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珍背对着陆成,瞧不清他的神情,见他不说话,也不多话,英姿飒爽地就要出门。
啪的一声,直接被他由后按在了门上,“去哪里?”他低沉的声音一拨一拨地撩着她的心弦,她的心跳不住地加快了。
“反正你不想见我,我自己走啰。”她闷闷地说,耳朵突然一热,她余光一扫,就看着他张嘴含着,她的呼吸又一次乱了。
“你属狗啊!乱咬人。”她颤抖着心说道。
他发出低低的笑声,传进她的耳里,“刚才能说会道的人去哪里了?”
她被揶揄得红了脸,转过身,一把戳着他的胸膛,“怎么了,看不惯我这样了?”
“不是……”
“那位Lily小姐靠在你怀里哭,我进来打断你们了,真不好意思。”她难掩酸气地说。
陆成看着她扭曲的俏脸,明明丑得要命了,他怎么觉得她这么可爱呢,忍不住地将她抱在怀里,“我才没有抱她在怀里,你没看到我拚命躲吗?怕伤了她的自尊,又不能跑掉。”
“哦,那你就舍得伤我自尊了,早上是谁跑得飞快,你该不会是早知道办公室里有一个美女在等你,你才……唔!”她的话被他的吻给封住了,他按捺不住地深吻着她,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么刁蛮俏丽的一面,他以为她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酸。
该死,她全身酸透了,他都觉得香甜。他的舌尖纠缠着她的香舌,一手揽着她的腰,狠狠地吸吮着,银丝也不小心地沾湿了他们的嘴角。他全然没有感觉,炙热的吻几乎要夺走了她的呼吸,她只能张着嘴,小手不断地拍着他的胸膛,他不得不稍稍收敛。
她呼吸有了充足的空间之后,她连忙问:“Lily到底是你的谁?”
“你吃醋了?”他洋洋得意地挑高眉,骄傲的模样看起来特别欠扁。
她毫不客气地吼道:“陆成!”
“在。”他笑趴在她的肩膀上,第一次笑得这么淋漓尽致,她吃醋起来真可爱,他迫不及待地捧着她的脸亲了好几口。
她只觉得自己被一只癞皮狗给占了便宜,直接拍了他几下,“滚开!有人倒追你,你开心啊?”
他仍旧笑着,眼泪都笑出来了,擦了擦眼睛,像神经病一样抱着她,“老婆,我好爱你!”
她当机了,谁来告诉她,她以前那位高富帅、冷漠沉稳的老公是被空间缝隙给吞噬了吧,眼前这位是另外一个外星人啊!
“我好爱你……”他柔柔地说,以前觉得这些话肉麻又恶心,可他每说一次,她的脸就会红上一分,眼睛虽然瞪着他,但眼角分明是化不开的春意。
“我爱你……”他不要钱地说个不停。
最后听得郑一珍恨不得找一个洞挖了,她捂着耳朵,“不要、不要,我不要听,你这个不要脸的!”
他两手拉下她的手,直直地看着她,“你吃醋了。”
“什么?”她马上摇头,“我才没有,我吃谁的醋,我没有!”
“Lily。”
她白了他一眼,“你叫得很亲热嘛。”
“Lily、Lily、Lily……”
“陆成,你再叫一句试试看!”她生气地说,用力地把他推在沙发上,一把跳到他的身上,凶狠地说:“你要是敢……”
“你就是吃醋了。”
“啊。”郑一珍气得在他的胸膛上捶打着,“你这个混蛋,招蜂引蝶,还好意思说!”
他被她捶打却不痛不痒,嘴角裂开的笑容越发的大。她怒火中烧地压在他的身上,张嘴就在他的嘴角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轻哼一声,顺势吻住她,一手捧着她的臀部,自在地揉捏着她的臀部,另一手也不客气地罩着她的胸部捏着。
色鬼!她明明是在跟他吵架,他还有闲情逸致跟她调情,他就不是一个好东西!
她用力地推开他,“陆成,你这个水性杨花的混蛋,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水性杨花是可以用来形容男人的吗?陆成的笑容僵硬,还有她说的是什么话,又要闹离婚吗?她的夫纲被她扔到角落里去了。他怒意蓬勃地将她翻过身,凶恶地看着她,“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她瘪了瘪嘴,眼睛瞅着天花板,看哪里也不看他,他扳正她的脸,“生气了?”
“谁生气了?”她冷哼一声:“这几天谁跟我生气?谁早上丢下我一个人上班去了?谁刚才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的?”就是他,就是他这个混蛋!
