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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种药养太子 第二章 关系极差的夫婿(2)
作者:米恩
   
  药王谷是个地灵人杰的好地方,整个山谷被环抱其中,苍翠的群山层峦叠嶂,宛如海上起伏的海浪,汹涌澎湃、雄伟壮丽。

  早晨的药王谷更是美得过分,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这些山里有着取之不尽的珍贵草药,甚至有传说这山里住着仙人,有着仙气,才会让药王谷的居民能够在千年来得以摘取这山中源源不绝的草药。

  除了山中的草药,谷中的人也会自己种植草药,谷中的居民将其销到药王城中,再贩卖到各个大陆,可以说药王城是靠着药王谷吃饭,反之药王谷也是如此,这一谷一城的名字才会一样。

  为何这两个地方会如此息息相关呢?这就得提到药王谷的由来了。

  传说这药王谷原本只是一处没有名字的山谷,是有一日第一代药王游历至此发现各种奇珍异草,当即决定定居于此,不只将此谷取名为药王谷,还将整个家族迁过来。

  当时的药王谷外便有毒谷存在,这些毒连当时堪称古今中外第一药医的药王都觉得棘手,花了三年的时间终于制出了能解万毒的解毒丹,并靠着药王的帮助让族人们全数进到药王谷。

  然药王这解毒丹是依照家族血脉下去研制,有些血脉较淡薄的旁支族人便进不去,就是药王也没办法解决,这些人最后便在离两谷不远之处建了个村子定居,那村子便是曾经的药王村,如今的药王城。

  换言之,药王谷与药王城的居民皆是药王的后人,只不过居住在城中的都是出了五服的族人。

  当时的药王醉心于研制各式丹药,对于钱财这些世俗之事压根儿就不管,而能与药王一块入谷的人大多都有些天分,看着满山满谷的草药那就像看见宝物一般,抱着便不肯撒手了,没日没夜的研究。

  这么一来,谷中之人的吃喝用度自然得从谷外运进来,而他们制好的药也需要城中的族人帮忙变卖,长久下来便成了既定的规矩,药王谷提供草药与丹药,药王城则提供谷里的吃食与用度。

  虽说药王谷的居民有着取之不尽的草药,但山中不只有草药还有野兽,愈珍贵的药自然愈难取得,好在药王谷地势优越,就是人工种植出的草药也不比野生的来得差。

  然而随着千年的岁月流逝与通婚,药王谷还好些,药王城却早已失了药王的血脉,除了药王城这个名字外与药王几乎没有任何关系,不仅如此,两边当初的关系如今也已是完全反了过来。

  药王谷有着毒谷的庇护,这些年除了人口、屋舍、药田多了数倍外,与当初的模样相差不大,唯一比较大的变化便是这些居住在药王谷的后人不知是长期居住于此,吸收了谷中仙气,还是经过千年血脉繁衍洗礼的缘故,竟在五百多年前开始对毒谷的毒有了抵抗力,已不需要服用当初药王配制的解毒丹便能出入自如。

  而药王城虽不似药王谷的居民有这样的优势,但当初寥寥几人的小村落早已成了数千人的大城,还是大陆上数一数二富庶的城镇。

  药王谷如今虽已没有像药王那般的天才药医存在,但当初药王留了不少救命的药方、毒方还有《药王典》,这些年药王城靠着药王谷的人拿出来卖的珍贵草药以及那些药方制出的良药,一年比一年还要富庶发达,与如今竟要靠着种植药田才能养活一家的药王谷之人可以说是完全对调了立场。

  尽管如此,药王谷的居民仍没想过迁移到城中,这些居民早将这里当成自己的根,也早已习惯了自给自足,这样平凡又与世无争的日子比起外头打打杀杀的世界要好多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些人更愿意去外面发展,而有人想出谷自然也有人想进谷,经过千年,那原本只能用在药王血脉身上的解毒丹早就改良完成,如今外头的人想入谷也不是不行,前提是需要与谷中的人婚配,成为药王谷的一分子。

