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她?这丫头也太笨了,这些年来,一次也没逮到他偷腥!
如今她要嫁人了,终于!
深夜归来,他做在大庭上,的托着下颚,脸上显露的是苦苦的笑脸。
真是个冷清之所,怎么会这么冷清呢?以前那丫头在时,永璂浑然不觉到这屋子有多冰凉,怎么那丫头才走三日,怎么这屋子就变得如此空荡。
简直、简直莫名期妙!
不习惯,还真是不习惯!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开始思念她了。
烦躁的在空旷的大庭里来回踱步,听着自己的脚步声,闷得发慌。
忽然间,一阵不同于奴仆所穿的软底锦鞋声在他身后响起。
他幕然惊喜,那丫头回来了?!一颗心抓不住似的,不规律的怦然跳著。
她回来瞧他了!永璂一脸带笑才要转头迎接来人——
“十二阿哥,你知道我会来,这是在等我吗?”
这声音骄蛮,浑然不同于那丫头的甜声软调,他的笑脸在回身前收得干干净。
“你怎么来了?”极度失望过后,他连假笑都觉得辛苦。
“原来你等的不是我。”贞夫人冷嘲,心里清楚得很他想见到的是谁。
“我没有在等任何人,今晚你来做什么?”他冷声问,很不满她竟光明正大的由正门进到大庭。
“往常有你那嘉乐格格在,我只能遵从规矩,在半夜里由后门溜进房里与你温存,可现在那丫头不在了,我特意来探你,应该不需要再躲躲藏藏的见不得人了吧?”她委屈的问。
他们的事全京城没有人不清楚的,他在那丫头面前到底还想遮掩什么?她忿忿不平的想。
永璂眯起眼,表情显得严历。“若没事就回去吧,今儿个我并无兴致取悦饥渴的女人。”
“你!”贞夫人气得丰胸起伏不定。“我知道那丫头是你肮脏世界里唯一的一抹纯洁,你不想污染她,更不想坏了你在她心中好兄长的形象,但这又如何?她还不是离开你了,她不是你的女人,怎可能像我一样天长地久的陪在你身边?”
“住口!”
“我不住口,你对那丫头存有私欲,你做不了她哥哥的,你这人对待女人压根单纯不了,在你身边不会有纯白的小花!”她气不过的朝他大吼。明明劣根的想染指一个女人,却装得道貌岩然,根本是个伪君子!
永璂有种教人戳破丑事的感觉,脸色阴鸷的不得了。
“小稻子,送客!”
“喳!”躲在门外的人缩着脖子跳出来,他是故意放行让贞夫人进来的,目的想让主子见了她,能够抒解格格离去后郁闷的心情,哪知他是弄巧成拙了,被主子这一吼,不滚出来送客也不成。
“贞夫人,你还是快请吧,别在激怒我家主子了。”小稻子哀号的要她快走。
“哼,我只是要他正视自己的心有多丑陋,若听不下去要赶人,行,我走,不过,走前我好心的奉送他一个消息。”她突然冷笑起来。
“什么消息?”见主子脸庞紧崩没出声,小稻子机灵的代问。
“我听说沁王府的八格格要嫁的对象是山西提督,可巧的很,那人与我那谋逆的死鬼丈夫曾经私下有过书信往来,不知这消息,是不是让十二阿哥愿意将我留下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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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嘉乐留书出走?”永璂惊愕变脸。
得知赵之山可能是山西的乱党头子,担心她受到伤害,赶走贞夫人后他亲自跑了一趟沁王府,想探探沁王爷的口风,就担心沁王爷也与乱党有所牵连,才会将女儿嫁给赵之山,谁知他才坐定,话都还没说半个字,沁王爷已由内堂冲出,急忙的告知他那丫头离家出走了,这教他怎能不变脸。
“没错,这胡闹的丫头留书说要去山西退亲,你说,她是不是胆大妄为,是不是都教咱们宠坏了?!”沁王爷手中抓着她的留书,气急败坏的喊着。
永璂沉下脸,取过沁王爷抓在手中的留书,快速的瞄过,瞧了瞧信上落款的时间,这丫头都走了一夜了!来不及追了,可恶!
