谢你的谅解。”
“不!不是!你错了!”她执起他的手,不断地摩拳。“你现在拥有的是‘心灵’的眼睛和脸庞,不会被世俗蒙蔽,又比一般人更能够看清事实的真相。”她要求:“今后以真面目面对我——永永远远。”
是的——他自此更能珍惜他的生命,和他的妻子。
女人倚偎在男人的怀抱中才能安详。
帆船——是他们的家。
海洋中只有他俩。
陆地很遥远。他们什么时候回去呢?
他们不晓得。
此刻,海洋就像是世外桃源,为他俩筑起爱的小窝。
他们沉溺在彼此的世界中,无拘无束地度日——像亚当和夏娃被放逐时般的肆无忌惮,偷尝无数禁果。
她一丝不往;仅披着一件他最宽松的白衬衫。烈日下,她姣好、若隐若现的曲线令他口干舌燥,翘挺的臀部若有似无、修长美好的双腿,在他跟前绕阿绕,集妩媚、性感、纯洁、天真为一体,她会逼男人发疯。
他赤裸上身,只着一件泳裤。天气好时,他带她潜水,欣赏海底奇观,或者,两人游泳,一起漂浮在海面上;看夕阳与日出。然后,他钓鱼、烤鱼,做饭给她吃……
当烈阳当空时,他们就做日光浴。可想而知,太阳公公会偷偷露出微笑,看着他俩尽情挥洒天长地久的爱。
他对她好得无法想像。
她只是懒散地晒太阳,他担心她被烤得中暑,会细心地做冰淇淋喂地。日子再回到从前的甜蜜温馨。
“你这样会宠坏我的。”她佯装警告他。“小心!我去爬到你头上,控制你、征服你。”
“你值得被我宠,我心甘情愿。”他学着哈巴狗的样子,汪汪地叫,讨好、取悦她。她笑得不能自已。
“你笑我!”他嘟着嘴,不怀好意道:“敢笑你的丈夫,要受罚!”说着,一古脑儿将冰淇淋倒在她的腹部,她鬼叫他想逃,却来不及。他教训她:“你不能做乖巧的妻子吗?”她的肚子上全是快溶化的香草冰淇淋,他却一副无所谓地耸耸肩,其实,他已开始垂涎欲滴。他的呼吸变得沉重,却佯装老神在在地说:“注意你的说活态度,你是妻子——做妻子,我不要求你绝对服从,但起码要懂得尊重丈夫。”
“你是故意的。”她叫嚣。“冰淇淋泡汤了——”她一脸舍不得。
“谁教你总是喜欢在我为你做牛做马时,无视于我的裸程做日光浴,你故意春光外泄,好让天地为你微笑赞叹,却独独不肯施舍给你的老公好好观赏。”他在嫉妒,言语尖酸。
夜临大地,海上一片黑漆漆。
她果得躺在他怀中,睡得不省人事。相反的,他却是精神抖擞,活力百倍。望着她,他怀疑自己真不知是怎么折磨她的,他内疚地轻点地的小鼻尖。是她赐给他无穷的精力?
将她抱到下层床上,他为她盖上棉被,夜晚海风大,他可不要她着凉了。他知道自己要离开,偏偏却着迷地看着她好久,好久。
他掌握她的灵魂,从以前到过去,甚而未来。
他犯过的大错,因她的宽宏大量,得以弥补悔过,让他最爱的妻子,又重回他身边。
感谢上苍!
