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火锅滚烫烫,香味四溢,不过围桌而坐的三位女子暂时都失去了胃口,全为了个男人。
「他回来干嘛?」耿然沁蹙眉。
「问心亚。」蓝恬恬将问题丢给女主角。
「他想重续旧缘吗?」耿然沁再丢问题。
「问心亚。」蓝恬恬一样的回答。
「他是个负心汉耶。」耿然沁重哼一声。
「问心亚啰。」蓝恬恬的态度始终如一。
唐心亚翻个白眼,「够了,妳们也要让我有机会发言吧。」
「好,妳就将所有的事交代清楚,不可以简单带过。」蓝恬恬说。
耿然沁连连点头。
早明白这才是她们真正的要求,要女人不八卦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唐心亚也只得将庞然出现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好满足两个手帕交的好奇心。
「他每天帮妳准备早餐?做菜给妳吃?」耿然沁惊讶。
「日日接送上下班,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蓝恬恬也睁大眼。
「我拒绝了,但他依然天天来敲门,烦不胜烦。」庞然是她见过最固执的男人。
耿然沁重新拿起筷子吃东西,「那就接受他吧。」
蓝恬恬秀气的咬着玉米,「至少能捡起来当『备胎』。」
「妳……妳们竟然这么说?!沁沁、恬恬,妳们不是很厌恶他吗?」这么大的转变令唐心亚有些傻眼。
「虽然好马不吃回头草,不过看他大手笔的买下房子当妳的邻居,还敢与妳哥哥联络,显示出他还算有心,妳又对他余情未了,那就别太矜持了。」蓝恬恬说。
「谁……谁说我对他还有情的?!我没有。」唐心亚想义正词严的反驳,但语调却显得有些心虚。
「妳一不老实,眼睛就不敢看人,如果真没情分了,庞然还能天天又送又接妳,不时就与妳一起吃饭吗?恐怕连妳身边三公尺都靠近不了,而且妳提到他时,眼尾眉间隐含娇怯,就像个恋爱中的女人,就别自欺欺人了。」耿然沁点明了说,可惜她当不成媒人了。
摸着自己的脸,唐心亚有些怨怼,「妳们别老长他人的志气,灭我的威风,身为我的朋友,应该帮帮我啊。」
「我们这就是在帮啊,帮妳看清事实。」耿然沁微笑。
「心亚,妳只是不想太早原谅庞然,这不难,我和沁沁能帮忙想出上百种『折磨』男人的方法,要他吃尽苦头。」蓝恬恬露出了嗜血般的笑容。
「譬如绑起来,抽皮鞭,滴蜡烛……想必恬恬连道具都能提供呢。」耿然沁嘿嘿邪笑。
「哎呀,美国的信息也不会输给台湾啊,各种教学影带随处都能买到吧,呵呵……」蓝恬恬更笑得不怀好意。
唐心亚轻斥:「妳们别玩了,越说越过分。」从她们的说法联想到自己和庞然在床上「翻滚」的情景,粉颊瞬间涨红。
「咦?心亚脸红了,好难得,沁沁,上回她为男人脸红是什么时候啊?」蓝恬恬打趣的取笑。
「年代久远已不可考了,不过我例记得很清楚,当年她第一次向我们提到庞然时,也是脸红得像苹果,还吓得我们以为她生病呢。」耿然沁挖出往事。
蓝恬恬点头,「没错,我想起来了,心亚可是我们三人中第一个有公开男朋友的,沁沁,我们还好羡慕她呢。」
「对啊,对啊,没想到绕了一圈,命运还是安排他们在一起,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是妳的,怎么都跑不掉的,」耿然沁掩嘴而笑。
唐心亚说不过她们,索性将砂锅里的好料一网打尽,「妳们爱说就去说,我吃东西。」
「喂,妳怎能夹这么多?分我一点。」
「我要鸟蛋和贡丸。」
三个女人抢成一团,又笑又闹。
「不开玩笑了,心亚,妳对庞然既然无法完全割舍,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蓝恬恬边吃丸子边说。
「庞大企业?这公司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耿然沁则歪头思索着。
「有什么不对吗?」唐心亚发出疑问。庞然有向她说过,庞大企业是他庞家漂白转型后所开的建设公司。
「子篁这次陪我回台湾,不只是休假,他也安排了公事,要与国内几家有潜力的公司接洽,我好像听他提过庞大企业这名字……」君皇集团为美国最具影响力的投资顾问公司之一,子篁身为总裁,能让他看入眼的企业代表着非比寻常。
「若这是真的,我要对庞然另眼相看了。」蓝恬恬语带赞赏。
