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到连月光都不见踨影的深夜,一道身着黑色劲装与黑夜成一片的纤细人影,轻而易举地撬开大厦顶楼住户的门,身手俐落的跃进屋内。
偌大的房子里头一片漆黑,半夜二点半该是人们睡的最深、最沉的时间,屋子里的主人想必正睡得熟沉。
面罩下的红唇微微上扬着,全身上下唯一露出来的,只有那两颗璀璨如星的明眸,正闪着诡谲的光芒。
看来阎冥极不过尔尔,传闻他是一个多么厉害的角色,应是夸大其辞,一个连家里大门都装着普通锁的人,会厉害到哪去!
明眸里净是嗤之以鼻的不屑,她无声无息、不慌不忙,悠哉的像在逛大街般,徐缓地打量起阎冥极家里的一切。
照理说,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本该是云怜薇,只是她最近刚把她设计去嫁人,因此这段时间的所有任务,都得劳烦她这个神偷的头儿亲自出马。
虽然她的身手不似云怜薇那般优秀,但也差不到哪去,一对百不行,不过一对十倒还绰绰有余。
干这行,她早已习惯在黑暗里行动,只要有一丁点光芒,即使很微弱,但仍够她看清四周的景象,是故,就算没开灯、没带手电筒,她依旧能行动无误。
一一翻过每一个房间,竟找不到她受托要窃取之物,两道黛眉不禁紧紧蹙起。
来到唯一一间还没翻过的房间门口站定,这是阎冥极的卧室,他就在里头睡觉,他该不会把那个东西放在他的房间里吧?
伸手握住门把,轻轻的转动,美眸快速的扫了里头一眼,床上有个隆起物,不用经过大脑也知道那个隆起物是什么。
她悄然的接近,杵在床边瞅了床上的男人一眼,他的呼吸平稳,看来没被她给惊醒。
很好。她满意的点点头,知道他没醒后,转身开始翻箱倒柜,并细声地敲打着墙壁,想尽办法要找出他保险箱的藏匿处。
怪了,委托人明明说东西是藏在他的家里,可是为什么她怎么都找不到?莫非他还有另一个家?或者是委托人搞错了?她懊恼的想着。
不行,神偷是不允许失败的,所以她一定要找出那个东西才行。
她走到房里的另一边继续找寻。
找了片刻仍然一无所获,她瞇起了眸子,把最后的希望放在床上。她转过身,想到床上去寻找时,这才愕然发现,床上的那个隆起物已不见踨影。
她脸色丕变,警觉心乍起,正想赶紧转身离去时,房内的灯光倏地大亮,她一时无法接受突来的刺眼光芒,忙别开脸,举起手遮挡光线。
就在此时,一阵强大的压力朝她席卷而来,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大力甩到床上去,摔得她七荤八素、头昏脑胀。
「该死的!」一声诅咒从她甜美的唇里逸出。
她回过神,想下床,却被人捉住手腕紧紧压在床上动弹不得,不管她使尽任何方法,仍然推不开压在她上力那具结实的身躯。
「妳是谁?」身下的人身材玲珑有致,身体比例堪称完美,他绝不会把拥有如此魔鬼身材的人当成男人。
他目光如炬的注视着极力反抗的闯入者,出口鹅声音毫无起伏。
了解自己挣脱不了他的箝制后,嫘姒娃迅速冷静下来。她不畏惧的迎视他冷锐的目光,乍见他长相的那一剎那,她心底急窜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快的她还来不及厘清,那丝感觉就消失了。
「放开我。」她瞇起眼,冷声的命令他放手。
「答案。」他压沉了嗓音。
「放开我。」不理会他的问题,她再次重申。
该死的,她的心为什么会跳那么快?还有,她觉得全身的血液彷佛都在沸腾,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而且……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说!」这次他的声音渗入了不耐,他阴騺地低喝。
「先放开我。」
黑眸一敛,捉住她手腕的手突然松开。
在她以为他真要放开她时,大掌突然移到她纤细的脖子上施加压力。
她错愕地瞪大眼,感觉到吸入肺部的空气愈来愈少,脖子上的压力也愈来愈大。
「妳如果真想死,我是不会反对的。」低下身子倾向她,森冷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知道他真会掐死她后,她忙不迭的脱口说出他要的答案,「神算。」
愈箝愈紧的手在她回答的同时打住,但仍未松手,「『神偷』里的『神算』?」浓眉微拢。
她点头。
他沉默了半晌,忽然无预警地伸手拉下她的面罩,瞬间纳入眼底的是一张甜美到犹如天使般的娇容,他从没想过神算会是一个长得如此――「可爱」的女人。
攸关神偷的传闻他听过不少,神算是神偷的首脑,所以他第一个印象里,她该是长得精明干练,而不是一副像十七、八岁邻家小妹般的长相。
突然被扯下面罩,嫘姒娃也呆愕住,但她立刻回神,趁阎冥极尚被她的长相给惊愕住之际,用力推开他,快速的跳下床朝门口急奔而去。
阎冥极反应也不慢,他早了她一歨挡在门口,阻止了她的去路。
「走开!」她恼怒地大喝。
自从她成立神偷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吃鳖,不只东西没偷成,还失风被人逮到,更甚的,还泄露了她的长相!因此她才会克制不住地发火。
「休想。」
「你……」该死的,她实在太过轻敌,阎冥极果然不是小角色,她太大意了!
