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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厨王妃 第三章 同行回京查案(1)
作者:阳光晴子
   
  午后的惜园,没有了学子拔腿奔跑的嬉闹声,显得特别安静。天气仍旧炎热,后花园里花团锦簇,几株高大树木矗立,花影树影错落,阴影遍地,倒添不少凉爽之意。

  贺仲岳拿着剪刀修剪花木,美男配盛放的香花,这画面有些突兀却很好看。

  罗英跟吕勇静静侍立一旁,他们知道主子这是在思考,而且还是比较难下决定的事。

  孙容的事主子也都跟他们说了,两人私下讨论过,主子应该不会帮忙,毕竟主子已不再关注过去的一切布局及人脉,只交由手下人打理,蜗居在此平静度日,若应了,岂不是又要回到过去那种生活?

  贺仲岳极有耐心的修剪枝叶,半晌才将剪刀交给吕勇,罗英忙将备妥的干净毛巾递上。

  他擦拭好后将毛巾递给罗英,径自走到亭台里坐下,吕勇已为他送上一杯茶。

  贺仲岳端起青瓷茶杯,以杯盖轻轻滑过茶面,啜了口醇厚的大红袍,放下杯子。

  离京前,热衷追逐权势地位,城府深沉、心思缜密的他在全国各地都设置情报网,安插他培养的耳目,早已成为一股能撼动大魏皇朝的暗势力。

  事实上,连如今安居的魏城及四周城镇,都安插了不少势力,先前为了加入赵家食堂的会员,他也曾动念再次动用这些人手与关系网,然而这就违背自己要放下一切的初衷,思付再三便作罢了,没想到如今答应要帮忙查案,不得不重新接触这些,时也,命也。

  “吕勇,给你三天,我要知道杀婴案的所有细节。”

  吕勇与罗英飞快交换一个目光,吕勇才急急拱手,“是。”

  两人都来不及掩饰眼里的讶异,没想到主子竟会为了赵莎华动用情报网。

  贺仲岳考虑了很多,但面对赵莎华的软声请求,他发现自己竟然硬不下心拒绝,虽然不清楚原因,但他会找出原因。

  吕勇办事极利索,才两日就将情报统整好。

  此时,几株竹林围绕的书房内有袅袅熏香,贺仲岳坐在其中,听着吕勇禀报连续杀婴案的细节。

  这其实不是新案子,最先发生在泉州,一名富贵人家的男婴失踪,后来被发现遭人丢弃在林子里的小河,死状凄惨,全身伤痕累累,仵作验尸时确定是被虐杀。

  不到一个月,祈州也发生一样的惨案,两地官衙怎么查都找不出凶手,没想到三个月前京城也有一样的憾事,那些富商官吏家一岁以下的婴儿接连失踪,发现时都惨遭虐杀,共有十名。

  赵晋兀在金吾卫当差,他最要好的同袍江宗恩之子也被虐杀,其妻忍不了丧子之痛,不

  到一个月就抑郁离世,江宗恩更是疯了,将自己关在屋里自言自语、又笑又哭,他原本是金吾卫中自诩最幸福的人,赵晋元不忍见好友颓丧至此,誓言要抓到凶手。

  “真凶没抓到他却反变成凶手?”贺仲岳比较好奇这一点。

  吕勇继续道来——

  赵晋元没日没夜查案追踪,某一日,他兴奋的跟同僚说发现了重大线索,这一走就离开了三天,再出现时,他神色狼狈的抱了一个被虐得只剩一口气的八月大婴儿,但那孩子终究没能救活。

  然而婴儿的母亲看到赵晋元手背上有一个牙齿印,随即大声哭吼道:“你就是凶手!还我儿的命来!”

