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了四天了,段玄祯一点动静都没有,心兰按捺不住的在屋内徘徊。
心想,月茶听了她的那一番话后,应该不会再理他,他吃了闭门羹,就会明白她的好,但他怎么没来找她呢?
害她这四天像坐监般守在屋里,哪都没去。
不行!她得出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心兰走出兰芳馆,朝北苑走去,她要找月茶探探口风,想知道计策成功了没,碰巧段玄祯正迎面走过来。
遇到段玄祯,心兰心底很高兴,但她骄矜的个性不容她显现出来。
她想,总算让她等到了,她得先给他来个下马威,免得他以后还是那么盛气凌人,于是她寒着脸孔。
“心兰,这么早就起来了!”心情特好的段玄祯礼貌性的问道。她平时好像不到中午不会起床的。
心兰用鼻音哼了一下,没理他。
段玄祯耸耸肩,也没理她,迳自走掉。
心兰见情况不对,马上跑过去拦住。
“喂!你要到哪儿?”
“到北苑!”
心兰又惊又怒,双手一挡。
“我不准你去找月茶!”
“谁管你准不准!”
心兰的态度,让本不想追究她说谎骗月茶的段女祯,又冒起火气来。
“段玄祯!”心兰气得声音发抖。“月茶她不会见你的!”
“你怎知她不会见我?告诉你,我昨天才见过月茶。”
想起昨天跟月茶的温存缠绵,他就迫不及待想见月茶。
“什么?你们!”
被耍了!月茶明明答应不再见他的。
“别再说那些损人不利己的谎言了!”段玄祯还是警告了她。
“什么谎言!?你别听月茶胡说!她的心机很重!”
这心兰怎么老不明白,谁都会犯错,他可以不计较,但不认错,还将它栽赃给别人,就真的让人厌恶到极点。
“心兰,我不准你再说月茶的坏话,不然我理都不会再理你!”说完,段玄祯便闪过心兰,往北苑走去。
心兰吸一口气,出声喊道:“月茶真的那么重要吗?”
“嗯!”段玄祯点点头。
“比我还重要?”心兰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我跟着你这么久了,你怎能不要我?”她以为这样的表白,就能撼动段玄祯的心。
“我没有要你跟着我,我要你回大理,是你总是不肯走。”
她的百般迎合、厚颜示爱,未受青睐,反而遭他狠狠的甩落在地,霎时,她心中的浓情热爱化为乌有。
心兰无语。
段玄祯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
“我知道我们相处很久了,但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
心兰是够漂亮了,对他也很好,只能说是个性上的差异,让他无法爱上她,他爱的是像水般柔美的月茶,而不是像火般,动不动就要烧毁人的心兰。
心兰咬住牙,用力握紧拳头。
多年爱慕情意转眼成空,她要如何能平息那股奔窜的情思,及为他所耽误的豆蔻年华?
她恨!
莹莹美瞳沉积着无数火苗,烧红了她的眼。
被拒绝的难堪和遭弃的不甘,在她高傲的心中生成一股恨。
心兰仿佛遭到天大委屈似地,哭嚷着奔进慈宁宫找巩太后。
“母后!”心兰倚在母亲的身上嚎啕大哭。
“怎么啦?”巩太后心疼地问道。
“母后,你要替我做主!”
心兰生平第一次不顾脸上美丽的妆容,哭得涕泗纵横,因为她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什么事?谁让你受委屈了?”
“母后,我不想活了!”
“别这样。不管天大的事,母后都帮你,快跟母后说。”
“玄祯被月茶那个贱丫头抢走了!”她哭哭啼啼的说着。
“月茶?玄祯?”巩太后摸不清头绪,等想明白才说道:“怎么可能?”
“是真的!母后,你得想办法。”
“月茶她长那样,玄祯怎么会喜欢她?”
“不是,月茶她变了!”
“变了?变得怎样了?”
