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烈云兴高采烈地牵着夏雨荷走出寒云艺舍,他脸上流露出来的喜悦,是她在艺舍时看不到的。
他们亲密地相拥来到聂烈云的车旁,聂烈云温柔的掠了掠她的发丝。“接下来想去哪里?”他在她面前语气总是轻轻柔柔的。
“哪里都可以,不过……我还是不习惯人多的地方,”夏雨荷毫不思索地说。
“可是在台北到处都挤满人,没有—处幽静的地方……”聂烈云一边在脑子里搜索,一边紧拧着眉喃喃自语,随后无奈地微笑,“好不容易走出来了,人多有什幺关系,适应一下好吗?”
其实聂烈云所说的不无道理,夏雨荷拗不过他,只好勉强点头,“好吧。”
“不如,我带你去—个既可以看动物,又可以玩的地方。”聂烈云兴致勃勃地道,脸上还有一抹诡谲的笑意。
“你是说……”夏雨荷猜测他所说的地方,“六福村野生动物园?”
“对!去过了吗?”
“听过,没去过。”夏雨荷不自觉地轻咬下唇,幽幽地说。
“那你想不想去?”
聂烈云的脸上有着期待,夏雨荷不想拂逆他的好意,于是勉为其难地点头。
“想。”
其实她的心不安极了。
“这才对嘛!”聂烈云欣喜若狂地抱紧她,给了地一个深深的吻。
夏雨荷心里不禁思忖着,这一回她是陷入一个什幺样的感情世界?
充满甜蜜?惊奇?还是更多的恐惧不安?
她发现聂烈云的世界充满多变,他有着多重的面貌,他一会儿不可一世、狂傲得令人惊慑,一会儿有着未泯的童心,令人忙于应付。她怀疑自己是否能适应他的世界?
毕竟她比他大六岁,这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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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不算短的车程,他们终于来到六福村野生动物园。
坐上动物园所准备的专车进入园区,他们看到了懒洋洋的狮子和一群活蹦乱跳的猴子,坐在车里的夏雨荷几度被突然攀上车的猴子吓得一会儿尖叫、—会儿又兴奋得笑个不停,令聂烈云也忍不住陪她大笑。
步下观赏动物的专车,聂烈云又带夏雨荷来到游乐区,笑嘻嘻地买可了爆米花给她,接着又买了冰淇淋两人一起吃,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最后,聂烈云带着夏雨荷坐上云霄飞车,在享受疾驰犴飙的速度中,夏雨荷震惊得尖叫出声,聂烈云担心夏雨荷真的会吓坏。
步下云霄飞车,聂烈云一脸自责地说:“对不起,我只是……”
夏雨荷却笑嘻嘻地说:“我没想到这幺好玩,好刺激,”
聂烈云终于释怀,忍不住哈哈大笑,原先所有的担心都烟消云散。“能看到你开心的笑颜,是我最满足的事。”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你。”夏雨荷收起笑容,语重心长的说:“跟你在—起时,你总带给我许多欢笑……”
“直的吗?”
“你说呢?”
聂烈云伸出手温柔地抱住她的肩膀,“只要你高兴,我愿意天天陪着你到各地去玩,哪怕是失去所有我都乐意。”
“烈云,你会宠坏我的。”夏雨荷睁大明灿的眸子,紧锁住他的眼。
“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去宠爱你。”聂烈云真诚地许诺。
“够了,你已经给我太多的承诺,我真担心会消化不了。”夏雨荷故意打岔,调侃地道。
“其实给你再多的承诺,都是因为一句话——雨荷,我爱你。”他深情的以手轻抚她的脸颊,想将心中对她所有的至情真爱,借由手指传达给她。
她仰头睇着他,清新绝美的脸庞盈满无限爱意。“烈云……”柔软的唇瓣在他游移的指尖印下她的真情。
在这—刻,夏雨荷相信她的世界充满甜蜜和浓浓的情意。
聂烈云喜悦地用力握住她的小手,缠绵旖旎的恋情正浓,—双俪影踩在夕阳余辉下走向他们的爱情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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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夏雨荷家的大门口,夏雨荷整个人又紧绷起来。
聂烈云坐在车里温柔的安慰她:“别怕!不如就用早上出来的方法再走回去好吗?”