陆成汗颜,摸了摸她的脸,“谁前几天丢下我,跟前男友吃饭去了?”
她听了睁大眼睛,“除了前男友,还有前男友的现任老婆。”她就说那天看见她之后他就背过身去,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他竟然这么小心眼。
他顿了顿,“喔。”
“喔?喔是什么意思?”她伸手扯住他的耳朵,“所以你误会我跟前男友之间有什么了?”
他不敢喊疼,谄媚地笑,“没有,绝对没有。”他就是不开心看到自己的老婆对别的男人笑而已,这不算是小心眼吧,最多是有一点点小心眼而已。
“所以你就摆脸色给我看,正好Lily上来了,刚好安慰了你受伤的男人心,是不是?”
她气得扭了一下他的耳朵,看他痛得眯了眼睛,心里才舒服了一些。
“没有,她自己贴上来的,我要躲还来不及。”他忙不迭地解释。
“骗子!看着她欺负你老婆,你都不出声,你就是故意的。”
“我替你报仇。”
“不用,滚!”她推开他,结果他不肯,两人又滚在了沙发上。
门恰巧打开,彭超一边开门一边说:“怎么把包包忘在这里了。”
“忘记了嘛……”Lily才不会跟彭超说,因为她是故意的,故意等郑一珍不在了才上来,结果她看到沙发上纠缠的两个人,突然哇的一声跑了。
彭超则是红着脸,看着激/情的两人,“咳,你们继续。”说着,好心地关上了门。
“呵呵,老婆,我帮你报仇了。”他讨好地说。
不要脸的人,现在谁有心思跟他说什么报仇,刚才那一幕落入别人眼中就是他们在办公室打野战,他不急着去解释,就知道讨她欢心。该是气的,结果她被他弄得又气又想笑,“起来了,我要上班了。”
“你不生气了?”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折皱的衣服,“我没有生气。”
“老婆,你刚才是吃醋吧?”他闪闪发光地看着她,满怀期待地等着她的回答。
她突然想到上一次见老同学时,那些孩子都可以组队打球的女同学们,说起驭夫术,一位一位都很有心得。
其中一位女同学说,要让老公时时刻刻都觉得老婆娇羞清纯宛若初见时,而不是黄脸婆,还有一位刚生了孩子没多久的女同学说,要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糖,甚至还有说在那事情上要有花样。想着想着,她脸红了,真的是当了人妻之后,什么话都敢说了。
她偷觑他一眼,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仍在执着那个答案,爱不爱他啊?这么羞人的话,她又不像他脸皮厚,时不时地挂在嘴上。
她娇羞着脸,快速地俯首在他的脸颊亲了一下,“我去上班了。”她飞速地跑掉了。
陆成则是傻兮兮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乐得跟什么似的,这应该算是承认了吧?
没关系,一步一步来,总会有一天听到她对他说,她爱他。
当天晚上,陆成请彭超和Lily吃饭,Lily一边吃一边拿眼睛当刀刮郑一珍,她气得不得了,因为郑一珍那番话让她在陆成眼中成了汗水和便便。明明她是高贵的百合,最后成了那么恶心的东西,她浑然忘记了她自己身上也会产出这些她所谓恶心的东西。
郑一珍其实不讨厌Lily,虽然Lily觊觎她老公,她一开始也不高兴,可是相处那么一会,她就知道Lily是一个光有美貌的花瓶,论战斗力,Lily弱成了渣。
郑一珍可是在陆家那一群嘴巴里能出艺术的女人堆里翻滚的,还会怕区区的Lily吗?
只能用不自量力来形容Lily。
特别是Lily问:“成,你怎么会跟郑小姐结婚呢?”
郑一珍莫名其妙地笑了,看向陆成,果然陆成的脸色也有几分怪异。
陆成板正脸色,“Lily,你还是叫我陆成吧。”当着他的老婆的面喊他名字喊得这么亲热,他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Lily脸色一变,撒娇地说:“那你说出原因,我就不问了。”
陆成看了看一脸好奇的彭超,以及安静吃饭的郑一珍,轻咳了一声,“就是喜欢。”
正在切牛排的郑一珍一笑,刀子没对准牛排,发出刺耳的声音,她歉意地对他们说:“不好意思。”
Lily不开心地吃着盘中的食物,嘀咕着,“喜欢这个东西不能维持很久的,过了保鲜期就坏了。”
郑一珍赞同地点头,“没错。”
陆成急得脑子都要冒烟了,狠狠地瞪了一眼彭超,什么人都带过来,还是一个大麻烦。
彭超脸皮很厚地耸肩,直接无视陆成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