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我吗?”她扁嘴,眼泪快滴下来了。
“这有什么好怪的?”他笑著亲一下她的耳朵、她的脸。“是人都有恻隐之心,你并没有错。只是我心里有些疙瘩,我们是情侣,你就没想过跟我说,宁可让自己忙到倒下去。”
“怎么可能不想?”她低头看了看他的西装。“每次看到你的衣服、你的车,我都会想,把它们卖掉,会是多大一笔钱,全部给我,一定能帮我解决问题。但是我不能老是依赖你,也不希望我们的感情因为扯上金钱而变质。更重要的是,我不爽付钱给银行,那又不是我欠的债,凭什么要我还?”
“那先把高利贷还清呢?”他提议。“好歹解决一部分,你的压力也能减轻一点,不必再没日没夜工作。”
“这个办法在帮李婆婆作保前是可行的,但现在,高利贷看我突然把债务还清,一定会要求我顺便解决李婆婆儿子欠的债。等债务全部还清,李婆婆的儿子没了顾忌,又会再去借,变成恶性循环,不好。”
“我请人去跟李先生谈,断了他借钱的念头。”
“如果他可以戒赌就好了。”
“好好跟他谈,应该没问题。”
“嗯。”她轻轻颔首,耳朵贴著他的胸膛,倾听他的心跳,有力的、强壮的,让她迷醉的。“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吧!”那些事她管得太烦,也没能力支撑下去,他能帮她,她满心感激。
“我先让会计师整合一下你的财务,再与律师讨论你的情形能不能从法律途径讨回公道。另外,你家大门要换了。”
“啊!”她傻笑。“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随便喽!”
“没有值钱的东西,但有值钱的人,还是得小心。”说著,他打电话给杨秘书,请杨秘书找个师傅来帮越汶嫱修理大门。
她呆呆地看著他,早知道他是秦皇的总经理,举手投足都有世家风范,家里有钱有势。
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很少想起他的身分,哪家的总经理会常光顾面店?他只是她的男朋友,一个拿出去卖,可以卖很多钱的男朋友。当然,她不会舍得卖他。
直到他那么有信心地说要解决李婆婆儿子的事,再请会计师帮她整合财务,请律师为她讨回公道……他变得有点遥远、高高在上,不是她可以随意碰触的。
“怎么了?突然不说话。”她的安静让周凛颇不习惯。还是爱她的小无赖,贪恋他身上味道时的娇俏。
“我忽然发现……我们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你好了不起。”而她,有一点自惭形秽。
“难道你以前觉得我很差?”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颊上亲了一口。
“怎么可能?”她螓首埋进他的胸膛里,嗅著那迷人的味道,脑袋晕沉沉。“你本来就很棒,多认识你一天,就多发现你厉害一点,你越来越好,我却没有改变……”她声音渐低,陷入了茫然。
“又胡思乱想什么?”他笑著在她额上轻敲一记。
“唉哟!”她摸著头,嘟嘴嗔他。“人家很认真在烦恼耶!你每天前进一步,我却停在原地,总有一天,你会远得我再也看不见。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不管我去哪里,都会把你绑在身边,随身携带著,这样你放心了吧?”轻柔的吻落满她的娇颜,他把她放倒在沙发上,身躯缓缓覆上。
“说好了,不许反悔!”她藕臂轻抬,圈上他的脖子。
“我是不会反悔,但某人就很难说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又哪条神经搭错线、搞自闭,忽然消失十来天,没有半点消息。”他捏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
“呵呵呵……”她傻笑。“过去的事就算了,做人要放眼未来。”
“我可以不计较之前的事,但你怎么补偿我呢?”他的手掌沿著她的脸、她的脖子、丰满的胸部,来到她柔软的腰。
“爱计较。”她轻哼,喘息渐急。
“我是生意人,当然要算得清清楚楚。”他的手指滑过她柔软的腰,弄得她娇喘吁吁,但他就是不肯更进一步。
“凛……”她扯著他的衣服,黑瞳泛著水光。
“你想要,自己来。”他解开她裤子的钮扣,然后不动了。
“怎么这样?”她拍了下他的胸膛,但他就是不动。
周凛坏笑著凑近她的耳畔。“有没有听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句话?”
