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应该是用敲的,不是用来撞的吧。”古绍华边吃饭,边斜睨著鲁莽冲动的海琦。
这女的真够暴力,不过吻她一下,她让他昏迷三天,还错过了下船的时机。最近一个月,他已经慢慢适应了风平浪静的船上生活,渐渐可以进食,只要不遇到狂风骤浪,还有她的拳头。
海琦气冲冲的拿下面具走到他面前,手指著他,“你……你好样的,你居然敢对我做……做出那种事。”
虽然周叔送的那本《素女经》她看了大半仍是一知半解,什么九法:龙翻、虎步、猿搏、蝉附、龟腾、凤翔、兔吮毫、鱼接鳞、鹤交颈,全都是一些飞禽走兽的描述,她怎么也想不透这些禽兽跟男女敦伦怎么扯得上关系?不过,她知道他对她做了夫妻间才能做的事!
“你午膳吃过了没?过来坐下来一起吃。”古绍华装满一碗饭递给她。她火爆的脾气跟他那位把打架当饭吃的娘有得比。
“我……”瞪著手中突然塞过来的饭碗,本想砸回给他,可是念及船上食物取得不易,她手停在半空硬是扔不出。
“要打要骂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
“谁要吃啦?”经他一提,她才想起自己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饭,肚子在唱空城计,“咕噜咕噜”的响声恐怕七里外都听得到。尴尬的她脸儿发热,总觉得自己老被他牵著鼻子走。
当然古绍华也听见了,他忍俊的觑了觑霎时面红耳赤的她,“看来你的肚皮比你诚实。”
海琦横了神态自若的他一眼,自动的坐下吃饭。就算要找他算帐,她也不会跟自己肚皮过不去。
她边狼吞虎咽边威胁的道:“我警告你,我们不是夫妻,你最好别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们只是未圆房罢了。”古绍华慢条斯理的咀嚼。
“那婚事不做数,你不写休书给我,我也可以写给你。”多了丈夫多麻烦,打仗领军她在行,叫她相夫教子不如给她一刀省事。
“自古没有女子写休书的。”对于她的异想天开,他一笑置之。
“那又如何,反正这场婚姻你也不想要,我写跟你写还不是一样。”想著,胸口像给针扎了下。
吃饱了,他优雅的拿起桌上的布巾擦拭嘴角,不经意的扫见她扒饭的嘴边黏著数颗饭粒,他直觉的伸手想替她轻拭。
“你干么?”她吓一跳的缩颈,心脏被撞了下。
“你这有饭粒。”指了指她唇角,她还真不像个姑娘。
“不用你多事,我可以自己来。”她随意的用袖子抹了下脸。
“还有。”她的脸像小花猫。
“在哪?”海琦看不到自己的脸,再次抹了抹。
“我来帮你。”古绍华摇头莞尔,伸出手指拈起她嘴角那颗快被她碎尸万段的饭粒后吃进嘴里,“好啦。”
被他布满粗茧的指腹划过唇畔,那一瞬间她如受电击的一颤,她几乎以为呼吸停止了,脸颊肌肤像著了火般发烫。
“喔,谢谢。”心跳如小鹿乱撞,她低垂蟒首,脸几乎埋进碗里,不知道为何竟没有勇气直视他灿亮温柔的眼睛。
“难得这么客气有礼,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你。”连被吻的时候都不会脸红的她,居然两颊驼红似醉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平常没礼貌,没教养?”海琦猛抬头,眯起的眸透著危险。
“我没这么说,我觉得你只是……怎么说,动作比较男性化,说话方式表达比较直接不矫饰。”他婉转的道。
