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看看!现在的小鬼不知道都在搞什么!」成功引起旁人注意後,郑秘书指著报纸续道:「自己怀孕了八个多月居然完全不知情,还误以为变胖去减肥,结果导致胎死腹中……现在的小鬼真是笨得可以!」
「现在的小孩都嘛乱来得很,像我住的那个社区,听说也有个小鬼怀孕了不知道,结果就生在大厅里,搞得大厅某一处都是血,大家还以为有人打翻蕃茄汁呢!」
「在大厅生孩子?生那么快哦?」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就在那里生了。听说呀,孩子的父亲还不知道是谁呢!」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唉……
「要做那档子事之前还是得先想到避孕才对,就算忘了,至少也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对方是谁,不然孩子怎么办?多可怜呀!」
「母亲更可怜。虽然未婚怀孕不算稀奇,但是大多数的家庭仍不容易接受吧!到时还不是要母亲拿掉小孩,尤其若有严肃点的家长,说不定还会被打得半死呢。」
「嗯,说来说去,女人最可怜了,男人只要享受完就没事了,女人却要时时担心『中奖』的问题。」
「这世界是不公平的。你看,他们可以当著别人的面翘著二郎腿,而我们呢,我们就只能『端庄』的坐著,连吃东西都不能有声音,这世界对男人太好了。」
被点到的三位男士纷纷抬起不满又莫名其妙的脸,瞪著那两个边吃午餐边嗑牙讨伐男人的女人。
「我们哪里惹到你们了?」抗议。
「是呀,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再抗议。
「也不想想,没有我们,粗重的东西谁来搬?」
「你们男人也只有偶尔付出的那点劳力值得夸耀而已,我们女人为你们男人所付出的,可远超过你们想像。」
「没错。虽然我们公司一向主张男女平等,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男性主管仍是比较多。」
「你们女人有生理假,还有产假,先天上就比较容易分心,成就当然比不上男人。」
「分心还不是因为男人。为什么我们女人得做家事、请产假、照顾小孩,而你们男人却能专心的在事业上冲刺?如果没有女人帮你们料理家务,你们有办法在事业上有所成就吗?」
「那也是你们女人喜欢做——」
「喜欢你的头啦!做家事、照顾小孩比在外面工作还辛苦你们知不知道!」
「没错。而且还要担心产後身材变形,老公会因此而嫌弃自己是黄脸婆而搞外遇。如果说男人要养家活口是很大的责任的话,那女人为男人所做的牺牲又怎么算?」
搞什么鬼!怎么变成批斗大会了?
「羽筝,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也觉得我们男人很该死?」见说不过她们,梁靖海立刻抓著同样身为女人的邢羽筝求救。「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是不是不舒服?」战火稍停,杨秘书关心的摸摸她的额头。
「既然不舒服就不要勉强来上班,健康比较要紧。」
大家都知道她昨天请假一事,现在她脸色会如此难看,必定也是因为病还没好的缘故。
「我没事。」话虽如此,但她脸色依旧白得吓人。
怀孕……他当时有做避孕的措施吗?
「这样哪能算没事,你快点把饭吃一吃,然後去休息。」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累在这里?」突如其来的声音使得大家回头,邢羽筝更是一惊,只见顶头上司不知何时已站在大夥儿身後。
「羽筝好像身体不舒服。」
祁傲宇挑了挑眉,直勾勾的瞅著不敢看自己的小女人。
「不舒服,那该去看医生。」说罢,立刻长手一勾,将她给拉走。「下午所有行程取消,有事找副总裁。」话落,人也已经不见了。
所有人慢半拍的看著他们离去。
「我怎么不知道,总裁这么关心人?」
他们也不知道。
「羽筝生病,跟总裁有关吗?」
「昨天羽筝请假,而总裁则很晚才到公司。」
他们两个……
「想太多,不可能啦,羽筝该不会真的动手吧!毕竟她还挺喜欢这份工作的,而且总裁好像也没受伤。」
他们早就在怀疑邢羽筝迟早有一天会动手海扁总裁一顿。
「要是惹毛了总裁,受伤的人是羽筝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一阵凉风吹背脊……
「羽筝该不会是因为内伤才不舒服?」
「而总裁因此心虚才急著带她去看医生?」
五个总裁秘书脸色都好看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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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我没病……我……你放开我啦!」专用电梯里,她挣扎著想甩开他的箝制。
「不放,一旦我放手,你又要远远的躲著我了。」他不满的瞪著拿头顶让他瞧的女人。
就连这个时候她也想躲著他,连面对他都不愿意?