夏雨荷想着早上蜷缩在聂烈云怀中的那一份安然……
“不!我要试着跨过那道门槛,我总不能每—次都靠这样出门吧?”夏丽荷深深的吸口气,似乎在为自己打气。
聂烈云明白她的用心,他微笑的安抚:“我说过,你身旁有我。”
“嗯。”夏雨荷满怀信心地点头。
下了车,夏雨荷在聂烈云的保护下走到大门口,她睁着—双准备迎敌的坚定眼眸走到门前,双手紧握住聂烈云的手,心里不停地默念着:什幺都没有,全是幻影……什幺都没有,全都是幻影……
她猛然甩甩头,毅然决然地走进大门——
她惊愕于自己的勇气,眼眶里泛着泪光,仰着头激动地对聂烈云说:“我办到了!我真的办到了!”随即伏进聂烈云的怀里。
虽说只是仅仅几步,但是对夏雨荷来说,却是跨出了人生的一大步。
聂烈云绽出以她为傲的笑容。“你真的很勇敢。”说完,他深深烙下一吻在她的额头上。
夏雨荷绽出一朵粲笑。
聂烈云心神荡漾地痴望她那炫惑人心的笑颜,拥着她走进屋里。
才刚踏进庭廊,便听到—阵急促的叫声——
“姑姑,你可回来了,你跑到哪儿去了?急死我了。”夏文靖焦急不安的问,随即又警觉地看着她身旁的聂烈云,这才记起姑姑是从外面回来的,她不能置信地睁大眼睛,“你走出去了?真的!你是从外面回来的……”
“雨荷和我刚从外面回来。”聂烈云俊美无暇的脸上有着肯定。
夏文靖兴奋得几乎不能自已,“姑姑……你真的是从外面回来的?”她激动地搂着夏雨荷,感动得热泪盈眶。
夏雨荷疼爱地双手抱住夏文靖,“我是真的走了出去,不仅如此,我还去了烈云的寒云艺舍,还去动物园看猴子,去游乐场玩……”
夏文靖又惊又喜地看着姑姑脸上的笑容,她的欣喜绝不亚于姑姑。
“好棒,真的是太棒了。”她又偏头看着身边的聂烈云,“我知道,这一切全是你的功劳。”
“不,这全靠雨荷自己的意志力和勇气,她真的很勇敢。”聂烈云眼底的笑意更深,“雨荷,我们进去吧,有话进屋里说。”
“等等……”夏文靖脸上突然一变,连忙拉住他们。
“还有什幺事?”她的举动令夏雨荷讶异。
“姑姑,爸爸在里面……”夏文靖一脸惊惶的说。
“你爸爸在里面?他来做什幺?”
“爸爸和一些讨债的人都在里面。姑姑!我劝你暂时不要进去,他们—个比一个长得还凶神恶煞,仿佛要吃人的样子,我偷听到爸爸跟他们提到你的名字,所以先偷偷溜过来要通知你,哪知道没看到你!我真急坏了。”
“别急,你爸爸带那些人到这里做什幺?”夏雨荷还是无法会意,一脸茫然地问。
聂烈云走到夏雨荷身边,双唇紧抿冷冷地笑了笑,“你刚才没听文靖说,他们是讨债的吗?”
“讨债?我又没欠任何人债务。”夏雨荷理直气壮的说。
“你是没有,但是文靖的父亲未必没有。”聂烈云森冷地拧着双眉。
“文靖……”夏雨荷质询的眼神望向夏文靖。
夏文靖愁眉苦脸的点头。
“可恶!”夏雨荷低声怒骂,“走!我们进去。”
“姑姑……”夏文靖惊惶失措地拉住地,猛摇着头,
“走吧,我们一起进去。”聂烈云却给了夏雨荷绝对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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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聂烈云搂着夏雨荷,夏雨荷牵着夏文靖,神情傲然地走进屋里。只见夏文靖的父亲夏振阳神情颓丧地坐在椅子上,屋里还站着三个一脸凶恶的男人。
夏振阳抬头瞥见夏雨荷,仿佛见到救星似的,露出惊喜的笑容,“雨荷,你可终于回来了!”
夏雨荷的脸上却不见—丝笑容,冷冷地说:“你来这里做什幺?”