  正因如此,吴氏才会迷晕书黎,替他按下婚书,毕竟这药王谷可不是说进便能进的地方。

  顾南弦看着眼前美得宛如仙境的景色,心情很是美好,不过想到屋内自虐的男子,那才弯起的唇角立马成了一抹苦笑。

  书黎坚持不肯喝下那碗肉粥,顾南弦见状知道他是不想在她面前低头,借着要去隔壁房间整理避开了,最终那碗粥书黎喝还是没喝她也不晓得。

  不过书黎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吃东西,所以她一早起床便和往常一样先是做了一套训练,空腹训练难不倒她,不过空了四天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捂了捂频频叫嚣的肚腹,她又去了一趟灶房,有了光亮一看,米缸里的米完全被虫给蛀没了,压根儿就不能吃。

  这下好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要上哪去生吃的?

  她倒是可以去山里狩猎,毕竟之前她做任务时也曾经遇过敌方藏在山区里的基地,当时为了埋伏,她整整在山林间生活了三个月,那段时间除了身上的干粮外,全靠她一双手猎来野味,否则等她找到基地她也成了营养不良的人干。

  但她如今没有称手的武器,若是这么大剌剌的进山与野兽肉搏,就算能猎回来,她恐怕也得养伤一阵子,因此这想法立马便被她给否决了。

  既然如此,就只能去顾家了。

  打定主意,她脚步一转往屋子走去。

  书黎此时很是懊恼,自己昨夜怎么就这么没骨气,一见顾南弦离开便被那碗肉粥给蛊惑了,顾士笙才劝几句他便很是没用的妥协了,一眨眼的时间就喝了精光,完全不留一丝残渣。

  想着顾南弦不知是否躲在外头看自己笑话,他就愈加懊恼了。

  不过他也没懊恼多久,他开始说服自己那碗粥是顾士笙拿来的,与顾南弦一点关系也没有,就是喝了又如何?

  反正不是她亲手拿给他,他更不是在她面前喝掉,这样看来他也不算是向她低头……这理由有些牵强,但勉强能说服他自己,他心里顿时好受许多。

  “相公!”

  一句相公差点让半瘫的书黎从床榻上滚下,心中才扬起的日阳顿时乌云密布,他咬牙道:“不许这么叫我!”

  她怎么叫得出口?以往不是一见到他便甩头就走,压根连叫都不会叫他,当时他还很是气愤来着,觉得她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如今看来她不如不叫。

  见他排斥,顾南弦耸了耸肩,无所谓的又道:“阿黎,我去叔父家一趟。”

  书黎很想让她别叫他,可比起相公两个字,阿黎勉强还能接受,若是他又拒绝,就怕她又喊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他虽然与顾南弦相处的时日并不多,但对她的个性还是有一定了解,简单来说就是两句话能够诠释——骄纵任性,目中无人。

  平素的顾南弦理都不屑理他,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害虫似的,令他很不舒服,当然他对她也是十分厌恶,即便她救过他。其实他一开始对顾南弦并没有任何恶感,就算顾南珠不停的在他耳边说着若不是有她劝说,顾南弦那恶毒的女人恐怕会放任他在毒谷自生自灭,他也不觉得顾南弦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当时已经昏迷,是好是坏谁能分辨?

  顾南弦不肯救他就是恶毒,顾南珠执意救他就是善良?他并不这么认为。

  顾南弦救不救本就是她的自由,救他,他感激;不救他,那也是他的命,注定折在毒谷之中,怪谁都怪不了她。

  若不是后来顾南弦的所做所为令他感到羞愤、气恼,他对她这个人其实还是感激大于厌恶,只可惜如今他对她早已是厌恶到了极点,就算她失去记忆忘了以前是如何辱骂、羞辱他,但他可都记着呢。

  书黎看也不看她,只冷冷的道:“你要去哪里便去,不需要跟我说。”

  “这怎么成?”顾南弦弯起一抹笑。“你是我夫婿,我去哪儿自然要与你说一声,要不你找不到我可怎么办?”

