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他该怎么办?吸血鬼一族的特殊症头愈来愈严重,嗜喝鲜血的强烈欲望蚀得他几乎无心工作了!欧阳易由办公桌旁缓步绕着小办公室,希望借由漫步,能稍稍冲淡一下喝血的欲望。
吸血鬼一族,哦!近日来的种种异样行为,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是吸血鬼一族的成员,他怎么这么幸运啊?居然是异种血族的一员,哇塞!这也可以称得上是“天赋异禀”吧?他自我解嘲。
其实,天赋异禀与否这都不打紧,爱喝鲜血,怕晒太阳种种症状都无所谓,最最令他担忧的,是爸爸妈妈所的“长老诅咒”。
所谓“长老诅咒”兢是,在三十岁生日之前一定得要结婚,否则就会变成名副其实的吸血鬼!
“吸血鬼!”欧阳易咕哝地轻吐舌头,并用手强力压住心脏,若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吸血鬼的话,届时就非得用火烧或者拿十字架钉人心脏才得以消灭……哦!不要!不要!想到此,欧阳易猛然地直摇头。
虽然三十岁不到,便已经拥有了人人称羡的权势与尊贵,在专业领域的范畴里,也可堪称得上是翘楚了,但人世间还有许多美好事物,包括谈恋爱的乐趣以及结婚生子的幸福生活,他都还没尝试过,他才不想那么早就被“消灭”掉呢!
不想被“消灭”掉的唯一方法便是结婚!爸妈的话语犹然在耳际一般。
“哦!天啊!”欧阳易拍额喊道,想一想,只剩短短三个月,三十岁生日便要来临了,在短短三个月里,要他如何找人来恋一个爱呢?这简直是昏了头嘛!
要他降格以求,与周遭迷恋他迷恋得几乎无法自拔的女孩子牵就地谈一场恋爱,然后草草地步向婚姻礼堂,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他才不要这种爱情呢!更不愿如此的牺牲生命,生命是用来享受的,与真情挚爱的另一半一同来享受的。
真爱!真爱!他要的是真爱,但真爱难求啊!尤其是在这么短的时光里,要他到哪里找到真爱呢?啊!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丁南南……”欧阳易低喃她的名字,在痛苦与无助的边缘挣扎时,忽然想起了那个令他怦然心动的女孩子。
丁南南巧笑倩兮的倩影缓缓地浮上了心头,她很可爱,很天真,骂人时的表情更是令人为之绝倒,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令他好奇,令他想多按近她,了解她,甚至掳获她的芳心,一种男人征服女人的欲望,隐约地浮上了欧阳易的心头。
叩!叩!办公室门板敲动的声音。
想伊人想得出了神,竟没听到有人轻敲他办公室门板的声音,待鲁若凡迳顾作主地推开了门板,欧阳易才回过神来,“干么?”他没好气地问。
善于察言观色的鲁若凡由推开一小缝隙的门缝中闪了进来,惶惶不安地问候,“你还好吧?”
欧阳易耸耸肩,不置可否。
鲁若凡见状,再次仔细地端倪了一下老板的神色,才语重心长地说:“老板,虽然我们是‘A计划事务所’,但你也不需要A钱A得这么辛苦嘛!瞧你眼圈一团黑的,唉!钱赚得够用就好了,不要这样日夜操劳嘛!”
“你管我!”欧阳易故意顶撞着鲁若凡,这是属于哥儿门的专属对话。
“耶!食君之碌,担君之忧!”鲁若凡夸张地瞪大了双眼,“我不管你,谁管你啊?”
“你得了!”欧阳易挥挥手,顺势顶了回去。
鲁若凡却“愈挫愈勇”地继续:“你是我们的老板,我要不替下面数十名员工管管老板你的健康,万一老板你老人家不幸挂了,那我们的薪水就没着落了,那可就要遭大殃,倒大楣了啊!”
“哦!是吗?”欧阳易发现他满喜欢听这位“弄臣”瞎掰的。
鲁若凡闻言,慎重其事地点点头,然后作势转为哭泣状,“呜!呜!呜!人家家里还有八十岁高堂老母要养,以及数名嗷嗷待哺的小犬,老板你千万得保重啊!”
