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天生外表出众,再加上申请提早人伍当兵的原故,高硕从人部队第一天起便格外的引入注目,也之所以在军中一年十个月中,他交了许多不打不相识的怪异朋友,并教学相长的从他们身上学了许多专长,其中之一便是读唇语。
那天当他去帮小瑶买饮料时,一名从他们进冰宫后就不断向他抛媚眼的女生找上了小瑶,当时他虽与她们隔了段距离,但却将她们俩之间的唇枪舌剑看得一清二楚,也之所以后来当他回到小瑶身边时会笑不可遏。
老天,他真的爱极她的伶牙俐齿了!
可是即使如此,他一直没忘记那女生临走前狠辣的眼神,所以当小瑶在电话中说到"草包美人"四个字时,他会如坐针毡般的立刻跳了起来。
他的担心果然不是多余的,那女生果然回来报复了,而且如果他猜的没错,她这回一定带有帮手。他们会怎么对付小瑶?
高硕心一紧,右手的油门在一瞬间摧到最底,恨不得自己能在下一秒钟就能飙到翔丽冰宫,可惜天不从人愿。
加足油门,NSR不断地往前奔驰,高硕以挑战自我极限的飙车方式在历经九拐十八弯的路途后,终于抵达目的地。
翔丽冰宫外因招牌的霓虹灯而闪着淡蓝色的光,一如往常。空无一人的人口并不能代表其生意经营惨淡,只有在看到它别有洞天的内部情形才会知道事实上它生意有多兴隆。
高硕有一阵子是这里的常客,所以特别了解这种情形,也知道翔丽门前是绝对不准乱停车的,否则一律被列为拒绝往来户,可是以现在这种非常时期,他根本管不着那么多,一心只想奔向季笋瑶,她没事吧?
"动作真慢。"
正当高硕抛下车子,连钥匙都没拔就往翔丽冰宫人口冲去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抱怨声突然从他身后响起,他霍然煞住脚步回头。
"小瑶?"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怎么,两个月不见,你连我的长相都忘了呀?"季笋瑶揶揄的挑眉问道。一颗心则因乍见他脸上的疲惫而紧皱了起来。
他这两个月来都在干么呀,怎么整个人好像瘦了一圈似的。
从乍见她的惊愕中回神,高硕迅速地走向她,认真地将她从头到脚仔细的看了一遍后才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扬扬眉,季笋瑶瞥了一眼即使熄火了,依然因高热而不断冒着烟的机车排气管,便大致的猜出了一切。只是她才不想这么简单就原谅他哩!
"原来你还会关心我呀?"她嘲弄道。
"没有人找你麻烦吗?"他比较关心这一点,于是左右张望了一下。
"干么,难道你派了杀手来杀我吗?瞧你失望的。"
将视线拉回她脸上,高硕露出一抹既疲累又苦涩的微笑。
"别气我好吗?我并不是故意的。"他求道。
再次深刻的注意到他脸颊的凹陷与疲惫不堪的神情,连说话语气都让人感到无力,季笋瑶顿时收起想故意为难他的心情,关心的凝视着他。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回答是伸手将她拥近,然后疲惫的将头靠在她肩上。
季笋瑶从未见过这么无力的高硕,一时之间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任由他拥着她,将头靠在她肩上栖息。
"对不起,我们恐怕不能再一起了。"过了一会儿之后,他的声音低低地由耳旁传来。
"啊?"季笋瑶一呆,立刻伸手将他推离自己,"你刚刚在跟我说话吗?"
他表情生硬,目光逃避的没有看她。
"看着我。"表情一敛,她强势的命令道。
他在挣扎了一下之后,终于缓缓地将视线移向她的脸与她四目相对,眼里除了说不尽的疲惫,还有痛苦的挣扎与万般的不舍和不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必须知道。
高硕突然阖起双眼,神情肃穆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因为父母双方是在传统压力下私奔结婚的.所以他们对子女的教育一向采用民主与尊重的方针,从不规定或强迫他们兄弟俩该做些什么。
不同于他我行我素,老爱尝鲜的个性,大哥高硒从小便是个懂事又贴心的小孩,在毫不强迫的情况下一步步地继承了父亲的脚步,成为父亲生意上的得力助手,而身为老二的他则乐的无事一身轻。
可是事情就发生在两个月前,一场意外爆炸导致他们家最大营运厂半毁,伤亡十数余人,父兄在接到消息时赶至却被突如其来的第二次爆炸波及,两人伤重昏迷,直至上星期才脱离险境的悠悠醒来。
这场灾难是天灾?人祸?警方尚待调查中,然而不管它是天灾或人祸,可以确定的是公司绝对逃不过倒闭的命运,除非他拿一辈子的幸福来换。
向来拥有绝对获利率50%的公司其实不该因这场意外而一蹶不振,然而也许是命中注定,公司从去年年底开始着手大陆设厂事宜,投注的资金在没有发生这场意外下的确是不足以影响公司,可是问题就出在意外发生了,而且比所能预防的严重了数倍。
大陆设厂、资金吃紧、意外、受重伤昏迷不醒,赔偿、损失,再加上产量供给不足,违反约定的赔偿金额,即使他有三头六臂而且能力卓越,在短期之内也无法解决眼前这一切的紊乱。
曾经,他想过要向银行贷款,然而在现阶段一切事情皆未明朗之前,谁也不敢冒这个险。而向私人借贷方面,那些自诩好朋友的企业家却个个是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混蛋。
雪中送炭的没有,锦上添花的却到处都是。
真的没有一个愿意点头吗?有!只是对方却开出了个条件,要他娶她女儿--叶芊仙,他在PUB里的追求者之一。
高硕缓缓地对她说出了大致的情形。
"所以,你打算接受他所开出来的条件,娶他女儿?"季笋瑶在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慢慢地抬头问道。
高硕无言,其实他一点也不想这么做,但是如果想挽救父亲毕生的心血,惟今之计他还有别条路可走吗?
