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离开郊区的家具店,为了庆祝两人交往屠云浪建议好好吃一顿。
她知道他尽量避免在市区的公开场合出现,免得仇人找上门,因此恃地挑选北海岸的海鲜餐厅,两人远道跑到北海岸去玩一趟,顺便吃饭。
吃完饭,两人到海边散步,在月色下,舒服地迎着徐徐吹来的晚风。
“你的仇人到底是谁?”身为他的女友,应该有权知道吧?
“等下次遇到了再介绍给你认识。”他怕热,拉着她大步走向有大树遮荫的区域。
“我才没兴趣认识你的仇人。”仇人见面不是分外眼红吗?还能冷静介绍?!巫巧岚有点啼笑皆非的小跑步,跟上他的大步伐。“你走慢一点……啊……”
她尖叫,因为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我抱你走比较快。”她轻得没什么重量,一点也不影响他快速的步伐。
来到林荫处,他将她放下来,让她的背靠在树干上,他庞大的身躯旋即压过去,低头衔住她娇嫩的唇。
他热烈地吻住她。
“唔哦……”她呻吟,感觉到他坚硬的胸膛挤压着她的粉胸,他热烫的部位蹭压着她的敏感,更感受到他热烫的掌滑过她身子的每一寸,缓缓滑向她的臀。
“阿浪,你不能在这里……你慢、慢点……”当他的唇开始吮啃她的颈子,用大掌扣住她的粉臀,让两人的身体更加密合的接触时,她用残存的理智拒绝他,小手推抵着他的胸膛。“阿浪,这里不行啦。”
她紧张地嚷道。
“我当然知道这里不行。”他咬牙停下来,粗喘地看着她羞红的脸蛋。
“就、就算回家也不行!”她尴尬的低头整理衣衫。“阿浪,我们得慢慢来,太快我会害怕。”她垂着脸蛋,不敢看他,头低低的速速往前走。
“要多慢?你做事怎么这么没效率。”他懊恼拍额,懒洋洋地跟上去。
“这跟做事有没有效率哪有什么关系?”他真会胡扯。
他无言地看着她纤细诱人的身影,心里除了叹气还是只能叹气。
他屠云浪从来不曾为女人费心过,在遇上她之前,他还是情场浪子,可是在遇到她之后,他整颗心都拴在她身上,卯起劲来想追她,不断地游说她点头答应让自己追求。
现在好不容易说服她了,没想到这凡事认真、深思熟虑的女人,还要他慢慢谈这个恋爱?!
他想拒绝,但她看来很坚持。
好吧,没辙了!谁叫他遇上这女人喔?
屠云浪快步上前,伸手扣住她细白的皓腕,将她扯进宽怀里。
“你你你又想怎样?”她紧张的低嚷。
“好吧,如你所愿,我们慢慢来吧!”他投降,愿意为她破例。
“真、真的?你答应?”她惊诧地瞪着他。
“不肯答应又能怎样?对你霸王硬上弓?这种恶劣的事情我做不出来。”他撇唇,语气不屑。“不过你愿意放水的话,我很乐意——”眼神又暧昧起来。
“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慢慢来!”她尴尬地打断他。
“要……多慢?”他皱眉问,心头突然涌上懊悔。
“我也不知道。”她娇笑的给他回答。
他感觉头顶好像有一群乌鸦飞过。
***
台风即将来袭。
气象新闻报导,秋台的威力惊人,由于风雨渐渐转强,政府宣布从下午开始停止上班上课。
巫巧岚离开公司后,并没有回家,她拎着两大袋从超市采买的食材,以及微波食品、泡面和狗食等等备用物资,趁着风雨还不太强的时候搭计程车上山。
掏出钥匙打开门,她吃力地拎着袋子往厨房走去。
将东西都摆进冰箱和柜子里后,她在客厅沙发边找到正在睡觉的小浪。
她没吵醒小浪,轻巧地迈步上楼找人。
屠云浪已经搬进这里住了两个多月,小浪也跟着搬到这里来住,这阵子他常常在她下班时开车下山载她上来,晚上则会亲自送她回家。
