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日光透窗而入,照得屋子里一片亮堂堂的,即使隔了帘帐帷幕,床上的光线依旧十分的充足。
沈清欢有些难堪地别过头,这样被动地将自己交给一个称不上熟悉的男人,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韦孤云伸手扳过她的脸,脸色泛着异常的潮红,显得越发妖娆惑人,他凑到她的唇边,近乎贴着她的唇道:「看着我,嗯……」
……
韦孤云最后喘息着伏在身下娇软的身躯上,只觉得通体说不岀的舒畅。他的手贪婪地在她的身上抚弄着,脑中全是她带给自己的各种愉悦滋味。
「清欢……」身下的人却没有给他回应,他伸指在她鼻下探了探,瞬间绷起的心登时放松,想来只是因为他要的太过激烈,她又是第一次,承受不住昏过去了。
他不由发出一阵低哑愉悦的轻笑,低头在她唇上轻吮了几下,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朝外面扬声吩咐,「打热水。」
「是。」有人领命而去。
韦孤云这才有些留恋地从她体内抽离,摸了件衣服掀开床幔下床。
烛火很快在屋子里亮起,他的目光在地上杂乱的衣服上扫了一眼,嘴角上扬,看着低垂的床帐,拿了一个烛台走过去。
轻轻掀开床帐一角,昏黄的烛光映岀床上睡的人,脸上已经不复初逢时的精神饱满,透着饱受摧残后的深深疲惫。
韦孤云无声地笑了笑,放下了床帷。
热水很快被送了进来,同时送水的人也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屋外。
韦孤云转身掀开床帷,将沈清欢从床内抱出来,人一抱出来,他才清楚地看到自己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
全身上下充满了青紫瘀痕,再不复最初剥掉她衣服时的白皙光滑。
想必很疼吧,否则她不会一直求自己,这个时候韦孤云终于恍惚记起她曾经一再请求自己停下来。
他动作轻柔地抱着怀中的人进入宽大的浴盆中,仔细地替她清洗身体,不放过一丝一毫。
是他的,全都是他的。
直到看到她双腿间充血红肿,韦孤云脸上流露岀一抹愧疚,果然要的有些太狠了……
毫无知觉的沈清欢被人仔细清理了身子,韦孤云用自己的内袍裹住她赤|裸的身体,站在帷幔后让人进来重新换过床上的被褥,最后才将怀中的人放到重新铺好的床褥上。
身体透着淡淡清香的沈清欢安静地躺在大红色的被褥间,这让韦孤云的气血不受控制地往身下一点冲。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强自压身体的冲动,拉过薄被盖住她的身体,然后脱掉自己身上披的外袍,掀开被子躺到了她身边。
两具赤裸的身体一接触,他体内的欲望便像出笼的野兽,张牙舞爪地想扑到那具娇软的身躯上为所欲为。
韦孤云强自压抑着、压抑着……
最后,猛地一个翻身,到底还是将人压到了自己身下,用手分开她的腿,轻车熟路地探入花巷,开始新的征伐。
这种味道真的太让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了……
尽情地驰骋了两回,韦孤云念及她初承雨露,终究还是没继续,却也懒得再叫热水清理,便这么直接抱着怀里的娇躯沉沉睡去。
不堪回首!
那天的事,沈清欢只想用不堪回首来形容,她一点儿都不想再想起那天的经历!
噩梦一般的折磨啊。
她完全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的事情了,被人使劲儿折腾之后,她的身体自我保护机能启动,足足让她睡了一天一夜才清醒。
醒来之后睁开眼晴,什么都没想,大脑放空地对着床顶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听到某个魔音穿脑一样的声音。
「清欢,在想什么?」
下一瞬,沈清欢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从床上弹跳着坐起身,同时响起的还有她惨烈的痛呼。
痛痛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简直无法形容的难受。
某人难掩愉悦的轻笑在她耳边响起,有着一种落井下石般的坏心。
「怎么了,哪里痛?」韦孤云的手很自然地探入她的衣襟,就要帮她检查痛源。沈清欢触电一般将他的手抓岀甩开,抱着被子向床内缩,一脸防备地看着他,「你、你别靠近我!」老娘算是被你坑惨了,你那玩意儿是永动机吗?啊?你就是能永动,老娘的零件也跟你不配套啊,能不这么凶残吗?