他有那么面目可憎吗?
「我……我哪有躲你。」她都被他给抓在手里了还怎么躲!
「没躲我?那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一整个早上都躲到哪里去了?连有事也找不到人。」一想起来他就有气,每每要找她,进来的却总是其他人。
「我……我有其它工作要做呀。」她说得有些心虚。
「工作?难不成我找你不是为了公事?」心虚了吧。「还有,昨天我不是要你等我回去,你居然敢偷跑。」害他回去找不到人!
而偷跑也就算了,她居然还不接他的电话!
「我……我在那里也没什么事,觉得很无聊,而且难得休假,就顺便出去走走看看。」她就是不想待在他的房间、他的公寓里,那会让她一直想起和他有关的一切。
「很无聊?」他相当怀疑。「你不是累得连床都下不了?」他记得她还昏睡在浴缸里,是他将她给抱出来放到床上去的。
这样的她还有力气「出去走走」?
他说得轻松自然,她听得可是俏脸儿红红。
「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难得她这么柔顺,他理所当然的享受软玉温香在怀的美好滋味。
「别说一件事,什么事都答应你亦无妨。」四下无人,他渴望的吻著眼前这张魅惑人心的小脸儿。
她又挣扎的推拒著他。
「我希望你能忘了这几天的事。」
偷袭的动作突地一僵。
「你说什么!?」
唔,他的样子好恐怖……不过事情还是得说清楚才行。
「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回到三天前的情况,这几天的事请你忘了。」不管他的脸色有多骇人,她还是要说。
「该死的!你怎能要我忘掉!?」难道她就这么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吗?所有的女人都爱他、都想要他,她就不能也跟那些女人一样吗?就算只有一点点,他也想要她在乎他!
就像他在乎她—样!
「忘记那件事对你我都好。」反正有那么多女人爱他,就不必她再去锦上添花了吧。
「忘记那件事对你我都好!?好在哪里你说!」这没良心的女人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气他,这颗好看的脑袋里都装了哪一牌子的石膏?
「你……反正你又不吃亏,忘了又不会死!」失身的可是她耶。
他想掐死这无情无义的女人!
「我劳心劳力了两个晚上,你居然只想要我忘了我们曾有过的美好!」
说这什么话!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似的。
「我……我又没有要你那么做!」她赌气的撇过头去不看他。
「到底我有哪里让你不满意的你说,可以配合的,我一定配合到底。」他强迫的挑起她的脸儿面对他。
既然是在跟他说话,他就不允许她当缩头乌龟不看他。
「配合到底!?」她夸张的大叫。「你还想干嘛?我都已经被你给……难道这样还不够!?」他还想欺负她到什么地步!
「我像是那种人吗?」
不是那种人的话,那他就应该答应她,忘了……忘了他们曾有过的亲密。
「你以为两夜就能满足我?」他情不自禁的俯首轻吻她的脸儿,为她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失落感到心疼不已。
她呐呐的看著柔情满面的他。
「你是什么意思?」两夜还不够!?
「字面上的意思。」她好香,身子也软绵绵的,他此刻真想要她。
「不行,没有其它的了,听清楚没,我跟你不可能再有什么——唔……」可恶!他怎么可以这样!
「不管你如何反对都一样,你注定得成为我的女人。」他像只偷了腥的猫儿般笑咧了嘴。
「难道我就没有人权了吗?」她微喘著气,气他,更气自己,没想到才一个吻就让她差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他对她的影响太大了,大得令她觉得恐怖。
「除了反对我的决定之外,你当然有人权。」不顾她挣扎的搂著她的腰,他将她给推进车里。
「我还要工作耶!你这样带我公然跷班别人会怎么想!」她的一世清誉都毁在他手上了。
「管别人怎么想,我们高兴就好。」他俐落的将车子给开上大马路,似乎早就打算好要带她上哪儿了。
「我看高兴的就只有你而已吧。」她可不想跟他一块儿出去,明天上班不知要怎么对那一千闲杂人等解释咧。
真烦!