“十二阿哥,你去哪儿?”瞧见他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去,沁王爷急着追出来问。
“上山西。”他头也不回的说。
“上山西?呃,好,麻烦十二阿哥记得将她带回,别让她真退婚了。”见他已走远,沁王爷还忙着大声交代。
嘉乐一向听永璂的话,有他出面,那丫头定能乖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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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省位于华北地区,有多个盆地在此,形成重要粮仓,是历朝必争之地,外族必攻之处。
“格——”
“还不改口!”
当打扮成小书僮模样的小个子,顺口才唤出一个字,身旁仿佛精雕细琢的少年立即板着脸地低低斥了一声。
少年杏眸桃腮,面容有若出水芙蓉,一身质料上等的衣着可见是出身于富贵人家。
小书僮自知犯错,马上吐了吐了舌头。“是,公子。”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说这赵之山在山西势力真大,到处得以见到赵家标志的旗号,这赵之山不简单。”少年杏眸一瞪后才说。
小书僮转露出调侃的笑脸。“是啊,王……老爷帮你指婚的对象看来真不错,是国家栋梁,在山西掌管军政跟民政,独霸一方,呼风唤雨,嫁给这样的人您该可以放心了。”小书僮笑嘻嘻的暗示这人的好。
少年不以为然地抿了唇。“那可不一定,他当提督也不见得就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官。”
“嗯……”主人都如此说了,小书僮不附和也不行。
少年身开纤细,走在街上一身玉树临风的风采令人无法忽视,惹得不少倚在楼台栏杆上的少女们纷纷抛以媚眼。
目光对上这些让人吃不消的媚笑,少年红着脸,脚步加快了,带着小书僮变进一家饭馆,躲到角落去,让小书僮随便叫了两碗面吃。
等着面上桌时,小书僮拦着又继续说:“其实公子顾虑是对的,看表象不准,就像十二阿哥,生得人模人样,可这骨子里……“说到一半明显感受到少年射来的谴责目光,马上聪明的闭了嘴。
“说过多少次了,这些都是外头的胡言中伤,十二哥为人正派,外头传的那些流言蜚语不可信!”少年义正词严的驳斥。
“嗯嗯嗯。”小书僮赶忙应着声,心里可不以为然呢。唉,这世上大概只有主子相信十二阿哥为人正直,身子清白吧!
这也难怪,毕竟很多事眼见为凭,十二阿哥对格格没个兴趣,她没机会见识到当然不信。
才投其所好的点完头,面就送来了,两个一吃,觉得这面不怎么可口,小书僮立即苦了张脸。“公子,咱们昨儿个就抵达山西了,您打息什么时候去见未来的额……见那个赵提督啊?”早点见到人,才可以早点结束她们这刻苦的生活。
格格是跷家出来的,一切从简,只带着她一人改扮男装的来到山西,说是要偷偷见到那个叫赵之山的之后当面退亲,别惊动了其他人,如此才不会伤到对方的颜面。
“再过几天吧。”
“还要再过几天!”她哀怨的叫出声来,那还要苦几天啊?
嘉乐拍了一下月桂的额头。“小声点!”她的怪叫都引起旁人的侧目的。
月桂吃痛的抱着头。“知道了。”一脸的委屈。
“你再忍忍,我知道你跟着我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若头,但我……想再等……等个好时机再去见那个人说清楚。”
“格……公子所谓的好时机指的大概就是若十二阿哥能够追来,帮着你一道去退亲,这就是最好的时机了吧?”月桂心知肚明的说破她的心事。
嘉乐羞红了脸,恼得瞪人。
这格格脸皮薄,也没办法,月桂没在怕。“公子的那封留书,十二阿哥大概已经由王爷那里看过了,会不会如您的愿追来那可说不定,公子您可别抱太大的希望才是。”
她咬着唇,掩饰不住落寞地垂下眼眸,他若没追来,表示他对她真没在意过……
月桂见主子心绪不宁的模样,暗叹一声。“公子,那人没心的,来了也只是要阻止你退亲的,您还不如将心思放在赵提督身上的好,他才是您的正主儿,这心用对了人身上,您才不会受伤啊!”
