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络零没料到,原来晁剡说的“不久后”,竟就是“隔天”。
“晁哥哥!你怎么来了……啊!按错了!”好不容易才“积少成多”的六位数数字,竟教她一只错按“ESC”的食指给清除消灭。
抄起她桌上的笔和纸,他写了个数字给她。 “刚才你算到这,等一下再继续算,先带我去见你叔叔!”老头居然敢聘用这个头脑简单的丫头当会计?他不是真的太缺钱请不起人,就是人老智慧退化;难怪一家公司让他搞成这样。
“找叔叔?你找他有什么事?要请秘书小姐帮你预约时间耶!”她将公司的规定说给他听。
“还预约?公司都要倒了,他还有什么好忙的?”昨天看了看资料,他确信,要破军来决定,“进生”是收定了,这公司根本已没有任何筹码能够拿来谈判。
“忙借钱啊!”楚络零照实说。叔叔可是比以前更忙了呢!
啐!
小白痴,老头的脸早晚被她丢光。“那他人现在在不在?”
不能跟丫头扯太久,她有严重离题的能力。
“嗯!在,叔叔和阿姨都在,我请秘书为你引见,旁边电梯请上七楼。”说完,她拿起电话就要拨内线。
“不用了,你带我去就好!”他抢过话筒挂上。
“那不是我的工作啊!”她不是那种擅离职守的人。
“你要我去吓人吗?”他指指自己的头发和眼睛。
转头瞧了瞧刚才第一个接触到晁剡的管理员老伯伯那严重扭曲的脸,接着,她同意了。
“好吧!我带你上去。”也对,要是让秘书小姐带他,只怕秘书小姐看到晁哥哥的第一眼,就直接昏倒给他看。
七楼到了,出电梯门的一刹那,楚络零清楚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抽气声。
果然,还是吓到大家。她不自觉地挡在晁剡面前,无奈娇小的身子根本无法遮掩什么,但她的动作却让站在她身后的晁剡感到一阵温暖。她以为他还是当年那个过度自卑、只会自怜自艾的小男生吗?
“美女早啊!今晚有没有空一起去吃个晚——”
迎面而来的是烦人的“死苍蝇”——“进生”的业务经理陈明忠,但“死苍蝇”在看到美女身后的“东西”时不自觉的噤了声。
“他是……”那是……“人”吗?那双眼睛好红,像血“他叫晁剡,是叔叔和阿姨的……”怕陈明忠会说出什么伤害晁剡的话,楚络零赶忙介绍,却不知怎么表明他与晁进生夫妻的关系。能说他是他们的儿子吗?那时晁哥哥自言要与晁家断尽关系的……
“你好,我是‘非集团’的贪狼,破军的助理。”晁剡一双狼眼上下打量着乍看欺文、却“淫”光满面的男人。他刚叫络零什么?美女?还邀吃晚饭是吗?
“非集团’?!”
陈明忠睁大双眼。
“非集团”?那个响誉国际、专司收购、合并企业的金融理财集团?这么大来头的人怎会出现在公司?
“贪狼先生你好!这是我的名片……”抑止住心中对那双狼眼的恐惧感,陈明忠怯怯地递出自己的名片。
“进生”迟早是待不住了,陈明忠早就替自己布好后路,随时准备跳槽。
晁剡收下名片后,看了看身旁不断皱眉的娃娃脸。
“不想自己的公司倒,就别用那种人。”她用唇语告诉他。
陈明忠是个老油条,虽然替公司拉了很多客户,但她知道私底下他可是拿了不少回扣,而且他老爱滥用职权、以上欺下,专吃公司年轻小姐的豆腐,她要不是后面有叔叔和阿姨当靠山,早被他吃干抹净了。
她的兴趣并不在商业方面,所以也没注意商场上的事情,刚才晁哥哥说的“非集团”她更是从来也没听过,但从陈经理的脸色和态度上,她隐约可猜出那集团应该来头不小。
到底这几年晁哥哥去了哪里?
