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所说的话都被她轻易的反击回来,游丽茹气煞了娇颜。
“江梓绪,我真可怜你,你认不清现实,宁愿沉溺在自己营造的幻想里,不愿意醒来,等到有一天尔谦哥抛弃了你,幻想破灭,你恐怕会痛苦得生不如死……”
忽然一道嗓音厉斥,“丽茹,你在胡说什么!”
“尔、尔谦哥,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看到他走进会计室,游丽茹吃了一惊。他不会听到她刚说的那些话了吧?
“你刚才跟梓绪说了什么?”他阴沉着脸怒瞪她。
她心虚得不敢正视他凌厉的眼神。
“我、我只是跟她闲聊而已,没、没说什么。”
见她敢说却不敢承认,甘尔谦火大的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出去,一直到大门才放开她。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我喜欢的人是梓绪,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在梓绪面前挑拨是非,就算你是志茂的妹妹,我也饶不了你。”
“尔谦哥,我究竟有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呀?”游丽茹咬着唇,一双汪汪水眸眼看就要滴出泪了。
“你不是我想要的女人,就算你改得再完美,我也不可能对你动心。”甘尔谦说完想说的话,丢下她,径自走回公司里。
“梓绪,刚才丽茹说的那些屁话,你不要当真。”他担心她会受到游丽茹的挑弄,而怀疑起他对她的感情。
“我没在意。”江梓绪微微一笑说。
“真的?”他有点怀疑她是在故作镇定。
“真的。我明白她的用意,我不会那么轻易受到别人的挑拨。”
甘尔谦注视了她须臾,从她恬然的神色里,看出她是真的丝毫不在意适才游丽茹说的那些话,对她的欣赏不禁又增了一分,忍不住动情,俯下脸想吻她。
她伸手捣住他的嘴。
“这里是办公室。”
他走过去将会计室的门锁起来,“现在不会有人闯进来了。”
“你……”被他夺去了双唇,她缓缓闭上眼,不再抗拒,享受着那份相濡以沬的亲昵缠绵。他的手滑进她的上衣里,揉抚着她胸前的浑圆。
嫌那件薄薄的胸罩碍事,他想解开束缚,被她拉开了手,她轻喘着推开他。
“你不要乱来。”她低声警告。
“我想要你。”他的眼里燃起欲望。
江梓绪退开一步整理衣服,正色的说:“你答应过会尊重我的。”
甘尔谦按捺住体内蔓延开的情欲之火。“我没忘记。只要你不愿意,任何事我都不会强迫你。”说完,他走出会计室。
看着他离开,江梓绪唇边泛开笑意。很高兴即使在这种时候,他都没有忘记他的承诺。
*
就跟所有情侣一样,他们之间有时也会有争执的时候。
但这种情形并不多,只有在甘尔谦吃干醋的时候才会发生。
就像此刻,江梓绪扶起被一拳打倒的谢明圣,眉眼间染着愠色质问:“你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这家伙他亲你!”甘尔谦指控。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亲我?”她是当事人,都不知道有这件事了,他究竟是从哪里看到的?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他——”
谢明圣连忙出声打断甘尔谦的话。
“学妹,你别怪甘先生,可能是因为角度的关系,甘先生一时眼花看错了。我没什么事,你们别为我破坏了感情。”
甘尔谦闻言火大得一把揪住他的领口,“你敢说我眼花,你刚才分明就……”
“你放开学长,”江梓绪上前扯开他的手,对谢明圣说:“学长,不好意思,你有事的话,先离开没关系。”
“好。”他连忙拿起自己的物品,快步走出学生会的会议室。
“你知不知道他刚才对你做了什么?”甘尔谦气得眼里冒火。
她微微冷着脸,“我只知道我刚才在跟他讨论学校园游会的事情,你就像疯了一样,不由分说闯进来就揍了他一拳。”
面对她的指责,甘尔谦气得跳脚,“他刚才偷亲你的头发,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江梓绪疑惑的拧眉,“他偷亲我的头发?什么时候?”
“你低头在写字时,他就站在你身后,俯下脸吻了你的头发。”真该死,即使只是头发,他也不许有人胆敢染指她,只揍了他一拳,未免太便宜那小子了。
“就算真的这样,你也不该随便打人。”她轻责。
“我不该揍他?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进一步对你做出什么非分的事来吗?”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用更好的方法阻止他,而不是使用暴力。你又不是野蛮人,为什么总是这么粗暴?”
