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得过于突然,让人措手不及,无法防范。
方胜男跟杰森的事被密告的仆人泄漏出去,她还没睡饱,又被“请”到大厅审问,令她觉得气闷。
幻想中和爱人第一次迎接清晨,根本不是这样的场景,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现在的场面简直像在公堂会审,审判她偷汉子的行为。跟自己的大伯有暧昧,最后直接送到河边浸猪笼,才是她这种淫妇的结局。
面对安德鲁横眉竖眼、气得浑身发抖的模样,她真的无力反驳。
安德鲁正对杰森叫嚣着:“你跟这女人做了什么好事?!”
杰森呢,永远是一号表情。
而她没良心的丈夫凯文则不停地眨眼取笑她,云平在旁边歉疚地对她点头,替她拍打凯文报仇,制止他的行为。
“方小姐,你的行为已经严重伤害我们家族的和谐,请你不要再节外生枝,马上离开!”
矛头转向她了,也好,她也舍不得杰森一直当炮灰,不过她还未开口,正牌丈夫跳出来了。
凯文装作很痛心的模样对安德鲁道:“爷爷,好了,我愿意祝福他们。”
“胡闹!方小姐,我记得你收了我给的分手费,答应等凯文回来就马上离开的。”
她早知道安德鲁的意图,以为花一点钱就能打发她,不过那是在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前提下。
反正他就是想将她塑造成一个贪钱的拜金女,只是这是老掉牙的计谋了,他还使出来,十分好笑,她将计就计地收下钱。
“我把钱捐给了慈善机构,待会儿我将收据给你。”帮他积点德。
怨气无处可发的安德鲁像只疯狗吼叫起来:“我到底造了什么孽!”他把目标移到最不会反抗的杰森身上,“你有没有羞耻心?连那种女人你也要,你不怕她带病!你忘了你跟华尔家的千金吗?我养你做什么的,给我丢脸吗?”
他连珠炮似的辱骂杰森,凯文看不下去想顶嘴,为哥哥抱不平。
方胜男默默地凝视杰森没表情的脸,突然想哭。
所爱的男人毫无尊严地被亲人踩在脚下,压抑住自己所有的感觉,她为他不值,又遗憾自己无法撼动他坚定的想法。
罢了,罢了。
方胜男叹了口气,独自揽下责任,替他分担所有辱骂:“安德鲁,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勾引杰森,不该带坏他,他是个忠心又孝顺的孙子,再也没有人比他更尊敬你,全都是我的错。”
安德鲁冷哼一声,头扬得高高的,对她嗤之以鼻。
下一秒,她做出了令所有人震惊的举动。
她跪在地上,朝安德鲁磕头。
“杰森,他……”说着,泪水忍不住地流下来,她吸吸鼻水继续往下说,“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替你卖命,为你赚钱,你所说的每句话他没有违背,在你面前他甚至不当自己是人,如你所愿的是只狗。”她气自己没有改变杰森的能力。
“胜男!”凯文讶异地上前想扶她,却被她拒绝。
她坚强地抹掉泪水,站了起来:“我可以走,也可以跟凯文离婚,不过我只有一项请求,就是请你好好对待杰森,我就心满意足了。”
方胜男替杰森脱罪后,不敢看他,怕又见到他淡漠的表情。
“对不起,我要回去了。”她向众人鞠躬,扭头就走回房间,云平担心地跟过去。
“胜男!”凯文急得跺脚,又无能为力,他转向面孔苍白的杰森求助,“大哥,你说说话啊!”
“他没有话好说,那女人走了就不要再招惹她,免得她继续兴风作浪。”安德鲁正庆幸自己赶走了麻烦。只要她一走,就没办法蛊惑杰森,他自然有办法再让杰森恢复正常。
凯文气得哼了一声,转身去追方胜男。
而杰森听到方胜男要离去后,惊愣得不能消化她的话,但他仍若无其事,脚步平稳地走回自己的屋子。
当他坐在椅子上拿起酒杯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颤抖,酒杯的酒洒了出来,他望着镜子,镜子映照出一张惨澹的面容,冷汗淌满了脸。
胜男要离开这儿?她要离开他,带走他的心!
他握不住酒杯,杯子跌落地面,红色的酒液流出,就像他的心正淌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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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送方胜男到机场,帮她运送行李,机场人声鼎沸,惟独他们三人无言以对。
凯文叹了口气道:“你真的要走?”
“不然待在这儿干什么?看你哥在你爷爷面前那副唯唯诺诺,言听计从,像个活死人的样子?”
他努力想游说她留下:“其实,只要你再——”
“再怎样也没办法解决的,我承认我喜欢杰森,不过看他那样子我自己也很痛苦,我想他对于自己的信念大于对我的爱。其实坚持自己的决定这也没什么不对,只是我看不下去他变相的自我凌虐。”她潇洒地拨弄长发。
“难道你真的要放弃他?”
