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星:「奶好像不把凯罗嫁出去绝不罢休,是不是?」阿俐:「当然,谁教她要说婚姻是最失败的制度!」若星:「奶真是唯恐天下不乱┅┅」阿俐:「奶说对了,反正那家伙不是不结婚的料子!」
很少有人知道魏凯罗是学历史的,为什么提到这一点?因为要了解一个人,最重要的,除了观察之外还要彻底的知道她究竟被什么所影响。
凯罗学的是历史,她最爱做的事是潜水,在她的观念里,「婚姻」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失败的一种制度之一。
凯罗不喜欢说话、不喜欢逛街、不喜欢打扮,除了潜水,她似乎没有其它的嗜好。她的朋友很多,大部分是志同道合的潜水同好。她讨厌对她有所企图的男人,只要让她知道你对她有兴趣,很快的,你便会在她的生活圈内消失。
凯罗的经济十分独立,她不但是少数具有国际潜水教练资格的人之外,她自己还开了家潜水用品店,而且她还有一笔为数不少的遗产可供她调度。
凯罗从来不知道寂寞为何物?自她有记忆以来,她就十分懂得照顾自己,当然更懂得安排自己的生活,所以基本上来说,魏凯罗根本是个无懈可击的女人!
连弱点都找不到!
阿俐第一千零一次叹息:「怎么会有这种人?」
「我也奇怪怎么会有奶这种人?」若星无奈地看着她。「奶好像不把凯罗嫁出去是绝不罢休的是不是?我不觉得凯罗现在有什么不好的,她一个人不是也过得自由自在的吗?为什么奶一定要她结婚或谈恋爱?」
「她觉得婚姻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失败的制度之一,而我却觉得婚姻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好的制度之一。」阿俐挑挑眉。「可是我结婚了,她却没有啊!这怎么能比较出究竟谁说的话是正确的?当然要立足点一致才知道嘛!」
「奶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若星摇摇头。「每个人的想法不同,谁的想法才是正确的又有什么重要?」
「当然重要!」
黎若星无奈地瞪着她。「我们都吃过苦了,何必让凯罗也吃那种苦呢?那又不好玩!」
「可是,我们现在都很幸福啊!」
「那是因为我们幸运,天底下不幸运的人可多着呢!」
阿俐双手抱胸,用着坚决的口吻说:「反正我觉得凯罗不适合单身过一辈子。我不否认有些人的确是不结婚比较好,可是不是魏凯罗,那家伙不是不结婚的料子!」
「是不是那块料子,我比你清楚。」凯罗打着哈欠走了出来。「毕竟我已经认识魏凯罗二十几年了,不是吗?」
「认识得久不是本事,要了解才是本事!」
「我够了解我自己啦!」凯罗伸伸懒腰,躺在若星家的地板上。「就是因为我了解我自己,所以才会为我自己做最好的决定,而不是像奶一样胡猜瞎猜的!」
「喂!奶这女人,讲话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阿俐不满地叫道:「我是为奶好耶,其它人才不管奶结不结婚呢!」
「多少人以「为奶好」之借口行不义之事啊!」
「喂!」
若星适时地打断她们。「你们吵够了没有?怎么一见面就吵?上辈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阿俐上辈子是小狗儿,我是猫。」凯罗懒洋洋地笑了笑。「所以她今生最重要的事,就是陷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哈,奶说对了!我今生最重要的事的确就是要陷奶于水深火热之中,不达此目的,我誓不罢休!」阿俐假笑着做出阴险的表情。「奶等着被我陷害好了!」
「看,奶们这些结了婚的女人,一个个豺狼虎豹似的唯恐天下不乱,每天闲着没事做,到处设计其它自由自在的单身女郎,很显然是心理不平衡所致。」凯罗摇摇头做出可怕的表情。「想起来就心寒!要叫我变成那个样子,还不如给我一刀来得痛快。」
「喂!」阿俐和若星全笑着踢她。「奶这没良心的女人,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哎哟,哎哟,别踢啊!」凯罗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在水里撞了一下,痛死我了!」
「什么?」若星立刻扶起她,满脸的关怀:「撞到什么地方了?怎么不早说?要不要紧?」
「要紧倒是不怎么要紧,不过是需要一点照顾罢了。」她狡猾地说着:「那就要看奶们的心意啦!」
「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阿俐笑着卷起了衣袖。「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是不会知道厉害的!」她说着,便扑向地上的魏凯罗;凯罗自然将若星拿来当挡箭牌,三个加起来将近一百岁的女人,在地毯上玩得笑声震天。
快不快乐?其实也不过是一种感觉罢了!它并不需要你汲汲营营的追寻,在很多的时候,只要放宽心,一切就是这么简单!你们去不就可以了?」
「我不喜欢你开车送我们去上课,因为每次老师都会问我们为什么迟到。」丫丫抗议地址着她头上奇怪的发型。「而且,我每次都不能和小朋友一起在车上玩游戏!」
「坐车的时候不可以玩游戏」崇焕然一转头,正看见丫丫在扯她的头发,他惨叫:「不要拉头发,我又要重绑一次了!」
「爸爸」咚咚细声细气地看着自己的衣服。「我要上厕所┅┅」
崇焕然泄气地看着这一团混乱。「去吧!」
「我不会脱衣服┅┅」
他手忙脚乱地看着两个小女儿。「好,等一下」