  原来当孩子被抢时,她狠狠咬了凶手的右手,但还是没能抢回孩子,偏偏赵晋元解释不出伤口来由,甚至不知何时被人咬伤,百口莫辩下只能先行逃走。

  贺仲岳抿抿唇,想也知道,他这一逃就坐实了罪行,但不逃也不行。

  “如今他被当成通缉犯,全国都贴有他的遨像。”吕勇又接着说起京城如今与这案件有关的人物现况及后续发展。

  贺仲岳浓眉拧紧,事惜看来相当棘手,啜了口茶,他让吕勇去将孙容及赵莎华请来一叙。

  两人过来时,吕勇告知她们贺仲岳已査淸事情经过,与她们所说的大致相同。

  才不过短短两天……两人诧异的目光对上,贺仲岳果真非泛泛之众。

  赵莎华跟孙容进到书房,就见贺仲岳一袭藏青色袍服坐在书案后,两人连忙一福。

  “坐吧。”

  在贺仲岳深邃的目光下,她们战战兢兢的坐下,罗英端上热茶后就退到一旁,与吕勇并肩站着。

  贺仲岳看着孙容,单刀直入的问:“你在离京前,有跟你的丈夫碰面?”

  “是,我给了他银票,还说好了如何联络,没想到其他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有衙役追上来,他要我快跑,他去引开官兵,我一路乱跑也不敢回家,我知道一旦被逮到一定会被刑求好问出晋元的下落,于是决定女扮男装来投靠莎华姊。我跟沙华姊一直有书信往来,虽是闺中密友,但知道我们俩要好的人并不多。”她忍着盈眶的泪水又道:“晋元真的不是杀婴的凶手。”说到此,泪水还是滚落了眼眶。

  贺仲岳又问两人传递讯息的方法,孙容也有准备,将袖子里的四张字条交出来,但上面都只有“平安”二字。

  原来几年前赵晋元救了五雷镖局的一个镖师萧何,两人成了好友,萧何每半个月就要跑一趟镖到江州,她跟赵晋元说好了,他会将信笺想方设法的交给萧何,而萧何也会将他给的信笺交由江州的心腹,由他快马送魏城,两边约好在一茶栈的厢房拿信,但这个月人是到了,却没有信笺,萧何交代不是他不送,而是赵晋元没有出现。

  语毕,室内陷入一片寂静,只有孙容偶尔的低泣声。

  赵莎华心疼的轻拍着她的手,再看向贺仲岳,“贺先生可有晋元的消息?”

  他摇头,“只知道他未被抓到,但京城的要儿失踪案全算在他头上,他成了全京城百姓的公敌。”

  他继续娓娓道来,赵家二房在京城的处境是艰难的,府里的人一出门就被臭骂,只好闭门不出,但也苦了那些从后门外出采买的奴才,不只被丢鸡蛋烂菜,有的甚至还被受害者的家属围起痛打一顿。

  至于孙家,孙容虽然是赵晋元的妻子,但孙锋是京城有名的大善人,这事并未波及到孙家,但孙锋不愧是京城的商业巨擘,命令各商铺及家中上下都要自律,在外不谈孙容与赵晋元,家中人能不出门就不出去,但在私下,他也派很多人查探孙容跟赵晋元的消息。

  “不过,你的母亲兄姊都要你休夫,与赵家断绝关系,事实上,他们也真的派人送和离书去赵家,要将你的嫁妆全数拖走,还是你爹前去阻止。”

  “我娘、哥哥跟姊姊都太冲动了,还是我爹明白,知道晋元仗义又正直,也知道他对我多好,成亲三年无子,赵家不是没想过再给他纳妾,他不愿意,顶下所有压力,我娘他们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呢?让晋元知道不得寒心了?”孙容又气又恼,眼泪又落下来。

  贺仲岳皱眉,显然很不喜欢她这样动不动就哭哭啼啼,他也不客气了,“知道你是女子,但你也不必证明女人是水做的。”

  孙容一噎想瞪他,但想到自己要他帮忙,又不敢瞪,只好万般委屈的看向赵莎华。

  赵莎华有些头痛,但她可以理解孙容,丈夫如今生死未卜,想哭也是能够理解的,倒是贺仲岳,怎么嘴巴还是那么坏?