不再理会陈明忠那有如滔滔江水的自吹自擂,楚络零带着晁剡走向晁进生的办公室。
“他们就在里面了。我去泡茶,你要喝什么?”站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前,她说道。
晁剡举起两只手指头,在未施脂粉的小脸上轻轻掐了掐,没放力道。“不都说要泡茶了吗?还问我?”小白痴,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坏习惯!”她拍掉他的手,虽然不痛,但已经是自然反应。 “你可以选择喝别的啊!茶是要泡给叔叔和阿姨喝的。”
“哦!那除了茶还有什么?”公司倒了后准备开泡沫红茶店吗?
“可乐、汽水、养乐多、咖啡……”
“净是些没有营养的东西!有没有酒?”那些是给小孩子喝的。
“有,有米酒。”酒就有营养吗?
晁剡差点昏倒。“不用了!茶你也别泡了,我只说几句话就走。”
“好吧!那你们慢慢聊。”她也要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楚络零才抬起脚,还没着地,一只手已被拉住。
“你也进来!”晁剡不是来重修旧好的,最坏的情况就是再次反目成仇,只是这次就算他要走,他也要带楚络零一起走,因为他终于知道这几年来自己的心为什么空着了。
晁哥哥还会怕叔叔和阿姨吗?他看起来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了;可是,叔叔、阿姨呢?晁哥哥离开的十一年内,他们当真没再提起过他,仿佛从没这个人存在过,那么现在要是晁哥哥独自进去了,是不是又要孤单奋战?是不是又没人帮他?
因此,她对他点了点头,伸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叔叔,是我,络零。”
“络零呀,进来呀!”仍是一贯宠溺的语气。
手才转开门把,身后高大的身影便已先她一步进去。
“零儿,上来有……啊!”从笔记型计算机前抬起头,看清来者的李艳清不禁大叫。
被李艳清一声尖叫惊得从文件中回神的晁进生,也是满眼不敢置信。“你、你……你怎么在这里?!”这鬼,从小到大同个样子,一样吓人。
“怎么?公司要倒了,连国际上的商业知识都省了吗?‘非集团’的‘贪狼’,有幸见到两位。”
晁剡跟席非军从不避讳他们异于常人的长相,没有刻意掩饰,所以当“非集团”声名大噪时,他以为全世界只要是在政商名流打过混的,应该都晓得他们的长相才是,毕竟特殊而且这个世界信息又如此发达,不是吗?
“你这个怪胎来干什么?!”李艳清几个箭步拉过站在晁剡身旁的小宝贝,就像小时候一样。
“阿姨、叔叔,晁哥哥说有事要来找你们谈的。”不希望场面继续火爆下去,楚络零先替大家做了个“和平”的开场白。
是和平的吧?至少她认为应该要是啊!但是……
“还有什么好谈的,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晁进生不留情的撂下话。
唉!难怪“进生”会倒,叔叔愈来愈不理智的脑袋实在是成败关键啊!
“当然,今天我来这里当然跟晁先生及李小姐没有任何关系!”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哪!纵使他今天再有成就,他们仍是视他为怪物。
“今天在下是以‘非集团’的助理身份,代替破军先生前来谈收购‘进生’的事情。”晁剡表明来意。
收购?
晁哥哥要收了叔叔的公司?他难道不知道“进生”是叔叔的生命吗?否则叔叔不会硬撑着公司。
“不卖!”
晁进生没有丝毫犹豫的说。他当然知道这怪胎在外面混得名声有多大,早在几年前他便已经从媒体得知有关他与那个集团的事情。
“不卖?晁先生以为自己有多少筹码跟我谈?我今天只是来做告知,并不是要求你的同意。”晁剡不疾不徐地说着,不在意亮出自己的底牌。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卖的!”晁进生不让步。公司是他曾祖父时代辛苦开创的,怎能毁在他手上?
“也行,但请仔细想想,卖了还有钱拿;不卖……你知道我能在多久之内弄倒一家像‘进生’这种苟延残喘的公司吗?”晁剡伸出一根手指比着,“一天!”
