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就这么着吧?
这丫头口是心非!
她似乎忘了自己说过退亲的话,继续安危的待在提督府不说,还每日与赵之山出双入对的,宛如一对即将成亲的小夫妻。
现在是什么状况?这丫头的所作所为,他完全看不明白。
难不成她突然发现这个赵之山正是她的梦中情人,后悔说过要与人退亲的话,愿意重新考虑这桩婚约?
她已经一连三天都缠在赵之山身边,连他要见她一面都得等到深夜,到她房里堵人才见得着。
永璂僵坐在她的房里。“是赵之山亲自护送你回房的?”
刚进房门的嘉乐听见这声音,先是吃了一惊,接着一抹笑不自觉地从她脸上浮现。
“十二哥,你找我吗?”她愉快的朝他走去,这才看清楚他的脸庞竟阴霾到有点恐怖了。
“哼!”他浓眉倒竖,双目几乎喷出火来。
“十二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道歉,我不该威胁你的。”她满情歉意的说。
“我并没生——”忽然,他整个人僵硬起来,尤其当她香软的小脸轻贴上他颈窝时,那并不需言语的温柔举动,顿时让他不自在的说不出话来了。
“十二哥,别生气,我不会再逼你了。”
“逼?”他被她搂着,那炽烈的热气透过衣料,烧着他的背。
“十二哥你只当我是妹妹,所以你放心,我不会逼着你负责的,而且你说的对,赵提督是个不错的人才,温文有礼,经过几天的相处,我想我没那么排斥他了。”她甜笑的说。
永璂一愣。“你打算接受赵之山了?”
“还在考虑。”她瞧着他错愕的表情颔首。
“考虑?!”这丫头在搞什么鬼?
明明死命不嫁还演出跳水戏码的人,这会说变就变!
女人心千变万化,这变化速度简直快得不可思议。“就算你后悔了想嫁他,那赵之山还愿意接受你吗?”她可是说了自己是破鞋的话,对方怎么可能愿意穿破鞋?
“嗯,那赵提督是个难得一见的君子,他说不相信我那日说的话,他依旧相信我的清白。”
他青筋一根根的浮出了,那男人居然没疑心过她的名节?这怎么可能,赵之山尽管相信她的清白,可又怎么可能信得过他的名声,他是京城有名的采花郎,浪荡天下皆知,赵之山又怎能信得过他没对这朵娇美的小花下手?!
事实上他要不是当事人,连他自个儿都不信!
“我问你,这几日你与赵之山都做了些什么?”永璂震惊之余,继续追问,话语中有着满满的醋意,可他似乎没什么自觉。
“没什么事,就只是聊天。”
“聊天?你跟他有什么好聊的,可以聊上三天?”他的脉搏陡地跳得极快。
“呃……还好啦,就是他尽地主之谊的带我游览山西的风光,这一路上顺便聊聊花聊聊草,看看云瞧瞧太阳,说说彼此的兴趣,就这样。”她含糊的应着。
就这样?这是俨然是一对热恋的情侣把会做的事儿吗?永璂脸色阴郁。“除了聊花看云,你们还做了些什么?”他蓦地激动的握住她的肩膀怒问。
“我们……”瞧见他激动模样,她吓一跳,一时语塞竟说不出话来。
他黑如子夜的眼眸倏地眯起,仔细地盯着她所有细微的表情,这欲言又止的样子,两人莫非已发展到有亲密接触的地步,所以她才羞于启口?一把火顿时熊熊燃起。“也好,那赵之山年轻有为了,又是你阿玛亲选的女婿,你会看上他也不足为奇。”他忍着沸腾的怒气转身要走,再不走他的怒火恐怕会烧了这间屋子。
“十二哥,你别走!”嘉乐叫住他。
“还有话说?还是你打算详细告诉我,你们这三天牵了手,甚至亲了嘴?”他的怀疑完全不受控制的爆开了。
他一直不反对她嫁人的,也希望她能找个好男人疼,而自己不行,不只皇阿玛不答应,自己也不觉得有多想要这丫头,可,就在这当口,亲耳听到她说另一个男人不错、愿意下嫁的话,竟让他产生了种剜肉刮骨似的疼痛错觉。
这是醋意,强烈的醋意!他不能忍受这丫头爱上别人!完全不能忍受!
“十二哥,我若真的做了这些事,你会如何?”她没回答他的话,还反问他。
我会杀了那男人!永璂握住了拳,这话没说出口,只是再问:“你喜欢上他了吗?”