  贺仲岳对上赵莎华微带谴责的一瞪,摇摇头,她的胆子越来越肥了,为了孙容都敢瞪他了?但他这么容忍她又是为何?厨艺?眼下不是纠缠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理性的又问:“依你们对赵晋元的了解,他离京后会去哪里?”

  “依他的个性,他一定没有离开京城,还留在京城查案。”孙容说得肯定;

  “晋元的个性确实如此,而且他给家里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不可能一走了之,极有可能伪装自己,想方设法的要抓出真凶。”赵莎华跟这个弟弟的感情是最好的,了解也是最深的,当年她与前夫和离,赵晋元在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还提刀要去替她讨公道,是硬被她拦下的。

  贺仲岳沉吟片刻才道:“如今,那些富贵人家中有婴儿出生的,自然重重防卫,但仍然有丢失婴儿的时候,官府也拨了人去保护,但婴儿持续失踪,防不胜防,既然犯人还在京城,那就得化被动为主动,亲自到京城去逮人。”

  罗英跟吕勇倏地瞪大了眼,主子是不可能让两个姑娘到京城去逮人的,所以主子也要重返京城?那不是要恢复原来的身分?两人眼睛都亮了,他们本来就觉得万能的主子在这里生活太屈才了。

  “好,我去。”孙容马上起身。

  赵莎华也起身,却是握住她的手,严肃的道:“你不可以,万一被抓到刑求或利用你逼晋元出面投案呢?”

  贺仲岳回看着两人―光停在赵莎华身上,“你若去,我是一定要跟着去的,别忘了,我们签有供餐合约。”

  她愣了愣,“这……贺先生没必要掺和,那凶手虐杀那么多婴儿,可见残暴,你会有危险的。”一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哪来的能力缉凶?

  “那是我的事。”贺仲岳的表情还是很轻松,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清楚的透露出她

  意识到没有他帮忙还真不成,觉得自己有些矫情呢,真是个可爱的女人。

  “其实主子身边少了赵姑娘才危险呢。”吕勇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罗英也点头附和,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若少了她,主子现在肯定痩成皮包骨。

  贺仲岳也没有生气,反而顺着话说:“吕勇的话没错,没有你,我的生命一样岌岌可危。”

  这对她的厨艺是多大的赞美与肯定!赵莎华都有些不好意思,粉脸涨得红通通的,“那个……其实到京城也不一定要我供餐,京城的酒楼饭馆多得是厨艺一流的大厨,你在那里定能尝遍各地美食。”她也算半个京城人,且他的确刁嘴,对一道菜的各项细节要求之高非比常人,而京里客栈饭馆之多,竞争激烈,能掌勺的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厨。

  “百汇楼、如意食坊、鲜客来的菜肴皆不错,但是吃久了就没啥新鲜感,而且一道道比的都是精致与张扬,反而失了食材本味。”

  贺仲岳这话说得中肯,没有掺杂任何水分,平心而论,他吃了那么多山珍海味,反而是赵莎华所谓的家常私房菜最留余韵,个中滋味难以用言语形容,有几道菜不过两三天没吃便会想念,尤其是一道简单的肥痩相间五花猪肉碎卤,光闻其香就令他垂涎三尺,食慾大开。

  赵莎华跟孙容听他一开口就是京城最闻名的三家饭楼,这是行家,难不成……

  “你也是京城人?”赵莎华诧异的问。

  他笑而不答,径自做了决定,就由赵莎华跟着他进京查案。

  孙容不愿意,可是贺仲岳很坚持,“你去了只是多一个要照顾的人,万一有人认出你抓到你,引你丈夫出现……”他直接拿了赵莎华的话来劝这死脑筋的孙容。

  “好吧,我不去。”她叹了声,沮丧极了,虽不愿,但她绝不能让丈夫身陷危险。

  接下来三人又讨论些细节,既然决定要上京城,这里的一切都得做好安排,第一件便是学堂的事。

  两天后,也不知道贺仲岳从哪里找来的人,一个年约五旬的斯文夫子来了,他学识丰富,花了一天与学生的家长接触,告知众人贺仲岳有事远行,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学生可自由选择退费等等,最后全数学生都选择留下。