“你什么时候结婚生子的?我怎么不知道?”欧阳易很是纳闷。
“我还没结婚啊!”鲁若凡一脸无辜。
“那你怎么会有数名嗷嗷待哺的小犬?”这是欧阳易的疑惑。
“哦!”鲁若凡一脸的恍然大悟,然后解释,“我的小犬是名副其实的小犬,也就是小狗。”
“天!被打败!”欧阳易做出投降状。
“老板,你不会被打败的,至少你是我们的领袖!”鲁若凡一脸崇拜的嘴脸,这是他的专长。
“好了!别在这里呕心当有趣的胡乱狗腿了!”欧阳易笑了。
看见老板展笑颜,鲁若凡挺有成就感地也陪着傻笑。
为了不使鲁若凡再继续傻笑下去,得赶紧把他导回正常啊!欧阳易心想,然后用手指了指鲁若凡手上的卷宗,“有什么事快点报上来。”他适时点醒下属。
鲁若凡这下才像是如梦初醒般,怔怔地敲敲脑袋瓜,翻开卷宗极为正色地向欧阳易报告,“我上回跟你报告关于应征Parttime的助理,已经来报到了,你要不要见见她?”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一向是欧阳易的处事原则,“不用了,你办事,我放心!”他直截了当地答。
“充分授权?”鲁若凡又慎重地问了一次。
欧阳易点了点头,才又道:“直接把人事任用Paper让我Sign吧!”
这是身为A计划工作室行政总监的鲁若凡设计的行政流程,所有文件都得要让欧阳易签了名才算数,因此欧阳易的工作便是以签名为主,现在他已经被鲁若凡“训练”得懂得自动要求签名了。
鲁若凡将卷宗递给了欧阳易,欧阳易放心的一看也不看地使直接签下了名字。
鲁若凡本来想借机略略地向欧阳易报告一下新人的简介。但欧阳易流利地签名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他只好打消报告的念头。
“新人就交给你好好地照顾与训练了哦!”签完名之后,欧阳易才娓娓地道,算是恩威并重的叮咛吧!
鲁苦凡知道欧阳易对他的信任与托付,他点点头之后,才慎重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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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南南专心地描绘着工程图,根本不晓得已届下班时间,更不晓得身旁还伫立着一个人。
当她完成了工作,收起绘图笔以及已完成的工程图,才发现身旁站了一个人,是她的主管鲁若凡。
“鲁先生。”她恭敬地站了起来。
“请坐,请坐,不要这么拘谨。”鲁若凡发现自己的心跳脉动竟莫名地加速着,脸颊也略感潮红,大概是因为眼前这名新进员工的美貌吧!他自忖。
没想到竟有人长得这么美,美得几近完美无瑕,貌美如仙。闪闪动人,但他绝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录取她的,他录取她的原因是在众多资质佼佼的应征者中她最自信。
自信是一切成功的基础,这句话一点都没错,虽然她并无任何在建筑事务所工作的经验,但却能侃侃而谈各类建筑物的特色,包括巴洛克式的建筑,哥德式建筑或者是教廷式的建筑,乃至于建筑新锐欧阳易所独创的美学式建筑,她都一清二楚。
很显然的,她很有心,也很自信,因此她打败群伦,脱颖而出成为A计划工作室第一个破格任用的在学兼差员工!鲁若凡细细地回想当初录取丁南南的经过。
“请坐,请坐!”他又比了个手势,要她坐下。
丁南南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地坐了下来。
“第一天上班,一切还能适应吧?”关心员工的上班情形以及工作适应力是他这个身为行政总监的职责,尤其是这么令人怦然心动的美女,更是让人心系,鲁若凡为自己的行为举止勉强地找了个理由。
丁南南点点头,微笑答道:“一切都很好,谢谢你,鲁先生。”
其实,她这个人没什么特殊才能或是特殊专长的,苦真要问她的长处何在,那她就只好说是适应力绝佳无比,就算是恐龙时代的遗迹——蟑螂,都略逊她一筹呢!想到此,丁南南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不要叫我鲁先生,那太见外了,就直接称我的名字吧!鲁若凡,或者是鲁肉饭都可以,我不反对,我们老板都是这么叫我的!”
