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她住进了萨亦所购置的套房。说是套房,可也有五十坪左右大的空间,以两个人来说,算是过分宽广了;而且还不单只有如此,这间屋子除了客底、卧室、书房等等一应俱全的完善隔局外,甚至连厨房都设备的妥当齐全。
想不到啊!非得珍馈美食否则不咬一口的萨亦公子竟然也有着尝尝家常菜色的念头?
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笑话,而且他这个心愿想要完成的机率与登天一样困难,即使拥有一身好厨艺的她就在身畔,却永远不可能在这只大沙猪面前展露这门绝技。哼!他休想。
唉!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有心情尽想这些芝麻小事……宋蔷敲敲混沌不堪的脑子,赶忙将最重要的事情重新输入脑海。千万别忘记,现在、此时,她得计划出一套擒夺萨亦真心的最佳方法,她这般费尽心机,理所当然得要有成果。
宋蔷反复细量:若用欲擒故纵之术,凭他玩弄女人的高超经验,想必得不到任何的效果。但若选择紧迫盯人的捆绑方式,不消一天,必定惹起他的反感,到时候连戏码都还来不及端上,就被三振出局,那还有什么搞头。
烦啊!这也不行、那也不通,这又该如何进行这项勾当呢?看来唯有出其不意的方法可以成功,只是……出其不意?
唉!看起来好象很简单,但要如何行动才能钓中狂人的胃口?那个出钱请她作怪的神秘老头子肯定对萨亦的精明甚为了解,所以才愿花下大笔金钱请她制造出这场吊诡的爱情勾当来。然而在这三个月内她若是制造不出那场“婚礼笑话”,那么白花花约五千万将从眼前见过,还有那些限期要她还款的豺狼虎豹……想起就浑身发颤!
不管了,无论如何,即使施展出浑身解数,她都得博取他的喜爱,这才有机会与他迈向红毯的一端,她必须成功的。
而今晚,他就要“驾临”了,成功与否此除是个重要关键。
宋蔷双手不禁环抱住自己的身体,为必然的牺牲而忐忑不安。
事前她已经观看过坊间的三级电影,甚至连不堪入目的A片都加以研究,但毫无经验的她真的可以揣摩出男女合欢时的必要风情吗?会不会让他看出破绽?她可一点都不想让那种臭男人知道她的奉献而沾沾自喜,他不配的。
外边天色昏暗,反射在洁净玻璃窗上的是张惶惶不安的脸庞。
别怕!别担心呀!会成功的,只要想着那五千万……五千万……
喀嗒一响,门锁乍开的声音篇得她差点跳起来!
“谁?”话脱口就后悔了,她当真吓得连脑子都失去了该有的镇定。
室内虽幽暗,萨亦王者般的气势依然一览无遗。
他缓步走进,按下开关,璀璨的灯芒将他幅照的更形耀眼。
“除了我以外,还有别的男人可以登堂入室吗?”萨亦半调侃、半正经的放声来到她身旁,道:“你最好别背着我又被别的男人包养,我最痛恨欺骗。”
“我哪敢呢,况且基本的‘职业道德’我还懂得。”她隐藏起方才的揣揣,艳丽的笑容堆满唇色。体贴地替他褪下西装外套挂好,又倒来一杯热脂腾的普洱茶。“你饿不饿?我打电话让食堂替你送消夜过来。”
“你不懂下厨?”他有心又似无意地间上一句。
宋蔷软侬语声沈了几个调。“开玩笑!以找的身分怎么可能去接触锅碗瓢盆那种玩意儿,一想到油烟呛脸的恐怖景象,哦,老天!饶了我吧。”
他淡瞥她一眼。
“算了,我不饿。”
“那么你要不要听些音乐?或者想看看录像带?抱歉,初次相处,不是很清楚你的喜爱。”
“不必虚伪,只要把你最真实的一面拿出来就行了。”萨亦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袍,走往浴室,忽又回头。“你要不要一起来?”
“洗鸳鸯浴?”她的镇定差点崩盘。“不……哦,我的意思是说,我已经清洗过了,下一次吧。”
萨亦不再赘言,径自走向左侧的玻璃门内,喧哗的水声,刺激得她心悸更形的厉害。
怎么办?怎么办?等会儿真的要把身子献给他吗?