他内心的激动和百感交集,绝非言语可以形容。
望望天窗,上面抹着一层浓厚的水气,今夜,海上天气极端的不稳定,起雾了。他想,这是回航的时机了,否则,大海变化莫侧,谁也无法料定下一个情况。
他摸摸她红透滋润的粉额。“乖乖的,好好睡吧!我的美人鱼!”他自言自语,恋恋不舍地过了好久,才转身离开。
他上甲板掌舵,漂浮不定的船身好像摇篮般,将夜愁更推入睡眠的深渊。
在黎明来临前,夜愁会发现,她已回到陆地上了。
夜愁醒来时,愿焰却不在她的身旁。
她睡在一间宽敞熟悉的屋子里,身上覆盖着很温暖的羽毛被,她知道,一定是愿焰趁着昨夜驶回船,回到他住的大豪邸。可是,她不喜欢这种空洞冰冷的感觉。她感觉,越大的地方,她越找不到她的丈夫。
赤裸跳下床,一种不安的感觉充斥她的思绪,像是回到过去——那一夜,他就没有再回来……
她一间一间地找着他,眼睛失落地扫过每一间空扫荡的卧室,神经越细越紧,就像要疯狂了。
不知不觉,她陷入欧斯底里中。“愿焰,原焰——”这宅子大得让人迷路,她已找他找了好久,难道,他真的又抛下她,一去不返吗?
泪水夺眶而出,利刃仿佛再次刺穿她的心,恐惧袭向全身,最后,她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了。她对着墙壁掩着头,朝壁上狂乱地敲击、捶打——似乎想发泄被抛弃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强大的手臂抱起她。他神情恍惚气喘如牛,不逊于她,又一脸茫然。“你怎么了,你跑哪儿了,为何要将手打得瘀青红肿呢?”他抓住她的手,心疼不已。
“愿烟焰—”她的眼睛发亮,投入他的坏中,哭哑的声音容出望外地道:“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恍然大悟。原来,她说过的话是事实——她要他二十四小时都在她身边……
她有着强烈的不安全感,而追根究底,都是他留下的‘后遗症”,他才知道,原来他伤她伤得有多重。
她看起来就像一个人孤独地处在黑夜,那样无助、惊惊,随时被抛弃的不安全感深深凌虐着。
他难过地抚摸地受伤的手,幽默道:“你怎么像只没人要的小猫咪在哭泣呢?我不可能不要你的。”他安抚她。“是你太爱乱跑了!你在睡觉,不敢吵醒你,就到露台的书房里处理一些公事,你可能没看到我,而我下来看你时,发现你又一溜烟的不见,也把我吓了一大跳。”他摸摸她的秀发。“我以为你又偷跑了!要怪,只能怪这个宅子太大。对不起,我以后去哪儿一定先告诉你。”
她忽然说出异想天开的话,让他吃了一惊。“房子何必要这么大呢?我只要两人够住就行了。我想要随时可以看到你,像以前在樱岛的房子就够大了。”她一到假里傻气的口吻道:“我不要你离开视线,我甚至希望用条绳子,绑住你和我。”
这绝对不是说着玩的,她的脸上正经八百。
他对她的话不可思议!“你与其他的女人不同,你竟然不要财富?”他弟尔:‘你好像是在责备我:有钱是一种过错。”他若有所思,然后大大方方道:“好,我会设法达成你的愿望的,我会找人设计—间最小、最拥挤,但却是‘五脏俱全’的最新科技时代的屋子。”
“喔,真的吗?”她璨笑如花,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放。放眼望去,她心有戚戚焉。眼前的丈夫,与过去有天渊之别——
他是一个有力量的男人——拥有权势、尊贵和傲气的男人。叱咤风云,呼风唤雨,纵横天下,是他现在的写照。
“当然,不过在那之前——”他抚去她的泪痕。“你最好不要再哭泣了,乖!去洗把脸,我去做早餐,好好饭饱你的肚子,这才是当务之急!”他宠溺着她道。
“这不该是你的工作。’她急急地道。“这是一个妻子的工作,我知道你很忙,你去吧!半个小时以后,绝对会有一桌西式营养早餐登场。”
他无法阻止她,因为,为他准备可口的早餐,让她看起来像要飞上云霄般的快乐。
