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眯着眼,皇甫傲凡对于上官极品的突然出现有了警觉。
  像他这种谜样儿的人物在这时出现,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为什么?
  难不成靳天璇的失踪和上官极品有关系?
  一种莫名的预感和猜测涌上心头,皇甫傲凡望着上官极品的目光更为凌厉。
  但见上官极品不闪不避迎着他的逼视,还是一脸粲笑。
  “在下有个妹妹,运气不怎么好,嫁了一个短命的老公,身边还带着一个儿子,在下是来替她说亲的。”
  “我已有妻!”听到上官极品的话,皇甫傲凡毫不犹豫地拒绝。
  现在就算是天仙美女他也不要,他唯一要的就是那个该死的失了踪的靳天璇。
  “可是我家妹子心仪将军。”
  “那又如何?”心仪他的姑娘很多,难道他得把每一个都娶回家吗?
  对于皇甫傲凡的拒绝,上官极品倒也不生气,依然气定神闲地说道:“将军可曾想过,为何能顺利出天牢?”
  “这关你什么事?”皇甫傲凡语气不善,因为提亲这件事,惹得皇甫傲凡对上官极品更为不悦了。
  “是不关我的事,但我那妹子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将将军从天牢里救出来,难道将军不用回报吗?”
  “就算要回报,也不是以身相许,我已有心爱的姑娘了,只消找着了她,我便会立即与她成亲。”
  就算是个寡妇又如何,这回不管任何人说啥,他一定要将靳天璇那胆大妄为的女人给牢牢拴在身边。
  “唉……”幽幽的长叹一口气,上官极品的眸里其实闪烁着满意的光芒,可却故意用带着浓浓失望的语气喃喃叨念道:“如果真是这样,我那妹子可真要失望了,为了你,她才愿意回到骆家,让瓦儿认祖归宗,也让我姨娘将她认做女儿,结果忙活了这么一阵……偏偏有人不领情,看来,我还是再去找找有没有别的青年才俊愿意收留她和瓦儿好了……”
  骆家?!瓦儿?!
  原来,那个该死的女人躲回骆家去了!
  她竟然……为了救他,回到骆家那个对她来说犹如地狱一般的地方。
  她怎么可以……
  心蓦地紧紧揪在一起,皇甫傲凡的眸子在转瞬间浮现一抹隐隐的雾气。
  横瞪了上官极品一眼,也不等他把话说完,他便宛若苍鹰一般疾射而出。
  他发誓,等他找着了她,一定要狠狠地打她一顿屁股,为着她的胆大妄为,也为着她那种笨得可以的付出……
  他说过,他会保护她和瓦儿,为何她不信?
  依然是那抹耀眼的红,依然喜气洋洋。
  皇甫将军府里那一个个大红灯笼还来不及拆呢,皇甫家又办了一次喜事儿。
  这回,皇甫老夫人可是真的笑开怀了。
  为啥?
  只因为她的儿媳妇是江南首富骆家的闺女儿。
  而那骆家甚至还曾出了一个皇妃,这也算得上是皇亲贵族了,就冲着这一点,虽然那新娘是个寡妇,还带了个拖油瓶,还曾经跟她有过节,可她却一丁点儿也不在意。
  她喜孜孜地瞧着盖着红帕的新娘子,在新郎倌的引导下拜了堂,更喜不自胜地瞧着两人入了洞房。
  她脸上的笑容久久不歇,笑得她的嘴巴都快要阖不拢了,但她仍不忘招呼着众人喝喜酒,享受着旁人欣羡的目光。
  忙着炫耀的她,哪里还有时间理会那新房的门儿一关,里头的无限春光。
  可……偏偏门一关,里头哪有半丝的春光,只见皇甫傲凡虎目狠瞪,似要穿透红帕似的。
  瞪了好半晌,新娘子先耐不住性子,伸手迳自掀起红帕。
  美眸流转地望向还继续瞪着她的皇甫傲凡,那日因为他太过冲动,直下江南,可偏偏扑了个空。
  心急如焚的他,压根就没想到以骆家的人脉和财富,在京城里怎么可能没宅子。
  等他想通后,又匆匆返京,才冲进骆家,他们两个就像被赶鸭子上架似的给赶上了轿,拜了堂。
  “你在生气!”这新娘子完全没有新嫁娘该有的娇羞,大剌剌的模样好似他们只是在寻常的谈天说地。
  “是!为什么回骆家?”他气自己没能好好保护她,逼得她为了要救他,回到对她来说有着恐怖记忆的骆家。
  “因为要救你。”
  “我说过我可以自己处理。”
  “但我担心我心爱的男人!”
  就这短短几个字,轻易的浇熄了皇甫傲凡的怒火。
  见状,靳天璇再接再厉,她起身走到他的身前,婀娜的身子贴上了他伟岸的身躯。
  “再说,总要面对的,不是吗?”一双小手儿有意无意地玩弄着皇甫傲凡的衣襟,接着又柔声说道:“那骆家的旁亲远戚对骆家的财产虎视眈眈,所以波及了我和瓦儿,我不回去面对,你以为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这些事情我会替你处理,你是我的女人。”
  皇甫傲凡低吼,怒气和情欲同时在他的心中张牙舞爪着。
  “我知道,可是这样的方式更圆满,不是吗?”
  因为骆家和柳青云联手,所以皇甫傲凡很快便被放了出来,而瓦儿也认祖归宗了,她甚至还认了骆老夫人为义母,然后带着骆家的光环嫁进皇甫家。
  这一切不是都很圆满吗?
  真不知道皇甫傲凡这男人究竟在计较什么?
  美目一嗔,靳天璇哪里还有耐心听他计较这些无聊的玩意儿,她的手蓦地挑开他红蟒袍上的暗扣,一双小手就这么大剌剌地贴上他伟岸的胸膛。
  在她那肆无忌惮的挑弄下,百链钢蓦地成了绕指柔。
  皇甫傲凡低下头,紧抿的唇儿立刻欺上靳天璇的红润,在意乱情迷之中,却仍不忘再次警告道:“下次不准再这么做了!”
  这样的惶惶不安,一次就够他惊吓的了,他想这辈子,他都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将她拴在裤腰带上,再也不让她离身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