宋蔷麻木中只得死命抓住那件所费不赀的丝质睡衣,狂紊的心跳彷佛要迸出胸臆一般,整个人紧张得不知所措,甚至连萨亦洗毕出来都不自觉。
“你怎么还不换上睡衣?”
她的心情差点支离破碎。“我……”
“算了,反正一样要脱掉,倒省了这道烦人的手续。”萨亦说得极为自然,像家常便饭般。
宋蔷心一冷,不敢相信他会这么无谓,他是这般的亵渎爱情,把神圣的性爱合欢当做是场无关紧要的床上游戏。她不由得心生不甘,自己纯洁的身子竟然得给这种声名狼藉的风流公子给占有。
她所憧憬的恋爱美梦……
“你究竟怎么了?过来!”萨亦坐在床沿,黑魅的双瞳锐利地盯望着她。
宋蔷踌躇不决,脚步怎地也迈不出去。
蓦地一把大掌蓦然窜出,拉住她的柔荑,他猛地一拉,宋蔷柔软的身子整个跌进床榻上。
“你到底在做什么?”萨亦坚实的身子反身叠上她的,牢牢实实压制她惊惶的蠕动。
“我……”她慌张的闷喊一声,所有的抗拒却迅速封缄在他唇下。
“嗯……”她唤不出声,红唇承受他狂热如猛涛的攻击。萨亦熟练狂放地在她嘴上辗转吸吮,深刻的勾引,企图要引燃她身体的沸腾……
体内渐渐凝聚一股热气,宋蔷大惊!微存的清醒教唆她双手成拳抵住他的胸膛,拚命想推开加诸于身的体热。但……但是炙热的唇却完全不放过,伴着一双不安分的手,一颗一颗解开碍眼的圆扣,探进浑圆的肩头,纤柔的肌肤,慢慢绽露……
宋蔷倒抽一口气。“等……你等一下,我有话……”
“你只管尽你床伴的本分。”他枉然地吮者她雪白的胸脯。
宋蔷气喘叮叮,他的攻势怎会这般凌厉。“萨……亦!”
“别跟我玩花样。”他又覆住她欲言的红唇。
她便尽力气才得以别开脸,抓住机会道:“拜托,请你不要跟野兽一样,只会贪求一时的欢乐行不行?”
所有的动作乍然停止!一睹冰墙在瞬间隔起。
“你说什么?”面对着面,那张狂野俊俏的线条完美的呈现在她眼前,不得不咏叹造物者的神奇,让他能够轻易夺走她自认为钢铁般的强烈意志,要知……她沈溺不得。
宋蔷勇敢承担那对眼眸放出的慑人光芒,鼓足勇气为她的五千万跨出第一步。
“我是说……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除了上床共享翻云覆雨之乐外,应该还有其他的共处方式可以激起另一种层次的快意吧?”
情欲全退。萨亦起身半生,点燃一根烟,透过袅袅的白色烟尘凝睇她莫名的奇异。
“你废话了老半天,就是想不让我碰你。”他沈下脸来。
“至少现在不要。”
他冷寒一笑。“你要了我的房子,刷了我的金卡,我付清买你身体的款项,当你得手后,竟敢反过来要求我不许碰你。”萨亦此时的表情,像极了吃人不吐骨头的猛狮。
宋蔷微微头着,拉好半敞衣的襟口。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不过是想让一成不变的寻欢游戏有另一套更有趣的玩法。”她深深注视着它的不以为然,豁出去地道:“想想看,在我之前与你同虚的女人,在和你有过肌肤之亲后,其结果是如何?都很快的相互厌倦对不对?你每每换玩伴,总不消几日就又得便上拋弃游戏,多累人呀!所以找才敢突发奇想,建议我们改个相处模式,别一来就猴急着上床,先留给对方一点神秘的底限,也给脑子一丝遐想的空间,然后在彼此最合契的时刻融合为一,那是件多美好的情事。”
他嗤之以鼻。“玩恋爱游戏,我没兴趣。”
“这并非懋爱,也没有束缚,我只不过是想给你一份被情人宠爱的甜蜜,我甚至可以依循你的喜爱而来改变自己。”她一副委屈求全的娇柔。“比方说,为你下厨,为你布置一个充满罗曼蒂克的心窝,随时等候你的‘驾临’,当然:做这些事全是出自我的心甘情愿,你不必负担任何法律与道义的责任,要是大少爷您一个不高兴或觉得乏味了,拍拍屁股随时走人,我也无话可说。”