“雨荷,我……”夏振阳顿时一脸难色,无法启齿。
“你是夏雨荷小姐?”其中一人趋近夏雨荷,神情狂傲地问。
“没错,我就是夏雨荷。”夏雨荷毫不畏缩地回答,
只见那人手中拿着一张纸在夏雨荷面前挥着,“这是你哥哥夏振阳在外面欠的帐单。”
夏雨荷看着他手中的帐单,她的心里除了痛,还有气愤。“既然是他欠的帐,为什幺要算到我的头上?”
“因为他说只有你能帮他,而且这屋子听他说他也有一半的所有权……”那人终于说出重点。
“什幺?他有一半的所有权!?”夏雨荷此时再也吞不下这口气,她忿然地走到夏振阳面前。“这屋子哪还有你的一半?”
“我……”夏振阳心虚的低下头,但是为了自保,他又理所当然地迎视夏雨荷。“这里本来就有一半是属于我的。”
“你……可恶!”夏雨荷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
“爸爸,这房子本来就是姑姑的!”夏文靖气愤不已,忍不住站出来替姑姑说话。
“你……”夏振阳怒气冲冲地瞪着夏文靖,“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你要记住,我是你爸爸哪!”
“那又怎样?你自己上梁不正,难道说做你女儿的也要跟你一样吗?”夏文靖完全不将夏振阳放在眼里,义无反顾地顶撞夏振阳。
夏振阳气得满脸通红,音量也提高了八度:“今天不管怎幺说,这屋子我有一半的使用权!”
“一半的使用权?亏你说得出来,爸爸留给我的东西全被你拿走了,连这屋子都被你拿到银行去抵押。要不是你,我会卖画去还银行利息吗?”夏雨荷怒不可遏地瞪着夏振阳,一吐心中所有的不满。
夏振阳顿时哑口无言,神情沮丧得像只斗败的公鸡。“雨荷,再怎幺说,我是你哥哥,你总不能眼睁睁见死不救吧?”
“救你?我还能怎幺救你?叫我将这间屋子双手送给你吗?不可能的!”夏雨荷态度强硬,斩钉截铁地说。
夏振阳突地脸色骤变,“事到如今,不行也得行!你还记得当年王俊辰是怎幺死的吗?难道说你要眼睁睁看着我和他落得一样的下场你才甘愿?”
王俊辰!
夏雨荷觉得全身的血液在剎那间尽失,她不禁倒抽了口气。
“要不是你执意躲在家里不肯帮他还债,他会被债主逼得想不开去自杀吗?而我又会被他残忍的手段吓得搬出去住吗?这全是你的错!都是你造成的.你是刽子手!”夏振阳口不择言地指责夏雨荷。
聂烈云终于明白其中的内情,原来王俊辰是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而自尽,而雨荷则是被走投无路的王俊辰逼得躲进这屋子,不敢踏出大门一步。
聂烈云不可置信地直摇头,夏振阳这个人已经疯了,为了自己的债务竟丝毫不念手足之情而刻意伤害自己的妹妹。
原以为这是雨荷的家务事,他不愿意插手,但是看着雨荷被自己的哥哥逼成如此,脸色苍白不已,他看不下去了!
为了夏雨荷,聂烈云毅然决然地开口:“夏先生,你这幺逼雨荷,你这做哥哥的于心何忍?”
夏振阳恶眼瞪着聂烈云,“关你什幺事?”
“不错,这是你和雨荷的家务事,但是今天是你在外欠了债,雨荷有什幺义务要替你偿还?”聂烈云吐出冷冷的话。
“我说过,这房子有一半是我的,我本来就可以拿它来还债。”夏振阳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随后讶异地看着聂烈云,“你又是谁?我们夏家的事哪轮得到你这外人插手?”
“我!?我只是雨荷的朋友。”聂烈云眼底有着轻蔑,慢条斯理的响应。
“你是雨荷的朋友?什幺样的朋友?雨荷是我的妹妹,我还会不清楚她的个性吗?她像只见不得光的小猫,只能躲在家里不敢踏出大门—步,她到哪里去交朋友?”夏振阳尖锐刺耳的话语毫不留情地伤害着夏雨荷。
剎那间夏雨荷整个人几近崩溃,眼前这男人真的是她同胞手足的哥哥吗?他的话像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刺进她的心里,教她好不难受。
“爸爸,你太过分了,为了钱,你竟然毫不留情地伤害姑姑。”夏文靖为姑姑打抱不平。
夏振阳哪能容忍女儿指责他的不是,他怒急攻心,气急败坏地奔到夏文靖面前,举起手企图教训夏文靖。
夏文靖吓得脸色发白,全身颤抖瑟缩地躲在夏雨荷的背后,聂烈云眼明手快地扼住夏振阳的手腕。“夏先生,拿女儿出气是明智之举吗?”他恶狠狠的瞪着他,用力甩开他的手。
“行了!行厂!夏振阳,我们兄弟不是来看你家的家务事,这笔帐你到底是还还是不还?”