「哥哥带奶去。」一旁的崇宝终于忍不住开口。他牵着小女孩的手往洗手间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回过头说:「我觉得还是以前的日子比较好过。」
崇焕然静静地垂下眼替女儿绑头发,他的手有些僵硬;这只不过是刚开始的症候群,他这样安慰自己,过一阵子之后一切就会上轨道的┅┅
「哥哥很喜欢你。」丫丫突然说。
他一怔。
小女孩甜甜地笑了。「他昨天晚上有说过,他说现在我们有爸爸了,以前没有的时候,他老是和同学打架,现在就不会了!」
「那奶呢?」
「我和咚咚也喜欢。」她老气横秋地回答:「虽然你很差劲,可是我还是喜欢。」
有了儿女的这番话,他就更加肯定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他笑了笑,终于将丫丫那一头浓密的头发绑起来。「好了没有?我们快来不及了!」
「爸!」崇宝气愤的声音传来。「你怎么给咚咚穿衣服的啦?根本打不开!她尿湿了啦!」
「台湾」对东方梦远来说并不陌生,过去的几年中她经常往返于港台两地;台湾也有东方会的据点,只不过东方会的主力并不在台湾。台湾的帮会相当多,而且组成分子复杂;东方会并不想在这块土地上讨饭吃,自然不需要花太多的心力在这儿。
当她还不是东方会的少主时,她经常来这里,为了另一个理由
「小姐!」斐珞提着她的行李,静静地看着她。「车子在等了。」
东方梦远轻轻地点点头,这个男人对她忠心耿耿已经许多年了。自从几年前,老东方将他派在她的身边开始,他便是她最信任的助手。斐珞从来不多话,只要是她所交付的任务,他拼死也会完成。对于斐珞,东方梦远有分比主仆更深的情感┅┅
「我们在台湾的人还没找到葛无忧,他没回老家,也没到过分会,他们现在正在积极找寻中。」
「不必找了,我知道他在哪里。」梦远黯然一笑。「他偷走信物,无非是要我离开香港到这里来找他罢了!我知道他会在哪里。」
斐珞替她打开车门。「需要我先去看看情况吗?」
「不需要,我不希望打草惊蛇。」她面不改色地撒着谎;事实上,她不希望任何人去找他或者该说找「他们」。
凯罗悠闲地躺在沙滩上做日光浴,刚刚做完一次深度海洋探险的她,可以休息上大半个月。事实上,只要她喜欢,她可以爱休多久就休多久,因为国际级的潜水教练在台湾并不多,肯下水探险的更少;这分工作给她的待遇相当高,她很有本钱可以给自己放一个无限期的长假。
工作完后,直接回到黎若星和孟齐的家几乎已经成了她这一年来的习惯。
她自己有房子,可是她却憎恨那间房子的冷清。
这种心情,她从没对若星和阿俐说过。她知道一旦说了,她们必会将这种情绪转成另外一种说法,这是一种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正不正确的说法。
「在这种沙滩上做日光浴,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
凯罗吓了一大跳!这个沙滩虽然不能说是若星和孟齐专有的,可是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有外人侵入。
她抬起头,眯着眼打量来人。「这里虽然不是全台澧最干净的沙滩,但至少也是全台北最干净的「私人海滩」,你就这样闯进来,不觉得很冒失吗?」
那个男人脸上有抹放荡不羁的笑容,他看起来相当自在,而且正在欣赏眼前的景象。凯罗轻轻地蹙起了眉,将毛巾往上垃了拉。「你看够了吧?连一点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礼貌是给文明人用的,我不是文明人。」他挑挑眉,然后摆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我宁可欣赏漂亮的事物,也不要违背我自己的本能。」
凯罗坐了起来。「如果你欣赏完了,可不可以请你离开?」
「我是来找人的。」他在她面前的沙滩上坐了下来。「奶是我在这儿所遇到的第一个人,能不能请你指点迷津?」
他的口音有淡淡的广东腔,凯罗谨慎地看着他。「我并不住在这里,所以你问错人了,现在请你离开!」
「刚刚还有人跟我提起「礼貌」呢!」
「你不是说你不是文明人吗?礼貌是对文明人用的,不是对你。」
「不关你的事!」凯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对奔跑而来的若星说:「我在这里,什么事?」
「奶家里打电话来了!」
如果不是这个不识相的男人在场,她会对若星说她根本不想接电话;可是,这家伙却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她,叫她别无选择!
凯罗气愤地站了起来。「先生,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离开这里了;要不然,我会报警请警察协助你离开!」
「我叫葛无忧,不是什么先生。」他微笑地注视着她离开。「记清楚我的名字;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凯罗的回答,是十分不文雅地举起了她的中指,做了个令人脸红的手势!
葛无忧笑了起来,她的背影无疑是相当令他赏心悦目的!她的性格也是!
「┅┅先将腌好的肉片放进锅中炸成金黄色┅┅」崇焕然小心地将肉片放进滚烫的锅子里。「金黄色?怎么样才叫金黄色?」他蹙着眉打量着锅中嵫嵫作响的肉片。犹豫着那些肉看起来已经很像金黄色了┅┅
「好了,不管了,可能就是这样吧!接下来是放进适量的盐和味精适量?天哪!这根本是天书嘛!什么叫适量?」他瞪着桌子上的盐和味精,苦思良久,最后终于决定放一匙的
和一小匙的味精。「这样大概可以了吧!然后将材料充分混合之后立刻起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