这就像他们从前,她心甘情愿地做妻子的工作,打扫、洗衣、做饭……所不同的是,那时她总是每天不停地望着窗外看,或许渔港出现满载而归的船只,或许他行船回家的日子快点来临。而现在呢!她只要隔着窗,就可以清清楚楚地望见他,他近在尺尺,不再是遥不可及。他正坐在她的前方,努力地处理文件。
现在,他已是个企业家,统御着某个神秘财阀王国,没想到,时间的变化真大,今天,他有忙不完的公事。
她心猿意马地边烤土司,边盯着他瞧,似乎怕他会真的消失。冷不防,她忽地一抬头,发现他真的不见踪迹,惯有的心惊胆跳升起,她几乎要跳出窗外,她火速地旋身,却一把撞得他满怀。
“干什么?”他贼笑着。
慌张的眼神一下销声匿迹,她换上一张安洋的神情。“找你。”她老实道。“我怕你又不见了。”
“是吗?你太大惊小怪了!”他故做神气活现的样子,让她想发笑。“我只是肚子饿了!闻到奶油蒜香土司味,就不自觉地被吸引来——”
她立即释然道:“我应该知道你肚子饿了!早得已准备好了!”她端着盘子,但是,他却杵在她面前。
“我是肚子很饿,不过——还有更吸引我肚子的…”他支支吾吾。等她明白他的“用意”时,她已经被野蛮地抱起,她的大腿自然夹住他的腰,他的头理在她的双峰间、像是饥渴的豹狼拼命地吻她。他的脉博飞速地跳动,呻吟道:“我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吃你,你才是我的最爱——”
“不行!”她喊着道。“你不能吃我!我准备的早餐不能报销!现在你只能吃我做的早点!“她可怜兮兮地抗议。
“你尽管抗议吧!’他的言语充满戏馅。“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救你。”他胜券在握,专制地扯下她的衣服,一手抱着她的腰,另一手轻而易举地伸过她的大腿间。
他的眼神好像吃定她似的。“你真是该死,真坏!早餐被你遗弃了,好可怜呢!”她真是不甘心,忿忿不平地大嚷,一肚子火。
他只是皱眉笑着攫住她的唇,蛮横地用巨大的力量把她钉在他上方,让他跨坐身上。他继续吃她。
“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体型比我大,力气比我大,不讲理想迫使我屈服?”她抓住机会伸出臂,扯住他的耳朵,鬼叫着。
“你的意见真多!又不服气喽,真是不该!”他抱怨。“你还不仅服从啊??看样子,我还是要多多‘教导’你!让你变成乖乖的,彻底明白,这种屈服是种享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开他的裤裆,当他长驱直入穿刺她玫瑰般的柔软中心时,她绝望地呻吟,她无法不去注意排山倒海的需求,她忘记要抵抗他了。他露出一脸得意的笑。’没说错吧!我吃你比吃你的早餐更可口、甜美!”
她不甘心服输,诡橘一笑,索性就将整个身子迎合他,贴住他,他的呼吸显得凝重,脸色为之一变,火热的唇正在她丰满的胸脯上肆虐。
直到两人都无法承受更多的欢榆……
夜愁趴在他的身上喘息,他们的呼吸和心跳一样快速,他缓缓轻抚她的秀发,亲吻她的额头。“我分享给你——,向你丈夫屈服的滋味不错吧!”他的声音磁性又霸道。
她抬头露出甜美的笑脸望人他的眼睛。“有没有搞错?是我在上面,是我征服你,是你被我征服了。”
‘你——”说着、他翻身一滚,立即变换两人多势,将她压在地毯上,握住她手腕,置于她头顶上的两侧,他一直盯着她,他们故意较劲,看谁先屈服?
谁知,她佯装建荡的模样道:“不要小看我,我是‘毒蜘蛛’,会吸光男人的精力——”
她想伪装世故样,却偏偏力不从心。他差点儿笑岔了气。“如果你要吸光你男人的精力,我义不容辞奉陪!”
她没有抗拒,微笑道:“我们还要做一次吗?这次你可以在上面!”
是的。他在上面,又在爱她……
他的妻子是多么不平凡的女人啊!她征服了他!完全摆擂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