鲁若凡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且略带逗趣的表情,心里则是想着人际关系书上所写的文字——增进两人关系的最好方法,便是要对方直呼自己的名讳即可。
他沾沾自喜地高兴自己与丁南南的距离又拉近一步了。
鲁若凡的逗趣表情着实令丁南南想发笑,但他提到了她未曾谋面的偶像欧阳易,便使得她想要发笑的注意力转移了,“你说我们的老板欧阳建筑师称你为‘鲁肉饭’?”她问。
“是的。”鲁若凡无辜地点头回答。
“为什么欧阳建筑师称你为‘鲁肉饭’!”丁南南很是好奇,只要是欧阳易的传闻都令她好奇,想一探究竟。
“我的名字是鲁若凡,取其谐音‘鲁肉饭’啊!”鲁若凡据实以报。
“没想到他还真幽默啊!”丁南南低喃,脑袋却陷入一阵的迷惘。
其实她今天之所以会来到A计划建筑师事务所工作,完全是冲着她的偶像欧阳易而来的,打从青春期开始,欧阳易使成了她所崇拜的偶像。
说也奇怪。青春期的少女所崇拜的偶像无非是香港的四大天王,什 么刘德华,黎明,要不就是张学友或者是郭富城的,但她却独独崇拜享誉国际的美学建筑师欧阳易。
说出去给同学听,同学都不相信,还以为她自命清高,自以为是,居然会崇拜一个顶尖的天才建筑师,但这却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实。
她的确很崇拜美学建筑师欧阳易,并自认为自己具有超年龄的成熟度,谁教她从小涉猎无数报章杂志以及种种繁多不及备载的另类书籍。
而她崇拜欧阳易的原因则是因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在一本建筑师杂志里看到了天才建筑师欧阳易的报导,对于欧阳易的天才以及美学造诣,她真的是折服得五体投地,尤其他年纪轻轻的便能跻身于国际的建筑殿堂,这更是令她崇拜到无法自己。
崇拜的程度数年来从不曾改变,甚至与日俱增地渴望与之接近,而为了实践梦想,使自己更进一步接近偶像,不再只限于报章杂志上的只字片语报导,便下定决心进入欧阳易所经营的A计划建筑师事务所。
经过激烈竞争的角逐,在重重考验下终于脱颖而出,如愿以偿地进入A计划建筑师事务所了,可惜却没能称心地见到偶像,想到此,内心就有点怅然……
咦!脑袋瓜里的思绪忽然将偶像欧阳易与几天前所遇到的那个“登徒子”串联在一起了,天啊!那个“登徒子”长得还真像报章上所刊载的欧阳易啊!
不,他绝对不是欧阳易!那么有气质,有涵养的欧阳易,堂堂建筑美学大师怎么可能是那个“登徒子”呢!
丁南南摇摇头,自己告诉自己,别再胡乱作梦了!
“别看我们老板平日上电视或接受报章访问时那一板一眼的模样,其实他挺幽默的!”鲁若凡做进一步地说明。
“喔。”丁南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脑中的影像仍是欧阳易与那个“登徒子”重些的画面。
“他最近比较忙,改天等他空出了时间,我再帮你们引荐一下。”鲁若凡说着。“哦!那真是太好了!”丁南南喜形于色地脱口而出。
鲁若凡闻言以及见状,极为讶异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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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易看见了她的踪影了!她在电梯里,人群中独自美丽的佳人,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伊人!一定是他爱恋她,思慕她的心感动了上天,所以老天爷刻意安排了南南搭上这部电梯,让两人有相见的机会,欧阳易开心地想着。
“等等我啦!”望着电梯门缓缓地开了起来,欧阳易忍不住喊道,当然,脚程也快速地奔往电梯,用他独具的瞬间移位天赋,希冀能赶上电梯。但瞬间移位的功能却在此时失了灵……
“哦!My god!”他拍额喊道,只差半秒钟,电梯的门竟然毫不留情地关了起来,把她载走了,“瞬间移位啊瞬间移位!我真会被你害惨!”他咕哝。
整个人好是懊恼地站在已紧合闭的电梯门前约莫半分钟,随后身体像是被电流触过似的,兴奋得拔腿冲往楼梯间,直趋而下。
这是老天爷特意安排的良机,不能因为这小小的失误就丧失斗志,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自己转,电梯跑掉了,由楼梯而下也可以啊!有什么好懊恼的呢?
欧阳易一边往下冲跑,一边为自己打气,那漾满兴奋的笑容更是溢得满脸都是,这三步并作两步,把自己幻化成拚命三郎,不要命似的直往楼下冲跳!