“我——”
“格格,下官司还有话要对你说,方便进来吗?”房门外忽然响起赵之山的声音。
永璂脸色骤变,嘉乐也吃了一惊,赵之山怎么才刚与她分开又回头来找她?
“夜深了,我正打算就寝,你有什么事吗?”瞧了十二哥的脸色后,她不敢让赵之山进来。
“我有件东西想送给格格,若不方便让下官进去,格格不妨出来瞧瞧这惊喜。”
“惊喜?”她瞄了永璂一眼,他的脸已经阴沉到一个极致。
不成,她得赶紧打发赵之山,然后回头跟十二哥说清楚,否则他要发大飙了。“好,你等等,我这就出来。”她无奈的要求永璂先别出声,她去去就回来。
永璂绷着脸点头,这几天他都待在提督府里没出门,此刻他大概也知道这赵之山在玩什么把戏,半夜里才刚把人送回来,这会又急着秀新花样,他倒要瞧瞧这家伙是如何讨好人,而这丫头又是如何反应的。
“格格,赏了一个晚上的京戏,还把你叫出来,累了吧?”赵之山疼惜而亲昵的为她拢了拢些微散在前额的发丝。
嘉乐不自在的退了一步,他暗叹一口气,这女人对他依旧有戒心,还没敞开胸怀,他得再加把劲追求才行。
“赵提督说是要给我惊喜,请问是什么惊喜?”她笑问,想赶紧看完惊喜,再回去应付房里的那个惊吓。
她觉得背后有把火在烧,她若再不赶紧回去,这把火可能会烧得不可避免,虽然他这反应正符合她所希望的……
“我惊喜方才就在那儿,可惜天色太黑没让你注意,原本想等到明儿个天亮你自然会瞧见,可下官等不及要你惊喜的模样,所以吵了格格就寝还请见谅。”赵之山笑着说。
嘉乐茫然不解的望向他手指的地方,那儿是一座鱼池,池中央还有水榭楼台可供人游憩,并无奇特之处,而且此刻漆黑一片,哪有什么惊喜出现?
“你瞧。”他柔声再说。
忽然水池四周被点上了一圈火炬,映照得水池发出粼粼波光,她眼睛一眨瞧清楚了,忍不住惊喜道:“莲花?哪来这满满一池的睡莲?”
记得早上他来邀她出门游览名胜时,这里还只是一般的鲤鱼池,没什么特别,怎么才一天的工夫,这座池子就完全变了样,在火炬照耀下,满池的荷叶粉黛,含苞待放的莲花,在绿叶的衬托下,煞是好看迷人。
“喜欢吗?”他讨好的问。
“好漂亮啊!”她完全瞧得目不转睛。
“诗仙李白有首名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芙蓉是莲花的别称,而这莲花形容的就是你,清秀亮丽,妩媚动人,完全的天生丽质。”他情不自禁的说。
她霎时绯红了脸。“赵提督就是为了布置这个才将我支开,带我在外头游晃,还赏了一晚的京戏?”
“是啊,当下官第一天见到格格,就觉得格格貌比莲花,让下官一见倾心,当下感情炽盛的就打算为格格在府里改造一座莲花池了。”他这告白说得明明白白。
经过三天相处,她对他始终若即若离,没有接受他任何情意,他也本着君子风度,与她周旋了三天,可这会他不想再与她打哑谜了,莫说她格格的身份对他助益不小,就凭着自己见了她之后这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意,他也非追求到她可。
他着着实实爱上这朵青莲了,想娶她的心一日胜过一日,就算她真与那十二阿哥有染,他也不在乎,反正将来那人他也不打算让他存在……
“赵提督……你……”他说得如此直白,让嘉乐突然结巴,满脸通红的好像一只仓惶失措的小鸟般不知所措。
“格格该不会还难忘你的十二哥?”
“我……你……”他这话问得更教她答出来了。
见她这模样,赵之山黯了黯眸,知道答案了,心头虽然有着说不出的失望,但是他从来不知放弃为何物,他要的东西,从没有要不到的。
“格格,下官不会接受退婚的,你将会是我的妻子,这事儿不会有变。”他自信的说。
“不,我不能——”嘉乐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因为太震惊也因为他吻住她的唇,她张大了眼,一时无法反应。
这人竟、竟不说一声就吻了她!