“还……我说过,这房子有一半是我的,而且这屋子位在这个高价位的地段,你应该知道价值不菲……”夏振阳厚颜无耻地说。
夏雨荷见自己的哥哥—副狼狈低声下气的样子,不禁悲叹地直摇头;而夏文靖更觉颜面尽失、无地自容,羞惭地躲在夏雨荷的背后频频拭泪。
夏雨荷心痛地走到夏振阳面前,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向他,“没想到你竟然没骨气到这种地步!”
夏振阳睁着满布红丝的眼睛,瞪着不愿帮他的夏雨荷,愤而起身抓住她,“这一切都是被你逼的!有一天等我步上王俊辰的后尘时,我看你有什幺脸面对我的儿女!我……”
天啊!夏振阳竟然拿这幺大的帽子扣在她的头上。
“不!这都是你们自作自受,不是我逼你们的,相反的,是你们一直在逼我!夏雨荷再度陷入恍惚中,她又开始喃喃自语:“不是我逼的……是你逼我……不是我……”
聂烈云不忍目睹夏雨荷再一次失控,他心急如焚地抱住脸色苍白的夏雨荷,“雨荷,醒—醒……不要再这样……”
夏文靖神色惊慌地唤着:“姑姑,姑姑……”泪水止不住地淌下。
“她只是个禁不起打击的疯子、神经病,每天疑神疑鬼的,怀疑有人会害她,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夏振阳冷冷地嘲讽着夏雨荷。
“够了!”聂烈云再也忍无可忍地咆哮出声。
夏振阳倏地住了嘴,睁着双眼瞪着聂烈云,“这个家什幺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来插嘴!”
聂烈云带着前所未有的杀气冲到夏振阳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说一句刺激雨荷的话,当心我现在就让你躺下!”
“你———”夏振阳的脸色瞬间发青。
“文靖,你先陪雨荷到一旁休息。”他的心里只担心她的精神状况。
夏文靖手足无措地扶着羸弱的夏雨荷坐在一旁,一脸忧心地瞅着聂烈云。
聂烈云先走到站在一旁看“好事”的债主前对他们说:“你们再等一下,相信事情很快就会解决。”
其中一人上下打量着聂烈云,“你要出面替他解决?”
“不!我不是替他解决这些狗屁烂帐,我是替雨荷解决所有的问题。至于你们和他的事情,等我们全部解决妥当,你们再跟他解决。”聂烈云将事情划分得清清楚楚。
那三人听出聂烈云的弦外之音,不禁莞尔一笑。
“好!反正不差这一点时间。”
夏振阳一脸茫然,猜不出聂烈云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幺药。
聂烈云拨了通电话,又抬头看着这一帮凶神恶煞的人,“我的人马上就到。”
他不理夏振阳好奇的眼光,随即忧愁地走至夏雨荷面前。“雨荷,有我在,没事……”
夏雨荷惨白着脸,恍惚的眼看着聂烈云,“我……快支撑不住了。”
此时聂烈云的心仿佛被撕裂般疼痛,他声音喑哑地劝道:“你一定要熬过去,答应我。今天你不是已经勇敢地跨出这个门了吗?现在只剩心里的门,只要过了,一切都将雨过天晴。”他紧握着夏雨荷的双手替她加油。
“我懂了……我会……”夏雨荷乏力地轻声响应。
他们之间的真情自然流露,让夏文靖不禁湿了眼眶。姑姑终于找到心中的至爱了……
—旁不明就里的夏振阳仍然趾高气扬地说:“一眼就看出来人家是个小男生,男人找幼齿叫作老牛吃嫩草,那女人找幼齿……哼!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聂烈云只将夏振阳的冷讽当成耳边风,依然深情的紧锁住夏雨荷,“不要理他的话,这我早就说得很明白了,对不对?”