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欧阳易直奔电梯门口,那电梯刚好到楼,门一开,立刻见到伊人那巧笑倩兮的容颜。
窜开了人群,欧阳易喜不自胜地伫立在她面前。
“你?”丁南南讶异地半抬头望着他,一脸的纳闷。
“我来接你的。”欧阳易仍然是笑容可掬。
“接我?你干么要接我?我又不认识你!”死登徒子!后面这句话,丁南南是放在心底咒骂的。
“真见外,我们已经是见面第三次了,你还说不认识我,刻意的撇清关系,真是令人伤心啊!”欧阳易边说边跟着她的脚程移动走出大楼中庭。
这死登徒子,还真像苍蝇,死缠着她不放,丁南南在心底暗暗地咒骂,心又想:她得要想个办法甩开他才行啊!要不然,万一不小心被她的偶像欧阳易看见她与登徒子在一起的话,那她一世清纯的英明形象,不就从此蒙尘了吗?这点她可是很在乎的。
心念到此,丁南南猛然止住了脚程,害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前进的欧阳易“煞车”不及,跌了一跤。
“唉哟!痛啊!”欧阳易跌倒在地,哀痛地叫了好大一声,这一声,令路上的行人都引为侧目。
而丁南南却借机快速地小跑步离开,才跑没几步,却发现他已迅速地由后头赶上了,他跑步的模样像极了子弹列车高速前进的样子,这令丁南南看得楞住了,一个不经意,止住了脚程,又害他差点跌一大跤!
“唉哟!真是太危险了,幸好我的身手够灵敏,否则就再度栽了个大跟头,哇塞!那就难看了啊!”欧阳易拍拍胸膛,一副“好加在”的表情。
“难看?你也会怕难看啊?”丁南南没好气地顶撞他,却又忍俊不敢笑,心想:其实他够好看,也够可爱了,但她就是不喜欢他,谁教他不是她从小崇拜的偶像欧阳易,唉!所谓可爱,就是可怜没人爱,还真有几分道理呢!她心想。
“我当然会怕难看啊!像你、我长得这么‘豪华’的人,容貌几乎是我们的第二生命,我当然会怕难看啊!”欧阳易嘻皮笑脸地故意扭转“难看”的原意。
“哼!”面对他机智的反应,丁南南除了用不屑的口吻反应之外,再想不出其他的用词了。
“‘哼’是最新的问候语吗?丁同学。”欧阳易的脸凑得她好近地问。
丁南南被他的热气吹得差点乱了分寸,幸好在千钧一发之际理智鞭策着她迅速推开了他的脸颊,一切才恢复正常。
“‘哼’是不屑夹杂着轻蔑的用词,不是什么打招呼的用词,请你有点水准好吗?”她义正辞严地指正他。
然而欧阳易却是一脸很是无辜的表情相对。
“亏你还是学校的教职员,竟然一点文化都没有,连小学一年级的学生都不如!”得理不饶人是丁南南一贯的看家本领。
“吁!”欧阳易长叹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幸好你还记得我是个师者。”
“我警告你哦!这里不是学校,你不要再拿什么既八股又不入流的不懂尊师重道之类的罪名胡乱扣在我身上哦!”丁南南睨着他,警告着说。
“我当然不会乱扣你什么不懂尊师重道的罪名,疼你都来不及了!”后面那一句话,欧阳易说得很小声,近乎自言自语,但她仍是听见了。
“没看过这么寡廉鲜耻的老师,古圣贤韩愈说:‘师者乃传道、授业、解惑者也’,而你这个老师既不传道也不授业更不解惑,反而嘻皮笑脸地死赖着学生不放,真不晓得你是怎么‘蛊惑’校长,使校长一时失察。让你当上学校的老师,真是校门不幸!”丁南南唱作俱佳地得口沫横飞。
欧阳易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静静地欣赏她骂人的俏模样,就是欣赏她不矫揉、不造作,既天真又可爱的俏模样,对于她的反应,他是爱死了!
