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清平带着义明日赶回射日,这才知晓原来挟持义明宇的居然是卢鸿雁!
朝日大殿上,义明宇被困在王座,周围人拿着刀架在他颈上,情势紧绷。
“王姊,宇儿没用,让人劫了威胁你。”义明宇见到义明日出现,马上红了眼眶,愧疚的道。
“卢鸿雁,你敢谋逆?!”她立即怒视站在义明宇身旁的卢鸿雁。
“这不算谋逆,只是希望公主答应臣几个要求,只要公主做到,我立刻放人。”卢鸿雁沉着的说。
“你想怎么样?”她脸上彤云密布,怒问。
“请公主下嫁予我,咱们共治射日!”他说出要求。
“不可能,公主不能嫁你。”东方清平一口否决。
他瞧了站在她身旁的东方清平,冷笑。“我道你东方清平已经出局,她真要待在弦月帝宫不回来了,原来你不简单,还闯进了弦月帝宫夺人,这是仍不肯了结你们之间的奸情丑事吗?”
义明日大怒。“卢鸿雁,你敢出言辱我?!”
“哪里不敢,过去我就是太顾及你的心思,呵护太过,才会让你无视我的存在,而今我终于想明白这一点,我若不强迫你,你永远不可能属于我!”
“卢将军,你想法太偏激,如此手段又怎能让人心服?”东方清平面容一整,那双水墨眸子显怒了。
“你住口,要不是你的出现,我何以需要用到这样的手段!”他怒不可遏。
“这都是借口,你本就图谋射日,公主只是你附带想拥有的。”东方清平道。
“并不是,公主是我唯一想拥有的,射日才是附带品!”他立即否认。
“你挟持她最在乎的弟弟,你以为她会谅解你吗?你明知不会,却还是这么做,你敢说对射日没有奢望?”
卢鸿雁脸色发白,似被说中了自己内心的那一抹贪念。“即便我也想要射日,但我没想过与宋炎一样谋害公主,强夺射日的一切,我所想的不过是两人共治,公主,你了解我的,这几年射日兵权皆在我手中,我可曾对你有过一丝不忠?”他问向义明日。
她双眸冷凝,神情森寒。“你过去确实没有不忠的行为,可你此刻有,我要你立即放了王上并且交出兵权,若你愿意,我可以饶你不死!”
卢鸿雁原本对她还有几分期许的神色,闻言逐渐变冷。“既然公主无心允诺我,那就别怪我痛下杀手了。”
他一说完,使了眼色给自己的人,那架在义明宇颈上的刀立刻深入了肌肤一些,带出了一道触目的血痕。
“卢鸿雁,快叫你的人住手!”她看得惊心动魄的说。
他摇首。“除非你同意下嫁并且愿意与我共享射日。”
“不可能——”
“那我就先杀了义明宇这傀儡王上,再自己登基,如此我还强迫不了你吗?我要你做我的王后,从此射日王族不再是义姓天下,而是我卢姓的!”
“你想篡位为王?!你忘了,射日不是独立国家,背后还有二世帝冶策,他不会同意你造反的!”
“冶策支持的不是你义姓,而是因为义姓肯听命于他,并且连年进贡,而我也能答应冶策这些,更愿意将每年育出与栽植的宝马和人参一半呈上,如此鉅利,那冶策是精明人,他会拒绝吗?且他若真要发兵我射日,他好不容易营造的太平天下岂不又毁于一旦?再说,如今射日兵权皆在我手中,你大势已去,除非乖乖听命,否则又能如何?”他早想妥这些,有恃无恐的说。
义明日闻言良久说不出话来,情势确实如他所讲,她完全没有筹码与他谈……
“王姊,你别管我,杀了卢将军,射日不能落入他手中!”义明宇年纪虽小,可也知国不可丧,然而他越是挣扎,那架在他颈上的刀便割得越深,没多久颈上已是一片可怕的血痕了。
义明日瞧见心紧紧揪起,一颗颗泪珠自她眼角滑落,不为别的,就为宇儿的性命,她也无从选择,她闭上眼,如今唯一只有嫁卢鸿雁一途,终于含泪沉痛点首,“好,卢鸿雁,我嫁你!”
