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这样的:魏君奎说为避免她逃跑,所以强迫拉着她与他共进鸳鸯浴。
但这讲法确实好笑,他似乎忘了这屋于是她的地盘,她要是逃了能去哪啊?
他像个大王,而小女仆替他洗净了头发,并将浴缸盛满温水。她本来想让他一个人泡澡,结果身上的衣物一下子就让他扒个精光,人被他扔进浴缸,困锁在他怀中。
“你就这么想逃开我?”他其实不爱喝酒,但下表示他酒量差,就算方才确实有些晕眩,现在也已清醒了。
“我已经洗过了啊!”不曾与人共浴的她,就算早与他发生关系,却还是不太能适应。
“谁教你要那么早洗,哼!”大手将她搂得更紧。
她无奈地叹口气。她又不会未卜先知,太早洗澡也是她的错吗?
“我说,你们女人真的很奇怪。”他突有想法地道:“一下子开心,一下子任性,这样会把男人累死的。”
“是你先凶我的。”她知道他所指何事。那天他们吵架了,但她想,他或许仍然不懂她的心。
“你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你也会在乎吗?”她不禁嘲笑自己的立场,在他心中,尚文莲也许才是他最在意的人吧!
“不然你以为我干嘛喝酒?”转正她的身子,他也是需要抱怨的。
“啤酒有多难喝你知不知道?”
“又不是我叫你喝的……”她嘀咕。
“那你现在到底是气消了没有?”太肉麻的话他讲不出口,就请她别再钻牛角尖了行不行?
“没有!”如今的她,已经装不出逆来顺受的模样了。虽然一切看似平和,但她明白得很,他们之间的问题始终存在。
自始至终,都是她在追逐他的脚步。
“你到底在不高兴什么?”他觉得她复杂得很。
“尚文莲。”梗在胸口的刺让她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他就知道!你们不是好好的?”
“那是表面,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她还想追回你吗?”她抬眸睇他。
“你……”他诧异,没想到她会知道他和尚文莲的过去。
“没错,我已经知道你们交往过了,尚文莲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我一这件事。”讲完,她怔然地苦笑。“糟糕,我好像不该这么说,听起来是不是很像在讲她的坏话?”
“不会,我很明白她的个性。”抚摸她鸡蛋般光滑的芙颊,这触厌的确是他这些日子来最思念的。“文莲是个鬼灵精,我不晓得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但是她真的没有恶意,只是调皮了点。”
果然!他还是替尚文莲讲话。
“那你说,以前你们交往得很深吗?”她在自己嘴里尝到苦涩的滋味,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问,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知道一切。
“我们本来是青梅竹马,后来就很自然地在一起…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叫作深,但是我跟文莲确实认识很久了。”
说来可笑,学生时代他曾经荒靡过一阵子,直到真正跟尚文莲交往后,心才不再飘浮不定,但他知道那并非爱,而是因为他在尚文莲身上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就算尚文莲真的很会安抚所有喜爱她的男人,但他雪亮眼睛看得很清楚,尚文莲并不只有他而已。
尚文莲跟他一样爱玩,一样不愿将心托付给任何人,所以那时候他们的交往是那么地轻松,毫无负担,直到有另一个男人为她得了失心疯,不顾颜面地在他面前哭泣恳求,要他让出尚文莲,他才突然发现,能让一个男人如此卑贱低下,该是承受了多大的难忍与苦蒲却还割舍不了的爱意……于是,他们分手了——
浴间烟雾弥漫,香软娇躯在怀,可以让他全然放松,他仰着头,仿佛还能看见那段荒诞的过去。
但男人和女人心思不同,崔梓丹以为此刻令他心神飘游的是尚文莲。
她好不甘心呐!她不偷不抢,而是花费一片真情让他成为自己的男友,但尚文莲却好像什么都不必做,只因为存在于他的过去——那遥远的过去,难道她怎么都追赶不上吗?
不服输的精神在她骨子里作祟,她必须将尚文莲的影子从他脑中抽离才行——
猛地,一阵强烈电流刷过魏君奎的脑门,他惊异地低头,看着崔梓丹在他身上积极点火。
“你在干什么?”