他要不是有自信东西不会由他这被偷走,他家大门不会只装一个普通锁,而且连保全都没有。
然而在她生气之余,充塞在她心底那股奇异的感觉依旧存在,她的心依然跳得好快,她是不是生病了?
「说明妳的来意。」他紧盯着她过于甜美的脸蛋。
「『神偷』登门造访难道会是作客?」她出声讥讽。
对于她蓄意的嘲讽他不予理会,「偷什么?」
「你的什么最值钱,别人最希罕,你自己最清楚。」
「我的银行密码?神偷应该不会接这么无聊的小任务吧?嗯?」
她没有回答。
她一定是生病了,不然她怎会这么奇怪,看见阎冥极的脸就克制不住的脸红,这是前所未有的现象,所以她很肯定,她一定是生病了。
「『窃心』是吧?」黑眸里透露着了然,「我这里最值的东西,应该就是它了。」
她拋给他一抺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谁委托妳的?」
她耸耸肩。
「如果妳今天想安然无恙的离开这,最好告诉我答案。顺便告诉妳,别质疑我的能耐。」他邪恣地朝她逼近,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直到也退到床铺,不小心跌到床上为止。
「我不会怕你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灵活的转动着,脑中不断窜过无数个可以让她脱身的办法。
薄唇轻扬而起,出口的语气有些嘲弄,「不怕我最好,那我们就继续耗下去,看谁耐力较久。」他不怕她会逃走,因为他知道,她是逃不了的。
可恶,这个房间只有一扇窗户,但这里可是二十五楼,她再蠢也不会选择破窗而出,除非她不要命了,所以她想离开这个房间,唯一出处就是她当初走进来的那一道门诊!
「妳打不赢我。」他学过武术、拳击及合气道,再加上他天资聪颖,因此这三样他都学的十分精湛,至今他还未逢敌手过,所以他对自己的身手非常有信心。
是的,她打不赢他,从她刚才被他锁在床上却挣脱不了时,胜负就己揭晓,所以,对付他,她只能用智取。
垂下眼睑,掩饰她眼里流转的狡黠,直到他另外问了她一个问题,她才重新抬起头看向她。
「妳几岁?」据他所知,神偷成立至少有十年以上,他不信当年才七、八岁的小孩就有办法创立,因此,她绝对不如她外表这般年幼。
「你问这做什么?」她防备地反问。
「好奇。」
「十八。」
轻勾起她的下颚,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只。」
不只?他从哪里看出她不只十八岁的?难道她脸上有长出皱纹了?!她讶然地心忖着。
「二十。」
浓眉微挑,二十岁是有可能,不过他相信还不只这个数字,所以他等她继续往下报。
「二十二。」看他一脸不信,她没好气地撇着嘴再说下去。
他还是保持原来的表情。
「二十四!」该死的,她看起来真的有那么老了吗?!
这次他的表情变了,从轻佻改为微蹙,但还是没说话。
从十八岁跳到二十四岁,中间已经跳了六岁了!她难道还会更老?