咦?晁哥哥的公司这么厉害啊?楚络零心惊的想。
李艳清想到自己和丈夫的心血竟然要毁在眼前这个红眼异发的恶鬼手上,她气得冲上前,想甩一巴掌在晁剡满是得意的脸上。
“住手!”楚络零叫着,但李艳清伸出去的手已经甩上那一直都是愤世嫉俗的脸。
“你这个孽种!”李艳清破口大骂。
“李小姐,请别攀亲带故,本人很有自知之明地早在十一年前便当自己死了爸妈。”红肿的脸庞显示刚才那一巴掌下手挺重的,但是晁剡维持一样的声调,只有狼眼眨眼间闪过的丝丝情绪教他敛下起伏的情绪。
“住口!你这个怪物!”晁进生不敢相信,居然被自己的儿子所诅咒。
“既然大家看法不同,那就各凭本事,明天你们就可以不用来了,我会让这栋大楼消失!”方才那一巴掌,打掉了他残有的一丝丝期待。不该奢望的,他怎能期待十一年后的今天,他们会待他不同呢?
“不许!”叫住欲走出大门的身影,晁进生的声音里透露出几丝惊慌。
“哦!那晁先生的意思是……”像是一切都在晁剡的预想之中,他问道。
“我不想失去公司!”“进生”若毁,他还剩什么呢?
“那就是说要卖哕?”晁剡挑眉问。
“不是!”
晁进生握了握拳,“难道没有其它方法吗?”他怎么样都不能将“进生”交给别人,他想挽救,只要有机会。
赤红的狼眼闪了闪,像是终于听到了所要的答案。“有!”
是有一个方法。”他平静地说。
呃……晁哥哥干嘛看她?眼神还怪怪的!楚络零微微颤抖了一下。
“什么办法?”只要能挽回“进生”,他一定做!
晁剡一手指向被李艳清抓在身后护住的楚络零,“我要她!”
“什么?!”
“我要络零,我要她!”他再次说道,语气笃定。
啥?!要她?那是什么意思?讲得她好像是糖果还是玩具。
楚络零不禁有些生气。
“不行!”
李艳清更加紧护着身后娇小的人儿。零儿是她的宝贝,怎么可以被这怪物带走!
“不行?好,那就把‘进生’卖了。”晁剡也很好商量的。
“不行!”这次是晁进生反对。
“这也不行?那就是等我来弄垮啰?”真是,去哪找像他这么好说话的人啊!居然给对方三种选择。
“不!我……”晁进生欲言又止,不舍地看向楚络零。络零……是他疼在掌心、他情人的孩子呀!但如今形势比人强,他能怎么办……
李艳清看着丈夫的样子,心里已有个底。难道真要让零儿去给这怪胎欺负吗?
她拼命向丈夫摇头,但晁进生却不得不作下决定。
“你会好好待络零吧?”晁进生转头问着欲毁他事业、夺他所爱的男人。
“那不关你的事。”他哪有资格问?终究是要牺牲他所宝贝的丫头,不是吗?事业真这么重要?
一听这回答,李艳清头摇得更厉害了。他这么回答,意思就是不会好好待零儿,他们怎么能把零儿交给他?
“你……别对她太残忍。”知道他恨的是什么,晁进生无法两全,只好舍其一,只希望他别对楚络零做得太绝。
残忍?
原来他们一直以为他是这样的人?那他们可曾对他仁慈过?
“少废话了!人我现在带走,我会汇两千万到你的户头。”
说完,晁剡硬是将楚络零从李艳清的手中抢过来。
两千万?!晁氏夫妇瞪大了眼,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慷慨解囊。
“呃……叔叔?”被硬拉着走的楚络零扬手叫唤。
可惜,没人理她。
“阿姨?”她还没跟他们说再见呢!
但还是没人理她。
算了!想不到晁哥哥这么有钱,一开口就是天价,难怪叔叔和阿姨会吓成这样,那几乎是他们公司每个月亏损的好几倍呢!
认命的楚络零就这样被晁剡“拖”走了,事后她才想起来:怎么没有人问她是不是愿意跟晁剡走,就这样把她“出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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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晁剡扔进这间四十来坪、装潢雅致、充满欧洲浪漫气息的屋子里,楚络零仍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值两千万台币。
而让她最最不敢相信的是,她居然已嫁为人妇,就在五分钟前,对象就是那个姓晁的。
她现在应该是哭还是笑?随随便便就能把两千万送人,应该是非常之有钱对吧?那她今天开始应该可以算是“少奶奶”哕?