“赵提督,可以将人还给我了吗?”永璂黑眸透出凛冽的风暴,冷硬的声音在两人身边响起。
赵之山身子一僵,愕然的发现他竟是由嘉乐房里走出,再瞧他那寒厉的目光,他敢肯定这男人正在吃醋。
可他凭什么?这女人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这男人凭什么介入!
“不成,下官想与格格再多相处些时间,所以正打算带她上水池中央的楼台水榭赏莲,还请十二阿哥见谅。”他不放人!
嘉乐整个人吓傻了,十二哥居然瞧见了别的男人吻她……他很生气吗?会吗?她几乎不敢瞧他的脸色会是如何了。
赵之山搭着她的肩,就想带她走。
“等等。”永璂将人唤住。
“十二阿哥难道没有成人之美吗?格格就像你的妹妹一般,你也希望她能与丈夫相处融洽吗?而下官正在与她培养感情,十二阿哥应该会成全是吧?”赵之山寒声道。
永璂双眼迸出戾芒。
他发现自己在嫉妒,嫉妒到如果没有紧扣住那最后一丝的理智,他会立刻杀了赵之山!
第一次,他惊觉自己心头那份陌生的情感,他对这丫头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而这份感情宛若多年前就被镶进他体内似的,一经刨出就无法再嵌回去。
可嘉乐不是他能碰的,皇阿玛的告诫言犹在耳——谁都可以,就她不行……
就她不行!
他紧握双拳,合眼压抑。
不,他必须立即斩断自个儿对她这份没有理性可言的迷情!
就这样让她跟赵之山走,让她顺利嫁人,这对彼此来说才是最好的安排!
永璂浑身僵硬的退至一旁,努力的收敛起那波涛汹涌的脱序情绪。
“多谢十二阿哥的成全,今后格格就由下官照顾了,还请十二阿哥放手,别再接近下官的妻子。”很高兴他愿意退开,赵之山搂着呆若木鸡的嘉乐,警告的说。
“那……嘉乐就……交给你了。”他这话说得仿佛字字带血。
嘉乐闻言,一颗心凉得透彻,一股失落在转瞬间攫住了她。
心痛得无法言喻,她的十二哥还是将她推给别人了,他没留住她,没留住她……
她浑身不由得泛起了刺骨的寒意,身子晃了晃,眼前好似出现了一片黑雾。
泫然欲泣的她,感到无比的心灰意冷,她付出多年的爱依旧落空了吗?
她还是激不起他的一丁点占有欲吗?自己真比不上他外头的那些莺莺燕燕吗?比不上吗……
这男人……她……真的追求不上吗?!
“格格,咱们走吧。”赵之山扶着恍惚失神的她,移往水池中央的楼台。
永璂僵杵在原地,冰寒的瞪着两人的背影,心底一道声音怒吼而出,吼得他耳膜像是被凌迟般的发出剧痛。
这么做是对的,让她走,让她走!
走没几步,瞧见嘉乐身子软靠在赵之山的胸膛,似乎有些无力,赵之山温柔体贴的扶住她的腰——
让她走,让她走!
让她——不!
这怒吼声好似已经震破了解他的耳膜,一股子阴冷澎湃的怒气在刹那间一涌而出!
他脚一抬,快速迈步,他们人还没踏上楼台,赵之山搁在她腰间的手就被拔开,她娇小的身子改为被他跋扈的攫住。
她的耳边传来他宛如恶魔般阴恻恻的语调,“你哪儿也不许去,你若敢跟他走,我便杀了他!”
“十二哥,你——”嘉乐玉腕被永璂捏住,强行带回了房里,但她一开口就让他轻易的占有她的樱唇,这个吻来势汹汹,强悍的逼着她,一寸寸的强索她的甜美。
“不……赵之山还在外头,你不能——”她羞窘的推着他的胸膛,可惜力量小得可怜,根本抵挡不住他猛烈的激吻情欲。
他以阿哥的身份压人,硬是将她由赵之山身边抢过来,拉着她回房,一回到房里就强势的吻她吻得教人措手不及,她当然受惊不轻,虽然了解他为何会突然如此妄为,但这反应也太猛烈失控了,超乎了她的预期。
然而在这同时,她的心头也弥漫着一股狂喜,十二哥是在乎她的,是把她当女人看待的!他的吻和方才赵之山的完全不同,她根本无法思考了……
永璂抽开身,视线灼人,似乎恢复了些许理智。“丫头,你的目的达到了!”
“十二哥?”