这是他们的约会方式,她也喜欢待在他这里,有种与世无争的感觉,所有忙碌的俗事仿佛自动退去一样,窝在山上时,她很放松的享受与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甜蜜时刻。
他们之间的进展并不像他所答应的那样步伐缓慢,屠云浪是个欲望强烈的男人,他总爱挑逗她,常常诱惑得她快要弃械投降。
但他信守承诺,总在最后一刻前停下来,他想爱她,却不会贸然强迫她把自己交给他。
她懂得他的渴望,她更懂得他对她的珍视,因此一颗芳心就这么一寸一寸地遗落在他身上了。
交往两个多月来,她早已认同了他。
走上楼,主卧室旁的书房门虚掩着,里头传来讲话声。
她推开门,探头进去,看见一道高大身影面对着高耸的书柜讲电话。
“我对屠家的财产没任何兴趣,你想拿就拿去,别耍手段!”一手拿着手机,屠云浪说话声调明显带着不耐烦。“别想拿我爸来威胁我,他老人家你们最好妥善照顾,否则别怪我对你们出手。”
撂下话,他将手机用力地啪一声放在桌上。
他宽阔的肩起伏着,此刻他的情绪处于怒气高张的状态。
“呃……嗨。”门外的巫巧岚被他摔手机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打开门走进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猛然转身,惊愕地瞪着她。“外面风雨很大不是吗?你怎么突然跑来?”他锐利的眸扫向窗外,外面风大雨大,窗户喀喀作响,这种天气出门多危险!何况是来山区的路。
“我搭计程车上来,刚刚风雨没那么大。”她走过来,伸手想揉去他眉宇间的皱折。“你在跟谁讲电话?怎么这么生气?”
“仇人。”他抓下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关于屠烈和屠镇奇父子的事,他不想多说。“下午台风会登陆,你今天就住下来吧,我可不想冒生命危险送你下山。”低头掳获她的唇,吻着她那两片柔软,让他心头的气消失一些。
家族争产的事,已经愈演愈烈。叔叔屠烈将他养父软禁起来,然后派屠镇奇来台湾跟他周旋,想逼他出面写下放弃继承权声明,他们的企图真是令人发指。
他虽然跟屠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养父卧病在床的这几年里,屠氏集团是他一个人扛起来,并将屠氏的事业版图扩展到今天的规模。
现在养父病情加重,随时可能撒手人,叔叔屠烈却想趁现在将屠氏占为己有,先前软禁养父威胁他离开屠氏,将总经理一职交给屠镇奇,现在更想进一步逼他自动放弃继承权。
哼!他不希罕屠家任何一毛钱,不肯签名放弃继承,是怕一旦真的如屠烈所愿签了名,养父的性命绝对不保,一定会立刻被野心强大的屠烈给谋财害命。
他担心养父的安全,当然不可能屈服于屠烈和屠镇奇两父子,就算要他放弃继承权,也得让他确认养父的状况,并将养父安全接出来之后,才有可能跟屠烈妥协。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喘息着推开他,她偎在他宽阔的胸口,意外的感觉到他竟然在发抖。
“台风天的时候,我的胆子就罢工,不管用了。”他扯了一个借口,努力冷静下来。“我看你今天是走不掉了,因为司机我也铁了心罢工到底。”搂着她的腰一转身,将她抱坐在书桌上,承即又欺下唇来吻住她。
跟她每多相处一天,他对她的渴望就更强烈一分;她有种独特的魔力能够安抚他不安定的情绪,他想要她,对她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他深深地吻着她,大掌脱去她的高跟鞋丢在地上,撩高她的裙摆抚上她的大腿,粗糙的手指在腿间轻柔爱抚,他的渴求是如此的明显而强烈。
