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穿过一层层如棉花般的白云,画出一道道如雪般的白色轨道。
望着窗外的云层,强烈的渴求令他异常期盼着女子的下一步,忍不住透过玻璃窗的反射,看了一眼靠在自己怀中的女人。
当真同他耍起花招来啦?
无疑的,这女人的确挑起他的性欲、诱出他的性趣。
没关系,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挑逗他?
等着、等着,身旁倏然传来一道细微的鼻息声。
不、不会吧?
冷不防的,男人好奇地低头一看。她、她竟然睡着了!
「该死的女人!」他不禁怒火中烧的低咒了声。
可恶的女人,当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这么无视他的魅力闭眼就睡?
更可恶的是,这女人竟在熟睡后整个头颅无意识地窝在他怀中,那密如瀑布的波浪长发不时窜出一股花香味儿,悄悄地挑战他的克制力。
他忍不住低头吸了口。嗯,真香,这味儿该是玫瑰花香吧?
倏地,下腹部一阵骚动,一股强烈的欲望直窜脑门,令他忍不住又低咒了声。
Shit!一切的一切,原来只是他想太多了?
看看怀中的女人,她睡得多沉多熟啊?而他却因欲望无法纾解而痛苦难耐。
持续向他袭来的原始冲动,让他再次轻咒。
看着这个目光只停留在他脸上不到两秒的女人,他决定了……
「小美人,醒醒、醒醒……」男人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女子。
「嗯……」轻柔的嘤咛声淡淡地自她口中逸出。
该是忍得太久了吧,他在听到女子不自觉的嘤咛声时,欲望再次沸腾。
「你还想睡多久?」欲望得不到纾解,让他的口气突然变得很差。
经他这么一问,女子倏地睁开美眸,睡眼惺忪地望向声音来源处。入眼的是一张放大的男性脸庞,很帅很俊。
「啊……」痛!
发觉自己正靠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季品璇羞愧难当地想拉开距离,不意一阵扯痛令她惊呼出声。
「别动!」男人制止她的挣扎。
别动?
难不成要她就这么窝在他怀里,任他吃尽豆腐啊!
心中如是想着,季品璇又是一阵挣扎。
「啊,好痛!」突来的疼意让她秀眉紧拢。
季品璇轻轻地动了下,确定痛意来自头发后,不禁吃痛地探手揉了揉。
「你『缠』上我了。」男子一语双关的解释她的痛意何来,并动手慢慢地解开那紧缠在他胸前的发丝。
原来她的头发勾住对方衬衫上的扣子了。
「对、对不起。」低垂着头,季品璇轻声道歉着。
男人轻柔地勾起一撮秀发,爱怜地缠在食指上绕啊绕的,一会儿顺顺她的发,一会儿嗅嗅她的发香,压根儿放不开手。
「别说对不起,这是我的荣幸。」
解个结需要这么久的时间吗?
因顺发而不经意的碰触,她感觉从发上传来阵阵的温热及一种说不上来的异样。
不知他是故意摩挲她的发,还是她多心了,一时间,她竟萌生一种他藉机碰触并吃她豆腐的感觉,显得心慌意乱。
「好了吗?」
「快好了。」他说谎。
其实早就解开了,只是他还想多享受享受手指缠着她的发的感觉呢!
「哦。」嘴里轻应着,可她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低垂着头任他「摆布」的季品璇忍不住偷偷瞄了眼窗户。
藉着玻璃的反射,她清楚地看见身旁的陌生男人正一脸享受地嗅着她的发香,右手紧紧地缠着她的长发,左手则不时地顺着发丝顺啊顺的,好不陶醉啊!
天、天啊,这外型斯文的男人竟是个变态?
美眸眨呀眨,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事实,不禁又看了玻璃窗一眼。
是真的!
啪的一声,她又惊又怒的拍掉那双既变态又恶心的手,随即按下服务铃。
「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吗?」带着恭敬甜美的专业笑容,空服员很快地来到季品璇面前。
「我想换位子。」
闻言,男子先是一愣,然后挑挑眉。他显然诧异极了。
从来没有女人可以无视于他的魅力,主动离开他的怀抱,更没有女人不眷恋他的青睐,而她却这么做了。
然而,她是真的不想坐在他身边,抑或只是一种伎俩?
轻轻地往椅背一靠,男人带着笑意静静地看着她的下一步。
「换位子?」错愕的神情歛去后,空服员面带迟疑地问:「请问小姐是对本公司的服务不满意吗?」
怪了,有帅哥坐在身边,她竟然想换位子?
「不,只是我不想被人性骚扰。」她意有所指的故意斜睨了男子一眼。
性、性骚扰?
像这样俊帅的男人只消勾勾手指就有大把女人倒贴他,犯得着对她性骚扰吗?她是骗人的吧!
空服员很是狐疑,忍不住又开了口:「小姐,您确定吗?」
「非常肯定。」季品璇回答得既快又坚决。
「这……」空服员很是为难地说:「小姐,非常抱歉,由于今日的头等舱已客满,所以无法另外为您安排位子,真的很抱歉!」
放弃向这么帅的男人搭讪的机会,这女人肯定是笨蛋!空服员思忖着。
「经济舱呢?」只要能远离这登徒子,委屈一点儿无所谓。
「很抱歉,也客满。」
「不会吧!这么倒霉?」季品璇忍不住哀号。
「恐怕是真的。」空服员笑了笑。
坐在帅哥身边会倒霉?她倒觉得这个小姐太幸运了呢!
「那好吧,谢谢你。」失望浮现脸上,她甚是无奈。
有礼的笑了笑,临去前,空服员还偷偷望了一眼她身旁俊得不可思议的男人。
「看来,你注定得『陪』我了。」
哇咧,什么陪不陪的啊,当她是坐台小姐吗?
「先生,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冷着声,季品璇迳自闭上双眼。
嗯,好一个性烈的女人。看来她不似外型般柔弱,反而是个多刺的玫瑰花。
不管她是不是在耍手段,既然是她先「缠」上了他,成功地挑起他的征服欲,那他没道理放手。
面对到嘴的肉,他岂有不张嘴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