“等他想做回自己的时候再来海岛找我,我不是那种哭哭啼啼哀求男人回到身边的女人。”她苦中自嘲地道,“相反的,假如他真的来找我,我一定要他爬到我面前求我原谅。”
“喂!别那么狠行不行?他好歹也是我的兄弟,能不能看在我面子上,可怜他一点?”
“唉!说这些都没用,重要的是他快乐就行。对了,你们要留在这儿吗?服装公司怎么办?”
“只好请你多担待了,我可能要留上一段时间,我有自己的仗要打。”
“那云平你呢?”
云平羞赧地垂下头:“他说他不甘寂寞,要我留在这儿。”那张俊秀的脸红得跟苹果一样。
“唉!真羡慕你们,夫唱妇随。”
此时,广播传来要登机的消息。
“好啦,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回去啦。”她摆摆手,提着小皮包走进候机室。
“胜男姐真的好坚强。”
云平微蹙着眉望着她的背影,凯文不语,与他相偕走出机场,抬头一望。
一架飞机飞过蔚蓝的天空,晴空万里,仿若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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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臭!凯文掩住鼻子,蹑手蹑脚走进杰森的房间,还得提防脚下的空酒瓶。
“哥!你在里面吗?”这里是他自律过人、洁身自爱、一丝不苟的哥哥的屋子吗?说是难民窟还差不多。他看到沙发角落坐着一个委靡不振的人,“哥,你想把自己弄成酒精中毒吗?”他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
杰森缓缓张开眼,难受地用手背遮蔽照射进来的阳光。
“哇!你什么时候藏那么多酒?也不找兄弟喝,自己独享,真不够义气。”他从地毯上捡起几个空瓶。
“胜男……她走了吗?”
凯文怪罪地瞄了他一眼:“既然在乎人家就别装酷,否则吃苦的是自己。我们明明是同一个娘生的,怎么个性差那么多?我要是一有不满,马上爆发,争取自己的权益,不像你闷在心中,谁知道。”
杰森惭愧不已地以手遮住脸:“对不起,我……我爱上你的妻子,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你打我吧。”
凯文翻了个白眼:“我打你做什么?胜男天生一副狐媚样,偏偏又有气质,只要她主动,没有一个男人不投降,不过我是例外。”
杰森倏地抬起头来:“你不爱她吗?”
凯文吞吞吐吐,犹豫不决地搓手:“这个吗?其实我们的婚姻是个幌子,而我的爱情尚不见容于社会上——哎呀!这事说来话长。不过请你相信,我跟胜男之间绝对没有掺杂男女感情。”他突然以手圈住嘴巴,靠近他偷偷摸摸地低声说,“别看她很开放,根据可靠的小道消息,听说她还是个处女,夸张吧?”
杰森听到弟弟的话,脸猛然涨红。
凯文一看,坏心地顶了顶哥哥的肩膀,挑眉挤眼地揶揄道:“不过根据更可靠的消息,她好像被你终结了。”
谁终结谁还很难说,想到那天夜里她脱得精光跳到他床上,杰森好气又好笑。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害他痛苦了好久,难以抉择。
他吃吃地笑:“大哥,胜男可能想捉弄你,看你为她着急。”他突然正色道,“不过她也为你费尽了心思。老实说,我从没看她哭过。也许你并不了解她的成长过程。她的父亲是在亚洲很有地位的李氏一分子,而她母亲是人家的小老婆,从小她就在家人的期望下长大,她母亲为了替自己争口气,一直强迫她学习各项才艺,直到正妻生了男孩,众人转移注意力,她才能松一口气,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她跟李氏其实不太联络,这次为了留下来陪你,动用了李氏的名号,爷爷才勉强忍受她。她是最能了解你痛苦的人,她很为你担心。”
“我终究让她失望了是不是?如同你。”他挫败地叹气摇头。
“我走,是因为我发现自己的性向,还有就是你跟我不再无所不谈。”面对杰森惊讶的表情,他承认地摊摊手,“对,跟我来的云平才是我的爱人。”
“因为你想在爷爷跟前表现,这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们是双胞胎兄弟,有相同的成长背景,更重要的是,我们是爸爸、妈妈的孩子,是世上惟一流着相同血液的两个人,但是你却选择沉默,让爷爷糟蹋你。”
杰森愀然变色,最近一连串的冲击,使他无法独自面对压力,在脆弱的状态下终于坦言:“我以为我能忍,但是我已经到达临界点,随时会崩溃,我无意让你们难过,对不起。”
凯文释怀地拍拍他的肩:“谢谢老天,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你向我诉苦等了多久吗?”