“听来全是有利于我的安排,但你忘了算计一点……若你爱上我,可怎么办?”他嘲讽地盯望她。
“放心吧,我很明白这是一项你情我愿的交易。况且凭你萨亦的风流艳史,我向天借胆也不敢妄想要求你来爱我,我愿意这么做,只是想让你愉快,即使分手,你也不至于亏待我。”她打着捞一票即走的姿态。
奇怪?每个女人都想拴紧他,巧立任何各种可能的机会,只为达成与他相守一世的心愿。而她,从一开始就将自己当做是一颗任凭男人摆布的棋子,也只愿和他来上一段露水姻缘,觊觎的只是分手费,实在潇洒的令人不敢置信。
“当然,我不敢勉强你一定得答应我的提议,毕竟我只不过是个拿钱听命的弱势女子,这次胆敢突发奇想,纯粹是为了想让平凡无味的性游戏添加另一种风味,我可是用心良苦呀!”宋蔷幽幽地道。
萨亦蓦然起身,抓起衣服,不发一语的穿上。
宋蔷大骇!完蛋了,他果然生气了,出师未挺身先死,她临时溜出的出其不意,果然是出其不意的先把自个儿给三阵出局掉。
呵,呵,呵,她的五千万……泡汤了。
玩完了。
宋蔷颓然无力地埋进棉被里,娇腻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你没有尝到甜头,那么这栋房子就还给你吧,我不敢要了。”哇哈,她可真仁慈呀!算了!算了!怪老头的五千万既然赚不起,那干脆就放弃掉好了,了不起再另辟战场嘛!反正她的身价应该还值几个钱,到时偷蒙拐骗齐上,债务应该可以还清泰半,她撑得过去的。而这头骄傲的狂狮既然招惹不起,还是趁早收手的好,以免被判骨扬灰、尸骨无存,连想洒骨灰都找不到粉末可以用。
萨亦回头的深眸胖闪过一丝讶异,不过他隐藏的极好。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前例,我想得到的猎物,也不曾让她逃过我的掌心外,三天后,我会再来!”
暴烈的声喝像是道傲然的圣旨,萨亦高傲的颁下后,又倨傲地转身踏出这间屋子。
什么意思?宋蔷杏睁大睁。
不会吧?误打误撞的结果是让她成功的跨出第一步。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喃喃自语着。
※ ※ ※
沉厚的黑劫天幕,织绘出一幅沈压的窒闷,凛例的风势一刷,身上那件黑色风衣随之起荡,下摆化为一层一层的波满、高高低低,宛如他起伏的心情……
“瞧你一脸凝重肃穆,怎么?欲求不满呀!”
萨亦寸步出大厦,调侃的声音立即追来,不必回头,光凭这大胆犯上的挪揄,便知来人是谁。
他停下脚步,口吻平静无波地道:“你吃饱太闲了?专程跑来探人隐私。”
“好奇嘛!”水寰亮晃晃的眼珠子凝满趣味地见到萨亦面前,比了比大厦方向推敲地问:“这女人是不是相当与众不同啊?”
有着二十多年的交情为依盾,萨亦当然明白他所谓的与众不同绝不是探究私密的疑问,会让这家伙如此的关心,其中必然有蹊跷。
“水寰,你话中有话。”萨亦凝睇他。
水寰潇洒地挥挥手,优雅的轮廓硬逼出正经表情。
“没有啊,别冤枉我,我只不过对这个女人的莫名出现充满好奇,以为你盘查出她的底细来了。”
“你也觉得此姝奇怪?”
他大力地直点头。
“当然。想想:凭恃她的相貌、又拥有完美的身材、再加上那颗看起来并不笨的脑袋瓜子,想钓金龟婿实在太简单了。可是她不去选择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也不将就那种傻乎乎的纺裤子弟,却偏偏选择招惹你这个社交界赫赫有名的女性杀手,她图谋什么?