“你就是觉得我不像姑娘家,没半点女人味就对了。”从来不介意周遭人把她当男孩子看的她,不知为何听到他的话后胸口闷闷的,连食欲也没了。扒干净碗里的饭,她放下碗筷,“不吃了。”
古绍华哑然失笑,“人的外貌是天生的,长得像男人不是你的错,瞧你一张臭脸,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刚吃的是粪。”
反正在他眼中,她就是没闺女气质的男人婆。“你很脏耶,吃饭时间还说这种恶心的话。”
“吃喝拉撒睡本就是人生活的大事。”
“那也别在我吃饭时候说,你是想害我食不下咽吗?”她浑然不觉自己语气娇嗔,不自觉流露出女儿家的娇。
“嗯,你这个时候看起来就有点像还没断奶的小女娃。”古绍华情不自禁的伸出食指点了下她小巧的俏鼻,等意识到自己突来爱怜宠溺的举动,他讶异不已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自认向来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合则来不合则散,对男女的关系划分得很清楚,朋友归朋友,床伴就是床伴,像韩尊非的妹妹韩雪他也视为妹妹不曾有非分之想,也不敢,免得莫名其妙被羁绊住。即使艳冠群芳的江南怡红院花魁,也无法留住他的人、撼动他的心,不可思议的他竟会对这么阳刚、浑身散发男子气概的她产生怜惜之情。
“什么还没断奶的小女娃,我已经长大了。”海琦不悦的拍掉他放肆的手,傲然的抬头挺胸。
“长‘大’了呀?”他强忍著笑,摩挲下颚端详她裹著男装的纤细娇躯,“嗯哼,若你不说,外表还真的看不出来,走在街上除了有断袖之癖的人会向你出手,我想任何一个色鬼都会避走远之,我觉得你当男人会比做女人吃香。”说真的若不是她承认自个是女的,恐怕没几个人相信。
她沉下脸,“你再说一次我是男人试试,我有哪一点像男人?是不是要我脱了衣服,你才会相信?”
“老蚌难分公与母,会生珠便是好蚌,你又何必在乎外表形貌,一个锅配一个盖,总是有人欣赏你的优点……呃,你还真的脱?”见她手已经开始解开盘扣,古绍华这才敛起玩笑的心情。
“你等著,我证明给你这瞎了狗眼的家伙瞧。”她锦织腰带落地,古绍华眼珠子瞪大如牛铃,呼吸有点困难,连襟口都变得有点紧,随著她快速的动作,他喉结也跟著上下滑动。
“你快住手。”他嗓音沙哑的说。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半点女人的自觉,照理他应该谨守孔老夫子的教诲转过身非礼匆视,可是他双脚像生了根的动不了,只能闭上眼,男性本色的欲望窜出头,心底竟有一丝丝期待。
“哼,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解开长袍及白色内袗后,全身上下就剩一件水蓝兜儿和蓝色亵裤,展露出修长曼妙的女性体态,海琦大方的站在他面前还拉起他的大掌去触碰她女性象征的傲人双峰。
天哪!感受到她柔软温热的娇躯,扑鼻的女性馨香撩乱他的理性,他的呼吸随著掌心下急剧起伏的心跳越来越急促,甚至连裤裆部位的炽热男性也变得越来越紧绷。
“你看呀!”
古绍华一张开眼,双瞳簇起两团火焰,“你知道女人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代表什么意思吗?”
泛著健康光泽的肌肤在水蓝兜儿的衬托下,洋溢大海的生命力,她全身上下的肌肤结实充满弹性,特别是他一手掌握的乳房,虽不是很丰满,但小巧而挺,让他好想试试能不能一口吞进嘴里。
该死的,她诱使他想吃了她!