“变好看了,所以才去勾引玄祯呀!”心兰实在不愿承认月茶变美丽的事实。
“就算变好看了,玄祯也没理由不选你啊!”女儿总是自己的好,在她心里,心兰是最美的。
“这……她不要脸嘛!装可怜让玄祯同情她。”心兰随便编了理由。
“你确定玄祯真的喜欢上月茶了?”
“嗯,他为了月茶,还差点要打我呢!”
“真的!?”她又惊又怒,惊的是月茶竟有这能耐,让段玄祯如此护着她;怒的是段玄祯竟然想打她自幼就捧在手心呵护,连骂都舍不得的宝贝女儿。
“可恶,竟忘了这个祸根!”
贤妃和宜妃生的女儿都给弄走了,却独漏了云贱人生下的种。那女人生前夺了皇上所有的爱,现在她的女儿又想来抢自己女儿的男人,不行!她绝不允许她来破坏女儿的幸福。
“母后,现在怎么办?”心兰抬起泪眼瞧着巩太后。
巩太后陷入沉思中。
“去找你舅舅进宫来。”
“嗯!”心兰应道。
一见到亲哥哥巩达,巩太后立刻说道:“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
巩太后立刻将事情始末说出。
“别担心。我明日上朝禀奏皇上,要皇上帮她赐婚,不就了结了?”
“皇上会答应吗?而且,要将她赐婚给谁?”心兰有些疑虑。
“应该没什么问题。就说你表哥喜欢她,非要娶她不可。宫里的人都以为她貌丑,皇上也不例外,会准的。”国舅巩达应承着。
“嫁给巩宏好吗?”巩太后对将敌人迎进家门变亲人的计划,有点疑虑。
“怎不好?她到底也是公主的身份,嫁入咱们家也就是替咱们巩家增加了实力。我说妹子,那些争宠的事都是前尘往事了,别想了,现下重要的是怎么让巩氏一族更加有权有势!”
“嗯,那就依你的意思吧!”
其实,巩太后对先帝并无深情,所谓的争宠吃醋,完全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
“舅舅,你一定要说服皇上。”心兰担忧的说。
巩达点头,“放心吧!一切会顺利。”
朝堂上,光佑帝听着巩达的奏言。
“卿家的爱子想娶月茶公主?”
他对先帝遗留下的这位小公主,实在没什么印象,只知她因为貌丑,而不曾出现在皇室众会中,他也知道宫里那些冷嘲热讽的现实问题,并没有勉强她出席,所以他似乎没见过她。
而巩达今天突然奏请要她下嫁,实在让他讶异。
“卿家的爱子可见过月茶?”知道她貌丑,所以光佑帝再度确认这请婚之事没弄错。
“见过,见过。在……那次太后的寿宴结束,要离去的时候,在廊上遇到的。”巩达胡乱地瞎编。
“喔!原来如此,连朕都没见过她呢!”他这些年太忙于政务,都忽略了这位先帝的小公主。
“她长得如何?”
对于没见过面的月茶,他实在有点好奇。
巩达怕皇上将月茶召来见面,而坏了事,他连忙回应:“月茶公主端庄高雅。”
“嗯!”
这个巩达真会说话,说她端庄高雅,就是不漂亮了,传言果然是真的,都说她的母亲云美人是因为生下她,觉得太丢人,才抑郁而终的。
“皇上允婚吗?”巩达急切地又问。
光佑帝的思绪转了回来。
“卿家所请,原是要准的,但是……”
这月茶虽不漂亮,但好歹是先帝的女儿、有公主的身份,而且,她的姊姊们虽是远嫁他国和亲,但所嫁的可都是皇子,身份可堪匹配,他若是答应了这婚事,那她就是下嫁了。
他因政务繁忙,忽略她已久,所以这终身大事就不能太委屈她。
巩卿家的爱子,他见过几次,长得是不错,只可惜没什么表现,无功名在身,靠得全是巩家的庇荫。
如果他就这样一直不成材,月茶岂不是委屈了。
“巩卿家,这件婚事我是乐见其成,但月茶毕竟是先帝的公主,我想卿家的爱子若无官衔,这身份上可能不大相配。”
“那皇上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要让卿家的爱子有个官位。”
“这……皇上,我国历朝的规矩是无功不受禄,犬子要如何求得官位?”