“哦……”他又来了,最近这几天的碰面,好几次都濒临危险边缘。“阿浪……”她喘息的呻吟,粉臂自动搂上他的颈,粉胸贴向他的胸膛。
对于他亲密的举动,她已经渐渐习惯,他的挑逗总会让她管不住自己的心,也渴望着他。
但她的思想保守,总是极力压抑住内心的渴望,只是她的压抑往往无法与他的挑逗对抗,老是败下阵来。
因为无法抗拒他的诱惑,所以她决定依附自己内心对他的渴望,交出自己,迎合他所撒下的激情之网。
“小女巫今天很乖哦……”他笑着,身体挤进她的双腿间,手指俐落地解开她衬衫的扣子,扯下薄蕾丝,大掌罩上那柔软的雪白,轻轻压揉,手指灵巧地逗弄那诱人的粉点。
“哦……”她害羞的承受他的诱惑,吐气如兰的发出呻吟声。
她的反应让他邪笑地低下头,用唇取代大掌,舔逗着。
一阵酥麻电流从粉胸窜向全身,她咬唇惊喘,双腿抬起将他的腰紧夹住。
“我知道你的邀请,我的小女巫。”欲望来得快又猛,他棒起她的臀,抱着她离开桌面,转身大步走出书房,往他的卧房前进。
“我才没有邀请你……啊!”她感觉到他烙铁般的欲望,脸红心跳的惊呼出声。“阿浪,你怎么了?”他今天很不一样,他太急切了。
“我需要你,我想要你!”他低吼着,抱着她跌向大床,两人的衣物在缠绕间一件件被丢下床。“小女巫,别离开我,今天别离开……”
今天的他,意图明显又强烈。
在他情绪低落又愤怒时,她很有默契地出现在他面前。
他需要她来抚平自己的情绪,他渴望透过感受真实的她,来说服自己在这世界上还是有人关心着他、爱着他。
他不是被摒弃的人,这世界上还是有人对他好,还是有人不为任何目的的爱着他。
“阿浪,你在害怕什么?”她惊讶地轻推开他的肩头,小手轻抚着他的脸颊。
她想一定是刚刚那通电话影响了他的情绪,他刚刚甚至在发抖……
“阿浪?”忧心的美目望进他阴霾的眼里。
“抱歉。”与她忧心的眸子纠缠几秒后,他突然翻身离开她,背对着她坐在床边,双手抱着头。
她咬唇裸着姣美的身子坐起来,轻轻偎向他光裸的背,主动诱惑他。“你的确应该跟我道歉!哪有人事情做一半停下来的?你做事很没效率,而且也很没耐心。”
她没想到自己有勇气这么做,羞涩得脸都要烧起来了。
“你……”粗犷的身体一震,他缓缓转身面对她。“小女巫,不用担心我,你快把衣服穿回去。”好不容易等到她点头,他却想保护她,不敢动她。
他很怕自己会被激情冲昏头,伤害了娇小的她。
“我再确定不过了!阿浪,如果我有能力抚平你不安的情绪,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
她以诱人的跪姿跪在他眼前,双手羞涩地护在雪胸前,水眸凝视着他性格的脸庞,对上他燃起火焰的黑瞳。
那双黑瞳中,倒映着她雪白娇嫩的身子。
“小女巫,唯有你能将我心中的不安消灭掉,真的只有你能……”他搂住她,低头热烈地吻住她,大掌覆住她诱人的雪峰。“让我爱你!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绝不会……”
“好……”她拉着他往床上倒下去,难耐地娇吟着。“好好爱我,阿浪……求你……”
他用尽一切挑逗的手段技巧,让她的呻吟声变得破碎,让她浑身发颤发烫,让她失去理智地拱起身来哀求他……
外头狂风暴雨,卧房里也陷入一片情欲风暴。
高大威猛的屠云浪用热烫的欲望袭击她的脆弱,让娇小的她变成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