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家境还不错,但跟皇家集团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爸!?”她猛抬头。
“像他们那种豪门人家,规矩一定严,长辈难伺候,饭碗也难端。”
对父亲的坦言直诉,纪雨岑心已冷了一半。
“我想没有相当的背景靠山,皇夫人是不会赞成你们交往,更别提你们会有什么将来了;不过,你陈爸爸他就不一样了……”
她紧抿唇。
“他是我们家的多年好友,也是纪氏的大客户,一家人又那么喜欢你,如果你能嫁进陈家,我想他们一定会像我一样的疼你。”纪父分析著。
她知道父亲说的都是真的,都是为她好,但是……
顿时,她心纷乱不已。
“可是,爸,我就只喜欢学长……”
纪父截断她的话。
“趁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你就赶快抽身,免得将来受苦。”
“爸……”来得及吗?敛下眼底一丝黯然,纪雨岑垂下了头。
突然,纪父手捣心口,紧皱五官,看似十分不适。
“雨……雨岑……”他痛苦地向她伸出手。
“爸!你怎么了!?”惊见父亲异样,雨岑急步绕过沙发。
☆
忙到晚上八点才下班的皇母,一坐上房车后座,即无力的躺靠椅背。
幸好明天就是假日,可以让她稍作喘息。
这些天对她来说,真的好累,甚至远比以往森尔人在美国时还要累。皇母不禁发出一声长叹。
以往就算森尔人在美国,但也都能透过网路连线,及卫星会议方式,帮她扛下皇家集团绝大部分的工作。
但自他离开美国回台湾后,皇家所有工作好像又都绕回她身上了。
她希望森尔能快点清醒,好帮她管理皇家集团,不然的话,只怕她会累出病来。她年纪大了,实在不适合再跟外面那些年轻人斗下去。
“夫人,到家了。”司机打开车门。
“你也早点去休息吧。”下了车,皇母朝他点头。
“谢谢夫人。”司机转身上车,将房车驶进车库。
皇母想先洗个澡,再看一下森尔情况,然后就赶快上床休息。只是——
一进门,皇母就惊见大厅一片满目疮痍,所有摆设是倒的倒,碎的碎,就连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饰,也被砸坏一部分。
她心中怒火正要飙扬之时——
“滚!”二楼顿然传出一声嘶吼怒号。
皇母急奔上楼。
一直以为只要有陈医师,还有李管家,及宅内其他员工在家照顾森尔,一切就应该没问题。但很显然的,她错了。
才进到二楼森尔的房室外厅,皇母差点就晕倒。原本干净整洁的房室,就和一楼大厅一样,桌倒椅翻满室杂乱不堪。
“这怎么回事!?你手上拿绳子做什么!”看见房内一角手拿长绳的李管家,她怒声质问。
突然,她眼角余光瞥到另一边的人影——
“森尔!你醒了!?真是太好了!”皇母惊喜万分。她快步想向他接近。
但随著一声怒吼,皇森尔双眼发红,猛扑向她。他衣衫不整,愤怒狂叫。
“夫人,你快躲远一点!”李管家见状,连忙冲前,自后猛抱住他。
那似已发狂的眼神,教皇母骇得倒退好几步。
“滚开!滚!”皇森尔回身愤吼。
“这怎回事?”她惊问早已满身是汗的李管家。“不是说打了针,就没事的吗?现在怎会这样!?”
“是少先生提早醒来,陈医师来不及把药再打进点滴里!”李管家说的又急又快。
被转移注意力的皇森尔,伸手一抓,就将李管家甩撞上墙。
“哎哟喂呀!”李管家痛得哀叫出声。他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哪堪少先生这样折腾,要命喔!
“药!想对我下药!?可恶!”此时,皇森尔对药字异常敏感。
“那他人呢?跑哪去了!?”皇母急看房内四周,却不见陈医师人影。
李管家一手揉著胸口痛处,一手指著已经碎湿一地的残破药瓶与药液。
“药瓶都被少先生摔碎了,所以陈医师赶去应大医院调药剂。”
“那他有没交代什么!?”
“陈医师要我先想办法把少先生绑起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让一声巨吼给震住!
“谁!你想绑谁!?”听到绑字,皇森尔猛回过身,转向暂时靠墙喘息的李管家。怒瞪眼,他愤力挥出一拳。“作梦!”
知道皇森尔目前处于失控状况,不会手下留情,李管家急忙弯身闪过,免得真被击中。
“这时候大家都下班了,根本没人可以帮我抓住少先生!”他一边问,一边对皇母急说道。
在半醒半狂之间,格外刺耳的抓字,再次激怒皇森尔狂乱的心。
“抓!你想抓谁!?贱人!居然敢对我下药!我要杀了你!可恶!”他心绪疯狂,狂扫身边早已倒斜的房内摆设。
“森尔!你冷静点,我是妈呀!森尔!?”皇母惊声对他叫著。
他双眼愤红,似又想朝她扑来。
这时,回绕皇宅的怒吼嘶叫,让因听到铁门呼叫铃,自皇宅旁边小屋走出来应门的司机,转身奔进大宅,冲上二楼。
“夫人,小心!”司机连忙拉开皇母,挡住皇森尔的攻势。
“你来得正好,快帮管家抓住森尔!快!”一看是司机,皇母急言命令。
“是!”仗著身强体壮,司机伸手紧抓住皇森尔的手臂。
“你小心一点,少先生现在力气变得很大,刚才还追著陈医师到一楼大厅,像抓小鸡一样,把他吊起来,还把整间屋子都给砸……”李管家一边猛擦汗水,一边没忘记要提醒司机注意安全。
只是,他话音未落,司机已经让森尔双手反擒,提起一脚直接踹进里边的房间。
“啊!”被踹倒在地的司机痛叫出声。
“贱人!我要杀了你!”他已然神志错乱。
皇母神情惊变,知道事态严重。这时——
“对不起,请问……”一声轻柔自门口处悠悠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