“什么意思?”对情爱仍一知半解的海琦呆愕,才读了一本性爱古书,不能期待她一夜长大。
“就是这个……”她无措的圆睁著眼,看他放大的刚毅脸庞慢慢逼近,她的唇被他狡猾的迅速占据。
不同于上次的偷袭,吮咬的吻细细密密得像羽毛一样轻拂过她的肌肤,留下一串奇异的烙痕,害她的脸变得又敏感又热。吻落在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来到她的唇瓣,他恶意的啮吻微微刺痛了她,忘形中的嘤吟声逸出喉咙,吓了她一跳。
当她轻散小口,他湿热的舌尖如灵蛇迅速的钻进她唇间,铁臂紧锁著她的纤腰,另一手压著她后脑勺以加深这个吻。
她发现自己的嘴被他阳刚气息给填满了,他传递到她身上的热度几乎要焚尽她的呼吸,他邪恶的舌在她嘴里滑动翻搅,饥渴得像是饥饿的野兽吞噬食物,仿佛她肺里的空气也被吃掉。随他的舌疯狂的进出她的口中,她感觉胸脯下方的心跳急遽加快著。
“你……你怎么可以吻我?”在她喘不过气时,他转移阵地,从颈部一路滑下热吻,勾魂摄魄的火眼始终盯著她。
古绍华邪挑了下眉,舔吮著她锁骨的凹处,烙下吻痕宣告他的主权,“不是你欢迎我吗?”
“谁欢迎你了……等等,你的手放哪?”什么时候他的大掌竟乱摸她臀部,海琦扭动身躯时,一股深沉的喘息声自他喉咙逸出,她楞了下,莫名的不安撞击著她的胸口。
她赶紧抓住他粗臂试图拉开他,意外发现她力气无法使上来,而掌心下他肌肉结实贲起、异常的绷紧炽热,还像煮沸的水一样蒸出微湿黏的汗,她像被烫著似的抽回手,在扳不开他的情况下,她只得用拳头推著他铁石般坚硬的胸膛,偏偏两人距离太近,害她拳头无法施展,他们之间得近到她可以听到他浊重的呼吸声。
“走开啦!别乱碰我,你那么靠近干么,小心我揍你……啊!你怎么乱咬人。”
胸口传来微刺痛的战栗,像被水母扎到后又热又痒。
当她无意识的粗鲁磨蹭,她的硬拳就像在按摩他敏锐的欲望,他差点把持不住的推倒她,占有她。
这该死的暴力女!
“我还想这样做。”他抬起炽热的欲火之瞳锁住她,罩著她的大掌换上嘴,张开吞进那渴望的丰满果实。
“欸欸,我肚兜只有这一件,你口水别乱滴,湿掉了我就没衣服好穿。”她抓著他头发,想拉开像耍赖泼猴攀在她胸口的他。
“那就不用穿。”少了碍事的薄布更方便。
海琦惊怒的倒抽口气,“古绍华,你……你怎么可以用力扯,你看带子都断了,这下我穿什么?”
“那正好,我可以看得一清一一楚。”
目光灼灼的注视著她上下起伏的乳波,顶端那两颗甫成熟、鲜艳欲滴,令人垂涎三尺的红莓,长年在海上干活的她酥胸尖挺圆润,平坦细滑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还有那小小的肚脐眼在蓝色亵裤上若隐若现,像初阳在云海边微微探出头,勾引他去拨云见日,他血脉偾张,心跳也跟著狂颤,渴望挖掘那被亵裤遮蔽在幽暗里那一弯皎洁无瑕的弦月……
“你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女人。”自喉头发出欲望的叹息,他俯身攫住那红莓饥饿的吞下。 “欸欸,别乱舔,你又来了,我胸前又没吃的,你怎么又咬又舔的?跟狗一样。”好奇怪,她身体为何会热得像火炉?头也昏昏的,像染上了风寒的症状一样,她身体向来强壮,从小到大几乎没生什么大病,除了第一次癸水来她痛得几乎坐不起来,严重到躺在床上发高烧三天。
舌勾著那颗红莓,听到她说有狗曾享受过他的特权,一股干掉那只色狗的杀意冒出,他不悦的加重了啮吮。
“嗯啊……”为什么这种娇吟会从她喉咙逸出,这是她的声音吗?娇柔甜腻的嗓音就像凤儿那令男人销魂酥骨、心神荡漾的甜嗓,她自己听起来却是鸡皮疙瘩直冒,浑身窜过一阵战栗。
老二凤儿甜腻的嗓音是天生的,浑然媚成,就算发脾气也很悦耳动听,只会被人当撒娇,她不用大声说话,轻轻的呼唤对方的名字,男人无不臣服甘愿做牛做马。可是她就是很受不了那种娇嫩酥软没半点气力的嗓音,要不是生活久了听习惯她才勉强适应,如果说又突然冒出一个娘也发出像凤儿般娇媚的嗓音,只怕她会浑身起疙瘩。
刚刚那嗓音一定是她听错了,绝不可能是她的声音。
海琦思绪飞转,下身倏地一凉让她回神,她惊怒的倒抽口气,“啊,你……你脱我裤子干么?”