她说得苦口婆心,主子心里有谁她可是清楚得很,可惜妹有情郎无意,也幸亏郎无意,否则主子不只心会受伤,连身子也不保,将来若身心都受创那就损失惨重了。
嘉乐脸红了。“你在胡说什么呢!”她恼怒的起身要离开饭馆了。
“公子,好嘛,奴才不多嘴了,您别恼了。”月桂赶紧追上去,但教饭馆的伙计给拦住了要面钱。
她掏出碎银丢给伙计后追出门外,唉?街上怎么突然冒出了一条长长的人龙在抛秀球表演杂耍,吸引了一堆人围挤着看热闹,再瞧瞧天际,乌云密布,哎呀,要下雨了,她焦急的在人群中梭巡,她家格格呢?怎么完全不见人影?!
这下糟了,她与主子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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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渴、好热……好累……怎么好无力啊……
嘉乐挥着汗,翻着身,“月桂……水……我要水……”
“水来了。”这不是月桂的声音,而是一道清明的男声。
水轻轻的送到她唇边,实在太渴了,她张口喝了好几口,喝得太急让自己呛得睁了眼——
“你是谁?”陌生的面孔将她惊得完全清醒了。
“格格莫慌,下官赵之山,你与丫头走失,月桂找上下官求救,咱们找你一夜,才在暗巷里找到你,你现在平安无事,不用担心了。”赵之山耐心解释。
她眨了一下眼后望着他,只记得与月桂走失后,遇到一大群的走街艺人,这些人见她男装打扮,模样瘦弱就戏弄起她,强拉着她在街头乱窜,还不时当她是绣球的抛上抛下,完全将她当成表演道具了,逗的街上群众哈哈大笑,她则羞忿难当,可惜自己个儿力气小挣脱不了他们,正想大声叫救命,天空忽然落下大雨,人群被雨一淋立即散了去,等她恢复自由后,才发现自己完全不知身在何处,她迷路了,而雨落得又大又急,她连忙躲至巷子里避雨,这一避之后的事,他就不记得了。
她可以想见自个儿是淋了雨昏了过去,可是她完全没有想到救她的竟然会是这个人。“你……你就是赵之山?”
她打量着他,眼前的男人气宇轩昂,气质出众,他就是阿玛为她选的未婚夫?!
“嗯,格格一到山西就受惊又受寒的,是下官失职,请格格降罪。”赵之山歉然的说。
受惊是有,但受寒?
她这才摸摸自己的双颊、粉项,汗湿一片,她露出惊讶的表情,难怪她觉得浑身无力。
“格格昏睡了一天一夜,这会一定饿了,要不要先喝点鸡汤暖胃?”他端过用厚布包着保温的鸡汤,用白瓷汤匙舀了一匙至她眼前。
“我……谢谢。”瞧他体贴有礼的模样,她竟拒绝不了的张了口,让他喂着自己缓缓喝了一口。
“不用客气,将来咱们都是一家人,这是下官该做的。”他朗笑着道。
这话让她红了脸,天啊,她差点忘了自己是来退亲的。“我……月桂呢?想要马上告知来意,但是看见他关切的眼神,舌头却像变短了,说不了话,她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后,焦急的先问起月桂的下落。
等先见到熟悉的人后,有人壮胆让着再说。
“你的丫头在前庭跟十二阿哥报告你的状况,一会就会过来——“
“什么?十二哥来了?”原来萎靡不安的脸庞瞬间亮了起来。
“嗯。”赵之山讶异的望着她炫目丽容,微微收了眼睑。“十二阿哥刚到,他人在来山西的途中遭到土匪攻击,还受了伤,是下官闻讯后派人将他接回来的,月桂一听他来了,立刻就去见他了。”
“十二哥受伤了?他没事吧?”嘉乐大惊失色,手一撑就想挪动身子下床找人。
“你先别急,十二阿哥没事的,他只是受了轻伤,你若想去看他,先喝完这些鸡汤,有了体力再去。”他阻止的说。
