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溜入房间,爬上依墙而放的床铺,顽皮的溜上美丽的睡颜。
不久,床上的人儿在朝阳的催促下醒了过来。
郝艳伸个懒腰,略微栘开脸,看着枕上的阳光,这是她最好的闹钟,每天她都是在太阳的亲吻下醒过来。
深吸口气,照例她闻到对面面包店飘来了刚出炉面包的香气,还带着一丝隔壁早餐店的蛋饼香,在这个靠海的小镇,人们都起得早,一早见面就热络的寒喧打招呼,就算才去买两次早餐,老板娘也会热切的问候。
她到此快半个月了,开始喜欢上这有着浓烈人情味的淳朴小镇,大家所聊的都是谁家孩子不听话,邻居老王又和老婆吵架,晚上八点看哪一档的乡土剧……等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有压力,生活平淡自在。
最重要的是,他们不太看影剧新闻,不认得她是谁,其实也是因为她已改头换面,就算影迷也未必能认出她来。
掀开被子,她起床了,走入浴室。
镜子里映照出她一头不很整齐的短发,这是在火车站的洗手间里她自己剪的,剪去注册商标似的长鬈发,她拿出化妆品在脸上点上雀斑,换上轻便的T恤、牛仔裤,再戴上鸭舌帽,她就变成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孩,没人会多看她两眼,她大方的买了车票,探险似的搭上往东部的火车,远离台北。
牙刷干净了,她将脸泼湿,倒了点洗面乳,开始洗脸。
在火车上,她拿出手机开机,将准备好的一篇篇简讯发出,交代了她的心情,也表达她的歉意,短短的简讯或许无法解释她成为落跑新娘的原因,但至少能让亲友安心,她没被绑架,只是选择了出走,沉淀心情,寻找她的人生新目标。
甩去手上的水珠,她来到简单的书桌兼梳妆台前坐下,抽出面纸拭去脸上的水渍,倒出在寻常药妆店买的保养晶,轻柔的涂在脸上。
你说得对,你不会是我的幸福,我终于在犯下大错前想通了,可惜有
点晚,我只好不负责任的将婚礼这烂摊子去给你,当是我麻烦你这大哥的
第一件事,希望它也定最后一件,别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事,我只是想出
去散心,过些时间就会回家。大哥,对不起,也谢谢你,艳艳。
留给他的简讯仍深刻的刻印在她脑海里,想到他,说不心痛、不思念是骗人的,这个伤口太深了,不可能痊愈,只能尽量淡化,尽量做到不在意。
她也清楚,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她现在还想不出应该怎么面对他,所以仍未和家人联络,鸵鸟心态的告诉自己,再过一阵子吧,她应该就能走出情伤了。
涂完了保养品,郝艳走到冰箱前,拿出昨天买的吐司和果酱,将吐司放入烤面包机里,再从柜子里拿出麦片包,为自己冲杯热饮。
当初她漫无目的的闲逛,先来到宜兰,找了家温泉饭店住下,却被隔壁客房那对情侣整晚的淫声浪语弄得脸红心跳,一整晚没睡好,第二天就连忙退房离开。
接着她来到花莲,她不爱热闹的市区,随意跳上公车,来到这她还念不出地名的小镇,没想到镇上连旅馆都没有,她正烦恼要住哪时,就看到这二楼的公寓要出租,家具虽老旧,但是一应俱全,房租更是便宜,她二话不说付了租金和押金就搬了进来。
爹地有不少警界好友,她担心用金融卡或信用卡会被锁定找到行踪,所以离家时她带了笔现金,但是不知道她会在外面流浪多久,她不敢随意花用,只再买了些生活必需品,便在此住了下来。
烤好的吐司跳起,她涂上果酱,配上麦片就是她的早餐,简单又能填饱肚子。