"你混蛋!"他的沉默让季笋瑶怒不可遏的狂吼出声, "既然如此,你今天晚上还来找我做什么!"她这一生中从没这么生气过,即使是那回被他耍而吞下恶心的青蛙时也没那么气。
她气冲冲地转身走。
"小瑶。"她绝然离去的姿态让高硕惊悸的霍然伸手拉住她。
"你还拉我干什么?去娶那有钱人的女儿呀!"她用力的甩开他。
"我并不想娶她。"
"但是你却决定要娶。"
"我还没有决定。"
"但是你敢说你没这么想?"如果他没这么想的话,也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了。
"是的,我是想过。"沉默地凝视她半晌,高硕承认道,"但是我已经有你了。"
他深情地望着她,两个月的分离到现在再见她,让他深刻的领悟到她早巳占据他的心。他无法想象如果在现在这个时候再让他承受失去她的打击,他是否还支撑得下去。
"我并不能帮你渡过难关,有我何用?你还是去娶那个有钱人的女儿吧。"她撇唇嘲讽道,但不能否认的,她已没先前那么生气了。
"我爱你,小瑶。"
吓?!他竟然在这时候对她做爱的告白!
"即使我在你最需要帮忙的时候,帮不上一点忙也一样?"
他缓缓地摇头,深情的凝望着她。"我爱的是你的人,跟其他任何东西都无关。"
"那么你爸的公司怎么办?"季笋瑶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后问,这是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为了她,他真能眼睁睁看他父亲毕生心血就这么毁于一旦,而且从今以后还得背负着巨额的负债吗?
"我尽力,如果真的不行,也只有认命了。"他看着她说,一点也不勉强。
他想开了,因为以父母的开明与从小对他们兄弟俩意见的尊重,他不认为自己牺牲一生的幸福来挽救公司的倒闭,父亲会因此而感谢他。
相反的,父亲还可能会被他气死。
"认命?瞧你说的多无奈。"她嘲弄道。
高硕没理她,脸上神情却霍然变得一本正经。"不过这么一来,将来你若跟着我,我恐怕不能给你什么好生活,这样,你还愿意跟着我吗?"他眼中迅速地闪过一抹紧张,静静地等待她的回答。
"我并没有说要嫁给你呀。"
平地一声雷呀!
高硕被震得当场说不出话,好半晌之后这才露出一抹苦笑,喃喃自语,"也对,将来的事我们谁也不知道,说不定我们根本是有缘无分。"
"这样,你现在要不要改变主意去娶那个有钱人的女儿呀?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的。"季笋瑶斜睨着他问。
高硕苦笑的摇头。
"为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我爱你。"
这-句话季芦瑶就能评断出一件事。"你是个傻瓜。"
"傻瓜也好,笨蛋也罢。"他自嘲的说,"我只知道这半个月来没有你,我的生活就像一道缺少调味料的菜,不是苦涩就是无味。"说到这儿,他忽然抬头看她,眼中有着浓浓的深情。"我不想失去你,即使能拥有你的时间只是短暂的也一样。"
"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会说甜言蜜语。"季笋瑶哑声道。
"我不会说,我只是把心里真实的感受说出来而已。"他实话实说。
她慎重的看着他。"如果我嫁给了你,你会爱我辈子吗?"