「别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对他来说,旁人的「误会」可是好事一件呢。
「那也要看得到桥吧。」
「放心吧,我会为你造一座桥的。」
是吗?她怀疑,那是不是一座通往地狱深渊的断魂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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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你乖乖听我的,我就考虑忘了之前的事。」在一家饭店前,他严肃的跟她提出交换条件。
「等会儿有什么事?」突然带她到这种地方来,她不认为他只是单纯的来享用一顿丰盛的午餐而已。
「一场恶梦。」
「既然是恶梦,不去不行吗?」她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不行。」
「什么样的恶梦?」她不随便乱答应不知情的事。
「你答应配合?」
「你先说说看。」
「你只要乖乖的别说话就行了。」
这人显然要陷她於不义的深渊。
「你找别人配合去。」她转身立刻走人。
「这件事非你不可。」都这种时候了,他怎么可能放她这最佳挡箭牌离他而去,他可没兴趣独自面对那些不怀好意的笑面虎。
「到底是什么事?」以一个秘书的立场来推断,他的生活中没有什么事是非她不可的;若是以公事之外的事来猜想……她突然头皮一阵发麻!
「上去就知道了。」也不管她答应与否,他当下拉她进电梯。
「等等,我还没答应要配合,你不可以勉强我!」不好的预感愈来愈强烈,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被推进火坑里当牺牲品似的。
「放心,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死拖活拉也要拖她陪他一块儿受苦受难。
欺负!
「我突然觉得不舒服。」遁逃。
「等会儿再带你去看医生。」他安抚的低首在她唇上啄了下。
「我……我要去洗手间。」再接再厉。
「相信我,你一点儿也不想去洗手间。」他轻笑著,她现在的模样儿真是有趣极了。
「你错了,我吃坏肚子……」不经意间看到他的笑容,小脸儿立刻垮了下来。「我到底是哪里惹你不满?为什么你要这样欺负我?」她连人带骨都被他给啃得乾乾净净了,他还想干嘛?
「这是你欠我的。」说著,半搂半拉著不情愿的她跨出电梯,往一间贵宾室走去。
「我欠你的?我欠你什么?又什么时候欠你了?」难不成她曾欺骗他的感情?还是对他始乱终弃?
怎么可能呀!她又不是「花花公主」那块料,从小到大,她虽称不上乖宝宝、资优生,可却是相当安分守己的过自己的日子,哪有那个机会去荼毒他。
「想不起来?」睨她一眼,他真的觉得她该去让医生看看是否曾失去记忆过,居然敢把他忘了。「你活该要受我欺负。」
说这什么话!
说不定是他自己眼拙认错人了。
还想再为自己辩解什么,他已经推开一扇门……这是什么阵仗!?
前总裁夫人及「和风」企业的董事长、董事长夫人及董事长千金都到了!
相亲!
这一定是相亲!
而这场相亲的男主角……正搂著自己!
她终於知道他要她配合什么了。
经济不景气,工作难找,这下……她的饭碗还保得住吗?
对於意外人物——邢羽筝的出现,大家显然是大大的不悦。
「傲宇,你怎么连邢秘书都带来了?」祁夫人沉著脸瞪著他们亲密的模样。「有什么公事的话等你回公司再说也行,犯不著让邢秘书跟到这里来。」但愿这笨儿子听得懂她的暗示。
「可是,妈,你不是说有公事要谈吗?既然要跟金董事长谈公事,当然得有人来记录这整个过程才行。」拒绝接收母亲的暗示,还故意唱反调的拉著邢羽筝一同坐了下来。
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这浑小子故意跟她唱反调是不是!
「没什么好记录的。刚刚我跟金董事长一家聊得挺愉快,所以今天不谈公事,邢秘书你可以回公司了。」儿子不听她的,那小秘书应该不敢违背她的意思吧。
「是,我马上回——」
「都已经来了,吃完午餐再回去。」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已站起的身子又给拉坐了回去。
「我已经吃过了。」她的便当还静静躺在她桌上呢,不过看看时间,大概也被其他人给当成厨余扔了吧。
「你一口都没动到算有吃?」以为他瞎了吗?
「多谢总裁关心,我没胃口。」他就不能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吗?还是说他瞎了眼没看到所有人都瞪著他们看?
「吃便当确实很难有什么好胃口,所以等会儿看想吃什么尽管点。」他是不可能让她自己离开的。
都说没胃口了,跟吃什么又没有关系!
「你——总裁,令堂和金董事长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你谈,我这个『外人』还是先回公司比较恰当。」她悄悄在桌下用力拧他的腰,若他再如此不识相,坚持要陷她於不义的话,她也没必要再为他保留什么面子了。
「是呀,傲宇,先让邢秘书回公司去。」这下,祁夫人不免有些动怒了。
「妈,您何必急著赶邢秘书回去,该不会……这不止是吃顿饭而已吧?」精明的黑眸扫了眼众人。
「祁总裁你别想太多,今天只是单纯的吃饭罢了。」金董事长忙答腔,听祁傲宇的口气,今天的相亲宴最好低调点处理较好。
「既然只是吃顿饭,我想金董事长应该不会介意多个人吃这顿饭吧?」想设计他?门儿都没有!