东方清平听见这话,一颗心瞬间像是坠入极寒的雪地之中。
那卢鸿雁大喜过望,立刻狂喜的上前抱住她身子。“我保证会好好待你一辈子的,我保证!”
她浑身力气像是在转瞬间被抽干似的,眼前发黑,并且泛起刺骨的冷意。
她几乎没有勇气望向东方清平,她虽恨他,但也不想让他见到自己这受制于人的不堪模样。
她义明日最终要出嫁了,可对象不是帝王冶策,也不是东方清平这伤她心的男人,居然是自己从没想过的卢鸿雁。
当初卢鸿雁梅树下的那一吻,是因为自己醉了才会任其动作,对于他的求亲亦然,醺醉中,她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说会考虑,而这考虑其实就是拒绝之意,只是她没明白说出罢了,岂料如今竟会成真。
“够了,我东方清平抢妻抢不停,去完弦月帝宫抢人,如今还要在射日王宫继续抢,好,既然如此,那就抢到底了!”东方清平忽道。
她一愕。“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义明日是我东方清平未过门的妻子,若是非得用抢的才能到手,那我又如何办不到,你想嫁他,或他想娶你,皆是万不可能的事!”他双目烈焰熊熊。
“笑话,你不过是一介商人,再多也只是武林粗人,你想与我斗?”卢鸿雁喷之以鼻。
“商人什么没有,就有铜臭,武林粗人什么没有,有的就是高人,我东方清平要钱有钱,要人马有人马,即便没有军队来得正规,可若要对付你小小的卢鸿雁,在下自认还绰绰有余。”
卢鸿雁听后脸色一变。“你怎可能有这能耐与我的军队对抗?”
“要不,试试。”他轻笑。
“我不信,你有本事尽管拿出来,本将军不怕你!”
“那好,你且派人到王宫外头去瞧瞧吧。”东方清平气定神闲的道。
卢鸿雁立刻要人去红焰门看看,不一会,去的人回报了。
只见那红焰门前竟然围了万人,而这些人看似散漫没有组织,但手中要枪有枪,要箭有箭,一群人候在外头,就等东方清平一声令下破城而入。
闻此消息,他整个人震撼得无以复加,脸色惨白到说不出话。
“你……你何时招来这些人的?”义明日同样吃惊。
“我听闻卢将军作乱后,在与你赶回射日的路上要人去办的,你射日的事便是我的事,我不容任何人威胁你。”他这是一怒为红颜,自退出江湖后便不再策动过这些人,他们皆是自己当初救过或收服过的人,可如今再度将他们唤出,这些人可都兴奋得很,个个跃跃欲试,急着想舒展筋骨,好好打上一场。
义明日心头瞬间一热,泪水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想不到他能为她做这些,平日他只是低调不争,若是他想要的,谁又拦得住,恐怕就算是冶策,面对他也要忌惮三分。
他叹了口气,“别哭,不会有事的,外头那些人皆能打能杀,个个一抵五,且唯我的命令是从,卢将军不可能篡位成功的。”
“你好大的口气,外头不过是乌合之众,如何与我的正规军相比!”卢鸿雁气貭道。
“哼,你以为我那批人为何聚在红焰门?你红焰门没人守了吗?他们在那不是站着,是占领,这样你可明白?”东方清平冷漠的提醒。
卢鸿雁这才倏然心惊,这表示他派守在王城周围的所有兵马全数被拿下了吗?
“想明白了?”东方清平冷笑。“你这是做困兽之斗,如今你除了眼前的这批人外,其余的全由在下掌握,真正大势已去的是你!”
卢鸿雁没想到此人竟然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夺了他的兵权,这人能力之强,心机之沉,实在太可怕,与这人交手注定一败涂地,他顿时面无人色。
“不!我还有胜算,不要忘了,义明宇还在我手中,我可以杀了他!”他狠下心肠。
义明日大惊。“不要!”