“喂!你哑巴啊?”丁南南有点心虚地略略抬头望了他一眼。
欧阳易摇摇头,他当然不是哑巴。
“那你干么不讲话?”丁南南转为指责的语气。
“因为你没讲完,我就不敢讲。”欧阳易一脸煞是可怜的表情。
“哼!巧言令色。”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有点乐,心想:他还算是满能“吃苦”的嘛!不错!这样算是禁得起“糟蹋”。
丁南南沾沾自喜地想着,却猛然发现他竟然不见了,像在空气中蒸发掉似的,无影无踪地不见了,她慌张失措地东瞧瞧、西望望,却都没看见人,奇怪!人呢?!哼!跑掉算了!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丁南南却仍是慌张地张望着。
“你在找我吗?亲爱的,你想我吗?我才离开一下下地……”欧阳易的声音在她的耳畔骤然幽幽地响起,像是幽灵似的,欧阳易又猛然蹦跳了出来,害她吓了好大一跳。
“你干么啦?”丁南南伸手捶了他的手臂,像是要把所有的怨气倾巢而出似的。
“唉哟!打我?”欧阳易忍着痛让她出气地继续打,心里其实是喜孜孜的。
“怎么样?我就是要打你!”丁南南继续打着他。
“唉哟!”欧阳易夸张她叫了好大一声,脸上漾满着笑容接着说:“所谓打是情、骂是爱,你打我,表示你对我有情,而你也骂了我,那表示你对我有爱,哇塞!那真是太好了,你对我既有情又有爱……”
“你无耻,下三滥,神经病,有毛病……”丁南南把自己所有骂人的字汇倾巢而出,又出重力在他身上重重地打。
半晌,发泄完之后,才精疲力竭地停了下来。
“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喝罐运动饮料?”欧阳易体贴地问,声音是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了。
此刻,丁南南才注意到他手上提着两罐运动饮料,那一定是刚才“失踪”时买的,她心想。
欧阳易将运动饮料的拉环拉开,插上吸管,然后递给了她,只见丁南南二话不说地接了过手,咕噜、咕噜地三两下即把饮料吸得一干二净。
“还要不要再来一罐?”欧阳易体贴地问。
“你当我是水牛啊!”丁南南很凶地把空罐子“物归原主”地递给了他。
“谢谢。”欧阳易无怨无尤地接过了空罐子,还十分开心地道谢。
丁南南被这个“登徒子”搅得已经有点茫然了,她将他搞得动辄得咎,无所适从的,他却是逆来顺受的,一脸甘之如饴的模样,真真被他打败!
这么古椎的一个人,是艺术学院的教职员,照理说,该有些文化才对嘛!可是他却处处表现得像个二楞子似的,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的,唉!唉!唉!他究竟是什么怪胎?丁南南暗暗自问,却又是百思不得其解。
“喂,你在学校究竟是教哪一门学科的?”丁南南开始对他产生好奇了。
欧阳易没说什么,只是一脸神秘不可测的模样。
他没说什么,丁南南就愈想问了,“喂,你究竟是教什么的?”她个性上的缺点便是藏不住话,有疑问一定要立刻得到答案。
看她略带怒嗔的表情,欧阳易先幽幽然地欣赏着,然后便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我在学校教些什么科目那并不重要……”
“哼!”丁南南最讨厌他死盯着她看的模样,索性将他的头别开,可是他却极为自动地又转了回来,甚至还“变本加厉”地凑得她好近,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热气了,“干么啦?”她很凶。
欧阳易不为所动地用手轻抬她的下巴,缓缓地对着她说:“我在学校教什么那并不重要,现在我只想要教你修个恋爱学分,你是我众里寻访千百度的唯一学生,也是唯一所爱。”他说的是真话,真心肺腑之言。
丁南南闻言却怒不可抑,“你无聊,无耻,莫名其妙,神经病……”
她的脸涨得好红哦!要不是刚才才“毒打”他一顿,已无力气了,要不然她几乎要挥拳再打他。
欧阳易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贯笑骂由她的欣赏表情静静地望着她。
“你究竟想干什么啦?”丁南南有点恼怒。
“没想干什么,只想请你吃个饭。”欧阳易进行着进攻的步骤。
“哼!”想都别想!后面四个字,丁南南清楚地写在脸上。
丁南南移动脚程地往前走,他当然是如影随形地跟上了。
“你?!”她很生气地停下了脚程,瞪大着眼睛,活脱要吞掉他似的。
“不要生气,生气容易伤身,你若伤身,我就会伤心,那可就不太好!”欧阳易说得好温柔。
“你管我好不好?多事!”丁南南已经气急败坏了。
欧阳易耸耸肩,满脸的无辜表情。
他的招牌无辜表情,最容易打动她的心了,“你究竟想干什么嘛?”像是投降似的声调,丁南南好似低切地问。
“没干什么,只想请你吃个饭。”欧阳易很诚恳地邀约。
丁南南沉吟。
欧阳易继级鼓动,“就吃一次饭。”
丁南南望了望他那诚恳的表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似地说:“就只吃一次饭哦!以后不准你再来骚扰我!”
欧阳易胸有成竹地点点头,然后补充说:“现在我邀请你,我保证以后你会央求我请你吃饭的……”
“你说什么?”丁南南真的没听清楚。
“没什么,吃饭去。”欧阳易漾着笑容,略带贼贼地口吻答道。
“去哪里吃?”丁南南半抬起头问他。
“斗牛士,我请你吃牛排大餐。”事实上,是他的“嗜血”欲望又隐隐作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