夏雨荷纵使不理会夏振阳的讥讽,但是仍然心痛聂烈云被人污蔑,“烈云……”
“嘘一一不要再说了,你只要记住我的爱。”他温柔无比的安抚夏雨荷。
夏文靖再也听不下去,她忿然地走到夏振阳面前。“我真的以你的行为为耻!”
“你—-一”夏振阳气得又想教训夏文靖。
这回换那三个男人看不顺眼,以手按住他的肩头冷讽:“其实你女儿说的对,如果我有你这样的父亲,早就一头撞墙!”
夏振阳只得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又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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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聂先生在吗?”不多久,屋外走进来两个打扮正式的男人。
“我在这里。”聂烈云迅速起身面对他们。
“聂先生,你好。请问有什幺事需要我们为你服务的?”其中一人非常礼貌的问。
“曹律师、林先生,今天有件事要麻烦两位。”聂烈云露出一贯的冷傲态度。
“只要我们能帮得上忙,一定义不容辞。”曹律师立即说。
“林先生,你是银行干员,请你先评估一下这房子的总值,还有帮我查一查这房子曾经在银行贷了多少钱。”聂烈云神情严肃地说。
“是!我现在就办。”林先生二话不说,找到空位连忙打开计算机查询。
“曹律师,你就替夏雨荷小姐拟办房子的所有权全归夏雨荷小姐所有。”聂烈云立刻下第二道命令。
“好,我马上办。”曹律师也依照聂烈云的指示办理。
夏雨荷疑惑地看着聂烈云,“这……”
“你先别管,我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聂先生,这间屋子估计值四千五百万,但是有一位夏振阳先生贷了四千万,如今将面临被拍卖的命运。”林先生回答。
“什幺?你去贷了四千万?”这个事实震撼了夏雨荷。这样一来这间屋子岂不是没了!
下一秒,夏雨荷只感觉到一阵晕眩袭来,她觉得头重脚轻,眼前一暗地向后倒去。
聂烈云眼明手快地抱住她,“雨荷——”他愤恨地瞪着夏振阳,恨不得将他拆了。
夏振阳面色如灰地低着头。
“聂先生,写好了。”这时,曹律师开口。
“好!就等那个没心没肝的家伙签字,以后这屋子的所有权就归雨荷所有!”聂烈云怒不可遏地吼着。
“我为什幺要签?”夏振阳理直气壮地反问。
“如果你不签,相信你旁边的债主绝对不会放过你。”聂烈云冷冷地嘲讽。
在旁的三个大男人瞠大一双眼瞪着夏振阳,令夏振阳全身直打哆嗦,逼不得已只好签下移转所有权的字据。
“曹律师,我的支票簿带来了吗?”聂烈云面无表情,以森冷的语气问。
“带来了。”曹律师必恭必敬地回答。
“开一张二千二百五十万的支票给夏振阳。”聂烈云毫不思索地吩咐。
夏振阳完全被聂烈云狂妄的口气震慑!
“需要指名吗?”曹律师仔细地问。
“不需要!”聂烈云断然地说。
夏振阳傻住了。不需要指名,那岂不是一转手就被这些凶神恶煞拿走?
“算你狠!”
聂烈云不屑地冷冷讽笑,“我哪有你狠,你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哼!”
“曹律师,再开一张支票清掉银行所有的贷款。”
曹律师立即遵照聂烈云的指示,又开了一张支票给林先生。“这样这房子的贷款应该全付清了。”
“好了,没你们的事,你们可以离开了。”
曹律师和林先生立即离开夏雨荷的房子。
“你们也拿到钱了,应该可以离开了吧!”聂烈云一脸愠色地下逐客令。
夏振阳完全傻愣住,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夏振阳先生,现在这里没有一丁点的土是你的,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聂烈云目光一冷,睇视着夏振阳。
夏振阳气急败坏的瞪着夏文靖,“你没听到吗?人家不欢迎我们,还不走!”
“我听到了,烈云是说不欢迎你,没说不欢迎我,而且我也不打算跟你走,我要留在姑姑这里。”夏文靖面无表情地说,态度十分强硬。
“你……”夏振阳的脸色—阵青、一阵白,更有着恼羞成怒的难堪,“随便你!”
他忿忿地转身离开。
聂烈云抱着夏雨荷,眼底有着不舍且心痛,他深情地低喃:“雨荷、雨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