「当然。邢秘书若没重要的事,就一块儿吃顿饭吧,这儿的龙虾不错,待会你可以尝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祁傲宇是故意带个女人来当挡箭牌,他们再反对的话,只会适得其反罢了。
她可没迟钝到那种地步,明著是要她留下来品尝美食,但暗地里她却也感受得出来,除了祁傲宇之外,所有人都想赶她离开。
「多谢金董事长的好意,但我想我还是……」她起身,立刻又被拉了回去。「总裁,我还有事要忙,你还是……」
「不行,你这样怎能自己回公司?先乖乖吃完这一餐饭,等会儿我再带你上医院。」他,不接受拒绝。更何况本来就是抓她来当挡箭牌的,她走了,他怎么办?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跑到自己身上,她忙澄清道:「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就算不去医院也没关系。」
「怎么说没关系呢?你的健康就是我的幸福!」他像是巴不得所有人误会似的。
桌子下的手更用力的拧他的腰侧。
「总裁,请别乱开玩笑。」他是想害死她不成!?
「这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他一副情深款款的瞅著她,「你要是不健康,工作就容易出差错,如此一来,我岂不是要忙死了。」好吧!看妈妈那副模样,他还是别让他的小秘书当炮灰比较好,免得她一个火大不干了怎么办。
「说的也是。」他的解释令众人较为安心了些。
拧著他腰侧的手立刻放开,未了还迟疑的帮他揉了揉。
瞧她略带歉意的模样儿,他恶作剧似的轻捏她一下。她除了微微皱一下眉头之外,并无任何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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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瘀青了。」将车给停妥在她公寓楼下时,他突然开口抱怨。
「什么?」一时之间,她根本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这里。」他指著腰侧。「都瘀青了。」指控的眼毫不客气的瞪著她,似乎非得让她愧疚得无地自容不可。
「我……对不起。」自知理亏,她不会规避责任。
「哼,你以为光凭『对不起』这三个字就能解决一切大小事了吗?」不等她反应,他迳自下车朝她公寓走去。
「至少我还会说『对不起』。」不像有些人,得了便宜还当那是理所当然,甚至死不要脸的更加得寸进尺。
「你希望我跟你道歉?」他的一声抱歉能挽回她的贞操吗?
「我不敢奢望。」这家伙根本不知道歉疚为何物,她何必自讨无趣。
「就算你奢望,我也不会道歉。」站在她公寓门口,他朝她笑咧了嘴;趁她分神之际,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钥匙登堂入室。
温暖、舒适的色调立刻映入眼帘,一间相当别致的楼中楼公寓仿佛充满甜甜的香气似的,随著柔和的光线照射,整问公寓看起来温馨又可爱,与她在公司里刻意营造的精明干练形象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看够了没?可以滚出去了吧!」这里是她的地盘,她最大。
「我喜欢。」他一把将她给拉进来,随手将门给关上、落锁。
「你做什么?」他不走?
「我说了,我喜欢这里。」虽然小了点,不过相当别致可爱,就像她一样。
他喜欢这里!?
他喜欢这里关她什么——「你该不会想住下来吧?」千万别给她说是。
「不欢迎?」他明知故问,迳自跑上楼。
嗯,真是大方的设计。一上楼便是她的闺房,无任何遮蔽物的设计显得颇具新意,又令人备觉暧昧,有种想偷窥的骚动。
「废话!」她双手紧紧拉住他的手臂,想将他给拽下楼。
可他反倒更往内走去,她的拉扯不见丝毫作用。
「你在我那儿占了我的床两天,我想讨个公平也不行吗?」
「我倒宁愿当时睡地板!」死色魔!说得好像都是她的错似的。要不是他,她岂会醉得一塌糊涂!
「不行,我怎么舍得让你睡地板呢。」他手臂一转,她立刻抓不住他,反而还任他给抱住了身子。「放心,你的床够大,两个人睡绰绰有余。」他期待的朝她眨眨眼,情不自禁的俯首便要吻上那张诱人红唇。
啪!
她一把打住了他逼迫而至的唇。
「谁要陪你睡了!」该死的大色魔!满脑子小玉西瓜搅成的黄流!
