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他以拇指拭去她脸颊上的泪。
“谁都会哭。”她好强地辩解。
“我以为你很有勇气呢。”
对,她是很有勇气,但爱上他,却让她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坚强,她知道他的生活很危险,否则不会需要这么多人随侍在侧,却不知道竟有这么多危机。
“他们还是跟着你好了。”她执意这么做。
他笑了,温柔地揉着妻子的长发。“我会由香港调派几个人来台北,这种事不用礼让。”
如果再有下次……如果不是他有不错的武术保护自己,她会不会真的失去他?
她眼神慌乱,他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放心,我不会有事。”他欣喜于她的在乎,关于她,他一向是容易满足的,就算她只是客套的关怀,他也很开心,谁教他是陷入情网的笨蛋。
她看着他,迟疑地点头,可心中的阴影并未散去。
伤口很快地包扎好,她很自然地拿起一旁的浴袍替他穿上。她温热的体香,他精壮的体魄,他们彼此吸引,暖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窜,呼吸也不自觉加速。
他起身,她替他将浴袍腰带系好,她娇小可人地贴近他,两人靠得很近,只要伸手就能拥抱彼此。
她手指轻抚过他胸膛伤口周围的皮肤,这伤口……
这显然是个错误,他捉住她的手,她抬头看他,他们目光锁住对方,不说话,空气却随着沉默而愈加沉重。
他伸出手食指轻抚着她的唇 办,她定住、怔着,随即焦急地想挣扎离开,他拉住她的手,压着她的背,将她推进自己怀里,她仰起脸,他低下头,火热地吻住她的唇,忍不住叹息。
他吻着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两人的唇舌热烈地交缠,yu/望如野火般蔓延开来,孙卉紫闭上眼,同样渴求地回应。她明白自己没有回头的机会,太迟了,她灭不了自己体内那把yu/望之火。
况且,可能失去他的恐惧让她更想确认他的存在。
他褪去她身上的衬衫和窄裙,只留下薄如蝉翼的内衣,她颤抖得如风中的落叶,他坚定渴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再也不容许她逃避,他打横抱起她,她惊呼。
“你的伤……”
他笑,将她置于大床的中间,他脱掉自己的浴袍,精壮坚硬的chi\裸身体温柔地覆住她。“如果有这种奖赏,多挨几刀也无所谓。”
……
结束后,他们分开,躺在大床上喘息不已,直到心跳渐渐平稳,直到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
理智全部回笼。
突然间,一切变得尴尬,孙卉紫翻身起来,捡起地上的衬衫,颤抖的双手连衣服都穿不好。
荆靖接过她的衣服。“我帮你。”
他扳正她的坐姿,替她穿上衬衫。
“是你求我要你的。”他凉凉地指控,坏心地戏弄她。
她僵着身体。
“不过这种事好商量,这方面的能力绝对让你满意。”
他没逼她留下,却给她最无法承受的压力。
够了。
她像机器人一样僵硬地下床,不敢回头,他chi-luo的精壮体格像伊甸园的苹果般诱惑着她,她捡起窄裙狼狈地穿上,手上提着蕾丝内裤,颤抖地移动脚步。
“喂。”
她停住脚步,没回头。
“你忘了这个。”
她回头,看到他食指勾着她的浅紫色蕾丝胸罩晃啊晃的。
她小脸整个胀红,看到他依然挺立的男性雄风时,更是心慌意乱,立刻冲过去抢走他手上的胸罩,他顺势将她带入怀中,她抵着他宽阔胸膛,瞪着他性感的薄唇,想到他的唇游移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天啊,她变成一个rou-yu的女人了!
“放开我!”她脆弱地抗议。
他只是凝视着她,然后指着她的心,轻轻但坚定地说——
“我的。”
她像是被鬼追一样,迅速逃离客房。
那一夜之后,荆靖毫不避讳了,光明正大地以他的男性魅力引诱她妥协。
孙卉紫简直快发疯了!
