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铃不见了!
“该死!她到底跑去哪里了?”阎京笙激动的在符铃的房里咆哮。
明明那天他还拉着她同床共枕,隔天两人也开开心心的一起到公司,没想到上班的途中,宜贞上完厕所回来,发现符铃不在工作岗位上,甚至到了下班时间,仍不见她的踪影,宜贞不是会打小报告的人,只好狂拨符铃的手机号码,可是全都直接转到语音信箱,接着他下楼要接她一起回家,宜贞才嗫嚅的说出符铃溜走的实情。
不祥的预感掳获了他,飞车抵达家里,符铃也没回来,她房里的摆饰依旧,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但他敏锐的发现她当初来时的行李袋不见了,里头肯定装着她的证件和贴身物品,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带走。
最令他心痛的是,摆放在床上的礼盒,里头是她送给他的运动护具,一张精巧的卡片上,写着要他打球时小心别受伤的贴心话语……这算什么?存心要让他心痛死吗?
他十万火急的吩咐路奇立刻展开寻人行动,想起在本馆时她曾被下药,艾莲也警告过他当心暗箭,她这一出走,安危着实让人担忧,毕竟要伤害他,是困难的事,但若要将目标设定在符铃身上,借以对付他,是再轻易不过了。
“阎先生!”路奇冲了进来,将一个信封递到他的面前,“刚才公司的保全人员说有一个小姐把这个拿给他,请他转交给总裁。”
阎京笙急切的接过信封,抽出内容物,想不到竟然是十张千元钞票,还有一张小小的纸条。
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扰,但我坚持我没有骗你,我会自己找出母亲的下落。
请收下这些钱,虽然目前我只能慢慢还你,但请相信我不会跑掉,欠你的五百万,一定会归还。
符铃
“她在哪里?”他心急如焚的揪住路奇,迫切的问。
“真的是符铃小姐?”路奇皱起眉头,“我问过保全人员,他形容的长相的确很像符铃小姐,不过他说对方将信封拿给他之后,就匆匆走掉。”
“没用的东西!为什么没有留住她?”阎京笙大吼。该死!差一点……她都现身了,手下竟然又让她跑掉?
“阎先生,请息怒。”路奇的耳朵嗡嗡作响,他看过无数次主子发火的模样,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简直是得了失心疯,不可理喻。“既然还能拿信过来,表示符铃小姐没事,请阎先生放心……”
“放心?我怎么放心?你看清楚上面写的,她要去找她的母亲,这表示她想回纽约!你跟我都清楚那是个多么危险的国家,她只是个女孩子,要是又被人口贩子绑架,怎么办?”
“阎先生……”
“都是你!你没事查出那什么鬼资料?都是因为那鬼资料害我跟符铃吵架,她说她没有骗人,就是因为介意,才会离家出走!”阎京笙气炸了,符铃走得毫无预兆,却还惦记着钱……可恶!谁在乎那区区五百万?
路奇被骂得额头冒出三条黑线,也明白主子只是发泄,但这也让他极度诧异,符铃在主子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重要,才会让他想疯子一样胡乱放矢。
静静的看着主子专注在那张纸条上,仿佛握着宝贵的宝物,路奇不禁喟叹一声。
“如果符铃小姐没有骗人,那么她离开后的第一站会是哪里?”
阎京笙倏地抬头,“不要打哑谜!有话快说!”