她的日子过得也很简单,餐桌上、柜上和床上都堆着小说、漫画,是她最好的精神粮食,她从小就爱看浪漫的爱情小说,以前忙碌,让她抽不出时间,现在她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除了看书,她的行李箱里还有台笔记型电脑,有灵感的午后,她会带着电脑穿过小巷,来到海边,在废弃的雕堡旁寻个不会晒到太阳的地方,将脑里的思绪化成文字,写下一篇篇的心情日志,也许是受了小说的影响,她总能下笔如飞,已经积了不少的文字量,或许以后还能集结出书呢。
吃完早餐,她在房里做着伸展操,运动身体,逼出了一身汗后,她用湿毛巾拭去汗水,换上外出服,回到梳妆台前为脸上加工,点上了雀斑。虽然应该不会有人认出她,但是当初她是顶着这样一张脸来到小镇,就只能保持原样,然后习惯性的戴上帽子。
她要到市场买菜,晚上她的娱乐就是做菜,她买了不少食谱,按书操作下,倒也能做出一道道菜,不一定好吃,但是绝对有成就感,若让妈咪知道她会做菜了,妈咪一定会吓一跳的。
妈咪一定正在为自己担心吧,她是个不孝的女儿……心情瞬间沉落,马上她又甩甩头,打起精神出门。
对于外界的消息,不看电视、不看报纸的她完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眼下的平静是她所追求的,在她还没准备好之前,只想守着这片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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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艳提着一袋菜肉回家,放入冰箱里,她也顺便买了炒饭当午餐,不过她现在不饿,先去还书吧。
将借来的一堆书放人提袋,她提着沉重的袋子往外走,随意的关上门后,吃力的一步步下楼。
因为小说出租店在街尾,要走一段路,她总是一次多借几本书,省去来回奔走的麻烦。
「燕小姐,来还书啊。」出租店的老板娘笑着与她打招呼。
郝艳点头笑笑。在小镇上,她叫燕好好,由她原名颠倒过来的同音版。她将书放在柜台上,钻入一排排的书架中,再找新书。
在书堆里总是让她忘了时间,等她抱着十来本的小说走出出租店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她走在骑楼,闪避耀眼的太阳,都十月底了,天气依然热得像夏天,受下住了,她在一家冰果室前停下脚步,买了碗冰打算回家消暑。
好不容易回到家门前,伸手要开门,却发现门半掩,她疑惑,自己出门时没关好门吗?
一进入屋里,她就呆住了,到处是被翻箱倒箧的痕迹,所有柜子都被打开,她的衣服被翻出来,一些日用品也倾倒在地,连床垫都被翻开,明显的事实摆在她眼前,她遭小偷了。
「糟了。」郝艳丢下手里的小说,急急找寻自己的行李箱,她的钱都放在里面。
终于在一堆衣服下找到行李箱,拉炼已被拉开,放在内袋的钱早已被拿走了。
还有笔记型电脑,里面也有她的许多资料,郝艳赶忙再东找西翻,在她以为笔记型电脑也被偷时,幸好在另一堆衣服下找到。还有她的手机,偷儿大概是拿到了钱,就看不上这两样小东西,哪里知道若是将电脑里的资料卖给杂志社,可是更大一笔的收入。
她抱着电脑庆幸,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怎么会想到这朴实的小镇竟然也会有小偷,或许该说小偷到处都有,刚好被她遇上了。
她将电脑放到桌上,头痛的看着凌乱的屋内,再掏出口袋里的皮夹,倒出里面所有的钱,加起来还不到两百元,这下可好了,钱被偷了,她的金融卡、信用卡都没带出来,身上剩下的钱连回家的车资都不够,怎么办?