大理承平已久,外无战功可立,内则是一些老不死的霸占要位,他的儿子能做什么事来争得官位?
况且,他最清楚自己儿子的斤两,除了因喜欢流连烟花场所,哄姑娘的功夫一流外,他也真不知他儿子有什么能耐,这皇上一考验,他不就出糗了?
光佑帝笑一笑,“有个差事让他去做,做成了,就是大功一件。”
“请问皇上,是哪件差事可让犬子立功?”
“卿家忘了,大唐来使,名义上是来访,实际上却是来向我国要求增加岁贡的。为了和平,我国每年岁贡白银五万两,已是上限,若是为了岁贡增加,而去向百姓增税,这就苦了百姓了,这是朕所不乐意见到的。”
“皇上的意思,是要犬子去和大唐使者商谈,使其不增加岁贡?”
“嗯,若是能如此,百姓们谁不高兴、谁不拥戴?就是封个爵位也无人会异议的。”
“皇上说的是!”巩达虽知道自己儿子的能耐,但此事不接受也不行。
这天,北苑出现一位访客,那就是太监小五子。
他前来传达圣意,向月茶报告一些关于她的婚事。
这本是光佑帝的好意,想让她先有心理准备,若是她不满意,更可在未应允之前来告知他。
问题是,月茶不了解属于她公主身份的权益,她一直都认定自己是不祥之人,又怎敢违逆圣意说不愿意呢?
月茶唇一抿,神情显得苍白脆弱,想到段玄祯,心中又苦又羞又恼又怨,他竟眼睁睁看皇上为她指婚!?
心中涩然之情不止,愈要压抑愈是奔腾,心兰的话又回绕在她耳边。
他果真只是图新鲜而已,一旦得到了,就不在意了?
月茶依门伫立,神思缥缈。
月茶走进冷宫,方冰媛是她唯一能谈心事的人了,在相识三年之后,她已视她如母亲般,会把她一些心事向她倾诉,自然也没再隐瞒她公土的身份。
“方姨,皇上要将我指给巩宏。”月茶平淡的诉说,哀莫大于心死,这代表菩她的心伤。
“回绝他!”
“这事不是我能做主的。”
“你不是喜欢大皇子段玄祯?”
“但是他……”
她要说什么?说他寡情薄幸那又有何用?
“他怎样?”
月茶陷入沉默中。
“月茶,你相信爱情吗?”
月茶的憔悴失意,让方冰媛心中已经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也曾经有过。
“爱情?”
“我不相信爱情,只觉它来时像花开一样多姿多采,但转眼间却如花谢般凋落。”见月茶无语,一向少言的方冰媛兀自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是吗?”
月茶觉得面颊一片冰凉,抬手触了触,始觉泪满腮,她和段玄祯的那一场浓情爱恋,难道就似花谢般,转眼间就结束了?
在皇宫里,她是一个无人可依靠的孤女,什么都说不得,唯有等待,但等到的却是……
为什么她要将自己推入这样的难堪中?
她一个人就算再苦、再孤独,总算活得自在,而今的她已成被丢弃的残花。
是她傻啊!以为爱一个人就是真心的付出所有。
是她笨啊!以为付出所有就能得到相同的回报。
错了,早知有情会如此酸苦,她宁愿不爱啊!
生平唯一一次的倾心,却遭受这样的下场,她情何以堪?
“方姨,我好难受,难受到令我承受不起啊!”