他并没有乘机搬回主卧房,但他刻意散发的吸引力每天都让她处在一种自制又紧绷的状态之中。
“大哥像发情的公狗。”
荆玫发现大哥第N次偷袭大嫂时,说出了结论。
荆母微笑。“这两人可好玩了,每天夜里荆靖都会偷溜进卉紫的房间,然后天快亮时,你大嫂便气呼呼地跑去另一个房间,这样一来一往,玩得不亦乐乎。唉,真好,我想荆家应该很快就能迎接孙子了。”
荆玫大笑。“什么这样而已!我昨天开大哥的休旅车出门,发现大嫂的胸罩居然丢在车上耶,他们还可以车震喔!妈,照他们这样恩爱下去,荆家的孙子会不会一年一个?哈!”
孙卉紫干咳两声。
荆玫赶紧收敛放肆的大笑。“大嫂早啊!”
“早。”孙卉紫正襟危坐。
“大嫂今天晚起了喔?”
因为有个猪八戒大色狼不让她下床!
“早上办公室比较没事。”她说。
荆玫喔了声,然后指指她的颈子。“大哥草莓种太上面了喔。”
孙卉紫倒抽口气,接着镇定地拉高衣领。
她气炸了,但她清清喉咙,有些狼狈地解释。“呃,对了,小玫,内衣是新的,才刚买的,我忘了才留在车上。”
荆玫暧昧地笑。“呵呵呵,大嫂的内衣好性感喔!”
因为是猪八戒买的,才付完钱,就硬要她穿上,然后在车上脱了它,当然也不是只有脱而已……想着想着,她的脸跟着炸红。
“大嫂脸好红喔。”
“天气热。”
喔,她快疯了!她也气自己,为什么总是无法拒绝他的求欢?要对付那个性爱机器,她大可直接踹他两脚不理他啊!
“早。”
荆靖意气风发地出现在餐厅,他道过早,接着俯身,挑起妻子的下颚。“老婆,早。”然后热情地吻住她的唇。
孙卉紫气炸了,用力推开他,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早安吻。”他双手一摊,无辜地说。
他满足地在妻子身旁坐下,指指挂在脖子上未系的领带。“喏。”
她气归气,还是会“尽职”地帮他系好领带,只是一边要瞪着他,大有“你再吻我就试试看”的气势。
他嘟起唇指着。“喏。”像讨糖吃的孩子。
孙卉紫红着脸,甩头不理他。
“厚,你们好恶心喔,快点去开房间啦!”
荆靖很自豪。“如果你大嫂愿意,随时都可以。”
孙卉紫怒瞪着他,娇羞的脸庞煞是迷人。
他已屈服于爱情的魔力,也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他爱她、渴望她,也只要她,眼里只有她,那么他选择忠实地表现自己的爱和在乎,卉紫的拒绝从此不再重要,他会用他的方式让她感受他的爱,不同房也无所谓,反正每天晚上她最终还是会睡在他怀里;不介绍两人的关系也无所谓,他所有亲密的动作都在昭告众人,她“现在”不在乎他也无所谓,终有一天,他会让她的心只属于他,终有一天,她必定会爱上他——
这就是他,他的爱情也是事业,倾尽全力,然后细心呵护。
孙卉紫不是没感觉到荆靖的改变,他深邃的黑眸总是燃烧着对她的渴望,只要找到机会,他会吻她,会拥抱她,会燃烧她,最后一起投入热烈的激/情。
办公室里的人都说她变美了,他们说这是爱情的力量,她正在感受着荆靖的爱。
她望着他,能不爱他吗?
荆靖送上飞吻,帅气地抛媚眼。
她娇羞地撇过头。
“你们两个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荆母问。
“大爱安养院的新址今天动工,有个小小的典礼。”荆靖解释。
荆靖为她做了许多事,安养院的新址动土后,约莫半年,爷爷奶奶就能搬到新地点,还有大爱庭院里的那棵大树也会一起搬家,而等待的这半年间,为了不让老人家有适应新住所的问题,他让所有人暂住旧址,都更案势必也得延迟半年,但这之间的损失,荆靖完全不看在眼里。
她很感谢他的支持,这样的男人……她叹口气,很难不爱他。
“怎么叹气了?”他低声问。
她伸出手,将自己小小的手放在他大人的手掌上。“不是叹气。”
荆靖宠爱地微笑,感受到她的柔软,他紧握住她的手。
她漾着笑,坦白自己的心意。
执子之乎,与子偕老。
他着迷地望着妻子的笑颜,为了她的笑,哪怕千山万水,也是值得。
他终于找回她的笑容,和她眼里的信任与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