来养伤却遇到小偷,老天实在会开她的玩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算她想找工作筹生活费,但不敢拿出身分证明的她,只怕没人敢用。
她揉着额头,看到刚买的冰,她机械式的打开盖子吃了起来。她吃得很慢,不时叹口气,不过吃完了冰,她也找到解决方法。
这次又要找他帮忙了。拿起皮夹,郝艳离开家,来到公共电话前,她没用手机是因为早就没电了。
她拿起话筒,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投入钱币,按下号码。
钱币落下,电话被接通。
「Hello!」
「布莱恩。」她轻唤着。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下,接下大叫:「艳艳,妳是艳艳吗?艳艳……」
郝艳将话筒拿开点,「是我,你可不可以别叫得那么大声?」
「艳艳,妳现在在哪里?妳怎么能这样一走了之?妳知道所有的人都为了找妳而忙得团团转吗?妳的爹地、妈咪更委托了十多家的微信社在找妳,妳现在好不好?妳又跑去哪了?」布莱恩急得连声问。
她的心紧揪着,好一会儿才能答腔,「布莱恩,我可以告诉你我在哪里,不过要请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布莱恩一口答应,「好,好,只要知道妳在哪里,要我帮多少忙都可以。」
「我想跟你借钱,我的钱被偷了。」
「被偷?那妳有没有怎样?小偷有伤害妳吗?妳受伤了?」布莱恩紧张不已,不禁放大音量。
郝艳连忙安抚他,「我没事,我很好,小偷只是闯空门偷了钱,你放心,我现在不方便回家拿钱,所以想向你借钱,我会还你的。」
「是朋友就不要说这种话,妳想借多少都可以,但妳要先告诉我妳的位置。」
「不过你先要向我保证不会将我的住所对其他人说,包括我的家人朋友,任何人都不能泄漏,否则我不会说的。」
「艳艳,他们很担忧妳,妳真的狠得下心继续隐瞒他们?」
这不是她要听的话,「我要挂电话了。」
布莱恩马上投降,「妳别挂,好,我不说,我不说,妳在哪?」
「你发誓?你若违约,就罚你这辈子都追下上大姊。」她很了解他的罩门。
「艳艳,这誓言太狠了吧?」
「你发不发誓?」
布莱恩叹口气,「如果我将妳的住址告诉其他人,就让我追下上郝逑。这样行了吧?」
郝艳偷笑,松开了心防,将地址念了一遍。
「我马上出发,一个小时内就能到达了。」
「哈,傻瓜,我在花莲呢,一个小时到不了的,不用急,慢慢来吧。」
「不管怎样,妳不要乱跑,一定要在家里等我。」布莱恩叮嘱。
「我会在家里等你的,布莱恩,谢谢你。」
郝艳微笑的挂上电话,她记得下回要在大姊面前好好称赞布莱恩,绝对要帮他追上大姊。
回到自己的家,郝艳打起精神,开始收拾凌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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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艳艳就让屋里恢复原状,然后她到浴室冲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这时她真的感到饿了,但是买回来的炒饭经过小偷翻动,虽然看起来像没吃过,但她也不敢吃了,就从柜子里拿出一包泡面。
以前她每回吃泡面都被夫哥哥教训,说她吃垃圾食物,现在他不在,她可以放心吃而不会有人念她了。
自己怎么又想到他?他不再是她的夫哥哥,而是大哥,是她应该要尊敬的兄长,她必须牢牢谨记。
蓦然,电铃声响起,她被吓了一跳。从她入住到现在,电铃从不曾响过,她也不可能有访客。
「是谁?」她谨慎的问
「快递。」沉闷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回答。
郝艳放心了,上前开门,「你一定送错地址了,这里没……」
话硬生生顿住,她瞪着门外的男人,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急着想关上门。
「该死的,妳敢。」陶伯夫反应快的用手撑住门,不让她关上。
敌不过他的蛮力,郝艳放弃了,逃回屋里,下一个有门的地方就是浴室,她毫不犹豫的冲进去,大力关上门,想落下锁,却发现锁竟坏了,心惶惶然时,他冷怒含霜的声音已在门外响起。
「艳艳,出来。」
她咬着唇不回答,身体靠在门上。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来?布莱恩这个食言而肥的小人、大坏蛋,可恶。
她的反应气坏了陶伯夫,他转动把手,没锁,下一刻他醒悟过来,不是没锁,应该是锁坏了,他大力拍打门板,「艳艳,快出来,否则我就破门而入了。」
「不……不要,我不要见到你,你走开。」郝艳挤出话拒绝。
陶伯夫脸色阴沉,一手用力推开门,另一手伸入门缝抓住她的手臂,不客气的将她扯出浴室。
郝艳尖叫,拚命挣扎,「放手,放开我,放开我……」
为了逼他放手,她故技重施,用力踢他的脚,却忘记自己没穿鞋,而他穿着皮鞋,受苦的反而是自己。
「噢……」她拧眉痛叫。
陶伯夫低咒一声,连忙抱起她到椅子上坐下,蹲下身要看她的脚,「伤得怎么样了?」
郝艳却乘机推开他,再往外跑。
「郝艳,站住,妳敢出这个门,我会把妳抓起来打屁股的,我说到做到。」他恶狠狠撂下话。
门在前面,她的脚却怎么也跨不出去,不是因为他的威吓,而是她从不曾真正违背他的话,她颓然的回身,他竟霎时间就来到自己身后,郝艳受到惊吓,奔到房子的另一角,喝住也要跟过来的男人。
「你不要过来,你若想和我好好说话就不要过来,别过来。」
陶伯夫愤怒得想揍人,但是发现她眼里闪动着惧怕,像一桶冰水当头浇下,他心痛不解,「艳艳,为什么怕我?我是绝不会伤害妳的。」
她要如何解释,她不是怕他,是怕自己离开他的心意不够坚定?