你那颗心吗?嘿,不太可能吧。“
萨亦对女人的狠酷心肠与他猎艳时的张狂掠夺齐声远播,上流社会谁人不晓,但偏偏;就是有所谓的名门淑媛,或是自恃才貌傲人的女子不信传言,自许芳心,以为能够凭己身条件勾引住萨亦这头高贵的黄金狮王。然而,铩羽而归的实例已经足够大书五大本,甚至他残酷逼退死缠烂打女性的手法也为众家男人奉为圭臬的典范,虽然至今前仆后继的女人仍旧不断,但大都属于萨亦所谓──是脑袋空空的蛋糕美女,根本不值一哂。
所以这个宋蔷的出现,就值得推敲了。
“我想知道宋蔷的底细。”萨亦突然专断出声。他大概也发觉了宋蔷似乎隐藏着某些秘密。
水寰搔搔浪密的头发,他是对隔岸观火有极深浪的兴致,可要他掺上一脚……
“你不要打我的主意。”先拒绝再说。
“明天中午以前我要知道一切。”
“喂!我可不是供你使唤的小喽啰。”
“那么只好怪你自己鸡婆的主动跑来找我。”不容抗辩的撂下这话,萨亦转身扬长而去,不理水寰约吹胡子瞪眼睛。
真的这么给我走掉,太可恶了!水寰莫可奈何地搔搔头。
如墨夜的黑发因凛例风势而不羁的张扬。这个集俊美、飘忽于一身的男人蓦然勾起一抹危险万丈的诡笑。
多事吗?若不是这段日子过得委实无聊,谁会想来膛这赵浑水。
好吧,既然萨公子不怕死,那他就善心大发的替他查查吧倘若真有什么好玩事,他定然落井下石,以报报地出言不逊的大仇。
狡黠的轻笑声愉快扬起,在风中飘送着……
※ ※ ※
宋蔷、芳龄二十一、父-宋文行,T大学教授,母-宋于恋真,XX国中数理老师。
“书香世家嘛,那怎么会教出宋蔷这样的女儿来?”萨亦嗤笑一声,继绩翻开水寰传真给他的资料。
家境中上,父严母慈,一如寻常康乐之家。可惜三年前,其父宋文行操守出轨,疯狂迷恋上一名有心引诱的爱情骗子,在一时失察下,宋父身陷其中不可自拔,自此开始,宋父为第三者拋妻弃女,更为求得情妇芳心,四处大笔举债,尽数贡献情妇挥霍。
但此名爱情骗子在诱得宋父大笔金钱之后,竟悄然离去,宋父虽看明真相,却儒弱地不敢承担一切罪过,反将大笔债务留给其妻与爱女承受……
看到这里,萨亦合起那五大真的资料,表情揉润出一丝冷笑。
“父亲被骗,女儿不甘,所以有样学样,也想学做爱情骗子,看看能否钓中傻瓜。”
手一抬,手上的档案夹乖乖的飞起定在书桌边缘上。高大削实的身子从皮椅上站起,手指弹弹西装上的尘灰,轻蔑地自喃:“可惜你选错了人。”他迈出书房,来到主卧室,推门而入就见一身玄蓝礼服的宋蔷正对着镜子妆点五官。
“准备好了没有?”他不经意地问。闲来无事,就携同她一块儿参加由一群高官富贵子弟所共同搅和出来的圣手俱乐部,藉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准备好了。”对着镜子审视已臻完美的妆扮,还生怕有疏漏的问上一句:“我这身打扮,会不会削了你的面子?”既是花花公子游戏的场所,那么也就是男人批评女人、女人争妍斗艳的地方,为免引起金主不悦,宋蔷深知还是事事小心谨慎一点的好。
萨亦深遂的黑瞳仔仔细细凝睇她的风采。白晢的肌肤与淡蓝的雪舫纱礼服相得益彰,乌黑亮丽的波浪秀发完美的勾勒出她浑然天成的小巧脸庞,弯弯的红馥香唇正凝出一抹教人心荡神摇的致命微笑。不容否认宋蔷的妩媚气息,足以吸引众多男人的膜拜。
萨亦全身肌肉不自觉地紧绷,批判的口吻鲁莽又突兀。“到俱乐部之后,你最好不要学做花痴。”
“怎么可能?”怪了,他干么情绪高涨?“放心,就算我看上好对象,起码也会等到我撕下你的标筏以后再谈。”
“你最好紧紧记住你的承诺。”他霍然拉开了门──“亦。”一声娇柔的倾喃突然传来,一个看起来年轻又荏弱的女子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一见到萨亦,泪水瞬即流下来。
“怎么是你?”