“没有。”她在他的睑上抓了两下。“我只知道你欺负我。”
“我继续做下去才是欺负你吧?我现在是守规矩。”
守规矩的人会把她的衣眼脱到这样?她气呼呼地瞪著他,好一会儿,又笑出声。
“你真的能守规矩?”她手指滑过他结实的胸膛,从衬衫钮扣间溜进去,指尖揉按着他的胸肌。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她的双颊兴奋得绯红,曲起膝盖,在他男性部位上磨蹭。
周凛心跳失控,体内情欲如火燃烧。
“你这个小妖精——”他吻住她的唇,舌头探进柔软的唇内,滑过每一处。
她热烈地回应,双手拉开他的裤头。“凛、凛……”她发出甜腻的娇吟。
他的一只手解开她的扣子,她难耐火热,身子在沙发上扭动著。
“小汶……”他脱下她的上衣。
她双手紧紧抱住他,感受他的爱抚、他的挑逗、他的……
好像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她眨眨迷蒙的大眼,喘息著问。
“凛……你有几只手?”越汶嫱问。
他对她扬高了两只手。
“你的手都在这里,那摸我头的是谁?”她迷糊了,周凛的两只手都在面前,是谁拍她的头?
周凛迅速掩住她的衣衫,抱著她坐直身子。两个人、四只眼同时往沙发椅背望去。
那里多出了一只手,细细小小的,沿著手臂看过去,一张纯洁小脸笑得正开心。
“清清!”周凛和越汶嫱不约而同惊呼。
“清清也要玩。”清清拉著越汶嫱的手说。
越汶嫱额上冒出大片冷汗。“那个……清清,这种事不可以乱玩的。”
“姊姊玩,清清就要玩。”清清跳上沙发,一下子就把越汶嫱扑倒。
“啊啊啊——”她的腰!越汶嫱哀号。它今天是第几次受创了?痛!
“清清,先起来,你压伤姊姊了。”周凛伸手去拉清清,以便越汶嫱逃命去。
但清清从小就莫名地讨厌周凛,他越要拉她,她越用力去扯越汶嫱。
“坏人,走开,清清要跟姊姊玩。”说著,她还坐在越汶嫱身上一扭一扭的。
“可恶,清清!”越汶嫱痛得眼泪都飙出来了。“你再不从我的身上下去,再也没有肉包吃!”
一听到不能吃肉包,清清立刻哭了。“不要,我要吃肉包,姊姊不能骗人……”。。。。。。 一
“想吃肉包就下来。”越汶嫱咬牙低喊。
清清抽噎著。“刚刚坏人也有坐,柹姊只骂我。”
越汶嫱痛得发青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她跟周凛亲热的景象该不会被清清看光了吧?她偷偷看了周凛一眼,他面色如常,真是好大方、好气度。
“你搞错了,清清,刚才我并没有坐上去,我是用趴的。我不会把全身的体重都放在小汶身上,这样会弄伤她。”周凛居然很认真地跟清清解释起来。
“够了。”越汶嫱有种快抓狂的感觉。“你们是当我死了吗?!在我面前讨论这——”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解释,只好说:“全给我闭嘴!清清,下来。”
“姊姊别生气,清清不敢了。”清清含著泪爬下来坐好。
越汶嫱哼哼吱吱地扶著腰,在周凛的帮助下坐起身,也痛得出了一身汗。
“今天的事谁也不准再说,听见没有?”她的脸都丢光了。
周凛凑近她耳畔,轻声说道:“不说可以,下次你得弥补我。”
越汶嫱瞠大眼。他几时变得这么好色?记忆中,她对他的迷恋比较多,常常一见到他,眼底的爱心就四处飞。他则冷静自持,哪怕处在情欲高峰,也有闲情逸致逗她。
但现在,他们的角色似乎颠倒过来了。
周凛拉住她的手,轻声说:“我爱你,自然为你神魂颠倒。”
轰地,越汶嫱的脸又烧起来了。
周凛吻了她脸颊一下,才对清清道:“风叔去世了,你必须在家里帮忙,应付来访的客人。”她毕竟是秦皇食品创办人的血脉,意义重大。她可以不做任何决策,但只要有她在,一些居心叵测的人,便不敢太放肆。
“不要,那些人讨厌,清清要跟姊姊在一起。”清清紧紧拉住越汶嫱的手。
周凛看著越汶嫱。“不然小汶,你先跟我回去,照顾清清几天,等风叔出殡,我再重新请看护,如何?”
“好啊!”反正她也满喜欢清清的,大人的躯壳里藏苦一个纯洁的灵魂,不虚伪、不狡诈,很容易相处。“清清,我陪你回家好不好?”
“耶!”清清捧著越汶嫱的脸乱亲。
两个人亲亲热热的,连周凛看了都吃味。女朋友被占了,而妹妹……他待清清也不错啊,为什么清清从小讨厌他?他没人缘吗?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