但是,她活到二十四岁,半次恋爱的感觉都没尝过,就这样踏进“坟墓”里,会不会太“凄凉”了点?
瞪着在屋子里忙进忙出的高大身影,她有满肚子的疑问。
“晁哥哥……”
“你可以叫我‘剡’,或是‘老公’,别忘记我们已经结婚了。”拿来一杯热牛奶,他示意她喝下。早上去“进生”时看见她的办公桌旁摆了一个只咬了一口的三明治,他猜她早上应该没吃饱。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结婚?”她一问,险些让晁剡将一杯热牛奶往她头上倒去。
“你已婚?!”
谁这么大的胆子!
“是没有啊!”她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出来的嘛!“但也许我有男朋友了啊!”
“你……你有吗?”她只要点一下头,他马上去揪出那个人。
啧!什么话!当她长得很安全吗?“没有!”其实要有也行,只是她觉得一个人也很好。
“那不就得了!”这丫头在玩他啊!
“但为什么娶我?”喝了一口稍嫌烫口的牛奶,楚络零两眼圆睁地瞅着他问道。
“因为我二十六岁,事业有成,该定下来了。”他说了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全世界又不只我一个女人。”况且她事业无成,也还没到二十六岁啊!
“但他们疼的人只有你。”意识到自己说了伤她的话已经来不及了。虽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但也是事实。
乌黑的长发垂落几丝,掩盖住她侧面的娇颜,也掩盖住她的表情。
“那如果叔叔和阿姨疼的人是男的呢?”细柔的声音,怎么听都像逗趣的问话,丝毫不觉得有受他刚刚的回答所影响。
“我另有办法。”一颗心落了地,他怕她会伤心,因为伤他的人从来就不是她。
“好吧!不谈这个。我什么时候可以把我的机车牵过来?我晚上还有班要上。”将最后一口牛奶喝光,她抬起头,拨了拨头发,露出甜美的笑颜。
大掌在她的头上揉了揉,“别再去上班了,那里人杂,而且你可以当这里的‘专属调酒师’。”婚已结,但他想带她去拍婚妙照,那几乎是每个女人最大的愿望。
“咦?‘专属调酒师’?”她东张西望。这里没有吧台啊?
“这栋大楼是我的朋友在台北的一家模特儿分公司,地下室有附属的餐厅,而那里正缺一名调酒师。”事实上,原本的调酒师在今早被破军辞退,而那是应他的要求。
“真的吗?”还可以看到很多俊男美女?事实上,她刚从大门口进来时,已经看到不少了。
晁剡点点头,很高兴这提议让她打消了再去酒吧上班的念头。
“要不要见见你的老板?”但愿她别被吓到,不过,如果她不怕他,那么对于破军,她应该也不会反应过度。
“好啊!晁哥哥,”
“嗯?叫我什么?”
“呃……”
已经叫习惯了说。“剡……你确定你的朋友会用我吗?”
啊!这样喊真的好奇怪喔!
“当然会,有个调酒一级棒、长得又美又可爱的调酒师,他怎么可能不录用?”最主要的是,破军敢不用吗?
“你又没喝过!”昨晚刚见面,就被他抓出酒吧了,她根本来不及弄给他喝。
“府贞说他是那里的常客,也提过你,说你调得酒很棒,只是我不知道他说的‘大眼妹’原来就是你。”要是知道,早在几年前他就从美国跑回来了。
“府贞?”晁哥哥的朋友吗?
“就是你所谓的‘美女大哥’。”
“他就是我的老板吗?”
“不,另有其人,但没府贞长得那么能看喔!你要有心理准备。”虽然破军早巳习惯人家看他的眼神及反应,但他是他的好友,还是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因为无心伤到他。
晁哥哥的意思是,那个人也长得很“特别”啰?会有他“特别”吗?