“我……想你……”
萨亦面无表情,但身后的宋蔷却能明显感受自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强烈不耐。
“你怎么知道找来这里?”宋蔷的居所,至今应是无人知晓才对。
“我找了你十多天了。”荏弱女子幽然地道,似有满腹委屈。
“你找我做什么?”他寡情绝义的回劈。“该付给你的金钱,我可是一毛没少。”
“不!你误会我了。”她立即从皮包掏出一张支票,像是烫手山芋地递给他。“还给你。”
“还我?”他轻蔑的扬了扬支票,不客气地讥讽道:“你是哪根筋烧坏了。”
“亦,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我跟你在一起目的并不是为了钱,我是爱你呀,除了想陪伴你一生一世,我并没有别的妄想与奢求,请你相信我好吗?”可怜的姿态让一旁木然不语的宋薇看了都不得不动容。“相信我,不要老把我当成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下贱女人。”
“我和你已经毫无关系。”他一脸漠然,无视她的乞怜。
“不要这么狠心,其实你不娶我也没有关系,我只求能够陪在你身边,哪怕只是短暂一瞥、或者每天只让我看到你一眼,我都心满意足。”
“这样真能满足?”
娇柔的女人泛田茂喜的目光。“可以的,只要你能答应我。”
“好吧,那你下辈子再来排队,或许可以轮到你。”残忍的拒绝当场把娇柔女打下十八层地狱。不仅如此,萨亦冷寒又噬血的警告道:“徐冰月,不要再来搅和,恰如其分适时退出,才能赢得敬重。死缠烂打这一招已经有太多女人耍弄过了,不过你很清楚,至今没有人能够成功,而你也不会是个例外。”
“你好残忍。”徐冰月盈泪欲滴,下唇头动着。“我和其它的女人不一样,你要怎么样才能够相信我?难道你忘了吗?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宋蔷胸口莫名地一窒。
萨亦淡淡撇撇嘴,笑得挖苦又讥讽。“走吧,别耽误我的时间。”
“亦……”
“要编故事,上电视去。”萨亦冷厉的面孔令徐冰月不敢再造次。
“对不起!”凄楚的面容全是伤心的指控,她转向萨亦身后的宋蔷,央求地对她道:“宋小姐,麻烦你替我照顾亦。”语随泪下,敲进了宋蔷的心墙,见她娇柔不堪的身子蹒跚离去,胸臆的怒火竟然凝聚成一口。
“原来你都是这样对待下堂妇的,真令我大开眼界。”宋蔷娇美的声音中常着森冷的寒意。
他定定地望着她。“这女人太自以为是,萨亦从来不吃回头草。”
这种视女人为敝屣的心态该诛灭!
“但你未免过分了些,她那么单纯,那么爱你,甚至不惜把女人最珍贵的贞操与心意全数奉献给你,但你居然这样对待她。”
“徐冰月单纯?”他嗤之以鼻。
“萨先生,我发现你实在很残忍。”她压制不住熊熊涌上的怒焰。“你难道不怕报应吗?”
他脸沈下。
“对于不明白的是非,你最好不要妄加批评。”
“事实摆在眼前,你敢不承认。”
“你了解我多少?又了解那女人多少?搞不清楚状况时最好不要大放厥词。宋蔷,你最好记住!批评我并不是你这种银货两讫身分下的女人所该做的事。”他锋冷撂话。
宋蔷被那对深冷到足以令人丧胆的眼神给吓掉了涌上的正义,倏地住了口!
是啊,她在做些什么?她怎么能够被失控的情绪激得一时丧失理智,忘了自己现在所扮演的身分角色。现在的宋蔷可是一条需要男人才能生存的藤蔓呀!
她颓然地垂下面容,睫毛半垂轻眨,抑制怒火。
“对不起,我踰越了。”宋蔷面具转变之快,不输粉墨登场的专业演员。
他一瞬不瞬地瞪视她,探索她究竟有多少种变化多端的表情。
“对不起。”
“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当然!”她谄媚迎合的微笑。“那么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可别让人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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