  食堂这边,贺仲岳也找来两个手艺不错的大厨,两人还是夫妻,由他们掌厨供给三天饭食,食客们也相当满意,而赵莎华与贺仲岳同行也不是秘密,贺仲岳对外是称他吃惯她的手艺,所以出外这段日子聘请她为私人厨师。

  贺仲岳的人品众人是信得过的,那么多姑娘家往他身前凑,也没入得了他的身。倒是毛婆婆与一些赵莎华父亲交好的老友,私下纷纷要赵莎华把握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才貌出众,看来也是出身良好,若她跟他有结果,她弟妹的未来也就多座靠山,要她多想想,当然,以她和离过的身分,他们都要她别心大,为妾即可,说这话的还不少,让赵莎华烦不胜烦。

  至于赵京亚、赵韵亚则由孙容跟毛婆婆照看,毛小凯跟两个孩子都知道孙容是个女子,与赵莎华是好友关系,扮男装只是不想让坏人认出她抓走她,这是攸关生死的秘密,不得对外人言。

  赵莎华不得不承认贺仲岳样样安排周到,让她能无后顾之忧的离开。

  在出发前一晚,孙容独自一人来到惜园求见贺仲岳。

  两人在书房密谈近一个时辰才离去,孙容表情甚为满意。老天,没想到贺仲岳来头那么大,好在她记得为过去向他挑衅斗嘴的事道歉,他也大度的不与她计较。

  至于她夫婿的冤情,有他插手,原本乌云罩顶的她都觉得拨云见日的日子可期,因此她返回食堂的脚步也特别的轻快。

  “你去哪里了?”

  一开房门,孙容就见到赵莎华坐在里面等着她,她露齿一笑,走向她,“你明天不是要走了,我就去见秦……贺先生。”老天,她吐吐舌,差点说溜嘴了。

  见赵莎华蹙眉,孙容坐下来拍拍她的手,“总之,贺先生真是沉着又靠谱的好男人,上京后就算不幸的又遇上你那渣男前夫,相信有他相护,你也定能毫发无伤。”

  “你胡说什么?”

  “我认真的,贺先生真的可以嫁,当妾也行的。”她拍着胸,笑眼眯眯。

  赵莎华怀疑的看着她,“怎么还在胡说?笑得贼兮兮的,你知道什么了?”

  但孙容不说就是不说,赵莎华眼见问不出什么来,只能将出门后的不放心化成一句又一句的叮咛,直到孙容听得频频打呵欠才作罢。

  赵莎华又去到弟妹的房里,两个小家伙早已睡翻,她俯身替两人拉妥被褥。

  这几日的千叮万嘱让他们对她要离去的事已不再伤感,反而希望她快快出发,免得碎念的没完没了。

  这也是赵莎华希望的,她只希望他们过得快快乐乐。

  翌日天未亮,贺仲岳等一行人就摸黑上路,一日复一日,车阵前后皆有小厮侍从随行,

  因为只有赵莎华一个女眷,贺仲岳路经一个小城时还为她买了两个小丫头,因此车队共有四辆马车,再加前后骑马的小厮侍从,整个队伍拉得长长的,不管路经哪里总是很吸睛。

  马车里,赵莎华正用一种很质疑的目光看着贺仲岳。他慵懒的靠在枕垫上,一手拿着书,灿亮的阳光穿透车帘,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染了一层金光。

  这一路不疾不徐的北上,不管是大城小镇,停留的时间及安排住宿吃食,简直不能再完美,而且每到一个点都有人接待,还不忘备了食材让她洗手做羹汤,贺仲岳这方当然也不忘给她十两银。

  “你到底是谁?容儿是不是知道你的身分了?”她这几天一直在想离开前孙容那些奇怪的笑容与言行。

  贺仲岳放下手中的书,勾唇一笑,“她是知道,但你太沉得住气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接着他简略的将身分告知。