“不用了——”她才起身就感到一陈昏眩,力不从心的又坐回床上,还真的没力气呢,她微喘着想。
“喝吧,喝完这碗汤,下官亲自送你过去,或者请十二阿哥移驾也行。”
“十二哥受伤了,别让他过来。”她忙说。
“那就喝吧。”他舀了一匙鸡汤送至她的嘴边。
“我自己来。”她不习惯让陌生人服侍,红着脸要接过汤匙。
“你不是急着要去见十二阿哥,可你现在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还不如由下官喂着快些喝完。“鸡汤又送了过来。
也许是烧还没有退尽的关系,她的脸庞还真是十足十的火红了。
“来。”他倾身轻哄着。
他说得没错,想要尽快去见十二哥,就得有元气,这会不是矜持的时候,她红着脸,张口让他一口一口的喂着。
“你没事了?!”
门口响起嗓音让她立即转首望去。“十二哥!”就连小稻子也来了呢!她满脸的惊喜。
“听说你受寒了,应该好多了吧?”永璂走至她身边,望着她还红通通的脸蛋。
而她竟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当然也看不出他黑瞳底下隐藏的那簇跳耀的火花。
“我好多了,十二哥不是也遇到土匪受伤了,你伤到哪儿?严不严重?”她一见他就急切的问。
“伤到手臂,不过不碍事。”他略露出藏在衣袖下裹着沾血白布的手臂,用着平板的语调说。
这丫头才刚见到赵之山,就已亲昵的接受他的喂食,这进展还真大!
想来沁王爷大概不用担心这丫头会退婚了。
“都流了那么多血,还说不碍事,我瞧瞧!”
嘉乐担忧的伸手上前要查看他手臂上的伤,他却不著痕迹的避开了,她连他的袖子也没碰着,她微愣,终于发现她的十二哥好怪,怎么突然对她冷淡了起来?
一旁的赵之山冷眼瞧着他们的互动,传言十二阿哥不得皇帝宠爱,镇日抱女人作乐,生活荒淫放荡,而嘉乐格格于礼不合的从小就与他同住一个府邸,莫非,这位阿哥与他未过门的妻子之间……
他的脸色不由的沉了沉。
“赵提督,既然嘉乐平安无事,那就麻烦你照顾了,我先行离开了。”永璂将受伤的手重新藏回袖内,淡漠的说。
“十二哥,你要上哪儿去?”一听到他要离开,嘉乐立即焦急的问,急忙要下床跟他走,可惜她浑身无力,才踏地就软脚了。
身旁的赵之山立刻张臂将她抱住,免得她摔到地上去,两人就在永璂的面前抱个满怀。
永璂当下冷凝了脸孔,转身大步离去。
“十二哥!”她更急了。
永璂身后的小稻子瞧她要急哭了,既然来不及追主子,就先回头对嘉乐道:“格格,主子没要走,他是受王爷所托,专程来与赵提督商谈您的婚礼的,事情还没办妥不会回京,这会他只是先回赵提督安排的寝房疗伤,您别急啊!”
“谈婚礼……”他不是来帮她退婚,而是帮着阿玛来张罗她与赵之山的婚礼的……
她脸上的高烧仿佛瞬间退去,由热红转为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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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的刀削面,世间一绝。
山西刀削面以刀工、削技绝妙而被人称为飞刀削面,所用的刀是特制的刀,削出的面条呈三棱形,条条宽厚长度一个样。
山西人传言,手艺精巧的厨子削出的面条“一根落汤锅,一根空中飘,一根刚出刀,根根削面如鱼儿耀”,而这口感吃起来内软、外筋、非常顺口。
幸亏有小稻子这个美食包打听,可是费了番工夫打听清楚这家面馆好吃才带他们来的,这味道、嚼劲比先前嘉乐与月桂吃的面要好吃上百倍。
只是这样的美食此刻在嘉乐尝来却没啥滋味,原因是坐在对面的大老爷脸很臭!