心中的悲伤似乎找不到一个出口,只能化作眼泪,不停地流淌下来……
“别这样!”方冰媛轻拥住月茶,任她放声哭泣。
一连数天,月茶都待在冷宫里躲着诏令,因为已不清白的她,不能奉旨下嫁。
这天,一大清早,当她走向冷宫时,前面一个高大的身形挡住她。
“月茶,我一直找你,终于找到你了。”
月茶转身背对着他。
“找我做什么?”月茶冷淡的回应。
“你怎么这么回话!”这一点都不像他温柔的月茶。段玄祯说着就去牵月茶的手。
不是她有心要这样回他,而是指婚之事激得她对段玄祯呕气。
“别这样!”
她不想让他碰触。
“握个手也不行?”
他霸道的握住她的手,头一次发现她也有拗脾气。
月茶的手挣扎不出段玄祯的掌握,无可奈何下就随他握住。
他手上的热度传至她的手,是那么的暖和,似乎让她冷寒的心也受到影响而热起来。
“你在生气?”月茶一直不吭声,段玄祯忍不住打破沉默开口。
“我没有!”月茶不看他,掉头看另一边。
“我做错了什么事,你告诉我,何必这样?”
月茶依然沉默不语。
他没做错什么事,但就因为他什么也没做,才让她生气。
他不提婚事,也不阻挡皇上指婚,为什么?
怕她是不幸之人,也克住他吗?
突地,一声响雷响起,豆大的雨滴毫不客气的侵袭下来。
段玄祯高大的身形替月茶挡去了大部分的雨水,两人的步伐踏过潮湿的石板地,来到庵后的凉亭躲雨,阵雨也转变成绵细的雨丝。
雨水渗透了她的衣服,寒意环绕着她的身子。
“会冷吗?”
他将她环在怀中,温暖她。
她的身体都仿佛在回应他的问话,突地掠过一阵寒颤,不知道是因为真的发冷,抑或是感受到什么震撼神魂的温柔。
“我还好。”她随口回答,强迫自己漠视心里那种几乎要满溢的感觉。
他看了她许久许久,伸出修长的手,悄然地摩挲她素净的脸庞,拂开她脸上一丝滴水的长发。
“你不爱我了吗?”
她的冷淡让他失去了信心。
月茶摇摇头,眼泪便流淌下来。
她怎会不爱他呢?就是太爱了,所以才会伤得这么深!
“那到底为什么?”
段玄祯抽出一只手,为她抹去泪珠。
月茶委屈的说:“你是不是要对我始乱终弃?”
她蹙着眉,眼睛里头漾着水气,那楚楚动人的模样,令人心疼。
段玄祯哑然失笑。
“天啊!你这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些什么?我要是要对你始乱终弃,现在何必在这里和你淋雨?”
月茶有点恼羞成怒。她就是对自己没信心、就是搞不清楚为什么他会喜欢上自己,而他又拖延着不提亲,现在竟然还笑话她!?
“你放开我!”
月茶想挣脱他的怀抱,无奈他抱得紧紧的。
“我不放!这辈子都不放开你!”他一语双关地宣誓。
他相当肯定他要她,这辈子是不会放手的。
“你真要我,怎会让皇伯父将我嫁给巩宏?”
这一惊非同小可,段玄祯收住笑,“父皇要你将嫁给巩宏!?怎么会?父皇为何突然要你嫁?”
“你不知道?”
“当然!”
晓得段玄祯并不知悉,月茶的气也消了一半。
“大概是因为我丑,皇伯父怕我嫁不出去,所以一有人请婚,他就答应了。”月茶胡乱说着,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巩宏会想娶她。
“又来了。我都说你不丑了,你又自卑感作祟!”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啊!”
月茶委屈地忍不住又掉泪。
“月茶别哭,对不起!”