"我会。"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好,我愿意。"
心跳顿时漏掉一拍,呼吸也在一瞬间梗在喉咙间,高硕瞠目结舌的看她,他无法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
"我愿意。"她朝他露出阳光般的笑容,似乎-点也意识不到自己说这三个字有多吓人。"半个多月前你不是向我求婚吗?我说要考虑,现在,我已经考虑过了,而我的答案就是我愿意。"
高硕张大嘴巴,惊喜的根本就说不出话。
"我想,你应该是因为太高兴而说不出话,并不是因震惊而被吓傻吧。"她开玩笑道,心里却想着她该怎么向爸妈说明她的私定终身呢?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还未满十八岁。
呼!真是个难题。
"我的天!"高硕忽然将她抱起,用力的原地旋转着。
"喂,高硕,你发神经呀!不要这样子,我头会昏啦。"被他高抱在怀里转圈的季笋瑶唉声叫道。天啊,他疯了!
"你说的是真的?"他停下来,却未将她放下,双眼晶亮的闪烁着无法形容的喜悦,紧盯着她问道。
"假的。"她没好气的回道,感觉头好晕。"快放我下来。"
"真的,我听得一清二楚,而且绝对不让你有反悔的机会。"他一边将她放下,一边说,末了还顺着倾向她的姿势吻上她的唇。
这是他们的初吻,却是在两人互许终身以后。
季笋瑶甜蜜蜜的感受他温柔的亲吻,心里却抑制不住幻想起更限制级的画面,他应该不会反对婚前性行为吧?
呵呵呵,好奇心人皆有之嘛,谁叫上回旋和小彗亲热时忘了锁门,以至于让不小心撞见的她顿时幻想力大增,只差没找个人试试而已。
不过现在可好,有个现成的未婚夫,她想,他应该不至于会小气的不满足她的好奇心吧?
当然,礼尚往来的道理她懂,在他满足她之前,她得先替他解决目前的难题,以免疲惫不堪的他到时欲振乏力……
天啊,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色女了?
哎呀呀!莫怪孔老夫子说食色性也吗?
这是天性。季笋瑶安慰自己。
虽然李家帮的事在倪天枢一怒之下解决得清洁溜溜,但七个好友还是会不时小聚,以相互连系他们另一半与另一半之间的感情。
管初彗、艾薇、施子婵、池璞、伊绿,连同最近才加人他们的喻琦,果然不负罗致旋、梁矢玑、简聿权、麦峪衡、倪天枢和杨开敔的情有独钟,轻易的就容人了他们的圈子,成为他们小团体中的一份子,让他们的小团体由七人扩展成现今的十三人。
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十三人中成双的成双,成对的成对,唯一落单的竟是美少女季笋瑶。难道天下的男人都瞎了眼不成?
其实不然,因为名花早已有主。
高硕,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大家都一样好奇到底他是个怎样的人,为何能独受小瑶的青睐,而且受得了她的牙尖嘴利。可惜的是唯一认识男主角的杨开敔却碍于小瑶的威胁,不管他们如何软硬兼施就是套不出一句话来。
"唉,神秘兮兮的,难道说那个高硕温和、善良的足以列入保护级动物,所以小瑶为防我们会将平日被她戏整的仇一并报在他身上,这才不愿将他介绍给我们?"
"嗯,极有可能,否则还真叫人怀疑他和小瑶是如何能相处的相安无事哩。"
众人趁着女主角尚未来到,大放厥词的猜测着,一方面真的是抑制不住好奇,一方面则是为了诱引杨开敔上当,多少能泄露出消息来。
无奈平日看起来吊儿郎当,认真起来却精明无比的杨开敔却死也不上当,一张嘴巴闭得比蚌壳还紧,真是无趣!
倪天枢似笑非笑的看了罗致旋一眼,脸上明显罗致旋蹙起眉头。"开阳,你真的怕惨了小瑶对不对?"
"对。"心知他们想干么,杨开敔一劳永逸的干脆点头承认。
"你--"罗致旋没想列他会答的这么干脆,一时之间竟呆住了。
"哈、哈……"倪天枢霍然大笑出声,真是太好笑了!
"旋,我看算了吧,开阳这回是吃了秤陀铁了心,什么也不会说的。"笑了一会儿,麦峪衡好心的开口。
"你还是死心吧。"简聿权也点头说。
但有一个人是站在罗致旋这方的。
"开阳,你别这么孬种好不好,小瑶又不在这边,告诉我们一些关于高硕的事会死呀?我们又不会出卖你。"梁矢玑皱眉说。
杨开敔一本正经的摇头。"小瑶的鼻子比蚂蚁还灵,就算你们不说,她用闻的也闻得出我说了些什么,我才不要祸从口出哩。"
梁矢玑气得不想理他,起身便往厨房方向钻去。
艾薇说进去看看她们需不需要帮忙,怎么去看了那么久?恐怕又在里头偷食美食吧,他还是进去看看,免得待会儿端出来的食物少掉一半。
"开阳,"罗致旋不放弃地继续盯着杨开敔,"我不强迫你说什么,只要告诉我那个叫高硕的人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少年,他有能力保护小瑶一辈子吗?"