嫘姒娃把他的沉默误解为不信,因此又自曝下去,「二十六啦!」她口气恶劣地吼道。
「二十六?」手指轻轻刮着她的粉颊,他轻笑了下。
她生气的瞪着他,他刚才的笑是什么意思?他认为她不只二十六岁吗?!
这个该!的臭男人,眼睛就这么利?!
「好,算我服了你,本姑娘今年二十八岁,二年后才跳三十岁,所以截至目前为止,数字不会再跳了。」
嘿!看来她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他刚才那个笑容,并没代表任何意义,是她自己想太多,这叫什么?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过也好,如此一来,他可得到了真正的答案。
「二十八岁?!」老实说,这个数字已经大大超乎他的意料,她看起来明明只有十七、八岁,没想到实际年龄却大了整整十岁之多!好不可思议。
「怎么,不行吗?有人规定我不能二十八岁吗?」她冷哼一声。
「是没人规定。」他扯开笑容,「不过你既然已经二十八岁了,那我会比较心安一点。」
什么意思?她向他投去二道疑惑的眼神。
他看了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眼,「现在是半夜三点多。」
「那又如何?」一个任务花了她半个多小时还摆不平,这事若传到云怜薇及君少娘耳里,她们准会耻笑她到死才肯罢休。
「现在本该是我正好眠的时间,结果妳的来访却硬生生的将我从睡眠中挖起来。」他慢条斯理地低道,黑眸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然后呢?」
「我要妳陪我。」
「赔你?!赔你睡眠?!」任她再怎么天才,听到阎冥极这无厘头的话,也不免呆愕住。
睡眠要怎么赔?!
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在索赔睡眠的,他脑袋是不是有毛病?
「对,就是『陪』我睡眠。」只是他脑子里想的「陪」,和她想的「赔」是完全不同意义的字。
「赔你睡眠,你就会放我走?」黛眉颦起。
他点头。
「你要怎么赔法?」
「你确定要陪我?」
「如果我赔得起的话。」如果他要求的事很好解决,那她就如他所愿,赔他一个睡眠好了,她也不需要再动脑筋去想着要如何逃离这里。
「妳一定陪得起。」他跨上床,把她拉向自己。
「你要做什么?!」她全身绷紧了,只要他对她不利,她随时会反击。
「吻妳。」
什么?!她惊讶的瞪大美眸,低呼声还未出口,就被他压向床铺,扣住手腕,霸道的薄唇立刻覆上她,温热的舌探入她的口中紧紧缠住她的。
她一颤,害怕的别开脸,急着要退缩,但他却不放松的执意吻她。
她惊恐的想推开他,但二手却被扣死,只能瞠大了惊惧的美眸,任他的舌头与她的纠缠在一起,掀开她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触。
放开一手,他的手往下移,隔着黑衣罩上她的丰盈揉握着。
她的心脏几乎快被他的动作给惊得停止跳动,她僵着身子,努力要钻出他的囚困,却始终徒劳无功。
「阎冥极,你……」正要开口斥责,却因他突然张口含住她的丰盈,而瞬间化为娇吟。
错了,错了,她不该让再继续下去的!
阎冥极不耐地动手脱掉她身上的衣服和自己的,他的吻随着他的手逐渐往下,流连在她胸前许久才又往下移。
「不……不要……」她应该要阻止他的,她应该要的……只是……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的子在他的抚摸之下化成一摊春水,一向灵活的大脑,在初经此事时完全停摆,她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任他挑起她未曾有过的欢愉及渴望。
「不要停吗?」他讪笑的声音低低传来。
「不……」她颦起黛眉,让思考能力回笼一点,「不要碰我。」
「不要碰妳哪里?」他抬高她的双腿环住他的腰,让他的坚挺扺住她的穴口,「这里?」手指从她的眉到她的鼻,「还是这里?」来到她那如玫瑰般的红唇,再往下移动,粗糙的触感惹来她阵阵的心悸。
洞悉出他的最后企图,嫘姒娃忙用尽最大的意志力捉住他的手,然后不期然的弓起自己的膝盖朝阎冥极最重要的部位大力一顶,之后趁他无力回攻之际,迅速地跳下床,急奔到门边。
阎冥极没料到她还会反击,一时不察被打中,一张俊脸霎时丕变。
「该死,该死!」他痛的眉宇皱得死紧,诅咒的声音不断传出。
她打开门站在门口,美眸里跳跃着二簇高炽的火焰,「阎冥极,你这个色胚!你活该!」
他强忍着痛,回过头怒视着她。
「你不出去打听一下,竟然胆大包天的想要沾染本姑娘?!你这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诅咒你出去被车撞到,然后眼睛瞎掉!」愤然的丢下一串诅咒,她悻悻然的转身离去。
该死的一个男人,该死的一个任务,该死的一个夜晚!可恶!