“我想了很久,那天胜男的举动烙印在我心头,挥之不去。这几夜,我只要一闭上眼,就想到她为我哭,为我下跪,和我在一起的时光。我很苦恼为什么我不能比你早一步遇上她,当初要是我离家的话,可能我就是她的丈夫。”
凯文挑眉,原来借酒浇愁的原因是为了她。他笑着道:“既然知道我跟她有名无实,而且要离婚了,那你有何打算?”
杰森转头望向弟弟,神秘地露齿一笑,表情开朗。
兄弟俩心有灵犀,凯文不用问也晓得他大哥终于有突破。
事情有转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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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彻底地洗了个澡,把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随着流水全部洗涤干净。
他穿戴整齐,整理了几件衣服,并把几样重要的东西放入行李箱里,然后对自己住了好几年的屋子做最后一次巡礼。
他召集所有人到大厅,说他有事情要宣布。
安德鲁派头仍大,由仆人搀扶出来,他看到恢复精神的杰森,皱起的眉头有些舒缓,还算满意地点点头。
不乖的小孩就是要镇压一下才会听话。
杰森开口,简短扼要地对安德鲁说明:“谢谢你的栽培,我永远感谢。公司内还有很多精英,我要走了,再见。”
凯文倚在墙边,为哥哥的言论低声喝彩,要不是云平在一旁制止,他差点就鼓掌叫好。
“你……你要去哪里?”安德鲁料不到杰森会有这种举动,错愕地傻了眼。
“我要走了。”他不解释,只是淡淡地重复刚才的话,转身准备离去。
安德鲁在后头气得破口大骂:“我知道你又要去找那个魔女。”
“形容得真贴切。”他回过头来补上一句,“你知道吗?她对我几日的好,远胜于你对我十几年的‘亲情关爱’。或者该说,你根本不把我跟凯文当成孙子,只当是延续家族血脉的人罢了。”
“你就跟你没用的父亲一样,忘恩负义!”安德鲁气愤地羞辱他。
他不怒反笑,笑中带着深深的无奈:“爷爷,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在你身边委曲求全吗?因为你最痛恨的女人——我的母亲临死前要我好好听你的话,补偿她从你身边带走父亲的遗憾,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如此顽固。其实,如胜男所说,只要你肯抛弃成见,你会获得膝下承欢的幸福,但是你不愿意,你选择仇恨。”
“那又如何?我没有错!你不准走,否则我一毛钱都不会留给你!”他仍坚持己见,霸气地命令杰森。
“钱根本不算什么,我无法再继续当你的狗,除非你先退让,否则你失去的不仅如此,再见。”
他要离开禁锢他自由的牢笼,活出自己的生命,不再是应声虫。
他精神奕奕地跨步离去,不理会身后传出的咆哮,昂首阔步地走出史密斯宅邸的大门。
安德鲁虽然大受打击,仍旧嘴不饶人地怒骂:“出去!滚出去好了,我才不在乎!”他心想,至少还有凯文,虽然不好操控,也总是个人才。
凯文猜测到他的想法,笑咪咪地说:“爷爷,还有我在,况且大哥亲口跟我说过,他曾经发生车祸,已经没有生育能力。”
是吗?他一点都不知情。安德鲁心思杂乱。
还好凯文十分健康,生十个应该没问题,不怕,史密斯家族还是有望。
谁知,凯文狠毒地丢下话:“可是我是同性恋,云平是我的恋人,我们很相爱。我没打算和别的女人有孩子,所以我们决定要领养。”
之后,豪华的宅邸传出一声巨大的怒吼。
“砰”的一声,就听见仆人此起彼落的呼救声。
“老爷晕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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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如,我好惨啊!”
悲惨的声音不时从经理室传来。
秘书阿如视若无睹地虚应:“喔,是吗?”
“阿如,我真的真的好惨,我在美国被人家始乱终弃,能不能看在我很可怜的分上,放我三天假去哀悼我可悲的恋情?”方胜男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哀号连连,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提不起劲。
阿如冷哼了一声:“你被人家始乱终弃?你不对人家始乱终弃就积德了,你是不是说反了?”
才刚回来又想开溜!要不是她亲自到她家拿信,发现她正愣愣地吃面,恐怕还不晓得她已经回来三天了。
“是真的。”方胜男可怜兮兮地吸吸鼻水,佯装无辜的模样。
“别用这种蹩脚的借口骗人。”
“真的啦!不然两天就好,我一定尽量缝补我破碎的心,然后回来好好工作。”
“不可能。”阿如口气坚决。
她退而求其次:“要不然,好啦,好啦,我吃点亏半买半相送,一天,放我一天假好了。”
又来这招:“你有没有羞耻心?身为人家的上司,没半点责任心,赶快给我工作,否则我拿鞭子抽打你。”她作势要拿皮带打她。
“好嘛!”她委屈地嘟囔。
阿如又恫吓她:“今天你要是决意要出公司的门,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吧!”