“你别说你不是故意的,你故意与赵之山亲近要让我吃醋,让我忍无可忍,你做到了,我确实怒不可遏,差点就要错手宰了赵之山!”
这丫头对他有情意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不敢也不能接受,而她这招确实逼出他的真意了,该死,她竟任那男人吻了她!
“十二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真的吃醋了吗?你真的在乎我吗?”她整张小脸都在发亮。
他望着这张泛着光泽的鹅蛋脸,失神的想着,他对她除了带有几分的“父爱”情结外,还多了许多宠溺、遐想、欲望、吃醋等会吓坏人的情愫存在,这是一个男人对喜爱的女人才会有的反应,这些都出现在他身上。
他对她早已深埋了无法言喻的情感,只是这份感情一直被压抑着,因为阿玛不准,因为自己以为她是妹妹,因为还有任务等着他,因为他将来要登基,因为身边已有太多的女人,因为所有的因为,让他放弃她、忽视她,强压住对她的那份眷恋,可是在不经意中,他总是想着她,护着她,就连他一丝的肮脏都怕被她知晓。
所以“猫儿偷腥,主子逮猫”的情况不断上演着,他放浪形骸,就是不愿让她真撞见他与女人间的游戏,他在乎她对他的观感,非常在乎,在内心深处,他怕极了那猫儿的主子撞见猫儿偷腥后,彻底失望的遗弃了猫儿。
他的皇额娘走了,天下人都背弃他了,唯有她是他的一切,总待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反倒是他一再逼她走、逼她嫁,可真有那个人出现时,他却完全无法容忍,前一刻还想着让她走,下一刻就兴起了杀了那男人夺回她的念头。
“尽管你对那赵之山是在做戏,我依然很生气!没错,我很在乎你,我不许你跟赵之山走!”他在正视自己的情感后,决定不再逃避。
嘉乐笑得无比明媚,巴掌大的小脸一下子迸射出灿烂的光芒。“我不跟赵提督走,随便你赶我,否则我哪儿也不去。”她马上承诺。
“不成,就算我赶你,你还是哪儿也不许去!”他蛮横的说,紧绷已久的心房瞬间松开。
跋扈的黑眸还想给予警告,可当眼眸与那双漾满奇异神采的水眸想视,霎时,他整个人涌起一股陌生的汹涌情潮。
他情不自禁的又吻了她,那贞夫人骂得对,他对每个女人都毫不隐藏的意图,唯独对这丫头装什么伪君子?!这场主子逮猫儿的游戏,他算是被逮住了,只不过他这偷腥的对象换成了她。
“十二哥……”他吻得忘我,耳边传来小女人青涩的低吟。“赵之山……还在外头……”这娇媚的提醒声蓦然在他脑海震出回音。
他猛地回过神来龙去脉,唇还贴着她的,她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地望着他。
今晚若留在房里,这丫头的名节就真的全毁了,而且对赵之山来说也是公然的侮辱,现下不是他与赵之山正面冲突的时候,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查访一些事,可,他现在就想人她呀……他沉下脸来。
想成事得先摆脱赵之山。
“我走了。”
“走了?”嘉乐一愕,就这么走了?在对她说了这些话、做了这些事后,说走就走?难道他后悔了?
“不是说赵之山还在外头吗,不走成吗?”
“可是——”
“别废话,到床上去等着。”永璂直接命令。
到床上去等着?她的眼瞳惊愕的放大。
见她傻在原地,他没再解释,头一甩,开门出去了。
门外的赵之山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已经大有他若再迟一刻出来,他便会不顾一切的杀进去的样子。
这两个男人间的肃杀之气,已到了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可能擦出漫天火花的地步。
“十二阿哥是来破坏下官的姻缘的吗?”赵之山问得咬牙切齿。
“原本不是,但现在是了。”永璂实话实说,他是反悔了,这丫头他要留下!
“你可知自个儿现在人在山西,是我赵之山的地盘?”他绷着脸,难得的说出这种语带威胁的话,唯有愤怒至极才有可能教他失控的展露狂妄的一面。
“我只知道普天之下,都是我爱新觉罗的天一,我虽不是得势的阿哥,但生我的人还是这天下的主子,我还是当朝阿哥,你赵提督对我的行径若有意见还得斟酌着行事。”
他这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霎时镇压得赵之山喘不过气,论气势,论地位,他的确输人一大截,他饮恨的露出愤怒之色。
“十二阿哥摆明要与下官抢格格?”这人绝不是一般软脚阿哥,赵之山开始怀疑起他会出现在山西的目的,搞不好莱坞不是单纯的只为与他争女人,他暗自猜测。
“不是抢,是公平竞争,我会与嘉乐多留几日,这期间咱们各凭本事,瞧是谁能掳获那丫头的芳心。”
“十二阿哥该知道这并不是一项公平的竞争,你与格格相处了十多年,感情深厚,要下官如果竞争?”他可以说已经输了。
“那就瞧你的本事了,王爷虽然将女儿许了你,你若抓不住她的心也是枉然。”永璂冷笑。
“你!”