“我就要杀他,让你后悔莫及!”叛变失败,爱人不可得,卢鸿雁已失去理智。
他抽出自己的佩剑,毫不犹疑的刺向义明宇,但就在下一瞬,他手中的剑让一股气震飞,才扭身,一管袖子已经扫至,他登时口喷鲜血,身子也如破布般弹了出去,摔在大殿的台阶下。
这时武雄等人由宫外赶入,见到卢鸿雁的惨状,不禁拍手大笑。“我说公子真不够意思,对付外头那些小兵无聊死了,这家伙该留给咱们来玩才是,不过您这一手还真狠啊,您向来很少下这种重手的,这姓卢的筋脉全断,将来必不能再拿剑骑马了。”武雄瞧着台阶下卢鸿雁痛苦不堪的模样,啧啧摇头,原来温润如玉的公子对付起情敌也是这般心狠手辣的。
二虎几个人上前将碍眼的卢鸿雁送到外头,接着一群人动作极快的搬进来喜幛金箔,居然开始在大殿上布置起来。
义明宇被东方清平救下后,义明日抱着弟弟激动不已,半晌后才发现四周不对劲,不解的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置办喜堂啊。”陈标拿了两根大红蜡烛进来。
“置办喜堂?”
“没错,这喜事耽误太久了,不能再延误下去了,难得外头的武林兄弟们全到齐,公子这杯喜酒可赖不得,对了,您也快快准备,咱们一好,您与公子就准备拜堂了。”二虎过来替陈标将蜡烛点上。
义明日听了这话愕然。“我什么时候说过嫁东方清平了。”她怒道。
她这一怒,四周忙碌的人安静了片刻,看了看彼此后,又面无表情的继续动作,没人理她。
“喂,那个谁谁谁,红幛都挂歪了,这能看吗?向左点,对,左点。”
“那我这囍字贴得正吗?别也歪了。”
“行行,可以了,贴完去搬几株喜气的牡丹进来,这气氛才够——”
“你们够了,谁准你们在我射日大殿上做这些事的,全给本公主出去,本公主不嫁!”她发火了。
这时大家不约而同停下工作瞧向东方清平,见他没说话,众人一耸肩,就又开始各自的工作了。
“东方清平,别以为你帮我拿下卢鸿雁救了宇儿,解除我射日危机我就要嫁你,作梦!我说过我情愿嫁冶策为妃,也绝不再与你纠缠!”她撕下墙上的囍字丢在地上后朝东方清平吼。
“别以为我不知,那冶策并未发出正式皇诏要纳你为妃,这事八成是你那王后好友故弄玄虚,目的是让我一怒去劫红颜。小日,那日在东方府办的喜宴是假的,可今日是真的,你将是我东方清平明媒正娶的唯一妻子。”他柔声告诉她。
她一怔,脸上起了一阵恼怒的红晕,反唇相稽,“唯一明媒正娶的妻?真是笑话,你何时对我下聘了?你东方清平自始至终就没给过我义明日任何承诺,连个信物也没有,我为什么要嫁你,我义明日就这么不值吗?!”说完这话,不期然地听到咻一声,一个烛台朝他迎面飞掷过去,东方清平轻挪身子,烛台才没毁了他的俊容。
这已瞧得众人心惊胆跳,看来公子这回搞不定这女人了。
“王姊,宇儿有话与你说。”义明宇见状,突然拉着她的袖子道。
“宇儿,你有话稍后再说,王姊先与东方清平谈清楚,让他滚——”
他赶紧拿出藏在怀里许久的一样东西给妯。“喏,这你的。”
“什么我的?”看见宇儿塞了块木牌给她,她仔细一瞧,一下认出这东西,这是八方海里东方的旗主信物,怎会在宇儿手中?
东方清平见这东西由义明宇怀里拿出来,也有些惊讶。
“你怎会有这样东西?”