喝!好可怕!阿如终于被她逼疯了,算了、算了,她还是乖乖地处理公事,反正在家里只会胡思乱想,徒让自己心情不好受。
说来真令人泄气,回来好几天了,那人电话也没来一通,屋子冷冷清清的,让她误以为冬天提早到来,偏偏她又没劲呼朋引伴去快活,整个人都快发霉长香菇了。
她安分地坐在办公桌前,签了几份文件后,趁阿如外出办公时打了一下盹。
不过她睡得很不安稳,似乎有人紧盯着她,忍不住她张开眼,阿如的面孔放大几倍在眼前,害她差点叫出来。
她紧张地擦拭口水,很惶恐地解释:“我不是故意偷睡,我只是在想事情,我马上工作就是,你别生气。”
奇怪的是阿如并没有骂她,只是表情很凝重地道:“凯子老板回来了,而且刚刚还在你旁边痴痴地看着你。”
“是吗?”这么快事情就解决了,那杰森呢?她眼睛倏然一亮,追问,“那他身边有没有别的人?”
“没有啊。”
“唉!”她沮丧地趴在桌上,大大叹了一口气。
阿如神情充满疑惑,低声道:“不过老板变得有点怪。”
“有什么怪的?”她没精打采地随口问道。
“老板竟然跟我说麻烦你了,而且变得很稳重内敛,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他才是我想追随的那种有气势的老板。”
嗯,阿如说的人好像是杰森才会有的表现吧。
难道是?
方胜男迅速抓住阿如:“老板在哪里?”
“他的办公室。”看到方胜男飞奔而去,她补了一句,“好奇怪,他还要我带路呢,可能假放久了,才会夸张到忘了自己的办公室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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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方胜男极粗鲁地踢开办公室的门。
有个高大的男人站在窗前,刺眼的阳光使她无法看清他到底是谁,她的心剧烈地狂跳着。
“我从没看过你这么暴力的行为。”男人低沉地说。
这熟悉得令她鼻酸的声音使她不假思索地冲向前,热情地拥抱眼前伟岸的身躯,身子因为巨大的感动而颤抖着。
杰森用力地拥住她,力道之大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搭飞机来这里的途中,他忐忑不安,既期待又兴奋,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似的在机上不停地走动,一刻也无法平静。
抵达服装公司,站在她身旁注视着她单纯的睡脸,他觉得自己好满足,了解自己有多爱她,多么需要她,后来他故意请秘书小姐告诉她老板回来的消息,请她到办公室找他,让她惊喜。
“胜男,我好爱你。”
杰森的突然表白让方胜男顿时清醒,她迅速地推开他,板着臭脸,口气不佳地问:“你来做什么?不怕你爷爷生气啊?”
他坐在桌角,宠爱地欲搂抱这个看似泼辣骄蛮,其实温柔多情的爱人:“我来找你啊。”
“那你爷爷呢?”她昂起头,抵着他,不让他越雷池一步。
“那已经不是我们的问题了。”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她的问题,全副心思摆在一亲芳泽的念头上。
她挣脱他的毛手:“到底怎么回事?”
他云淡风轻地道:“我反抗他,结果他把我踢出来。”
“骗人。”她不高兴地用锐利的长指甲轻刮他的脸。
看样子,他不把事情完整地说清楚,她是不会让他碰一根寒毛的。
“真的,除非他肯改变,否则我不会回去,我不会让你为我担心的。”
“臭美,谁担心你啊?凯文跟云平呢?还有你的公司呢?”
“不晓得,有事他们会联络我,公司也不是我的责任。”
真的吗?她狐疑地眯眼看他,想着他是否有可能被她搅得突然开窍。
他猛然想起自己有—箩筐的问题要问她:“原来你是李氏的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是我,家世背景都不是我挣来的,我不想沾光。”
“那你为什么姓方?”
“从母姓嘛!而且叫胜男的原因是因为要比男孩子强,你满意了吗?”真烦!她不耐烦地嘟着嘴。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完全不了解你的背景。”
她心里尚有余怨:“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很熟吗?”
重点来了。他挑眉问道:“还有一件事,你跟凯文明明是假的,为什么不告诉我?看我为你心碎彷徨,你很快乐是吧?”他突然笑得很阴森。
完了!她吐着舌头,头皮发麻。
她一时没准备台词,不知如何应付,杰森现在是一副想好好惩罚她的样子。
有了,她想到堵住他的嘴的方法了。
方胜男施展魅力,张开臂膀搂住他,自动自发地献上香唇。
有效吗?
不消说,安静的办公室内早已充满春光。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