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是已安排我跟名扬联姻,为什么又要我去参加相亲宴?”杜伊苹对父亲突如其来的要求非常不能接受。
“因为齐旭已已经不是名扬的总经理,他日前因不明原因卸下集团职务,总经理之位由其弟齐优人接任。我向齐广扬确认过,他只委婉表示大儿子暂时淡出集团不管事,极可能休息很长一段时间,至于是否会影响他将来在集团所能配得的权利,他多有保留,却也坦承若仍愿意联姻,将不可能达成先前双方所提的利益分配投资与投划。”杜日耀面色凝重。
杜伊苹一听,蹙眉困惑,又想起之前齐旭已所预告的事,此刻才完全明白他要她为他冒险的缘由。
“就算这样,我也要嫁给他。”她直接在父母面前宣告,这是过去隐藏真本性的她不会说出的话。
她的宣告果然让父母面露惊诧、一脸愕然。
“你还没听出问题吗?齐旭已为什么会卸下集团总经理职务?若不是他个人身体出状况,就是他可能犯下什么严重错误,被董事会给驱逐或下放,以示惩处,不管哪个理由,他都不适合成为你的对象,他对日威金控更没有实质帮助。”杜日耀神色一凛,对女儿晓以大义,不惜把话说得难听。
杜伊苹一听父亲揣测齐旭已身体可能出状况,心口不由得一紧。
会是这个原因吗?那他怎么没向她透露?那日他还带她从事惊险剌激的高空弹跳,且身体看来并无异样啊……不管如何,她不会轻易放弃第一次爱上的他。
此刻,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找他,问他身体状况有无异常。
“如果这样,那真的就配不上我们伊苹了。”一旁的杜母面露一抹担忧。转而对女儿劝道:“还好你跟齐大公子的事尚未公开,且他后来也对你不冷不热的,有意拒绝联姻,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坚持的了。”
“我另外帮你物色的对象,家世人品也都很出色,亦是有为的企业第二代,后天晚上双方长辈将一起出席,谈谈细节。”杜日耀很快做出新安排。
之前挑上齐旭已确实是他在商场观察数年的最佳乘龙快婿,但如今他不得不改观,找上心中第二人选做递补。
杜伊苹一听,顿生一股恼意,没能压下内心不满,脱口便对父亲呛道,“爸把我当什么?真的只是联姻的棋子?我的对象是谁都没关系,只要对日威金控有帮助,甚至可以随便换人?”
没料到向来温顺、说话轻柔的女儿会直言表达抗议,杜日耀一阵惊愕。
一旁的杜母见状,连忙缓颊,“这事不需这么急吧?总该给伊苹几天时间,好好沉淀心绪,毕竟她先前确实跟齐大公子有一些进展。”
她清楚女儿很喜欢对方,如今面对丈夫轻易做出改变,另行安排,的确令女儿为难,只不过她也不便反对丈夫决定,只能婉转建言。
“那就改下礼拜吧,我再跟对方重敲时间,大概就选周三晚上。”杜日耀勉强退一步。
他也并非那么冷血无情,只是他已认定齐旭已并非女儿可托付的对象,便没必要多拖延,希望趁此快刀斩乱麻,以免横生枝节。
“我不要!”杜伊苹难得态度强硬,直接拒绝。
“不管改哪一天,我都不会再参加任何一场相亲!”她坚定表明立场,她的心已归属齐旭已,除了他,她不会另嫁他人。
她转身,匆匆奔上楼,随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杜日耀与妻子相视一眼,他眉头紧拢,诧异向来温顺听话的女儿怎会改变这么大?
杜伊苹几次想出门去见齐旭已却都被阻挡,更因父亲执意逼她另行联姻,她表达出生平最大的叛逆。
今晚她与父亲发生严重争吵,父亲一气之下赶她出门,扬言若她只想跟齐旭已在一起,就别想再当杜家的千金大小姐,即使母亲一再安抚双方火气,她终究负气选择离家出走。
她搭上计程车,来到齐旭已位于东区的大厦公寓。
这几日她虽然没能和他见面,却曾打过电话和他简短问候过,他告知没再到公司,也很少回到齐家别墅,泰半时间都留在自己的公寓。
当管理员通知有访客,齐旭已很意外她会在这时间到来,等他开启公寓大门,见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外的佳人,再度惊愕。
“我离家出走了,你要不要收留我?”她有些困窘地扯一抹笑,厚颜问道。
一时负气收拾简单行李便离开,直接跑来找他未免太不得体,有失矜持,可她顾不得那么多,只想为自己的爱情坚持,哪怕被他以为她太过随便。
“当然!竭诚欢迎。”齐旭已唇角高扬,上前一步,张开双臂将她拥住。
没想到她真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不惜跟父母对抗,毅然决然跑来投靠他。
“我不是随便的女性,可是因为你……”被他拥在胸怀,她内心一阵感动,仍想为自己冲动的行为做解释。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欣慰说道。他早透过调查她,全然知悉她的一切,才会因她做出为爱离家的举动无比感动。
他替她将行李箱拖进屋内,领她到沙发落坐,随即替她倒杯温开水。
“晚餐吃了吗?”他先问道,现在已经十点半。
“嗯。”她轻应,尽管并没吃多少。
她双手握着他递上的水杯,先低头默默饮一口,抬眸看坐对面的他,有些担忧问:“你的身体都好吗?”