  赵莎华一脸惊愕,久久説不出话来。

  大魏皇朝,若说所有皇室宗亲中最受老百姓尊崇的,应该就是武成帝最小的儿子、当今皇帝的叔叔,被武成帝封为“秦王”的那位。

  听闻当年武成帝去世,身为大皇子的太子继位,是为穆和帝,当时秦王年纪不过十岁,穆和帝却已二十五岁,在成为九五至尊的同一日,穆和帝也立了八岁长子朱铮为太子。

  秦王与太子年纪差距仅有两岁,一个要喊“皇叔”,一个却要称“皇侄”。

  一直到秦王十六岁时,穆和帝见不得最小的皇弟成一闲散王爷,便由他管着皇城的禁卫军和巡防营,据闻不久后皇宫内就传出一些秦王有异心的声音,但传着传着也就不了了之。

  一直到穆和帝病重,在倾太子派及敏皇后吹枕边风的情况下,一道圣旨,秦王被设计带兵去北方平乱,他也真的征战沙场,把敌人杀得四处逃窜、闻风丧胆,斩杀俘虏叛军无数。

  只是远离了权力中枢,战功赫赫又如何?

  穆和帝驾崩后十六岁的太子朱铮继位,秦王承穆和帝遗命,被新帝没收兵符不说,禁卫军跟巡防营的差事也没了,再度成了无所事事的闲散王爷,守护新皇或保卫江山太平都与他无关,只能在秦王府种种花、养养鸟,偶尔参加宴会。

  朝臣百官中替他抱不平的不少,毕竟他是如此的出类拔萃,文治武功均十分出色,只因新皇跟敏太后的忌惮,连要职都不能有,根本是国之损失,非社稷之福。

  因此新皇每每上朝时,保皇派与秦王派的官吏不时攻防,言词交锋。

  至于民间,老百姓挺秦王的也不少,新皇说白了就是养尊处忧长大的皇室子弟,不知人间疾苦,年方十六已有妃嫔多人。

  秦王是真正历经战争杀戮的成熟男人,再加上他在女色方面也自律,各家贵女心仪的不少,奈何秦王对其母妃属意的婚配对象一再拒绝,他的母妃为此气得离府长居江南。

  后来秦王渐渐消失在皇亲贵胄的各式宴会中,传闻他也离京出走,一说是新皇杠不过那些朝臣的谏言,请他去民间微服私访办大事,因办得极好,因此得到皇帝侄儿的信任,备受礼遇,私下赋予他管理更多国家大事的权责。

  但这些都是传言,秦王府没有主子是事实,秦王在京城消声匿迹也是事实,迫使一些为他倾心的金枝玉叶不得不含泪另嫁。

  然而尽管秦王不在京城,他的传奇事蹟似真似假的仍在各大饭馆客栈的说书人口中传诵着,加油添醋的有,褒贬不一的也有。

  赵莎华在京城时对这号传奇人物自是如雷贯耳,只是身为小官之女,嫁的是家道中落的庆安伯府,那些上流皇家盛宴与他们毫无关系,她自然也从未有幸见过秦王,怎么也没想到这样尊贵的上流人士竟然与自己比邻而居一年多?而今还因为她即将重返京城!

  她头脑有点混沌,曾听说书人说过,京城卧虎藏龙,各方势力盘蹈,但秦王的势力才是第一,盘根错节到连新皇与敏太后都无法动摇,这也是新皇虽然忌惮他,仍得与他维持表面和谐、派些上得了台面的事务给秦王的关系,但私下亦派人暗中监控,就怕他有谋灵既是皇家人,就算她不知秦王名讳,也知道皇族姓朱……

  “朱汉威,字仲岳。”贺仲岳突然开了口,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至于百家姓中他为何独选“贺”字是庆贺自己重生,可这个缘由就不能跟她道来,怕她会吓得夺车而出,不敢与他这重生之乂同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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