“嘉乐说她累了,极需休息,要咱们谁也别打扰,这话你听明白了吗?有事明儿个再说。”他说完率先离去,并不担心他会继续去缠着嘉乐,这赵之山是个知道分寸的人,自制力极高,不会在这时候贸然闹事,徒惹人反感。
赵之山睁着怒眼,瞪视着永璂的背影。等着瞧!这男人如此羞辱他,这仇他不会不服的!这凶残的面容尚无人见过,不过就在此时,他毫不掩饰的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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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公平竞争吗?”这男人才说着大话,但一炷香不到的时候又出现在她房里,还……对她上下其手,极不安分,这……这是做什么啊?
做一套说一套吗?
“这是拖延之术你听不出来吗?”永璂迫不及待的吻着她的肩窝。
“拖延之术?”
“有些事得办,我还走不了……不过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机,嘉乐……我要你……我想要你……”他此刻双眸氤氲,涨满欲望,吻着她无度的索求,根本不想回答解释她任何疑惑。
人的欲望一旦被掀开,就再也压抑不住,他便是这情形,他急切的想要她,脑中不断想起贞夫人的话,没错,他对这丫头有私欲,做不了她哥哥的,他劣根的只想染指她,打发走赵之山后,他立即折回,要摘下她这朵纯白的小花。
钢铁般的手臂紧缠住她的腰,不让她退缩,亦不让她闪躲,一个下腰让两人双双倒在床上,他仍紧握着她的双腕,灼热的凝视着她姣美的容颜,而情欲就清楚的写在脸上。
“别这样!”嘉乐的俏脸红成一片,窘促地咬住唇瓣,不敢直视他噬人的眼眸。
没理会她的恳求逃避,他低下首又吻上了她的唇瓣,只是这吻放柔了。
她考虑着是否要使劲推开他,然则才轻微推了一下还来不及使力,唇上的力道已变得绵密,温温的舌直接探入她的檀口内,缠卷住她的丁香小舌,这吻像是被裹上糖浆一般,温甜又细腻,一再的诱惑她把心掏出来,把人奉献给他。
她心悸着,慌怯着不知该如果抵抗,但若不制止他,她明白将会发生什么事,她虽然愿意,但他想清楚了吗?不再当她是妹妹了吗?不会完事后再说出他们是“乱伦”的话吧?这话若再听一次,她准会发疯,甚至吐血而亡!
“十二哥,你没失去理智吧?”在他将唇移往她雪白的颈项里,她不住喘息的提醒。
“是啊,我是没了理智,我只知道自己不要你跟别的男人走!”永璂依旧霸道的吸吮着她颈窝的芬芳。
“就算……没了理智……也该清楚我不是其他女子……更是不勾栏院里的女人……”她都他烫热的舌攫走了浑身气力,努力的想保持清醒,但越来越难……
“我当然清楚……你谁也不是,你是嘉乐,从小缠着我的小丫头……”
“对,我是嘉乐……你想清楚这后果。”
“我……不用想了……”此刻他只想品尝她的甜美,不想思索恼人的事儿。
“不行,你得考虑清楚……”
“考虑什么?”他转移阵地,将炽热的唇滑到她耳畔,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嘉乐一颤,有些个无法承受他亲昵的掠夺。“考虑你爱我吗?”她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气息,浑身颤抖无力。
他低声一笑,“那就不用多想了,因为我确实教你迷惑了,而且是……莫名其妙的……老早就沉沦了……”
她脸上惊喜的光彩乍现,心脏猛然狂跳起来。“十二哥,你说什么?”他教她迷惑了,他是这样说的吗?
“我说……我不管了,我只要你……就算皇阿玛反对,我也想要你!”
她的眼眶倏地涌上泪雾,浓烈的情意在瞬间爆发,她激动的拥住他,主动的献上自己的唇,交缠的吻着他的唇舌,毫无保留地倾泄她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