他不该指责她,是他没将她被误导的观念改过来,也没让她明白如今的她有多美。
他低下头,轻轻地吻去令他心疼的泪水。
他此刻的柔情,月茶全然能感受到,她不再排斥他的温柔、怜惜。
月茶只觉满腔的委屈、辛酸,都已随着泪水渐渐消失。
说也奇怪,他不知道看过多少次心兰哭泣的模样,但只有月茶能令他产生又怜又爱的感觉。
“我得想法子让你不哭才行。”他低下头吻住月茶的唇。
月茶羞涩的推拒,但她全身软绵绵地,使不上半点力,段玄祯的吻,像一股电流,直透进月茶的体内,让她变得陶醉、乏力。
月茶轻叹一口气,停下手,闭上眼睛,本能的寻求慰藉。
冰冷的脸颊贴着那宽阔温暖的结实胸膛,倾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一声一声地安抚了她的心灵。
“月茶,我爱你!”
听到这句话,月茶伏在段玄祯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又哭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不去说呢?害我只能干着急……”
不去说?
段玄祯愣了一下,才知道她在说什么。
原来她在气这个。他连忙哄着她:“都是我不好,我太忙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父皇拚命的交代一些政务给我办,让我累惨了!”
“皇伯父拚命地交代政务让你去办?”月茶抬起泪眼问。
“嗯。”
段玄祯点头。
“那就不能怪你了,我以为……”
月茶不愚昧,她清楚这代表什么,在她心里,段玄祯的前途也是很重要。
“以为我始乱终弃?”
“我是怕啊!毕竟我们这么的不同,你要我怎么能相信你真的很爱我?”她喃喃的说着,声量很低,不仔细倾听,是听不出她在说些什么的。
那模样就像是正在诉说着一些埋藏在心里的话,压抑太久倾吐出来,每个字都带着疑惑。
“我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
“那我就多给你点信心……”语未毕,又再度吻上月茶的粉唇。
误会冰释让两人的爱恋更深,段玄祯无法满足对月茶的拥吻,他慢慢地让月茶躺在桌上,小心地解开了她的腰带、外衫、罗裙,像是对待珍贵的宝物般,唯恐稍有侵损,他将她的衣物褪尽,然后停下了动作,凝视着月茶。
月茶柔弱无力地躺着,无法抑止袭来的羞意,将红晕的脸别了过去。
月茶低声道:“我冷……”
段玄祯在她耳根轻轻一吻,笑道:“待会儿就不冷了。”
因为这话语中的挑逗意味,让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心跳也加快了,冰冷的肌肤因为他的抚触,再也感觉不到丝毫寒意,有的只是滚烫的热流。
月茶发出了轻声的娇息,她感受着他的双手在她全身游移,她承受苦这高度的刺激,雪般的柔肤随着喘息的增加,逐渐透出淡淡的红晕。
段玄祯低声道:“喜欢我这样碰你吗?”
“嗯……”她舒服得发出醉人的呻吟,淡红色的乳蕾也早已立起,把月茶心中的舒适快意诚实地反映出来。
段玄祯微笑,以手掌捧住那丰挺的雪白双峰,用嘴唇去吸吮那如蔷薇蓓蕾般的乳尖。
月茶看着他将她的乳尖含入口中,饥渴地吸吮时,一阵酥麻的感官刺激传遍她的全身,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栗、痉挛……
月茶只觉得如置身烈火熔炉一般,几乎要融化全身,曼妙的身体因情动而轻轻摆荡,唇齿之间逸出了动人的娇吟,声音之醉人,直令段玄祯为之销魂。
“月茶,我想要你了。”
“嗯……”
她没有拒绝,将身子拱起迎向他。此刻,她的理智已渐渐被激情所淹没,她只想要他温柔的对待。
分开她的双腿,让她的腿环住自己,段玄祯抱起她,一回转,让她坐在他身上。
激情中的两副身躯有默契的结合,不约而同地律动起来,擦出彼此间更深层的欲望火花,娇呼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随着两人加快的律动响起。
“啊──啊──”
无视于雨后的凉意袭人,两人尽情欢爱,终于在最后一刻共登极乐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