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没有料到陈东源真的会被自己扑倒,所以在摔到沙发上时,艾小蒙真的有点被惊吓到了。她两手紧紧地抓住陈东源胸前的衣物,两腿把他紧紧地夹住,两只眼睛也闭得紧紧的,就怕自己会摔到地上,摔疼了。
当他们安安稳稳地落到沙发上,并在上弹了两下,她悬在半空的心才平静下来。
“别怕,没事了。”陈东源见她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着,他心疼地摸着她的背,安抚着。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把她搂在身上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她浑身软绵绵的,但放在身上一点都不重,好像那些软软的肉只是气球一样。
不自觉的,在她背上安抚的手掌开始流连忘返,力道也渐渐地从安慰变为爱抚,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连艾小蒙也被这样的气氛震慑住,心跳失控了地想自他身上起来,但是那只钳制在腰间的手臂却禁锢了她的行动,让她丝毫都动弹不得,更别提离开他。
她瞪向他,但是他那双黝黑得彷如深潭的眼眸就好像把她整个吸入了一个迷雾般的漩涡里,让她晕头转向得分不清自己的状况。
有点事似乎不应该不阻止,似乎不应该任由其自由发展,但是在没有能力阻止的情况下,她就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似的,无助地任由身下的男人轻轻地压下她的脸,而后两片带着莫名饥渴的唇便迫不及待地压向她。
在她没有半点抗拒之力下,他的舌先是沿着她的唇形轮番舔了一遍,在她因为痒而轻启唇心时,舌尖便顺势撬开她的唇齿,进入她的唇间恣意地翻弄,时而舔过她上颔敏感的肌肤,时而缠着她的舌,吸吮她口中的甜蜜。
他好像吸走了她所有的空气似的,她原本已经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变得混沌起来,什么都感觉不了,只能感觉到他是如何亲吻她,他的手是如何触碰她。
上身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撩高,他那带着粗糙茧的手掌沿着她的腰蜿蜒而上,所经之处都会带来一阵阵的麻、一阵阵的痒。
她想喘息,可是她的唇舌被他牢牢地占据着,她除了从鼻间发出一声声用意不明的哼音外,就只能继续抓住他胸前的衣料,无助地被他欺负着。
指尖挑开她背后的内衣扣子,他的手掌随之握住其中一只失去束缚的丰盈柔软,轻柔地搓揉起来。
被搓揉时的胀痛以及酥麻,让她的身子一下子就虚软起来,她瘫在他的身上,却忍不住地随着他时轻时重的手劲而颤抖起来。
没人对她这样做过,不,应该说,她从来都不允许任何人对她这样做过,但眼前的男人,她却没办法阻止他,事实上,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真心地想要他停下来。
尤其在下一刻,这男人忽然停下唇舌以及手上的动作,坐起来脱去他上身的T恤,露出他那一身诱人的肌肉以及曲线。
他脱下衣服后并没有马上吻她或者是摸她,而是朝她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将她的手放到他颇为壮硕的胸肌上,示意她可以随便摸,他一点都不介意。
她呼吸一窒,搁在他胸上的手心刺痒着。真的能摸?如果真的能,为什么她会感觉一阵不安感,如果不能,为什么她又会觉得一阵惋惜失落。
挣扎了一会,她最终决定顺从自己心底里的遐思以及欲望,用那只小手在他的上身恣意地摸过自己想要摸的地方,颈项、肩膀、手臂、胸前、腰腹,这些彰显着他强壮以及力量的地方,她都没有遗漏地摸过抚过。
她的动作笨拙又小心翼翼,好像孩子在触摸新奇的玩具似的。但陈东源却后悔了自己的献身,他没想过,她这些连挑逗都称不上的触碰居然会令他欲罢不能地渴望着她。
“嘿,我们公平点。”她摸了他,他也可以摸她,这才是公平。
她迷蒙的眼眸看着他,好像在思考着他口中的公平是什么样的公平。
他沙哑地轻笑出声,双手拉住她的上衣下摆就想将她变成跟自己一样上身光裸,可她衣服还没有脱下来,他手上的动作就僵住了。缓缓地转头,就看见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蹲坐在他们身旁,一双红通通的眸子似懂非懂地看着他们。
毛毛一开始见到主人居然能成功扑倒陈东源,它兴奋地上蹦下跳,罕有地没有一起上前教训陈东源。可接下来,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奇怪,它好奇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过了没多久更是蹦上沙发,来个近距离的观察。
由于艾小蒙一直坐在陈东源身上,把陈东源压在身下,在毛毛天真的概念里,只有强者才能把弱者压在身下,所以它的主人是赢家,而它继续待在原地不动,直到陈东源的动作突然僵住。
它眯起眼,瞪着陈东源,陈东源也瞪着它,“差一点就被你这只臭兔子看到。”属于他的福利,怎么可以分享给毛毛。
动物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毛毛也不例外,只见陈东源倏地伸手,毛毛便一个利落的自由落地,避过了陈东源的捕捉。
瞪着那只讨人厌的兔子,陈东源决定绝不会让这只兔子成为他的阻碍!
他的右手作势要捉毛毛,毛毛也很警觉地跑走,跑到屋子里最角落,也是距离艾小蒙房间最远的地方,高举两只前爪耀武扬威地鄙视他。
抓不着兔子,陈东源半点都没有觉得恼怒,反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毛毛双耳一竖,而后后腿发劲,笔直地往他们冲过去,可是它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东源一手抱着艾小蒙,另一手可恶地将房门关上。
一阵混乱过后,艾小蒙的脑袋终于恢复了应该有的功能。只是躺在床上的她,看着那个隔着门板对着门外的毛毛大笑出声的男人,她忽然觉得,其实她心底并没有那么抗拒跟他有亲密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