韦孤云见她表情太过惊惧,也就没继续刺激她,而是轻笑着坐在床边看着她:「睡了许久了,饿不饿,饿的话就起来吃点东西吧。」
沈清欢仔细打量了一下,确信他没有其他不良打算,这才点了下头。
韦孤云从床边站起身,道:「衣服放在床边,你换好了就出来吃饭。」
沈清欢本不想搭理他,但怕又生波折,还是勉强自己「嗯」了一声。
衣服是放在床头的杌子上的,是一套街上流行的女冠装,还是高规格版的。
雪白的内袍、月白的外袍,袍子上用银钱绣着花纹,在不同的光线下闪烁着不一样的图案,很是侈靡。金色的莲冠,用纯金打造的底座纹饰精美,辅以一根玉簪束发。
虽然觉得这套衣服确实有些败家,但这也是她目前能看到的唯一一套衣服了,只能认命地换上。
她换好衣服掀开隔开内外间的帷幕走了出去,坐在桌边等她的韦孤云听到响动抬头,就觉得自己眼前一亮。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同样是道袍,这一身穿上,立时他家小清欢姿色就提高了五六分,让他很是满意。
沈清欢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蹭,双腿间那不可描述的地方因为她的走动以及衣料摩擦间带来的痛意,实在是无法忽视。
韦孤云却像是压根没注意她的异样,只是热情招呼她坐下吃饭。
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沈清欢虽然现在不愿意看见某个人,但是五脏庙还是要祭的。她虽然无法像某人那样吃相优雅得好像在搞行为艺术,也还是保持了基本的用餐礼仪,但还是那句老话,货比货得扔。
跟某人一起用餐,很容易让人怀疑自己的餐桌礼仪,果然是得保持安全距离。
两个人安静地吃完早餐,就有下人进来收拾桌面。
沈清欢不想搭理某人,又因身体不适,也不想走动,便坐在桌边托腮愣神。
直到一双大手搂住她的腰,她才猛地回神,某人竟然在她愣神的时候坐到了她的身边,更直接将她禁锢进了他的怀中。
沈清欢的身子下意识就是一哆嗦,脸色都不禁白了几分,那夜不堪回首的经历实在太过惨烈。
「清欢,告诉我,你胳膊上那几道疤痕是怎么冋事?」虽然已经变浅,但还是能被看出来,最好不要是那个老道士打的。
沈清欢的神色变了变,原主的父母她这些年已经很少想起了,山高水远,各自天涯安好就是了,前尘种种,她也不想再提。
「是老道士?」韦孤云的声音多了几分危险。
「不是我师父。」沈清欢是真有些怕这个人找自己师父麻烦,赶紧出声解释:「是我……父亲打的,他一直想要个儿子,而我是我们家第九个孩子,所以我的小名叫小九,我娘从生下我之后便不能再生了,所以父亲不太喜欢我。」根本就跟仇人一啊,渣爹一枚,百分百纯的。
「是这样啊……」韦孤云的声音很低,眼中敛起的是一层无法消融的冰寒。
「就是这样啊。」沈清欢倒是无所谓,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再计较也没有什么意义。
佳人在怀,嗅着她身上透出来的淡淡体香,韦孤云觉得自己的欲望又有些抬头,他因为命格原因,被迫守身如玉这么多年,这放出闸的野兽哪里是一时半刻便能轻易听话的。他低头在她颈间轻吻,手也往她的衣襟探去。
「韦孤云,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想着这种事啊,你是禽兽吗?」沈清欢被他的行为激得口不择言。
……
最后,沈清欢在痛且欢愉的双重折磨中挺了过来,抱着他的脖子大喘气。
韦孤云却发岀一阵愉悦的笑声,直接对外面吩咐,「热水,再准备一套道袍。」
「是。」
沈清欢觉得自己想死,真的。
光天化日之下,她就跟某人在刚刚吃过早饭的地方来了一场激烈的肉搏战,这简直太道德沦丧了。
之后手软脚软的沈清欢是被某人伺候着沐浴的,过程让她羞愤欲死。
韦孤云却是全程带着不可描述的笑意。
被人抱着放到床上,沈清欢逃避现实地闭着眼,嘴里说道:「你走,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韦孤云笑道:「好,暂时不来打扰你,好好休息。」