“我认为符铃小姐应该先会到雅恩孤儿院,因为她需要住的地方,而且她也会离开,应该也是想证实什么吧!”这是路奇的猜测,不过要有所行动,也得主子批准才行。
“既然有目标,就快点动作。”阎京笙一刻也等不下去。
“是。”
震耳的枪击声在练习室里回荡,一名女子面无表情的握着迷你手枪,瞄准前方的标靶,双眼毫无生气,冷静的扣动扳机,子弹冲出枪口,强劲的后座力却撼动不了她半分。
冰冷的气息,熟练地枪法,一身黑色劲装,在在显示出她独特的身份。
而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符铃。
隔音的练习室外,一男一女在交谈。
“几个月不见。她的枪法钝了些。”戴着银质面具的男人交叠双腿,似乎不太满意符铃练习的成果。
“这是当然的,你以为才几年的时间,且又是间接性的练习,她能强到什么地步?”女孩绑着小甜甜发型,身上穿着粉红色蕾丝洋装,把玩胸前的怀表,外表甜美稚嫩,谁也猜不出她身藏绝技。
“夏萝,你我都知道,符铃不弱。”银面具男人似乎对符铃颇为满意,“起码她办到了我要她做的事情。”
夏萝挤眉弄眼,撞了下他的手臂,“银狼,我根本看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把符铃编排到阎京笙的身边?还叫我催眠她,灌输寻母苦命女的烂情节记忆!这很好拆穿的,我怀疑你根本只是想闹闹阎京笙。”
“呆子!一旦阎京笙真的开始为符铃找生母,不就代表他爱上她了吗?”
银狼冷笑的说。
“好奇怪,不觉得太刚好了吗?”夏萝没想到阎京笙竟然真的照他们的铺局走,买下符铃。
“这得靠聪明的脑袋!阎京笙火爆又难缠,不过正义感强,可惜重感情的人注定都要失败。”银狼倨傲的比了太阳穴,不允许任何失败的可能,才会让夏萝去对下流肮脏的汤姆斯?鲁纳下催眠指令,他的名声太烂,有他的加入,更能激使阎京笙插手。
“要是那时候阎京笙没有救符铃呢?”
“哼!哪可能?”银狼心想,再重铺局不就成了?当然,爱面子的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夏萝撇了撇嘴,最讨厌他神秘兮兮的样子,超欠揍的,要知道,阎京笙虽然脾气火爆,行事鲁莽,四肢发达,但他身边的路奇可就精明了,每次跟踪符铃,她可是费尽心思。
“接下来呢?你不会是要告诉我,还要派符铃杀了阎京笙吧?”
“这任务属于符铃,你很清楚阎京笙的身手有多厉害,若不能成为他亲近的人,要成功杀死他的机率太低了。”银狼打的就是这如意算盘,“你忘记亚曼达先生的命令了吗?阎京笙那家伙想霸占纽约市场,无意是与亚曼达先生作对,你已经收了钱,就好好办事吧!”
“可是符铃她……”夏萝自然也明白他的计划,忧心忡忡的睇这符铃,“会成功吗?我担心这段时间不只是阎京笙沦陷了……”
“无所谓,记忆着种东西,对符铃根本不重要,这么多年来,哪些记忆是真,哪些是假的,你以为她还能分辨吗?”银狼扯了扯夏萝的头发,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她特爱的造型着实可爱。
“放开啦!”夏萝拍掉他的手,最讨厌有人弄乱她的头发。“我先警告你,不要太有自信,虽然我的催眠技术能够达到最深层的境界,但是你别忘记,大半时间符铃都是自主生活的,身边的人事物或许会提醒她什么,我实在很怕到时候出了差错,我担心……”
“担心阎京笙杀了符铃?”银狼嗤笑一声。
“他敢动符铃,我会让他好看!”夏萝愤慨不已,虽然清醒的符铃根本不认得她,而她多年来也一直做着残酷的事,催眠符铃,唆使她执行各种任务,完成后又彻底毁掉记忆与催眠,让她回归生活,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对夏萝而言,不管符铃记不记得,她总是有些亏欠。
“收起你的妇人之仁。”
“你……”夏萝瞪着他。
“你忘记你为谁工作了吗?”银狼无畏的问。
“亚曼达先生。”夏萝不甘愿的接口。
“你最好清楚的记得,符铃死了,还有人可以递补,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若敢破坏规矩,绝对没有好处。”银狼严肃的警告。
“知道了啦!”死面具男!
银狼与夏萝专心的拟定下一步,谁也没发现符铃苍白的脸颊滑下一滴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