“你不热吗?”古绍华嘴角勾了勾。
“是很热。”而且奇怪的越来越热。
“那不结了。”继续。
“你不热吗?”他的肌肤滚烫得像刚出熔炉的炽铁。
“我热得全身快爆炸,”他迅速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床就在旁边很方便。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失控,猴急活像初尝云雨的毛头小子,那话儿不受控制的急欲冲上阵。
“你流好多汗,而且心跳得好快,这是讨海人常见的热瘫症状,你要不要看大夫?”海琦望著俊朗的他额头沁著汗,脸红如火,肌肤滚烫得像会蒸出热气,通常晕船者更容易得病。
“我不要大夫,现在就要你。”
“你要我干么?”她担忧他会生病,连被他搂腰带到床边都浑然未觉。
“你可以帮我‘乐气通脉’”
“乐气通脉?”好像有看过这名词,但她一时想不起来,“怎么做我不懂,我又不是大夫。”
古绍华不怀好意的贼笑,邪肆的目光尽揽美景,他将她推倒在床榻上,俯身覆上那困惑微启的樱桃小口,沙哑的低喃,“不懂没关系,我教你……”房中术大全,他可是全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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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到底是什么状况?
在风浪平静的海面上,夕阳的余晖自窗外投进船舱,海琦望著舱顶想著她跟他发生的一切。
“你不睡一下吗?”古绍华支著头,坦露性感诱人的胸膛,侧身凝望娇慵的她频频打呵欠,在欢爱过后她娇嫩的脸庞漾著瑰丽的诱人红霞,再次勾起他下腹那蠢动的阳刚欲望。
“会痛。”
“什么?”挑了下眉。虽然他并非介意她是不是处子,不过知道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后他不胜窃喜。
“这里。”她抓著他的手来到她两腿之间酸疼的部位,微愠的眯起美眸,“你刚刚用什么打人?”
迅速的,他慵懒的双眸立刻变得明灿,眼底好像有两团火炬在燃烧。“看来你一点都不累。”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
“你别以为我还会给你机会打我。”矫健的一个翻身,她先发制人的反剪他手腕,一手自背后勒住他脖子。
古绍华来不及反应,被她“骑”在床榻上,脸与床板相亲,她雪白的大腿有意无意的磨蹭他的胳臂,还有她性感的俏臀不自觉的在他敏感的腰部移动著,他感觉下体开始迅速膨胀,本想她是第一次不应该那么“操劳”,不过看来她精力比他好,还用摔角来招待他。
“我问你,你方才对我做了什么?”
“你想知道?”
他英俊慑人的脸庞又露出那种诡异的笑容,笑得她浑身窜过一阵寒栗,他该不会是想再来一次?
“你想干么,啊……”警觉的意识闪过脑门,海琦忽觉眼前人影一晃,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再度被他压在床上,变成他在上,她在下,而双手被他大掌锁在头顶。
“姑娘家还是温柔一点比较讨人喜欢。”
“古绍华,你别乱来,放开我。”受制于人的不安在她心底弥漫上这是她第一次像待宰羔羊,看在古绍华眼底她无助的模样多了分荏弱惹人爱怜,令他情不自禁的俯身啄了下她的小嘴。
“我个人满喜欢这个姿势。”他贴近她耳后呵著热气,顺便斜眼瞟向她优美无瑕的背部曲线。
“古绍华!”