反而唐心亚对庞然没这么有信心,「他只是个工头。」
「有正当工作就好,他现在有房有车,显示有一定的经济能力,如果你们小两口一起打拚,日子该会过得不错。」耿然沁话里有话,不反对当现成的媒人,
「沁沁,妳又扯远了,好吧,妳就慢慢作媒人梦,火锅就让我和恬恬包了。」
「好啊。」
「不好,别夹扇贝,那是我的……」
感情的事还是要靠自己解决,不是相关人士就专心吃火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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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本是最亲密的手帕交,但是耿然沁、蓝恬恬先后结婚了,耿然沁还远嫁美国,近来才回台湾,三人难得再次相聚,说好要狂欢一整晚,还列出台北几家有名的夜店,要好好乐一乐。
结果十点不到,两名被冷落在家的怨夫就不约而同的夺命连环call,软硬兼施,更亲自出现在百货公司外,就为了要接回爱妻。
「子篁,你来做什么?我们还没去夜店呢。」耿然沁嘟起小嘴,看着丈夫。
「乖,结过婚的人最好少去那种场所,夜深了,平安回家最重要。」子篁搂住矫妻哄着。
另一边,刚应酬完的倪显宗也揉着额,「恬恬,我头昏沉沉的,好像喝醉了,妳回家照顾我好不好?」
这话换到老婆蓝恬恬的一对白眼,「倪先生,身为你老婆会不知道你有千杯不醉的好酒量吗?你这谎撒得太不高明了,不行,我们三人今天要玩通宵。」
「通宵?」两个男人同声叫。
「对啊,这是女子时间,你们男生不应该出现的,回去吧。」耿然沁不留恋的挥挥手。
子篁、倪显宗聪明的转而面对关键人物。
「心亚,妳真忍心让我们独守空闺?」
「心亚,孤枕难眠真的很痛苦呢。」
蓝恬恬、耿然沁连忙喝阻另一半不光明的哀兵之计。
唐心亚噗哧一声笑了,「我的两个朋友是驯夫有术,竟能让老公黏得这么紧,我就当当好人不做大电灯泡,沁沁、恬恬,妳们跟老公回家吧。」
「心亚,这怎么可以,我不要。」耿然沁反对。
蓝恬恬摇着头,「我也不要。」
「看妳们老公一脸哀怨样,妳们真舍得吗?」唐心亚笑问。
两人转头看了下,狠心点头,「舍得。」
「我可不像妳们硬得下心,破坏人家夫妻感情会遭怨念的,妳们不会真要我嫁不出去吧?反正沁沁也没那么快回美国,我们还有许多相聚的时间,不用心急的。」
「没错,沁沁,我保证让妳在台湾多玩一个星期再回美国,让妳们可以聚个过瘾,不过,枣会最好选在白天。」子篁衷心建议。
「这怎么可能?!心亚白天要上班。」
「这点就由我来解决,我会和柏亚好好谈谈的。」倪显宗赶紧出面。
「你真能让那个工作狂放心亚大假?」蓝恬恬看着老公。
「可以,可以,为了我和子篁的幸福,说什么我都会使尽全力,别忘了,心亚未来的嫂嫂可是我的专任秘书哦,柏亚也不会想老婆三天两头加班吧。」为了爱妻,他只好出卖好友了。
唐心亚好笑的开口,「千万别将问题延烧到我哥哥身上,现在的他难得整天挂着笑脸,好相处多了。沁沁,恬恬,妳们就听话吧,下回有约会,我会尽量配合的。」
好朋友都这么说了,耿然沁、蓝恬恬也只能同意。
「心亚,我送妳回家。」两人有默契的说。
「你们都与我不顺路,我自己回家就可以。」
「心亚,车子只是多绕一下,我们送妳。」子篁表示。
r,心亚,坐我的车吧,我们都住市区。子篁,你和沁沁要回四季饭店,路程较远。」倪显宗说。
「谢谢你们的好意,不用担心我,我想自己回家。」唐心亚将两对夫妇都赶上车,对他们摇摇手,目送车子驶离。
他们的恩爱表露无遗,她很为好朋友能找到幸福归宿而开心,只是向来三人都是同进同出,现在她们有伴离开,独留下了她,她仍感到一丝孤单,在这个时候,她心里有那么一点希望,有人能陪在身边。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了,她低头笑笑,踩着步伐要离开,一双大皮鞋出现在自己眼前,以为和人碰着了,她转个方向欲走,那双鞋竟同时又转到自己面前。
「先生,对不起,借过。」她皱眉抬起头,却吓了一大跳。
「漂亮的小姐,需要我送妳回家吗?」庞然露出温柔的笑容。
「怎……怎么是你?」唐心亚好惊讶,却也好高兴。
「我不放心妳一个人在外面,就跟着过来看看了。」
「你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反正女孩子众完餐就是逛街买东西,在附近绕绕就能找到妳了。」庞然回答得轻松。
