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阎阎……」呆望着硬是要跟着挤进浴桶里的阎濬,她只能伸手护在胸前。
难怪前人要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方才她绝对不是有意要捉弄他的!陆可亲无辜地眨着双眼,感到懊悔万分且欲哭无泪。
「可亲,水够热吗?」阎濬体贴的问。
「呃,不够热,麻、麻烦你……」机会来了,只要他一出去,她就马上把门闩上。
「不麻烦。」阎濬朝满脸惊骇的她魅惑的一笑,旋即敛起笑容,运起功来。
一会儿后,屋内便雾气弥漫,浴桶里的水更是冒着热气。
阎濬眯眼注视着目瞪口呆的她,问道:「够热了吗?」
陆可亲哑口无言,楞楞的点着头。她觉得她简直快热昏了!
「呃,阎濬,我饿了!」她又赶紧想了个能将他撵出房外的可行方法。
「我也饿了。」见她双手护在胸前,紧缩在浴桶一角,阎濬故意将身躯朝她靠去,掏起水洗起去沾在她头脸上的灰尘。
「呃,既然你饿了,就先去吃点东西吧?」
「没关系,我等你一起。」
「不、不用的……」
没理会她的抗议,阎濬继续细心的为她洗去脸上的脏污,瞧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
「阎濬……你、你别这样,快住手……」
不知是因为热水烘得她全身暖呼呼的,还是因为与他这样裸裎相对让她血脉债张,陆可亲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烫,心跳更是飞快,好希望外头的冷风能够吹进来,让她冷静一些。
「阎濬,对不起嘛,我知道我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她低声求饶。
「可亲,我给过你机会了,这是你自找的。」
没让她再有办法开口,阎濬一口封住她急着想抗议的小嘴,疯狂的攫取她口中的甜蜜芬芳。
「唔……不、不行……」随着他毫无衣物遮掩的滚烫身躯贴近,陆可亲难忍的扭动自己也同样灼热的身子。
如此坦荡荡又羞人的贴近,竟让她有种莫名的快意。
天,好热,好难过……
陆可亲不断在情欲与礼教间挣扎,半晌后,她眯着带媚的水眸凝睇着阎濬,宣告自己已投降。
「唔……阎濬……」融化她吧!
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想望,陆可亲随着他恣意的撩拨,热情的回应他的吻。
「阎濬……阎濬,我好爱你。」她呢喃着,除了因为高张的情绪,她的心更是为他焚烧着炽烈的爱火。
「我知道。」阎濬轻轻啃咬着她柔嫩的白晰肌肤,在她耳边低语。
「唔,可是你……」真是的,他那张嘴明明很会说甜言蜜语的,怎么就不对她说出那几个字?
「我也爱你。」阎濬肯定地道,然后将她搂得更紧,吻得更深。「可亲宝贝,我可是爱死你了。」
明确的语气消弭了陆可亲心中的疑虑,随着燃烧得越来越激烈的情欲爱火,她也放下了最后坚守的矜持。
「阎濬……」
袅袅轻烟伴随着浓浓热情,激情的火焰炽烈地在两人身上不断蔓延……
喀喀的咀嚼声将阎濬自睡梦中惊醒,他看向着坐在桌边扰他清梦的陆可亲,她正一边优闲地啃着一颗清脆多汁的果子,一边翻着昨日她自书房里找着的家谱。
「阎濬,你醒了?」瞥见床上的人坐起身,陆可亲立即放下手边的家谱与果子,一溜烟地奔了出去。
「怎么回事?」
阎濬一边低语一边套上衣裳,还未完全穿妥,陆可亲已经捧着一盆水回到房里,然后将布巾沾湿再拧干后递给他。
「你不需要这么做的。」接过布巾,阎濬温柔地道。
「没关系的。」她摇摇头,「以前都是你替我准备这些,今日难得你睡得那么熟,就让我也偶尔伺候你一下吧。」
「你不累吗?」他记得昨晚她明明累得几乎晕过去。
「我、我当然累啊!」闻言,陆可亲羞得低下头,俏脸立即绯红一片。「但是我饿醒了,就出去找点东西来吃。」
「怎么不叫醒我?」
「你睡得很熟啊。」
「以后你如果先醒来,记得要叫醒我,知道吗?」阎濬以命令的语气道。
「嗯。」什么嘛,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陆可亲撅着嘴回到桌边坐下,继续吃着刚刚放下的果子,看她的家谱。
但不过才一会儿工夫,她的怒气便因为迅速来到身边的俊伟身影而无声无息的消失。
「阎濬,原来我今年十七岁了,而且再过两个月就是我的生辰喔!正好在除夕前一天。」递了颗果子给在身旁坐下的阎濬,陆可亲兴奋的开口。
「早说过你的年纪已经大得可以当我的女人了。」只手托着额,阎濬吃着她递来的果子,暧昧的这么说。
「我在说正经事。」
「好吧、好吧,已经十七岁的可亲宝贝啊,都可以当娘了哟,这样够正经了吗?」
「你……」陆可亲斜睨了眼他眯眼带笑的轻佻模样。
他这样叫正经吗?她这算不算是遇人不淑?
「阎濬,你再不正经点,我就不理你了!」陆可亲睁大双眼瞪着他,娇嗔了一句。
「好好好,不知娘子大人要正经的和我谈论什么大事?为夫正洗耳恭听呢。」
阎濬一边啃咬着果子,一边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掏了掏耳朵,显得神色慵懒。
「你……」这个男人根本没个正经!算了。陆可亲吐了口气,无奈的开口:「阎濬,你今日还有事情要忙吗?」
连着三天他都一早就赶着出门去,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她身上「七日绝命香」的解药而奔波?
「没有。」反正她家谱也找着了,他也用不着再躲到外头去,眼见「七日绝命香」毒性发作前的日子剩下不多,他也要开始专心为她配制解药了。
「那、那你今日陪我上市集可好?我想买些祭祀的物品。」
「好啊。」他也要买些配制解药所需的药材。
「阎濬,谢谢你。」
「不用跟我道谢,你可是我阎濬的心肝宝贝呢!陪你上街去可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了。」
「你……」就爱贫嘴!「对了,阎濬,等你成功研制出解药后,可以原谅你爹吗?」
阎滨也算是个可怜人,如今又有些疯癫,她实在不希望他们父子永远这般水火不容。
「这事等你身上的毒解了再说。」闻言,阎濬原本带着促狭笑容的脸倏地变得严肃。
「可是……」
「可亲,别说了,等你的毒解了再说吧,我还不想谈论这件事,嗯?」
她身上的毒一天不解,他就无法原谅那个疯老头的所作所为,就算爹当年也有过同样的经历,他一样无法同情爹。
哼,那个可恶的疯老头,居然把自己所受的痛苦遭遇加诸在他与无辜的可亲身上!
爹这种疯狂的举动,他又如何能轻易原谅?
要他正视爹的问题,除非可亲身上的毒已解,他才有多余的心思放在是否原谅父亲上。
「好吧。」陆可亲望着神色凛然的阎濬,点点头。还是等他们过了他爹这关再说,反正现在她说什么,他也一定听不进去。
一切都依他吧,她目前也只能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