  书黎见她怎么说也说不听,气得抬头,这一抬他反而有些愣了。

  不得不说即便有着满脸的烂疮,顾南弦身为美人的底子仍在,她笑起来很是动人,尤其那双眼眸像是星子一般灿亮。

  打从顾南弦将他从柴房背回来后,他便觉得她有些奇怪,可他却说不出是哪里怪,就譬如现在,一个一直对他视若无睹的人居然会向他报备去处,这是之前的顾南弦完全不可能做的事。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笑了。

  之前的顾南弦从来不笑,应该说她的笑容只有在顾谦面前才会绽放,但次数也是少得可怜,自从顾谦离世后她便再不曾笑过了,更何况是对他展露笑颜。

  他就算不懂医也知道,失忆只是忘记事情,可不会连个性都改了,看着眼前完全没有阴郁气息、甚至充满明媚朝气的顾南弦,他缓缓的眯起双眸,都要怀疑她不是失忆,而是压根儿就换一个人了。

  只是这念头一起便被他给掐灭了,他更倾向顾南弦有所图谋,只不过他如今已是废人一个,有什么能令她图谋?难不成是因为他这张脸?

  这一想他顿时紧张起来,想起她昨夜不畏风雨也要将他播回房的画面……该死,不是吧?

  顾南弦要是知逍他此时的想法,恐怕会抑制不住大笑出声,这家伙脑哺补能力太强大了有没有。

  告别了书黎,顾南弦这才转身出门。

  这是她离开多年第一次逛药王谷,令她感到很是新奇。

  谷中的田地种着满满的草药,一片绿油油,让人看了好不赏心悦目,奇异的是那一株株的草药她居然能够分辨得出来。

  顾南弦虽懂一些简单的医理,但都是六岁之前学的,学的也不多,就是后来到了现代为了保命而死记的草药也都是能处理外伤的居多,毕竟是杀手出身,身上时不时都会带点伤,若是不懂得处理自身伤口那就别活了。

  除了一些能就地取材、止血抗炎的草药,其余她什么都不懂,可此时她居然清楚的知道她左边的药田种着茯苓,右边的药田种着艾叶,正前方的是白花蛇舌草、益母草、车前草和苍耳子……

  这些草药她只看一眼名字和效果便自动跃进她的脑海中,让她一时间有些懵。

  她是听过有人原本一句英文也不懂,伤了脑袋后却可以说出一口流利的英文,她现在的情况该不会就是如此?

  吴氏划给顾南弦的屋子有些偏远,周围连个邻居都没有,得走上数百步才会遇到人,而顾家位于谷中的正中心,一来一往要走上大半个时辰,由此可见这药王谷有多大。

  她沿着脑中的记忆往顾家走去,路上难免会遇上一些居民,那些居民见到她顿时凑在一块,对她指指点点起来。

  顾南弦听力好,那些不好听的话她一字不差全听了进去,更何况有些妇人的嗓门大,压根儿没有一点说人坏话的自觉,她不想听见都难。

  不过她依旧面无表情,看也没看那些三姑六婆一眼,继续前往目的地,一刻钟后便到了顾家。

  “婶娘!”她在门外高声喊着。

  屋内整理草药的吴氏一听是顾南弦的声音,猜都不必猜就知道她是为何而来,顿时停下了整理的动作。

  顾士笙一早便去了书院,顾平与顾士弘、顾士成也去了药田,如今在家的只有她与女儿顾南珠。

  顾南珠见母亲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顿时明白过来,也停下了手边的动作。

  然而顾南弦早察觉到屋内有人,就算不说话不动,那细微的呼吸声却是出卖了她们,她扬起了眉,看样子这对母女是知道她要来打秋风,打算装不在家了。

  对于吴氏的贪婪与自私她可算是见识到了,霸占了侄女的家产,仅留个破屋给她也就罢了,好歹也给些米粮和银子,没想到吴氏给是给了,却只给了半缸被蛀没了的黄米。她还大言不惭的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是熔娘不帮你,这药田也给了、米也给了,婶娘就帮你这么一回,你往后可得与你相公好好过日子,别动不动就回娘家求帮助、讨吃食,到时让人说我们老顾家不会教女儿,丢了你祖父的脸。”

  顾南弦听见这话差点没气晕过去,这不是摆明要逼死她吗?若非如此顾南弦也不会与吴氏拼命,一个不小心摔下山坡。

  像吴氏这样的人,之前的顾南弦拿她没辙,却不代表自己也没办法治她。

  顾南弦又喊了几声,吴氏依旧不应声,最后她只能无奈的说:“看样子娇娘不在呢,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自己去灶房借点米了。”

  说着,她便转身往灶房的方向而去。

  屋内的吴氏一听哪里还坐得住,急忙来开门。“南弦呀,怎么来了?”