「布莱恩告诉你我的住所对不对?」
「为什么要出走?婚礼不是妳想要的吗?为何要让我当个等不到新娘的新郎?」陶伯夫不懂。
她力持平静的回答:「你是我的大哥,我是应该有个大嫂,而我只会是你的妹妹。」
陶伯夫觉得她的话好刺耳,「我是妳的夫哥哥,不是大哥。」
郝艳飘忽一笑,「你果真是个好哥哥,为了宠溺我,宁可牺牲自己的幸福,但这不是疼爱,反而会害了我们,让我们各自寻找各自的幸福吧,我祝福你,大哥。」
「是祝福我们两人,妳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还有别再见鬼的叫我大哥,我是妳的夫哥哥。」陶伯夫粗鲁的叫嚷。
郝艳幽幽的看着他,「你是因为责任而不忍抛下我吧?你不必这么做,因为……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生关系,一切是我自导自演,你和我是清白的。」她勇敢的说出了真相。
陶伯夫却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我知道。」
反倒换成郝艳错愕,「你知道?」
「妳带来的酒里面加了春药,但因为药性太弱,我反而先醉倒,所以那晚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以为他真那么好骗吗?
郝艳落寞的轻轻笑了起来,「原来你都晓得,我反而成了要猴戏的傻瓜,谢谢你没拆穿我,还陪我演下去,你的善良让我羞愧,我更加确认我选择离开是对的。」
她的失意看得他揪心,「天杀的,妳为什么一直认为我是被逼着结婚,而不想想我是心甘情愿要娶妳呢?」
她的心湖微掀波动,但立刻又恢复平静。「或许你是怜惜我,愿意照顾我一辈子,但我不需要这样的丈夫,我也不想你委曲求全。」
「这不是怜惜,我也不是委曲求全,我不愿意做的事,谁能逼我?艳艳,我是真的想娶妳做我的妻子,不是妹妹,是名正言顺的陶太太。」他温柔的看着郝艳。
她想哭了,但忍着不落泪,「谢谢,有你这些话已经够了。」足能加速她伤口的复原。
「我要妳的谢谢做什么!我要的是妳点头嫁给我,我们再举行一次婚礼。」她的冥顽不灵让陶伯夫气结。她这牛脾气到底是遗传自谁?
郝艳摇头,「套用你说过的话,世上的女人这么多,你一定会遇到能给你幸福的人,但那不会是我,我不会嫁给你。」
陶伯夫真想揍自己一顿,「那是我胡说八道的,妳别相信,艳艳,要怎么做妳才能相信我是真心要娶妳呢?」
她很心动,只是他有柔情,有怜惜,却独独没有爱意,这样的同情她不需要。
「我却觉得我们做兄妹比做夫妻适合,既然讲开了,我也没必要再逃避,我和你一起回家吧。」她走向行李箱,准备收拾行李。
她还没碰到行李箱,一双结实臂膀先圈住了她的腰。
「我不知道妳在逃避什么,但我确定妳很爱我,既然妳设计过我一次没成功,那这回有我相劝,一定就能成功了。」
转过她的身子,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他的唇就猛烈的吻住她的小嘴,抱起她,下一刻两人就躺在床上。
「夫……」她张口想说话,但马上又被堵住。
单薄的家居服禁不起大掌的拉扯,立刻就成了破布被丢下床,她的短裤更是三两下就离了身。
他的唇滑到颈畔,挑逗着白玉耳垂,轻吻细吮,让怀中的人儿呼吸急促,难以招架,他更乘此机会,大胆的脱去她身上仅剩的内衣裤,她就赤裸裸的躺在他身下。
郝艳忙着应付他放肆的唇舌,无暇分神注意自己被剥光了,待他的手堂而皇之的侵入她女性的幽秘处时,她才骇然发现自己羞人的处境。
「夫……」
霸气的舌头又侵入她嘴里,邪佞的手指轻探窄涩的甬道,她浑身一震,双腿想夹紧,却被他的长腿抢先一步进占,寸寸进逼,不准她退却,让她为即将到来的欢爱做好准备。