“十二哥,都好几天了,你还是不打算理我吗?”她嘟着嘴问。
十二哥也不知在气什么过几天都不同她说话,连她体力恢复了,专程去探望他的伤势他也不理,害她只得自个儿偷偷问小稻子他伤势的复元状况。
小稻子很详尽的报告,说他只是轻微刀伤,上了金创药后,两天就结疤,手臂已能活动自如。
但连着两天对着他的冷脸,她实在受不了了,今儿个特别情商小稻子带她来吃山西特产的刀削面,顺道硬把他拖出赵府,她想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
“我有不理你吗?这不陪着你出来吃面。”声音还是一迳的冷。
嘉乐垮下脸来。“十二哥不赞成我退亲,是气我跷家跑来山西,还累你追来又遇匪受伤吗?”她闷声问。
“我是专程来阻止你退亲的没错,可没因受伤的事儿怪你。”他冷瞄她一眼,才发觉才几日工夫,她的鹅蛋脸都小了一圈,瞧这趟来山西的路上真吃苦了,一对黑眸明明满载着不舍,这口气偏偏就是好不了。
小稻子当然知道自家主子这是在闹什么脾气,还不是不爽她还没嫁人就轻浮的给那赵之山喂食,还抱了怀。但这话他可不好对格格暗示,说不准,她会以为主子在吃飞醋,虽说在他观察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啦,但主子吃醋这事儿嘛,还真希奇了,向来只有女人对主子争风吃醋,他还没见过主子对哪个女人吃过醋,而这桶醋竟然给了即将嫁人的“妹子”,呵呵,主子惨了,这趟山西之行有好戏可瞧了。
“十二哥还是希望我嫁给赵之山?”她失望的问。
“那赵之山的人品才情都是当世的一时之选,再加上有你阿玛的扶持,定能前途似锦,他各方面都堪与你匹配,我没理由不希望你不嫁。”永璂说得振振有词,这话不仅说给她听,也是像是在说给自己在听。“而且我瞧你与他的互动倒是挺自然的,将来相处不会有问题,我自然更放心。”
“这是真心话?”
“我实话实说,那扯得上什么真不真心。”他不自在地避开她追问的目光。
“是吗……”嘉乐头垂了下来,十二哥对她真的没那么一点意思吗……她黯然的又想落泪了,可是不成啊,在他面前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反倒只会让自己陷入更难堪的窘境,唉,单恋真的好苦喔……
她拿起筷子,低着头继续吃面,不想再多说了。
他见她落寞的吃面,竟有几分开心,这丫头在见了赵之山不错的条件后,还是没意愿嫁他是吗?“其实你要退亲的事儿还有转圆,等这几日籍着咱们在赵府养伤、养病的期间,我再仔细评估一下对方的人品,若真的不合适,我不会勉强你嫁的。”他缓声说。
事实上,她能不能嫁赵之山还有变数,这趟他来山西还有个重要目的,就是要确认这姓赵的对朝廷有无二心,是不是乱党,若真是乱党头子,就算小丫头想嫁,他也不会准的。
“真的吗?若觉得他不合适,你会陪我亲自向他退亲吗?”有了一线生机,嘉乐满怀希望的问。
“若是不合适,我自然会这么做。”
“嗯……”她眼眸飘向与小稻子坐一桌吃面的月桂。
月桂被她看这么一看,毛发直竖,赶紧低头吃面,想假装没看见,不要吧,真要这么做吗?哎哟,她暗自叫苦连天。
嘉乐见她装傻吃面,皱了眉的迳自起身。“十二哥,我吃饱了,咱们回去吧。”她走至永璂身旁,拉着他就往外走。
吓得月桂丢下筷子,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