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隐瞒和躲藏,所有埋在心中的澎湃情感,全都付诸在这个无尽缠绵的亲吻里,所有的仇恨与顾忌,暂时的被抛在脑后。
危伟轻捧着云海儿泪湿的脸,温柔而深情的吻着她,随着绵密的吻不断落下,两人的体温也不断的升高。
他的手将她耳鬓垂落的发丝勾至耳后,大手描绘着她的耳廓,顺着圆润的耳垂一路往下,长指滑过她敏感的颈间,令云海儿忍不住轻轻颤抖。
性感的唇追随着手指的途径,一路往下,推落她身上的睡袍,一个个轻柔却炽热的吻,落在她线条优美的颈间与锁骨。
带着麻痒的感觉,云海儿忍不住耸起肩膀,从鼻腔发出一声声的闷哼,那青涩的反应让危伟满意的勾起嘴角。
鼻尖嗅着她身上迷人的自然体香,那暖香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轻握着云海儿肩头的手顺着她柔软的曲线往下。
在帮她买这件睡衣的时候,就曾想像过她穿在身上的模样,但那都不及现在的娇美迷人。
危伟发誓他从来没见过如此令人心醉神驰的美景,柔软的布料垂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间,纤弱的肩膀下是性感诱人的女性曲线,在那雪白的丰盈上点缀着两朵如樱花似的嫣红。
危伟火热的注视教云海儿忍不住微微的颤抖着,感受到他的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她虽然害羞,却也因为能够吸引他的目光,而感到骄傲。
云海儿抬起头看向危伟,但他左胸上烫伤所留下的疤痕,却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伸出手,轻抚着那看来有些骇人的伤疤。
那凹凸不平的疤痕彷佛在诉说着主人受伤当时,所遭受到的痛苦,思此及,云海儿的双眸又湿润了起来。
她流着心疼的泪水向危伟问道:"很痛吧?"
看着她为自己心疼的模样,危伟安慰着她,"早就不痛了。"只在心口上留下疤痕,是为了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忘了是谁让他受到这样的剧痛J
云海儿没有任何遗漏的抚遍他胸前的疤,在她的动作下,那曾经受过的疼痛似乎被她温暖的手所治愈。
不再害怕那恐怖的疤痕,云海儿低下头去,亲吻着危伟左胸上的伤口。
危伟低吼一声,将云海儿拉进怀中,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而她身上的睡衣在动作中,已经不知掉落何处。
云海儿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危伟给狠狠的吻住,这一个吻包藏着他蛰伏已久的欲望,他挑开了她的贝齿,狂野的汲取她口里的蜜津。
危伟趁势脱下她身上仅剩的丝质底裤,习惯裸睡的他赤裸裸的叠上她的。
他开始着男女之间互古的律动,一进一退之间,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欲望就要将两人给淹没。
"危伟……"云海儿几乎在危伟狂炽的动作中昏迷,她娇呼着他的名字,在他耳边性感的低吟:"我……爱你……"
她的娇喘与爱语彷若是最上乘的催情剂,随着她的吟哦转为轻泣,在一阵雷驰电掣的律动后,两人在白热化的快感里蒸发。
在这样深沉的夜里,所有仇恨和顾忌都飘然远离,只有缓缓燃烧的爱苗温暖着两颗渴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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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云海儿陪伴的夜里,那些纠缠了危伟好多年的噩梦,竟然再也不曾出现。
因此,云海儿就这么顺理成章的与危伟同床共枕,或许是因为多了这一层亲密的关系,两人的互动不若先前冰冷。
虽然危伟仍没有太大的转变,依旧是不多话,但已经没有把云海儿当作是透明人一样的看待。
他贫乏的心因为她的温柔,不再那么空洞;他冷酷的眼因为她的存在,多了一丝的温度。
这些细微的变化云海儿都用心去感受着,也努力的去呵护这得来不易的小小幸福。
为了让总是晚归的危伟再多睡几分钟,云海儿悄悄下楼准备早餐,才将鸡蛋打进热腾腾的平底锅内,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怎么不多睡几分钟?"像是习惯了这样的拥抱,她并没有受到惊吓,反而将身体轻轻的靠在危伟赤裸的上半身上。
他只是将脸埋进她将长发随意盘起的颈侧,没有回答,长指缠绕着她垂落在颈间的几绺发丝,那模样让他多了几分慵懒的性感。
习惯了拥着云海儿入眠,她一起身,他就醒了,没有了她的床铺,顿时变得清冷,使他睡意全消。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刚睡醒的危伟声音低沉,听起来十分性感,"昨天晚上你不是还累得睡着了?"
危伟的话让脸皮薄的云海儿瞬间烧红了脸,虽然已经和他有了更深一层的关系,但还是不太习惯听到他说太过亲密的话。
她用手肘轻轻撞了身后的他一下,"讨厌!"