“你不介意叫我一声相公,我就叫你一声娘子如何?”这么可爱的小妻子怎能放她在外到处走,得拐来当同伙逍遥天下。
“作你的春秋大梦,谁跟你是夫妻了?”她挣扎著,可是双手却使不上力,敏锐的感受他的魔掌在她背后抚触撩拨著。
“不就你喽。”丝缎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特别是隐藏在两腿间那柔嫩炽热的花苞等待著他一探芳泽。
“啊……你你好恶心,你怎么舔我臀部?”她扭动身子想挣脱,反而让他更加肆无忌惮的舔嚼,害她身子忍不住轻颤了下,随著他在她背脊烙下湿热的火线,她身体莫名其妙的发热,而且比前一次严重,热到头昏沉沉,体内的火焰找不到出口,只能无力的摆动身躯。
“我不只舔,我还想吃。”他双手轻易的扳开她紧拢的双腿,这位置的视野非常好,好到方便让他“为所欲为”。
“古绍华,嗯……啊,你的手别放那……会痛。”一点也不像她声音的嘤咛逸出喉咙,她该不会是生病了?
“这次不会了,我跟你保证。”他低哑的哄著,轻轻的以指腹安抚她柔软的花穴,指尖沾染了春露让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他旋即调整好自己的位置,准备直捣黄龙……
“古公子,请问我们家爷有没有……啊!”尖叫声贯穿整艘船舰。“你对我们家小姐做什么?”
“找到爷了吗?”
“出了什么事?”
随著大嗓门的问话,乒乒乓乓的足踏声聚集到门口,一票人马全冲到牙儿身后,挤在门边,牙儿娇小的身躯还硬被那群高壮的水手给推进舱房,每个人都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的看著这活色生香的活春宫。
古绍华恼怒的瞪著闯入者的数十只眼睛,快如闪电拉起床单遮住海琦,从头到脚包裹得紧密不透风,不让她裸露一丝肌肤养了这群血气方刚的男人的眼,她是他一个人的。
“出去。”他沉声低斥。
“你们还看什么看,这里已经没你们的事,你们通通出去!”牙儿猛然惊觉此刻小姐一丝不挂,而她背后都是男人,连忙挡在门口驱赶。
“怎么有女的?”其中一名水手从惊吓中回神。
“那个女的怎么好眼熟?”
“牙儿,你刚刚喊的是小姐,我没听错吧?难道说她是……”另一名水手耳尖的低问。
“小姐?!”众人惊抽口气。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不敢相信领导他们征战数万里,打败海贼的海麒麟居然是个姑娘!
海琦忍不住呻吟,这下她再怎么想伪装,也隐瞒不了她是女裙钗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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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少爷,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海无名精锐的老眼盯著已慢慢适应了船上生活,老神在在的古绍华,虽然他们已经成亲,但逃婚事件让大家知道他是个不负责任的姑爷。
古绍华环顾船舱议事厅内聚集的六位元老,这些人都是曾在江湖上叱风云的老前辈,却甘愿在海家栖身。此刻正进行三堂会审,十二只精明的老眼盯著他,著实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小姐,你说是不是姑爷逼你的?”牙儿气愤填膺的问。从原先同情船上病恹恹的古绍华转为视他为敌人,他竟利用小姐对男女情事的单纯吃了她。
“这……应该不算吧。”海琦回想起,仍不禁脸红心跳,怎么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大胆的在他面前轻解罗衫,可是等警觉到时,野火撩天的吻已将她理智焚尽,回神过来两人已经在床榻上。
“琦丫头,你别帮他说话,有莫叔在,不怕那小子不负责。”莫叔是掌厨的,
平日都在厨房准备大伙的粮食,是海若升的好哥们,三十有五,在他妻子被海贼杀死后就没有再婚,有一个儿子在义庄当差。
负责?!这两个字眼令她头皮发凉,她赶紧辩称,莫叔,我跟他没什么,那是一场意外。”
她没兴趣荣任贤妻良母,也没有相夫教子的本领,她只想畅游恣意海上冒险,古绍华那么笨手笨脚,连泅水都不会,坐船还会吐得像病入膏肓,要是他发生不幸,她说不定还得抱著贞节牌坊终老。
“你跟他都圆了房还说没什么,早知道就不该把《素女经》借给你。”周叔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好啊,原来周老是你背后在搞鬼,我真是看错你了!”脾气火爆的莫叔一把揪起周叔的衣襟。
“这不关我的事。”他无辜的挥动双手。
“莫叔,是我跟周叔借的。”怎么越说越糟,而古绍华却像没事人般坐在一旁喝茶纳凉。
“你看那种书做什么?”莫叔松开周叔,好奇的问。
“这……”总不好承认她想知道什么叫“吻”,书中的内容慢慢浮现她脑海,那个“乐通气脉”好像是房中术的一招……猛然她领悟一件可怕的事,她跟他已经圆了房。霎时,热浪冲上脑门!