听见她责难,甘尔谦忿忿不平的说:“没错,我是野蛮人,你那个学长是斯文人!”
见他气得额头青筋暴跳的,江梓绪不忍,叹息了声,握住他的手缓下声音说:“我以后会尽量离他远一点,这样可以了吧。”
“……”他别开脸,还在生气。
“好吧,等你气消再来找我好了,我要先走了。”
她居然就这样把他给撇下,这女人是吃定他了吗?
“你要去哪里?”他拉回她。
她清亮的嗓音微带笑意,“到公司去,月初了,要把上个月的财务报表整理出来,交给那个老爱乱发脾气的总裁大人看。”
甘尔谦气消了一半,与她并肩往外走,仍忍不住叨念。
“我早就警告过你,那个姓谢的家伙对你不安好心,要你有多远就离他多远,你居然没有把我话听进去,要是我刚才没有过来找你,真不知道他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江梓绪解释,“我是学生会的书记,他是主席,就算再怎么避着他,也还是免不了会碰面呀。”
“你把那个书记给辞了,叫他们找别人代替你。”
见他又用这种专断的语气命令她,她蹙了下眉,甘尔谦立刻有所警觉,急忙改口。
“我的意思是,你平常要上课,下课后又要到公司帮忙,已经这么忙了,何必再把学生会的事揽在身上,那种事又不是非你不可。”
出乎他意料的,这次她答应得很干脆。
“嗯,我明天会向学长辞掉书记的工作。”
“真的?”他一喜。
“事实上,我原本就想等学校园游会结束后,便辞掉学生会的事,因为我真的有点忙不过来。”想起一事,她望向他求证,“我听公司同事说,丽茹威胁你,如果不跟我分手,银行就不把那笔融资拨下来,有这件事吗?”
“确有此事。”甘尔谦没有否认。
“如果这笔钱没有及时拨下来的话,那你要并购丰速的事,不就没办法如期签约了?”她知道对于丰速他志在必得。
“可惜银行的事不是她在做主,那笔钱会如期拨下来。更何况,就算仲成银行不融资给我,还有其他银行愿意贷款给我。”以上晋这一年来亮眼的表现,他完全不担心会找不到愿意贷款给他的银行,最不济,还有家人可以求援。
听见他这么说,江梓绪便放心了。
她并不是担心他会因为游丽茹的威胁而有所动摇,她相信以他的个性,不仅不会受到胁迫,恐怕反而还会痛叱一顿,她担心的是,并购丰速的事会受到影响。
知道她是在关心他,甘尔谦适才的余怒一扫而空,面露笑容。
“你不用担心我,你的男人可是很能干的。”
她莞尔的揶揄他,“是吗?我听说上晋曾经亏掉一半的资本额,发生严重的财务危机。”
“没错,上晋是曾亏掉一半资本额,不过那是刚起步还在摸索的前半年。”甘尔谦自得意满接着说:“现在我可是完全掌握经营的诀窍了,现在的上晋,可是业界最强的一匹千里马,不出五年,我敢保证不只台湾,亚洲和全世界都会听到上晋的名号。”
上晋的资金,有一半是母亲投资的,另一半则是他大学时代时,父亲各给他们三兄弟五百万,让他们学习投资理财。
他便利用这笔钱,投入股票和期货买卖,数年下来,当时的五百万已经翻了好几十倍,于是他便用这些钱成立上晋。
就因为他把自己所有的钱全都投注进去,所以,他抱持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心情,经营上晋。
前半年的亏损,一度让他怀疑起自己的能力,所幸,他后来发现了问题所在,改正缺失,突破了难关,一年后,终于让上晋转亏为盈。
“好大的抱负,我拭目以待。”江梓绪看着此刻身旁意气风发的男子,眼里盈满柔笑。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铃声突然响起,甘尔谦取出手机。“喂,我是甘尔谦……什么?好,我立刻过去。”
见他神色微沉,江梓绪关切的问:“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
甘尔谦皱起浓眉,“志茂打来的,他说他妹妹服安眠药自尽,现在在医院里急救。”
“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旋即想到,恐怕是为了他。“那你快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