盯着她冒火的背影,黑色眸子闪着饶富兴味的光芒。
没想到来的是神算,传闻神偷出任务的是羽月,这次什么变了?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神算竟是女人!
呵!看来他的计画要有所改变了。
他原本以为神偷里全是男人,理所当然羽月也是男人,所以他最早是计画用「窃心」和羽月交换条件,要他到他的公司去卧底,可,这一切全被这个神算给打翻了,他势必得重新调整他的计画……
☆☆☆
一个月后――
傲世集团总裁阎冥极上个月五号的早上出车祸,双眼因而失明,且有残废之虞,这对一向狂妄高傲的阎冥极来说,想必是一项严重的打击,而享誉全球的傲世集团未来将由谁来主事,各界正瞩目期待中……
嫘姒娃放下手中的报纸,慧黠的眸子闪着若有所思的光芒。
傲世集团……这可是一块大饼,人人争着要,他还「完整」时就有不少人在肖想他的位置,如今他眼瞎了、腿也瘸了,这下傲世集团里那些野心分子必是开始蠢蠢欲动,他还保得住他的位置吗?
想了一下,她忽然又想到另一件事,她到他家去偷东西时,是上个月五号的凌晨,而他是五号早上出门时被撞到的……就在她对诅咒完之后耶……
她记得她当时诅咒他被车撞到,然后眼睛瞎掉……她拿起报纸再重新确定一下,怎么阎冥极受伤的情况和她诅咒的一模一样?
她的嘴巴有那么灵吗?他的受伤会不会是她害的?要是她当初没那么坏心眼的诅咒他,他会不会就不会出事?她心底有点过意不去地想着。
她皱起了眉头,「可是我又没诅咒他脚瘸呀!是他自己瘸的,这点可和她没关系了吧!」
再深思了一会儿,她耸了耸肩,反正这事就算和她的诅咒有关又如何?如果他没对她动手动脚,她也不会去诅咒他;还有,他若运气正旺,也不会那么倒霉,所以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是巧合,也是他咎由自取,完全怨不得人,对,就是这样。
撇撇嘴,决定把阎冥极的事拋到脑后,她拿起方才让饭店服务生送来的早点吃着。自从她设计让云怜薇嫁给万俟烈之后,怕她寻仇,因此家也不敢住了,只能躲到饭店里避难。
真是委屈她了,想她主要目的也是为云怜薇的终身幸福着想,只可惜呀!人家一点也不会感激她。
她真是标准的好心被雷亲,嫘姒娃无奈的摇晃着头。
大大的叹了口气,算了,反正她肚量很大,可以容忍她们的小家子气。
吃完早餐,她换了套轻便的外出服,上身是可爱的娃娃装,下半身则穿著白色七分裤,脚上踩着有「懒人鞋」之称的面包鞋;而一头乌黑亮丽、保养得宜的长发各绑成一束在左右头顶上,俏丽的就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她这副德行不晓得骗倒了多少的人,每次她和君少娘及云怜薇三人一同出去时,大家都以为她是里头最小的,其实她是年纪最大的那一个,所以她们二人都呕的半死,直叫不公平,而她却乐在其中。
令她纳闷的是,之前,阎冥极是怎么看出她不只十七、八岁?
好了、好了,别再想他的事了,她伸手在自己头上乱挥了几下,彷佛这样就能挥走占据她满脑子思绪的阎冥极。
拎起小包包,她哼着五音不全的小曲,心情愉悦的逛街去。
老窝在饭店也不是办法,不到外头去走走,怎么有机会让她遇到这辈子的真命天子啊!所以啰!即使冒着被云怜薇给逮到的危险,她也要出去遛达。
今天她心情是乐得奇怪,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兴奋,也许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吧,她喜孜孜的想着。
最好是让她遇到她命中的丈夫,那她可就真的乐死了!