逗弄他胸肌的小手停滞,崔梓丹抬头问道:“你不喜欢吗?”
魏君奎一时之间回答不出来,而崔梓丹也不再等待,她探出粉红舌尖,舔舐他巧克力色的ru/头。
强烈的快感冲刷着血液,面对她充满诱惑的挑情,他哪可能抗拒?
“它变得好硬。”她好奇地捏弄着,浑然不觉这举动对他有多具挑逗。
“你真的要这样?”勾起她柔软下颚,他的鹰锐眼眸闪烁着yu/望。
“我不喜欢你想着其她女人。”她嘟嘴坦承,“这样,你就不能分心了吧?”
“看来你不止爱吃醋,而且还变邪恶了。”这就是她内心的真面目,她对他的爱之深,是种隐藏性的霸道。
“因为我跟你相处久了啊!”她吐舌做鬼脸,女人天性的善嫉,会腐蚀掉矜持。
……
绵长而无止尽似的占领,让娇弱的她几乎无法负荷,奇妙的是,即使她以为自己会昏厥过去,高潮却一再让她恢复承受的本能。
水面激起的水花和波纹。如同这场爱欲激情的绚丽印证。
如果说他是头华丽而野性的豹,或许她就是那片荫荫丰润的森林,任由他在林间自由狂奔,仿佛无人能阻、无人能敌。
望着她忘情陶然的醉颜,他对于自身魅力与无穷尽的力量感到骄傲,但在短暂失神迷魂之间,却有股错觉,好似真正被掳夺一空的人其实是自己……
圆满社区里居民甚多,委员会为推广教亲睦邻之美德,平均每三个月便举办一次会议,每年投票选出十位重要委员,地点则在社区中庭的会议室里。
可别小看这会议室,里头可是宽广挑高设汁,透明强化玻璃的圆拱型天顶有时还可以看到星星,颇诗情画意呢!
刚进行了票选委员的投票,想也知道怎么选都是那几个,变动通常不大,接下来的时间一片菜市场氛围,家庭主妇们各自带来了点心饮料,投射银幕正播放着电影,但没人专心在看,大伙儿聊天的聊天,不然就是吃吃喝喝,热闹得很。
“你来这里做什么?”魏君奎冷眼睇着大刺刺坐在他面前吃仙女友煮的西米露的罗杰生。如果仙没记错的话,罗杰生并不住在圆满社区,竟然还不要脸地跑来凑热闹!
“反正这里人这么多,你不说也没有人会知道,哈!”罗杰生不在意地大笑着,还很能进入状况哩!
“君奎,没关系啦!人多一点也不错啊!”崔梓丹忙着将西米露分配好,一贬眼就发现强强跑到角落,跟一群别人家的狗儿玩在一起。
以往,强强看到魏君奎都很兴奋,但公狗跟男人比较之下,强强果然还是偏爱公狗一些。
“听到没?人家多好客!”罗杰生撇了撇嘴。“哪像你,忘恩负义,别忘了要不是我。你现在大概还在超商里喝闷酒!”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魏君奎谨慎地左盼右看,怕人家听见他们的谈话。
“哇!摆什么酷?”罗杰生挥挥手,见崔梓丹巧笑倩兮地将纸杯端给每一个人,不禁好奇地挨近魏君奎。
“喂,如何?我那法子不错用吧?跟你说女人很好搞定的,闹别扭的时候你就给她甜言蜜语个几句,然后弄得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保证再倔的母牛都会变成小绵羊……”
魏君奎赶紧捂住罗杰生的嘴。
“小声一点,这里可是八卦中心,别害我了!”
“是、是、是!”罗杰生了解地在嘴上做了拉拉链的动作,并顺手在喉桌上抓了一根阿拉棒,那浓浓的鲜奶味果然不是外面一般面包店可媲比的。
但魏君奎还有话要问,于是便把罗杰生拉到没人的地方。“可是她好像在找工作了,虽然这里的管理员职务她只是代班,可是我不想让她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