一波波接连不断的战栗感觉袭击着她,贯穿她的四肢百骸,抽去她所有的力气,她只能小嘴微开轻喘,哪还能再抗议。
不只他的手指折磨着她,薄唇来到圆浑的丘壑,不客气的品尝着丘顶粉色的蓓蕾,她无助的娇吟,理智被抛开,她攀住结实的肩头,只愿他能给得更多。
毋需言语,两颗心心意相通,他拾起她的臀,解放自己的欲望。
「啊……」郝艳痛呼,撕裂的感觉让她大力推拒他的侵占。
陶伯夫微微退开,在她喘口气时,却狠心用力送入自己的全部,逼她接受。
郝艳疼得哭泣,双手捶打着他的背脊,都不能使他放开自己,一会儿,她哭累了,转为嘤嘤啜泣,竟感到他又重新冲刺了起来。
她以为会很疼,急忙想要阻止,但是楚痛感觉却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快感,她无法抗拒的顺着身体的反应,跟着他奔向美妙的欢快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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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现在货真价实是我的人,我要不负责都难了。」尝过禁果,陶伯夫对郝艳更加的怜爱,密密抱紧她。
郝艳疑惑又不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并不爱我,为什么要将我这包袱背在身上?」
陶伯夫哈哈笑,「老天,都到这地步了,妳怎么还以为我不爱妳?刚才我不是将爱全数演练一遍,还要我表演一次吗?」他可是很乐意,一双手又蠢蠢欲动。
郝艳涨红脸,连忙阻止,「我不是说这个,我指是由内心发出的爱,不是男女欲望的爱啦。」
陶伯夫叹了口气,「丫头,妳不是一向自认很聪明,怎么在这节骨眼却变笨了!我不是贪恋色欲的人,而且我疼妳入心,若非真爱妳,我怎会要妳?我爱妳,傻瓜。」
她终于愿意相信了,泪水又在瞬间涌上眼眶,抱紧了他,「我也爱你,我爱你。」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听到这么美的几个字了。
不过,她马上又有问题。
「你为什么在婚前对我这么冷淡?」
「做错事总要受罚,妳骗我吃下春药,我当然也要妳好好反省了。怎知妳这么小心眼,没发觉我的用心就算了,还想歪了,玩起逃婚记,妳知道我为妳心急如焚,吃睡不宁,而妳遇到困难竟不来找我,反而去找布莱恩,妳真是越来越大胆了。」陶伯夫又气又笑的轻咬白嫩的粉颊一口。
郝艳被逗笑了,「那你又怎么能这么快赶过来?」不到一个小时,他是用飞的吗?
「我搭直升机来的,想在最快的时间内看到妳,结果妳这坏蛋却视我如洪水猛兽,跑给我追,还将一头漂亮头发剪得像狗啃似的。」这是让他最不满意的地方,连叹两口气。「小恶魔,妳对不起我的事是罄竹难书了。」追妻果真是件吃力又辛苦的事。
「对不起,对不起……」郝艳搂着爱人,软声软语的道歉。
陶伯夫哪舍得真怪她,不过也要先约法三章,「妳要答应我,以后心里有疑问就要直接说出来,别自己做判断。不管作任何决定要先问过我,尤其是离家出走这种大事。最后,离布莱恩远一点,那个男人只会教坏妳,知道吗?」
「知道。」郝艳乖巧的点头,却暗自好笑,不晓得夫哥哥知不知道布莱恩在追大姊?若成功的话,布莱恩就成了他的妹夫,要离远一点恐怕很难了。
陶伯夫低头吻她,「妳终于回到我身边了,以后我不准妳再离开我。」
「不会的,我会黏紧你,让你这辈子都甩不开我。」她回吻他。
「乐意之至。」
这个吃得他死死的丫头,命中注定要当他一辈子的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