唐心亚心一紧,每个人都有找人的经验,她知道要在人群中找到想见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是多花心思的事。
「我有叫你来接我吗?」她嘴上犹然好胜。
「所以我来问问小姐,我有这个荣车送妳回家吗?」
「低下头来,我告诉你。」
庞然顺从的马上俯身,洗耳恭听。
「我愿意。」细声的呢喃,伴随着如蝶翼扑面般的在他颊上落下轻吻,随即唐心亚纤细身影一闪,绕过他快步向前行。
庞然惊喜莫名,微顿了下,立刻几个大步赶上人儿,大手一张就将宝贝搂入怀中,头一低,攫住红粉小嘴。
噢,她就知道这男人会得寸进尺,小手握拳轻捶着厚实的胸膛,却让腰上的铁臂将自己抱得越加密实,敌不过他的热情相逼,唐心亚轻喟一声,松了唇,由着他的舌侵入,交缠出激烈甜美的吻。
他的热情似火,燃尽她体内所有的氧气,当他餍足的终于放开自己时,她已经手脚发软,若不是有他支撑住,只怕早就坐倒在地上了。
偎着他调整气息时,唐心亚还能听到过路人发出的口哨声,让她又羞又恼。
「谁准你放肆的?」还在大庭广众下呢,她又想揍人了。
「妳先吻我的耶,总不能只准妳州官放火,不准我这百姓点灯吧?」庞然邪笑,温热气息轻拂粉颊,将白玉耳垂都逼成了艳红一片。
灯?这已经是燎原大火了,不老实的男人!唐心亚推开他就想走,庞然一手拉住她,另一手伸来拿过小手上提的皮包和购物纸袋。
「甜心儿,我的车停在另一个方向呢。」牵着人转个身而行。
唐心亚有嗔怒,但也为他的体贴而甜了心,由他牵着自己往前走。
上了车,她自动的系上安全带,没让他有机会吃豆腐。
庞然不在意的轻笑,发动车子后,却拉她的左手放在排档杆上,然后他的大掌再覆在她的手背上。
唐心亚不依的要抽回手,不让他占便宜。
「小心心,别做会令驾驶分心的事。」
「你不专心开车,却抓着我的手,才容易发生交通事端。」
「这是幸福,应该牢牢抓在手里。」他执起纤柔小手,放在唇边一吻,再放下时,依然紧握在掌心中。
「花言巧语。」她别开眼,看见车窗上倒映的影子,自己的唇角隐含着笑花。
一路上,亲密相迭的两只手不曾分开。
庞然心里暗乐,多日的努力,终也打动佳人芳心了,考虑着要不要乘胜追击时,两人已经回到住家前。
「小心心……」
「谢谢你送我回家,再见。」唐心亚打开家门,拿回自己的东西,入屋后毫不迟疑的便关上门。
庞然微呆了呆,聊胜于无的应道:「不客气。」苦笑的回自己的家。
原来,是他太乐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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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然刚洗完澡,只穿着短裤,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打开熊宝宝监听器,红色指示灯亮起表示对方还没开机,他有些失望,毛巾扔在椅背上,拿起吹风机吹着湿发。
这半个多月来,他排除万难,用尽心力讨心亚开心,事事以她为主,样样为她考虑,表现出无比的诚意,就是要得回她的心。
他看得出她也对自己有意,要不自己绝牵不到她的手,更吻不到她的唇,可是成效却比自己预期的来得惨淡,没想到在她心中,他是那么的不能相信,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再打开她的心扉呢?庞然有些技穷了。
当年,他只以为两人是暂时分开,却发生许多他无法掌控的事,硬生生切断了这份感情,他不后悔那时的决定,但是失去心亚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多年以来,没有人能打动他的心,一日深过一日的思念压得他无法喘息,让他明白心亚对自己有多重要,所以他豁出全力要再续前缘。
心亚独立自主、冷静理智的个性本是最令他喜欢欣赏,不过在连连碰壁后,他反倒希望这个宝贝别这么有个性了。
唉,一向处变不惊,刚强沉着的他遇上感情事,也不免要长吁短叹。
关了吹风机,庞然梳顺头发,再瞄了眼监听器,依然是刺目的红灯,他皱着浓眉,思索着如果去按门铃,吃闭门羹的机率有多大呢?