"天知道。"杨开敔肩一耸,给了个没有答案的答案。
"你到底还算不算是朋友呀?"罗致旋火了。
坐在他身边的倪天枢连忙拍了下他肩膀,要他别急,稍安勿躁。
"以我们七人的交情,如果那个叫高硕的男生条件不好,或者根本配不上小瑶,你觉得开阳他还会这么老神在在的跟我们耍嘴皮子吗?"他一针见血的说,说完即将目光移向不置可否的杨开敔,"我说的对吗?"
杨开敔沉默了一会儿,破天荒第一次针对问题回答。
"老实说我不知道该回答对还是不对。"他若有所思的说。
"怎么说?"罗致旋赶忙接口道,难得开阳肯透露一些关于小瑶男朋友的口风,他不把握机会怎么可以?
可是杨开敔这回却没有回答,因为他正在沉思。
老实说,高硕虽然是他的朋友,但他对高硕的身家背景完全不了解;虽然他觉得高硕人格、个性、为人都是一极棒,但毕竟他们分开也有两、三年的时间,再重逢也不过最近的事,他实在无法保证高硕依然是三年前他所认识的高硕。
唉,真烦!
要不是他们老缠着他问些杞人忧天的事,自己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开始怀疑起高硕,这下可好了,下回如果和高硕出去,自己还能毫无芥蒂的直视他的眼与他说话吗?
唉,良心不安呀。
"喂,你倒说说话呀,什么叫做你也不知道该回答对还不对,你和他难道不是朋友吗?"罗致旋紧张的催促道。
真是的,他要不想回答就干脆装聋作哑到底就好了,这样冒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是想整死他呀,可恶!
"是朋友,但是我们俩几乎有三年没有连络,是最近几个月才又碰面的。"他还是赶紧撇清关系,将来若出了什么意外也有理由开脱。杨开敔暗忖。
"该死的,你先前竟然什么都不说!"罗致旋忿怒的叫道,一副想找他打架的样子。
他与小瑶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虽然不如他们双方父母所预料的在长大后成为一对,但他一向都把她当成妹妹在保护着。可是现在,小瑶极有可能陷人他所未知的危险中,这叫他怎么能不紧张与忿怒呢?
"拜托,以小瑶的聪明才智,你觉得她有可能会是吃亏的一方吗?"杨开敔看着被倪天枢阻挡住的罗致旋,忍不住嘲弄的说。
真是的,他们是多久的朋友了,更别提他还是从小与小瑶一起长大的,会不知道小瑶的厉害吗?真是杞人忧天。
害他刚刚差点也上当了,真是的。
"开阳说的对,你太紧张了,旋。"麦峪衡说。
"我有同感。"简聿权在一旁点着头附和。
小瑶不占人家便宜就万幸了,还怕吃亏?等太阳打西边出来吧。
经他们这么一说,罗致旋稍稍地恢复了理智,可是该说的丑话他还是得先说。
"希望如此,"他盯着杨开敔说,"但是如果你始终坚决什么也不透露,不让我们有所预防,而使不幸的意外发生的话,到时你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杨开敔霍然皱紧眉,正想开口时--
"什么事这么严重,要讲到翻脸不认人呀?"季笋瑶从大门外走了进来,一脸好奇的研究着客厅内严肃的气氛。
杨开敔霍然换上一脸"你来得正好"的表情。
"小瑶,你要帮我评评理。"他装可怜道。
"干么?"
"是你坚决不让我泄露关于高硕的任何事,可是旋却说如果你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这意外可能包括失恋、被人占便宜、或是被骗、被欺负的话,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呜……"他装哭,"你快跟他说我是无辜的。"
"你若真被扁,我一定会大肆庆祝的。"季笋瑶嘲弄的瞪眼道。
"啊?!"杨开敔顿时傻的说不出话来,怎会这样?
"高硕可是你的朋友耶,你竟然不信任他,本来就该扁,不,干脆拖出去砍了算了。"她狠心道。
杨开敔这回是明显的欲哭无泪了,他怎么会这么可怜,竟然搞到最后里外不是人。呜……他要去向喻琦哭诉。
"等一下,你要去哪?"见他转身走,季笋瑶拦住他道。
"去告诉小琦说你们欺负我。"他扁嘴说。
"可以,但走之前先恭禧我。"她神秘兮兮的微笑。
"为什么要恭禧你?"他莫名其妙的盯着她问,客厅中其他人亦有同样的疑问。
她的微笑在瞬间变得更灿烂,在环视现场所有人之后,她亮出手上的戒指,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因为我订婚了。"
"嘎?"
眼镜摔破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