“这……我是在你寝殿里拿的,是东方大哥放在枕边要给你的,可我瞧那时候你刚得知他有未婚妻,心情正恶劣,大概也不乐见此物,所以就私自先拿走了,心想先撮合你们后,再替东方大哥将这东西交给你,可哪知之后发生这么多事,你先是为了抓宋炎这逆贼被擒,接着因为东方大哥一时的错误伤心的跑到弦月去疗伤,使得我没有机会拿出这东西来。
“可我想这时候还给你也是一样的,这……这应该就是东方大哥给你的聘金了。”义明宇期期艾艾地说出全部过程。
“聘金?!”拿着当今世上只有一枚的八方海里东方的木牌,义明日白皙的面孔霎时变色,心情复杂。
“原来公子早将木牌当成聘金给公主了?这木牌代表整个八方海里东方,公子将祖业财产全给了您,那还用质疑什么吗?这聘金之贵重可比万里江山啊!”武雄啧啧的道。
她屏住呼吸,脸颊不由得热了起来。
东方清平那张脸仍是笑盈盈的。“木牌为证,我早将你定下为妻,这你还不肯嫁我吗?”
“可是那……那程湘姬……”
“别提她了,公子从头到尾就当她是妹子,因为这回程光冬骗公子舍你救她的事后,已与他们叔侄彻底绝交,与她的婚事自然也作罢了。”武雄告诉她这件事。
她蓦然惊喜,抬首时又被东方清平那迷死人的笑眼给晕得心乱跳。“你……”
“嫁我吗?”他极为深情的问。
泪水凝在义明日眼底,过去所有令她痛苦的事彷佛一瞬间全解开了,她欢喜哭泣,却娇羞别扭得说不出个好字来,只能红着脸与他相望。
其他人见了,纷纷摇头,接着继续他们未忙完的事。“真是的,良辰吉时难觅,这一耽搁,可别误了事……幸亏有多准备几张囍字,不然哪还有多的可贴……”二虎喃喃自语,回头将她撕毁的囍字换了张新的贴上。
就连抱着嫁衣躲着不敢出来的琼芳,这时也喜孜孜的将早备好的大红喜服带上来,笑着催促。“公主,该更衣了。”
义明日这才知连琼芳都被收买了,看来今日之事也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既是在王宫拜的堂,喜房便设在朝凤宫,寝殿内鸳鸯枕、红暖衾,红罗帐皆已备妥。
义明日坐于精致的妆台前,勾人心魂的美眸半垂下,艳若牡丹的脸庞上带着不安。
这时有脚步声走近,她不需要抬头就知是谁来了,外头上万兄弟等着他敬酒,绕着一圈回来,步伐还能如此稳健,定是武雄几个替他狠挡,他才能全身而退。
待人站定跟前,她垂下的眸终于见到那绣着龙凤呈祥的喜袍,想起稍早拜堂时,大红喜袍穿在他修长的身躯上,多么俊秀非凡,教人心仪。
“小日。”他轻唤,这声音好听极了。
义明日心一阵悸动,竟有些手足无措,脸上也彷佛有一团火在烧,脑子里一片空白。
瞧着双手紧绞衣裙的她,东方清平眼中闪过笑意,牵过她的手往自己胸膛贴上。
她微慌,自己手抵之处正是他的左胸,那里暖热结实,心跳有力,但与她一样速度极快,猛敲击着她的掌心。
原来他与她一般紧张?“你也……”她终于抬起头来了,那张脸庞又红又艳,直惹得人心骚动,这样的她又不比平日时的艳光四射、美艳逼人,但却是娇媚得如天空晚霞般风情万种。
“小日,咱们终于做夫妻了。”他语调温温,可她够了解他了,知道这温声底下有多么欣喜。
她轻轻点首。“我以为咱们今生是不可能了,哪里知道……”她娇羞得再说不出话。
“我就说不会放手的,非娶你不可。”他笑得心旷神怡外加心满意足。
她忍不住杏眼斜睨了他。“那我问你,当日在温泉池里,你都教我挑逗得几乎不能自持了,最后为什么……仍没碰我?”她红霞满天的问。
他唇弯起了一道宠溺的弧度,双眼漆亮的注视她,教她心微微一窒,俏容低下,脸再次红成一片,懊恼自己不该问这事的,这岂不告诉他,当日她尚是清醒的,那些挑逗可不是醉后的无知。
见她窘促羞赧不敢望他的模样,他轻轻一笑,当时自是已经洞察她的故意,只是没有拆穿,由着她任性,而他就爱她任性时的风情,只不过,那回的任性着实刺激了点,让他险些招架不住。