沈清欢直接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他,无言地发达了对他的不待见。
韦孤云伸手在她披散的长发上摸了摸,好声好气地道:「不生气了啊,睡吧,我先走了。」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沈凊欢悄悄松了口气,绷直的背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压力太大啊T
初夜给了韦孤云这样的妖孽,真的难说他们两个人是谁比较吃亏,她完全可以安慰自己,其实是她占了天大的便宜,吃到了这样的优质男。
至于喜欢不喜欢,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单从颜值而论,她是不抗拒把自己给韦孤云这样的男人的,但是韦孤云这个人的危险度对她来说有点儿高,不是她这样的智商能够把控的。
当然了,她也没想把控他,就是单纯不想让自己处在一个危险人物身边而已。
这种男人对你好的时候可把你宠上天,要星星不给月亮,一旦翻脸,那真是呵呵。而他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估计连他自己可能都搞不清楚,是天命还是执念,或者说是单纯的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生理欲望……
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两个人都成了这样一种不远不近、不亲不近的关系。
沈清欢抓了抓头发,算了,不想了,想得再多也没办法解决自己目前的困境,不如不想。
师父那头已经不用担心了,倒是恨生出现在某人身边,那仇他是报了还是没报啊?沈清欢有点儿好奇了。
时近六月,正是花木繁盛的季节。
而这处被韦孤云新近买下来的别院内,花木扶疏,布置得精致绝伦,给人步步皆景的感觉。
穿着一身月白绣银线的道袍,顶着金莲冠的沈清欢在一处绿架下摆了个蒲团,腿坐在上面,手里捧着一个银质的盘子,正在吃草莓。
恨生就在离她不远的另一个蒲团上坐着,大黑就卧在身边。
这里视野很开阔,至少十几步开外的那几个侍卫肯定能将他们这两人一狗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对于自己无能为力、无法改变的事情,沈清欢只当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知道。
「恨生,你的仇报了吗?」这个问题憋在她心里好几天了,今天终于有机会问出来。
恨生表情有点儿一言难尽。
「怎么?是没找到仇人,还是没报成仇?」她一边吃草莓一边追问。
恨生伸手给大黑顺了顺毛,叹了口气道:「那人现在是一员战将,韦公子说我要下手比较难,但我想报仇也不是没有办法。」
沈清欢几乎是秒懂,翻了个白眼,道:「你放心,这仇你报定了。」她都陪某人睡了这么多天了,总得要点好处对不对。
想想自己这些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啊。
若说才开荤的男人是禽兽,那韦孤云这种的就是升级版变态的禽兽。
一开始,只要一近她的身,他立马就精虫上脑,马上就进入春药灌体状态,全程打马赛克。好在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现在的他已经基本能做到白天不随便发情,但夜里嘛,四个字——不堪回首!
沈清欢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头,用力摇了摇,让自己把某些东西摇出脑袋,然后目光又落到了吐着舌头纳凉的大黑身上。
「大黑什么情况?它不是应该寿限快到了吗?怎么我感觉它还是很活蹦乱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