既然吻不到她那诱人的甜蜜小嘴儿,他聊胜於无的轻舔停留在他嘴上的手心;她当下如遭电击似的猛地缩回手,怒瞪他。
「不陪我睡?」他笑得贼兮兮。「在我家时我都义不容辞的陪著你到天明了,现在在你的地盘上,你却不知要尽尽地主之谊?」
该死!「当时我自愿的吗?」酒後失身一事她都没跟他算帐了,他居然还如此大言不惭,好像她占了他多少便宜一样!
到底谁才是那个受害者呀!
「你也没反对,而没反对就是同意喽。」仿佛没见到她喷火似的,手指一勾,俯首便吻住她未出口的咒骂。
嗯,真甜,每吻她一回,他就更留恋她几分,连身体都疼得想将她紧紧嵌入体内才舒缓得了那痛苦似的。
她猛地踢他的小腿,趁他吃痛挣开他的怀抱,紧接著抓住他的手臂背过身就要来个过肩摔……
碰!
生平第一次,他被她给整个人撂倒在地。
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令她兴奋极了。
「看吧!别以为女人就那么好欺负,我还是有办法把你给摔倒。」嘿嘿,练武练了这么久,终於让她觉得过去十年的努力开花结果了,她不再只是绣花枕头,她是个活生生的「活动武器」哪!
耶!万岁!邢羽筝万岁!
邢羽筝万岁万岁万万……「干嘛?别一直躺在地上装死。」她踢踢地上那一动也不动的高大身躯。
只见祁傲宇双眸紧闭,霸气的眉宇拧得死紧,仿佛正忍受著极大的痛苦似的。
不……不会吧?她不会这么厉害,一次就将他给伤得要领残障津贴了吧?
「喂,万岁爷,你该不会那么中看不中用吧?」千万别伤了呀,她可是连他一根手指头都赔不起的呀。
他依旧是动也不动,眉头更是揪得死紧。
完了完了,她的一生前途该不会真断送在他手里了吧!?
「万岁爷,你睁开眼睛呀,快告诉我你哪里痛,你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呀!」
他仿佛听不到她著急的呼唤似的,仍是动也不动,就连呼吸,也微弱了许多……
这下,她快吓死了。
「你……你撑著点,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连忙起身,但……她低头瞪著抓住她的大掌。「你没事了?」会吗?上天还是没遗弃她的吧?
他轻吐了口气,一副痛苦难耐的睁开眼睛。
「怎样!?怎样!?哪里痛!?」她紧张死了!
他痛苦的又闭上眼,她顿时乌云又罩了上来,还好他在她以为毁天灭地前又睁开眼睛。
「扶我起来。」仿佛刚跟牛头马面大战了一场似的疲累痛苦声音。
「好!」她赶紧将他给扶……天哪,他怎么这么重呀!她几乎都要被他给压垮了。「你要下楼吗?」她的楼梯可没扶手呀,若一个不小心滚了下去怎么办?那可是比让她给摔倒在地还要严重呀!
「我……去医院……」他突然身子一软,将措手不及的她给整个压下——床。
还好有床在,不然这下她可能要摔成白痴了,还好还好……
「万岁爷,你到底哪里痛?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来好不好?」她担忧不已的看著压在身上的男人,完全没意识到两人此刻暧昧的情况。
他脸埋在她颈间、发丝里,喃喃地不知在说啥。
「万岁爷,你能不能帮一下忙,稍微翻个身,你这样我没办法去打电话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而且你很重,我快被你给压死……」等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爬?
阵阵的热气直袭她细嫩的胸口……「你在做什么!?」这家伙是摔坏脑袋了是不是?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吃她豆腐!
「我……」他含糊不清的开口,说的话只让她听清楚一个音而已。
「你哪里痛?」
「……我要……」
「要去医院?那你就帮个忙稍微移动一下呀!」他这样连她也动不了!
「……」
「什么?你说什么?」拜托!她都急死了,他还不说大声点。
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骚动如火焰般将她给紧紧包围,她有些无法理解自个儿身上这股骚动所为何来,只觉得……她的衣服什么时候被脱掉的!?还有她的长裤!?
「喂!你——」
他突然抬起头,如鹰隼般犀利坚定的眼里有著赤裸裸、不容错认的情欲之焰。
「我、要、你。」他身上的扣子不知何时全解了开,露出结实完美的胸膛。
「嗄?你……你不是……」不等她说完,他立刻吻住她,企图趁她惹恼他之前将她的理智抛得远远的,也是为了一解自己早想她想得受不了的欲望。
在最後一丝理智飞离前,她清楚的意识到——她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