“那时我与湘姬之事尚未解决,即便想……很想,也不能冒犯你分毫。”
她咬着唇,虽说那是宇儿胡闹才让两人有肌肤之亲,但当初她就是看准他为人君子,万不可能趁人之危,这才敢这般大胆挑逗,而自己这份故意,当真欺负了他的老实。
“可今夜不同,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别想我会再放过你,你当日如何招惹我的,我今日一一回你……”他眼神变得极深,情欲清晰可见。
她红潮四起,更加无措,看到她这娇态,他朗声一笑,俯首吻上了那诱人的红唇,她身下一空,被横抱起来送往喜床,而他的唇始终未离开她,温柔地吻得她四肢乏力。
这一夜,在他激柔低徊的爱抚下,她彻底臣服于他,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东方夫人。
然而,天刚亮,缠绵一夜的两人才刚要休兵阖眼,蓦然外头传来大吵大闹的声音。
这一听,正是程光冬与程湘姬来了,想到他们竟能进到王宫直闯到她朝凤宫前,义明日大怒起来,立刻起身要去瞧怎么回事。
怎知一动竟全身酸痛,昨夜可让某人吃干抹净得彻底了,东方清平见她扶着腰的动作,忍不住笑出声,拾了她的衣裳亲自替她穿上,可这动作慢吞吞,顺道还一边欣赏起她凝脂肌肤,偏偏外头闹得正凶,她心急,干脆夺过自己的衣裳很快穿妥,立刻冲了出去。
他瞧了摇头,这才穿好自己的衣袍,不紧不慢的跟了出去,皱眉心忖,自己都已跟他们叔侄说得清清楚楚,从此再不相干,程光冬却又带着湘姬来闹,这又是为哪桩?
殿外程光冬正与武雄他们打成一团,程湘姬则是心急的想阻止程光冬再打,但也拉不住怒气冲天的他。
“叫东方清平滚出来!”程光冬大嚷。
“程爷,公子才大喜,你这就来闹,这像话吗?快回去吧。”武雄好言相劝,并不想真伤他,才会让他直闯到朝凤宫前。
“你让开,什么大喜,东方清平该娶的是我侄女,他敢毁约另娶,老子宰了他!”
“你这是——”
“程光冬,你好大的胆子,敢闹到我射日王宫来!”义明日走出来怒斥。
程光冬一见她,眼睛充血,一副想杀她的模样。“你这淫妇,敢抢我侄女的丈夫!”
义明日怒火攻心。“大胆,敢对本公主出言不逊!”
“老子粗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你少拿公主的派头压老子!”
“你不应该来闹的,因为不想嫁东方清平的人是她!”她指着一旁心慌的程湘姬。
“胡说,她怎会不想嫁东方清平,明明是东方清平始乱终弃,她都已经有身孕了,那孩子不是东方清平的是谁的?”程光冬怒声指控。
他这话宛如平地一声雷,震得义明日一阵愕然,东方清平刚走出内殿,听见这话也是一愣。
“你……你说什么?!”义明日声音颤抖。
程光冬瞪向东方清平。“你自己做过什么最清楚,湘姬肚里的孩子是你的,你难道不用负责吗?”
“湘姬怀孕了?”东方清平讶然。
“没错,所以我要求你以正妻的身分尽快将她娶进门,至于你身边这女人,我虽百般不愿意接纳,但你们既然昨夜已成亲,我也只能同意让她做小。”说完他将惊慌失措的程湘姬拉到东方清平身旁,硬塞在他与义明日之间。
义明日身子一晃,蓦地心一阵痛,她缓缓转向东方清平。“这怎么回事……程湘姬真有你的孩子?”
“我——”
“默君哥哥,我有孕一个多月了,孩子……是……你的。”在东方清平开口回答前,程湘姬抢先道,就算声如细蚊,仍惊得众人错愕。
“湘姬……你……”尽管程光冬闹,但东方清平没想到她也会这么说。
“默君哥哥,请你……请你瞧在我娘分上接受这个孩子……”程湘姬低着头,完全不敢与他对望。
他闻言整个人完全呆住,久久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