带楚络零上了“非色”最顶楼,来到席非军的房门,他意思、意思敲了两下,便自己开门进了去。
映人眼帘的景象是,席非军老神在在地吃下棋盘上对方的几颗棋子,而败北的那人已挫败地开始寻找有哪面墙是撞不死人的。
“建议你拿豆腐来撞。”好战又怕死,根本是为自己找麻烦。
“贪狼,你来啦!咦!‘大眼妹’也来了?”府贞赶快转移话题,趁席非军分神之际弄混盘局,打算来个死不认账。
对于府贞的小人行为,席非军不在意的任他胡搞,反正他只是打发时间,陪他玩玩而已。
“贪狼,这位是……”席非军转过头,有趣地发现眼前的瓷娃娃居然没被他的脸吓到。
“她是我的妻子,楚络零。”晁剡向在座两人介绍。
席非军早知道晁剡的计划,只是不知道他行动如此快速,只微微地看了他一眼。府贞也从席非军那里知道晁剡在台湾的所有事情,当然包括他想对自己父母报仇的手段,但他却丢去一记不甚赞同的目光。
“你们好!”楚络零漾开笑容打着招呼。
从小看过晁剡的长相,而席非军只是单纯的“破相”罢了,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恐怖,只是那条弯曲得狰狞的疤,会让人不由自主想去了解,这伤是为何而来。
“你好,我是席非军,晁剡的朋友。”当局者迷,这瓷娃娃看来并不像晁剡形容得那样不解世事,他肯定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却讶异于她的善解人意。
一个女人愿意当一个十一年不见的男人的妻子,在一天之内不是太过痴傻,就是自有打算,而他相信,她绝不是前者。
“你就是我的老板吗?我想应征楼下餐厅的调酒师,可不可以?”楚络零以最直接的方式询问。
“当然没问题,如果你不介意,还可以兼职当我旗下的模特儿。”她有一种古典美,身材虽然不特别高挑,却玲珑纤细,别有一番风情。
“我介意!”晁剡抢在前头开口。
“可我不介意啊!”没走过秀呢!她好想尝试看看。
一双狼眼瞪了下来,对上无辜的大眼,怎么样就是火不起来。
“你是我老婆,不能让人随便乱看!”晁剡试着以合理的借口打消她的念头。
“他们会‘好好的看’,不会‘随便乱看’。”她的回答让他的浓眉紧蹙。
“那要穿得很少,你敢吗?”
“我会将她包得紧紧的。”席非军以服装设计师的名声发誓。
凌厉的眼神朝他射去,后者只是淡笑。
“要走台步,你会吗?”
“学啊!我教你。”府贞说着,马上站起身现场走了几步,却让晁剡蓄意伸出的大脚绊了一跤,差点拿脸去撞冷硬的地板。
“我不想你去。”实在无借口可找,晁剡放弃的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好,那我不去。”甜美的声音应允得很快,没有犹豫,让在场的人都呆了一下。
晁剡不会笨到去问“为什么”,却震撼于她答应的理由。原来不用找任何借口,只因为他不想让她去,她就不去了吗?
席非军笑看两人,细腻的心思了然一切,不再为楚络零担心。
府贞则是丈二金金刚摸不着头脑。大眼妹怎么这么笨!她不知道贪狼之所以会娶她,纯粹是想利用她让他的父母难过吗?还样样都顺他的意!
“但……我要回酒吧上班。”楚络零声音里透着一些轻笑,登时又让在场的三个男人瞬间回复呆若木鸡的表情。
火气全开,却对着她那张脸骂不出声,晁剡愤然甩门而去。
哈哈!这女人有一套,这样的“条件交换”之下,贪狼不让她当他的模特儿都不行了!她其实很厉害嘛!
“大眼妹,你如果回去酒吧上班,可别再次跷班被贪狼给拎走喔!”府贞想起昨天他一个晚上就这样“摔”掉一个月的薪水,心痛哪!
唉!不得不闹闹他啊!他要她嫁,她就嫁,但结婚的理由却教她的心跌到谷底,不这样闹一下下,她不平衡嘛!
望着把手有些松落的大门,楚络零小小地叹了口气,心里没有半点得意的感觉,反而翻腾着一波又一波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