“事情既然发生,已经不是追究谁的过失的时候,而是该怎么补救。”海无名站出来说公道话。
“小子,你说。”莫叔凶恶的挥动菜刀直指著古绍华,大有他敢不负责任就要把他大卸八块之势。
“依我看,就在海上把婚事再补办一次。”出声者是白发苍苍的韩叔,他是另艘战舰的主事,曾是她爹的贴身保镳,她一身功夫都是他教授的。
海琦回神抗议,“不要!韩叔,人家不想嫁。”就算有了夫妻之实又怎样,一旦为人妻为人母,她哪能逍遥海上?与其做个称职的当家主母,不如让她多砍几个海贼。
对这亦师亦父的长者,她难得显露小女儿之态,让坐在一旁的古绍华有些不是滋味,她对每个人都好言好气,对他就是不给好脸色。
“欸,琦丫头,你就答应吧。”对于这对冤家,海无名是乐观其成。
“就是说,古公子跟我们义庄关系匪浅,称得上天赐良缘。”笑得像弥勒佛的刘叔是另外一艘的主事,总管刑责赏罚之事。
“嗯,这件事不能再拖,照行程午时就到流求岛,我看就在岛上把婚礼办一办。”清瞿老者丁叔负责掌管航海路线。这事就这么决定了。”
大伙你一言我一句,就像三姑六婆般热烈的讨论她的婚姻大事,对他们而言海琦就像他们的女儿。
海琦懊恼的低咒,斜睨了眼坐在身旁笑得像偷腥贼猫的古绍华。“欸,你还不快想想办法?”事情演变至此,该不会都在他算计之中?
“娘子,你这样一直猛盯我,我会不好意思。”他压低嗓音,灼热的鼻息吹入她耳窝,让她心头一颤,瞟见她变红的耳朵,他露出不怀好意的邪笑,还是说你又想要了……”灵巧的舌尖偷袭她耳后柔嫩的肌肤,他放肆轻浮的举动惹来她倏然猛抽口气。
“古绍华!”反射的挥出拳头。
“砰──磅!”古绍华左眼中标,他没防备的被她一拳打得身子倾斜,接著连著椅子倒地,后脑吻上地板,头冒金星。这个暴力女他真的要娶吗?他开始有点担忧,会不会三更半夜被她阉了?
巨响中断了讨论,所有的人目光集中在他们身上。
“琦丫头,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动手打人?”周叔身为医者,先替古绍华看一下伤势。
“干得好,琦丫头,用拳头太没力了,莫叔有菜刀借你。”敢欺负他们的宝贝,真是七月半鸭子不知死活。
“连你也跟著起哄。”海无名不觉莞尔。
“看见岛了。”蓦地号角响起,一名水手来通报。
“大家去准备,这还是海麒麟第一次办喜事,咱们今晚要好好庆祝。”刘叔笑呵呵的拍抚著肚皮。
“刘叔。”海琦羞恼的两颊涨红。被吃了她认了,可不想再补办一次婚礼,这回她该怎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