☆☆☆
人不可以太嚣张,有钱也不要到处招摇,就像她五个银行帐户里的存款加起来少说有十个零「以上」,正确金额她没仔细去算,因为光一个月的利息就近佰万,她哪有空每天去清点自己的财产。
不过这只是现金的部分,其它如有价证券或珠宝等财产可不包括在,这些都是她创办神偷这些年来的收入。
可是纵使她这么有钱,她也不会到处招摇,因为她知道招摇会给自己找来麻烦。就拿她开的车来举例好了,她的车不过才屈屈七佰多万新台币而已,和别人动不动就上仟万的车价比起来,她的的确确一点都不招摇!
只是在普通人眼里,她已经够招摇了,只是她浑然不觉罢了。
开着近天价的敝篷跑车,却以龟速在大马路上行驶,不禁引起四周人们的侧目,对于自己所造成的骚动,她可是满意到了极点。
其实她这个人很矛盾,干这一行照理说是相当见不得光的,可是她却老爱反其道而行,愈见不得人,她就爱现;别人躲的愈厉害,她就愈爱在大众面前现身,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身上。
因为她知道,没半个人会把她和神偷划上等号,大家也不会相信神偷会如此的大胆,她就是捉住众人的这个盲点,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蓦地,在她要经过一家大型医院前方时,右边却传来短促、尖锐的哨子声,她纳闷地看了过去,只见路边有一名警察对她挥着手,示意她把车子开到路边去。
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乖乖将车停到路边,她又没超速、没闯红灯也没喝酒,更没边开车边讲行动电话,更甚的,她还有系安全带呢!她实在想不通,警察干嘛拦她下来?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她笑咪咪地看着警察。
「小姐,妳满十八岁了吗?」警察手中拿着一本红单,一脸严肃地询问着她。
她点头,「满了。」原来如此,是她长得太幼齿的关系,不怪他。
「是吗?」警察一脸质疑,「驾照、行照能拿出来让我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她从皮包内拿出驾照及行照递给警察。
警察看了一下她的年龄,差点傻掉,「妳二十八岁了?!」他怪叫。
美眸故意大力的眨了二下,她巧笑倩兮地点头。
警察揉了揉眼,不断的将驾照上的照片和嫘姒娃相比对,「妳未免太娃娃脸了!」他不可思议地大呼着。
「谢谢夸奖。」收回警察还给她的驾照、行照,「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可以。」警察忙点头,脸上还是有掩饰不住的惊愕。
「谢谢。」放下手煞车,正要入档时,眼角不小心扫到正从医院出来的一群人――一堆记者和摄影机,争先恐后的好象要采访谁。
她疑惑地微伸长脖子想一探究竟,最后终于让她在人缝中看见了一个男人,他坐在轮椅上,黑眸暗沉、表情平静,对于记者的访问置若罔闻,回答的都是推着轮椅的男人,以及在旁一名十分眼熟的女子。
可,纵使坐着轮椅的男人毫无反应,但他身上仍旧散发着狂狷霸气,那是任谁都无法轻忽的磅礡气势。
在那瞬间,嫘姒娃觉得她的心彷佛被爱神的箭给射中了,胸腔内顿时溢满难以言喻的激昂,她怔忡的盯着那个男人,直到他被送上车离去为止。
她摀着自己的心窝,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这种感觉就跟上个月她在他家时的情形一模一样,心悸,然后又有点期待。
那时回来后她困扰了许久,一直想不通那到底是什么感觉,现在她终于知道了,那代表――她要他!
就是他,他就是她要的男人,她寻寻觅觅许久,终于找到可以配得上她的男人――阎冥极!
之前的他全身充满狂狷嚣张,举手投足都有说不出的霸气,那时,第一眼,她就对他产生了奇异的感觉,只是她想不透那是什么,但现在她想通了,那叫一见钟情。
纵使他现在残废,仍冷静的像没发生任何事般,就是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男人!
阎冥极,原本以为和她不会再有交集的男人,其实就是她找了好久的真命天子?!
她不会判断错的,即使之前和他有不愉快的回忆,但就在刚才,她很肯定绝对是他,她的心已经很确切的告诉她答案了。
就是他没错,绝对就是他!
握紧双拳,美眸闪耀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阎冥极,我要定你了!你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