  “婶娘不是不在家吗?”看着匆忙出现的吴氏,顾南弦调侃道。

  吴氏咬牙想骂回去,又怕这丫头被她一刺激恢复记忆,只能赔笑道:“婶娘方才在忙,没听到,你来找嫡娘可是有什么事?”

  顾南弦自然也跟着笑。“也没什么事,就是家里没米了,所以来拿一点。”

  方才还说是借,现在怎么就成了拿了?

  吴氏笑不出来了。“南弦,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嫁人了?”

  “记得,婶娘昨天说过。”她点头道。

  吴氏见她点头,这才又笑起来。“那就是了,你都嫁人了怎么还能回来拿娘家的东西?这要是给左邻右舍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说你。”

  原本的顾南弦最是好面子,对于被吴氏骗走家产一事她一个字也没向外人提,一方面是觉得丢脸,一方面更是觉得自己没用,连爷爷留给她的东西都护不住。

  再者本就自卑的她尤其在意他人的眼光,以往只要吴氏一说这话,她肯定气红着脸,最终无可奈何的甩头离去,宁可饿死也不愿让人看笑话。

  吴氏知道顾南弦的脾性,这才故计重施,谁知她却是不按剧本走。

  顾南弦乖巧的眨了眨圆眸,不解的看着她。“婶娘,这里不是我家吗?我昨夜休息了一夜,记起一些事,虽然不多,但我记得这里是曾爷爷留给爷爷的家产,爷爷又给了我当嫁妆,还有那些药田也是,我要记得没错,爷爷还留了些银——”

  “南弦!”吴氏没等她说完便忙将她拉进屋。

  顾南弦刻意拉高音量,这一嚷隔壁的都要听见了,让她不得不将人给带进来。

  “你在胡说什么?婶娘昨儿个不是同你说过了,这些东西你早给了你叔父,说要孝敬他,已经不是你的嫁妆了,你这么大声嚷嚷让人误会了可怎么办?”

  吴氏可不想让那些三姑六婆说闲话,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她的士笙以后还怎么当大官?

  不过这死丫头不是说全忘了,怎么才一夜的时间就记起这么多事情?

  顾南弦扬起眉。“婶娘,我明明记得你当初说叔父只是暂时替我保管那些财产,怎么就成我给叔父的了?”

  她也想本分扮演一个懵懂无知的失忆者,奈何得为五斗米折腰,她今日来的目的除了要粮外,还得让吴氏知道她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不再是那个她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的顾南弦了。

  这话让吴氏僵住,见她不依不饶的模样,索性也不装了。“我说是你给的就是你给的,怎么,现在连娇娘的话都不听了是吗?今日我就在此把话给说死了,你早已不是我顾家人,而是书家妇,想要米粮找书家去!”

  顾南弦不但不生气,还笑得十分灿烂。“婶娘真要把事情做绝了?”

  “是又如何?”吴氏此时算是原形毕露了。

  她原本还想着装装样子,看能不能把《药王典》给骗过来,然而顾南弦没失忆前便一直推说《药王典》不见了,如今她失忆了更不可能知道《药王典》在哪里,就是她想将《药王典》卖了换来一笔财富也没辙。

  吴氏本以为她会和以往那样暴怒,没想到顾南弦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淡声道:“嫡娘可想好了?”

  “有什么想不好的?”吴氏冷笑。

  虽然觉得这丫头醒来之后和以往不太一样,可如今顾南弦可就剩下他们这些亲人了,要是她真有能耐与他们闹翻,她才会对她刮目相看呢。

  “既然如此,今日便是我最后一回叫你婶娘了,往后我与你不再有任何关系,还望你能记得今日说的话,千万别后悔。”

  她本想给吴氏一个机会,这也是她答应爷爷的,可惜的是吴氏没有把握住。

  吴氏大笑三声。“你放心,我吴玲做事从不后悔,倒是你才该记得今日的话,可别反悔了。”

  顾南弦没有回答,而是极轻的勾起唇角,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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