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芸觉得她像是被一团炽烈的火焰给包里住了。
威尔森的吻从温柔的蚕食,慢慢转为激烈的索取。
他们的舌互相追逐、纠缠着,每当他深深吸吮起她的舌尖,她就有种心口发烫,浑身也莫名燥热的奇怪感觉。
她可以感觉到他略微粗糙的大掌,充满迷恋地抚模着她的脸,又缓缓滑到她的脖颈上,然后手指异常灵话地一颗颗解开她衬衫上的钮扣,似乎渴望抚触到更诱人的柔软。
她有点惊慌地想后退,却发现退无可退。
仿佛察觉到她的不安,他原本狂乱的吻,突然变得温柔而和缓,一下下啄吻着她的唇,大掌也轻轻抚着她白皙柔滑的肌肤。
他的另一条手臂不知何时,已紧紧揽住她的腰身,让他们的身体牢牢贴合着。
安芸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烈撞击跳动着,就好像要从嘴里跳出来了般。
面对她的不安、慌乱,威尔森只是对她温柔的笑着,充满了诱惑,就好像勾引人堕落的英俊恶魔般,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叫着她的名字,“安芸、安芸……”
那一声又一声的叫唤,宛如情人间最私密的呢喃。
他火烫的气息烧熔了她不够坚定的心,她竟无法阻止他解开她衬衫前扣与里面胸罩的修长手指。
她无助地望着他,心里又觉得害怕,可又感到期待!
……
“嗯、嗯……”安芸难耐的扭动着身躯,不知道该怎么解除那种强烈的渴求。
可她不知道,却有人知道。
威尔森唇角微勾,缓缓抬起头问她:“安芸,你想要什么?”
她目光迷蒙的望着他,清丽小脸上泛起薄薄的红晕,被他吻得微肿的樱唇,鲜红还带着诱人的水光。
他看着那双诱人的双唇一开一合,有点委屈的说:“我不知道,你欺负我!”
本来还想逼她承认她渴望他的,可听到她这么委屈的控诉后,他的心竟没有办法的软下来了。
“我没有欺负你啊,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你呢?”他的额抵着她的额,口气有点无奈的哄着她。
“你明明就欺负人!”她仍然坚持控诉他。
可听到他说疼她都来不及后,她的心就像遇上艳阳而被融化的冰雪般,化成了一摊水。
“这不是欺负,小傻瓜。”他低低笑了起来,强壮胸瞠里引发的共振,让她的心跟着一阵阵的震颤。
“我这是喜欢你呢。”仿佛觉得震撼力还不够般,他又丢出一个让她昏眩不已的宣言。
“你你你……喜欢我?”当机十几秒后,安芸的脑袋终于重新开机成功,一脸的不敢置信。
“废话,难道我会吻我不喜欢的女人?我有这么不挑食吗?”
看着她仍然一脸呆样和不敢相信的表情,威尔森心里倏地窜出一股火气来。
小香菇头到底以为他是什么样的人?而且如果她觉得他心怀不轨,她又为什么这么配合他?她是笨蛋吗?
“你该不会有人强吻你时,你就给他吻吧?”他火冒三丈的质问她。难道她不是也对他怀有好感,才乖乖给他吻的吗?
被吓傻了的安芸,机械式的摇头,心里却很跳跃的想,他承认他强吻她了吼!
“安小芸!”发现她在发呆,他咬牙切齿的叫着她。
“有!”她直觉举手答应。
“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笨蛋啊?我的眼光真是太差了!”某位金贵大少爷不满的怒吼着。
难道你以为被你喜欢上很好吗?挑剔魔人!
安芸也在心里不满的反驳着,但因为某人的气势太惊人,她没有和他硬碰硬的勇气。
呜,安小芸,你的志气呢?你铮铮的铁骨呢?你怎么能屈服在恶势力之下?哪怕是身材很好、很英俊的恶势力,那还是恶势力啊!
而这突来的对质,把他们原先的暧昧气氛扫而光。
安芸突然觉得有点冷,低头一看,才发现她春光外泄了!
“啊!你走开,我要代替月亮惩罚你啊!”她一手抓紧大开的领口,一拳就打上某个臭男人的脸。
好险,安芸的武力值太低,她情急之下的一拳,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只让某个骄傲的男人丢了点面子。
可这对某人来说,是绝不能容许的冒犯,因此她不得不答应他很多丧权辱国的要求。
比如现在,她要洗澡了,但门外却有某个自许是监护人的臭男人守着。
“你可以回去了,我能自己搞定。我只是扭伤脚,不会连洗澡都洗不了,好吗?”知道他在门外,谁还能安心的洗澡啊?
“你扭伤的右脚现在还不能出力,在湿滑的浴室里,你只靠单脚支撑,你就看看会不会跌死你I”威尔森一点都不退让,坚持要在门外守着,确保她的安全。
可看安芸一脸不甘愿,一点都不领情的样子,他狠狠瞪了她一眼。
“把脚伸出来。”他让她坐在马桶盖上,命令着她。
“为什么?”她小鹿般乌黑湿润的双眼,马上警戒的看着他。
“把你扭伤的脚踝包起来,免得等下被水弄湿了。”他拿出一卷保鲜膜和大大的塑料袋来,打算把她的脚踝包起来。
“你怎么找到的?”这是她家,他怎么一副比她还熟悉的样子?
“很难找到吗?不就放在厨房。”他拉开保鲜膜,小心的把她的脚踩给层层包起来。
“你好像满熟练的。”她很难想像这么金贵的大少爷,竟然可以这么熟练的……照顾人?
“我以前也摔车受伤过,那时我只能靠自己。现在我愿意帮你,你还意见一大堆,简直欠教训!”威尔森易副“本大爷肯帮你,还不快叩谢天恩”的样子。
安芸本来想回一句“谁稀罕你帮我啊”,可在出言反驳他之前,另一句问话却先脱口而出:“你以前常摔车受伤吗?为什么只能靠自己?你的家人呢?”
不知为什么,想到他以前受伤时,只能自己照顾自己,她竟然有医点心酸。他不是大少爷吗?
“我高中毕业后就搬出家里了,之后都是自己半工半读。因为我不想走家人帮我安排好的路,我想走自己的路,所以就和家人闹翻了。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当然只能自己照顾自己啰。”他叙述的口气很轻松。
这意思是……他高中毕业后就离家出走了吗?安芸努力想整合他刚刚说的话。
“你是为了修车……才和家人闹翻的吗?”她突然想到,他工作时神采飞扬的样子,她觉得他是真心喜欢车子的。
“可以这样说吧。我以前就喜欢玩车,摩托车、跑车都喜欢,后来更想要设计出自己的车子来,所以我高中毕业后,就跑去学汽车设计及维修,放假时还跑去修车厂当学徙,把我家里的人都给气死了!”他有点洋洋得意的说。
虽然他说得很得意,可她却从他的眉目里看出一丝黯然来。
他为了走自己想走的路,因此和家人决裂,应该很不好受吧?
再想到那时,他也才不过十八岁,这一路走来,是不是很辛苦呢?
“你真的很厉害。”她忍不住赞美他。
虽然感到有些心疼,可她没打算安慰他,因为她看得出来,他对这一段过去并不感到后悔。也许真的很辛苦,但他认为值得,而他也确实达成他的目标了。
“怎么,开始崇拜我了?”
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起他这段过去,可今天面对安芸时,却不自觉的说出口。但现在听到她的认可,他的心突然感到很放松,有种“她果然能懂我”的奇异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