他明明就都早出晚归,为什么回家以后还能够用尽所有方法将睡梦中的她给唤醒,然后缠着她几乎一整晚,让她每次都在累极中睡去。
危伟用手轻刮云海儿娇羞的脸颊,容易害羞的她常因为他的一句话,就从脸烧红到脖子。
露出衣外的肌肤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让他好想把她推到餐桌上,一口吃掉。
"海儿,一句话就让你这么害羞,会让我想对你做更害羞的事……"他一边说,一边啃吻着她的肩颈,恐吓的意味十足。
"危伟,你……"云海儿试图闪躲他的亲吻,却更被危伟的铁臂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叮咚!叮咚!"
突然,一阵门铃声打断了危伟的逗弄,也将云海儿从饿狼的嘴里解救出来。
"谁啊?"她转过身去看向大门的方向,"啊,难不成是井谋?"
云海儿猜想着,除了安井谋之外,没有其他人来造访过他们。她瞧了危伟一眼,不甚好看的脸色在听到安井谋的名字后,更显得铁青。
为了怕危伟把安井谋给臭骂一顿,云海儿安抚道:"我去开门,你帮我看着荷包蛋,别让它烧焦了。"她一边说,一边将锅铲交到他的手里。
不好意思让安井谋等太久,云海儿还来不及解下围裙就将门打开。
一开门,被门外的那个人吓了一大跳。
"子闻!怎么是你?"云海儿十分惊讶的看着他。
"海儿,你……"尹子闻的讶异并不亚于云海儿,他原本预料看到的人并不是她。
尹子闻以为云海儿应该是被囚禁起来才是,所以才会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和他们联络。
没想到她非但没有被囚禁,还活动自如,而且看起来脸色红润,气色好得就像是个恋爱中的小女人。
将近一个月不见,她变得更加美丽动人,在波光流转之间,女人味十足。
尹子闻心里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蜕变成真正的女人。
"你真的跟宋竞私奔了?"他并不清楚宋竞的真实身分其实是危伟。
"不是的,子闻,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云海儿向他解释,"让婚礼失败,我真的很抱歉,但我真的不是和他私奔,是我自己想逃婚,我只是请他帮我而已。"
云海儿向尹子闻撒了个小小的谎言,隐瞒危伟引诱她逃婚的事实。
"子闻,这不是你的错,你很好,是我还没有心理准备要嫁给你。"为了怕伤了尹子闻的心,她避重就轻的说。
尹子闻叹了口气,"海儿,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人把你说得有多难听?"
"我知道,"她低头释然一笑。"但那都不是事实,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说。"她在乎的,就只有一个人。
听了云海儿的话,尹于闻又叹了口气,她变了,虽然她和从前一样温柔、端庄,但现在的她眼神里多了一份坚定。
"别说了,"尹子闻拉着云海儿的手,"跟我走吧!"
在厨房里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危伟正打算出来好好骂骂不识相的安井谋;没想到却看到尹子闻拉着云海儿的手要离开。
"尹先生,你在做什么?"
云海儿的另一只手撑在门边,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危伟。
"我要把海儿带回去!"尹子闻义正辞严的说。
"那也要看海儿要不要跟你回去才行吧?"他双手环胸的问。
尹子闻看了面有难色的云海儿和赤裸着上身的危伟一眼。
从两人的装扮与眼神的互动,证实了两人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他不甘心的放开抓着云海儿的手。
"海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子闻,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但是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很清楚自己的行为。"
"海儿,你只是被他一时迷惑罢了,只要你肯回头,我还是会娶你的。"尹子闻指了指站在她身后的危伟,他早就知道用这么帅的男人当贴身保镖,早晚会出事情的。
"不是的,我爱他。"云海儿淡淡的否决了尹子闻的话,眼神里有着无比的认真。
他们两个人纠缠的命运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够解开的。
站在云海儿身后的危伟听到了她向尹子闻宣告的爱语,那勇敢的模样让他心头一熟。
她是这样的在捍卫他们的爱情。
因为云海儿的话,尹子闻微微一怔,"好,就算你爱他,但你知不知道云伯伯和云伯母有多担心?"他动之以情的劝说着,"至少回家让他们安心。"
"我会打个电话跟他们报平安的。"
云海儿知道她一回去,爸爸是不可能再让她与危伟在一起的。
她的坚持让尹子闻颓然变色,"你知不知道云氏已经出问题了?一家美国的上市公司一直默默的收购云氏的股份,现在已经持股快百分之四十了,再这样下去,云伯伯就要让出董事长的职位了,你知道吗?"他希望用这一点让云海儿回家。
"海儿,你忍心让自己的父亲像一支蜡烛两头烧吗?他已经老了。"
云海儿低头不语,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又开口,"子闻,对不起。"她哽咽着,强忍住眼里的泪。"帮我跟爸妈说,我过得很好,请他们原谅我的不孝,不要为我担心。"
无法将气发在云海儿的身上,尹子闻狠狠的瞪了危伟一眼后,才驾车离开。
看着尹子闻离去,云海儿又忍不住潸然泪下。
爸、妈,对不起!
切断了与家里的最后联系,她已经毫无后路可退了。
这样的赌注,她也不清楚究竟对不对?
她转过身去,投入危伟的怀抱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她用这样的行为来证明她绝不会离开他的誓言,除了爱他,她已经无路可退!
而危伟只是轻轻的搂着她,眼神看向遥远的他方。
或许,是该让事情有个结果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