先前电话中,他只说没事,也没多谈突然离开集团的缘由。
今晚,父亲再度道出他是因想长期休养而放下一切工作,那也表现他在名扬集团的权力将被移除,他的身价瞬间便暴跌。
但她才不管他的身价有多少,她只在意他的身体健康与否。
“没什么大毛病,但想好好休养倒是真的。”他若无其事地笑笑。
他轻松的回答,教她面露怀疑。若没什么大毛病,工作狂如他怎么可能完全卸下工作,再不管自家集团的事务?
“你不相信?若我说我得了什么绝症,你是不是就要离开了?”他淡扯一边唇角,语带一抹试探。
闻言,她丽眸一瞠,倏地放下手中水杯,紧张问道:“是什么绝症?你告诉我实话!不管什么状况,我既然决定离家来找你,就不会轻易离开你,你想赶我出去也来不及了!”她情绪激动,神色担忧不已。
见状,他释然一笑,几句话更探出她对他坚定不移的情感。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落坐,将她拉到他腿上坐好,两人亲密相偎。
她因他突来的亲昵丽颜赧热,心口急跳。
他低沉嗓音不疾不徐地向她说道:“先前跟你提过,过去优人对我存有心结,他以为我想独揽集团权势,为顾及手足间能和平共处,他选择自动退让,既而对集团事务漫不经心。
“最近,我总算有机会和他发自内心彻底详谈,也确实解开彼此间的误解。这些年来,我虽对事业充满企图心,将全副心神都投在集团事务上,但其实也因繁重工作和压力有些倦意,身体确实累积一些小毛病,像是头痛、失眠,胃痛等。”
一听到他坦承的病症,她抬眼看他,蹙眉担忧。
他大掌摸摸她秀发,继续道:“你放心,我做过全身健检,不是什么大问题,泰半是压力与自我要求高所致。我想藉此给自己放个大假,也许半年、一年或更久,一方面逼优人不得不全力专注于公司事务上,让这几年对集团没什么实质建树的他能有一番好表现,继而被董事会肯定,我暂时退下亦能让他更自由地主事。”
弟弟私下的投资事业在被他公开后,能力早被父亲和董事会再次认同,但他仍要弟弟把心力放回名扬集团,不再让弟弟如过去这些年般悠哉过生活。
他做出暂时引退的决定,一方面是要与弟弟交换生活方式,让辛苦这么多年的自己得以享一段自由安逸日子,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她。
他要他所挑选的妻子确确实实爱上他这个人,甚至会为少了名扬集团总经理头衔的他,不惜反抗父母,坚持自己的爱情选择。
而这两点理由,才是他的主要目的,只不过他不会向她坦承他的算计,是以只向她单单解释与弟弟有关的部分。
“我这个假放完,或许要再返回集团工作,便要屈居次位,或更次位。也或许我一放假就安逸了,对事业不再有企图心,你父亲也因为如此才会毅然取消双方联姻意愿,这样你还想跟我在一起吗?”
“我今晚离开家,便失去日威金控千金身分,现在境遇其实很凄凉,你并没被逐出家门,还是齐大公子,反观我只是一介平民,这样毫无身价的我,你还会想要吗?”她反问。他不过选择舍下权势及事业,而她已是身无分文。
“傻瓜。”他轻嗔。“你说错了,你是无价的,而我也一直很想要你。”他哑声宣告,倾身覆上她蜜唇。
她双臂环住他颈项,大方回应他的吻,任两人唇舌深情纠缠,点燃彼此体内炽热情潮。
他热吻着她,大掌在她身上爱抚,她抑不住呻吟呢喃,将他紧紧攀附。
他将她一把抱起,迈开长腿,往主卧而去。
“后悔还来得及。”将她轻放在床铺,他低声说道。
“不后悔。”她羞红脸蛋,轻摇螓首,心口急跳。
他薄唇一勾,欺身向她。
“等等……”她忽地有些紧张。
“后悔了?”他抬头看她,不免有些失望。
“不是,我……我没经验……”她很害羞地道。即使不后悔把自己给他,却因这太快的进展感到些微担心。
他唇角一扬,笑说:“别紧张,放心交给我,我会好好爱你。”
“爱?”她因他说的字眼心跳加速。他还不曾说过爱她。
“不是爱,难道只是性?”他扬高一边眉,好笑反问。
闻言,她秀眉一蹙,不喜欢这个玩笑。
“我不会只因性就跟女人上床。”他正色强调。
“我爱你,伊苹。”向她直言表白。
尽管她尚未向他清楚道出这句爱语,但她的行动早能证明她对他确切的爱。
他因赢得她的心、她全然的爱情而心满意足。
因他一句爱语,她立即绽出一朵笑花,抬起双臂圈住他颈项,柔声回应,“我也爱你,旭已。”
他再次覆上她甜蜜芳唇,热切地吮吻缠绻。
没多久,他褪去彼此身上的束缚,更温柔地、浓热地品尝她,勾动她陌生的情潮。
她宛如置身天堂美景,身心飘然却又畅快淋漓。
历经初体验她急促喘息,香汗淋漓,趴伏在他结实温热的胸膛,聆听他和她一样狂乱的心跳脉动。
“还疼吗?”他大掌爱怜地揉揉她的发丝,抚拭她额际的薄汗。他已尽可能善待她,但对初尝情欲的她而言,应仍免不了身体的不适与疼楚。
她轻摇螓首,羞怯说道:“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刚开始确实令她隐隐感到疼痛,可他带给她的快意很快取代那抹疼,甚至教她逐渐感受不到其他,只被他给予的快乐充满。
“下次不会痛了,我的爱只会给你满满的快乐。”温润嗓音一语双关,再次向她倾吐甜蜜爱语。
她丽颜再度染上红晕,心口喜孜孜、甜蜜蜜地偶着他,没多久便幸福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