这时,电铃响起,庞然疑惑的走向大门。这么晚了会是谁啊?门一开,令他神魂颠倒的人儿就站在门外。
「心亚。」他讶然的睁大了双眼。
唐心亚抱着泰迪熊,身穿淡黄色的睡衣,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垂着眸子低声开口,「我……我家停……停电了,我不敢一个人待在家里,我……我可以到你家吗?」
「停电?」他莫名的看着楼梯间和自己家里明亮的灯光,怎么可能?
「对,停电。」勇敢抬起头看着庞然,唐心亚本就潮红的脸庞更如同能烧起来般,将怀里的泰迪熊搂得更紧了。
庞然一时间回不了神,「但整栋大楼不都使用一样的电力……呃……」倏然住口,总算会意过来了。
唐心亚一张俏脸却僵成了铁青色,「也许我家的电来了,」转身要回家。
庞然急急搂住她,「下、不……电一定还没来,还没来……天,妳身体怎么这么冷?快进来。」
他将她带入屋里,直接送上床,为她盖上被子。
「该死的,我记得妳很怕冷的,还冷不冷?我有电毯,我去找出来。」他紧张的打开衣橱寻找电毯。
唐心亚被逗笑了,「我不冷了,这种天气还用不着电毯。」
庞然看着她,脸色不佳,「还敢笑,妳到底在屋外站多久了?妳知道这样很容易感冒吗?」以她薄脸皮的性子,不难想象她一定磨蹭了很久才有勇气按门铃。
心思被看穿,唐心亚脖子一缩,脸儿躲在泰迪熊后面闷叫:「不……不要你管。」
这女人竟然这么说?庞然目光沉下,一生气头脑就清楚多了,伸手关了灯,只剩下床头柜上熊宝宝座灯散发出微弱光亮。
「你……你干嘛关灯?啊,我的泰迪熊……」她怀里一空,熊被庞然抢走丢到床下。
「我想到了最好的取暖方式。」庞然上了床,把缩在被里的人儿牢牢抱入怀里。
唐心亚的脸贴着他赤裸的胸膛,挣扎着出声,「你别胡来。」
「胡来的人是妳,若生病了,我一定重重打妳屁股。」
听出他语气里的关心,唐心亚不再挣动,乖巧的偎着他取暖,「我不会有事的。」
「我也不会让妳有事。」大掌摩挲着细柔发丝,庞然在她发心印下一吻,滑到光洁额角,再亲了下,顺势细碎吻着她的眉,挺俏的鼻尖,粉红双颊,最后就要落在樱唇上。
白皙小争连忙掩住他的嘴,「我有话要先说。」
「在这种时刻?」浓眉危险的挑起,
「我不是来献身的,所以老规矩。」
「妳还要我遵守只能玩到三垒,不能全垒打的游戏?我们已经不是学生了。」庞然感到自己如同从天堂掉入地狱里。
「这是我的要求,若你不能做到,我就无法留下,我还是回家吧。」她想起身。
庞然侧身压住她,让唐心亚无法动弹。
「庞然。」她轻喊,语气里没有畏惧,很了解他不是霸王硬上弓的人。
「妳这是折磨我。」垂涎已久的甜美竟然只能看、能摸,却吃不到。
「对不起。」她咬唇,心里还有不确定感,但又渴望他的搂抱,她也一样挣扎。
「不准道歉。」拿下碍事的小手,庞然气汹汹的攫夺艳色双唇,落下的吻却异常温柔,绵密交缠,勾绘着动人的甜美。
尝过娇美的唇仍不满意,薄唇往下放肆,挑逗过小巧的下巴,细吮着雪白皓颈,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更咬开一颗颗衣扣,进犯绝美的柔软胸丘。
他不是「初次这访」,但是他相信除他之外,至今仍没有第二个男人曾碰触过他的「属地」,唇熟稔的含住一边粉红花蕊,让它为自己挺立绽放,大掌抚逦她的玲珑身段,是回味也是重新记住她的每寸曲线。
招惹过她胸上的两抹娇红后,唇邪恶的继续往下探索。
庞然的每个吻,都像在她身上种下火苗,烧得她浑身疼痛,只想得到他更多的怜爱,平息心底的不满足。
「庞然。」她颤声吟哦,双手掐住他结实的肩头。
她这声娇啼却如同紧箍咒,教庞然心一凛,整张脸埋入她美好胸里,不敢再妄动。
「庞然。」
「闭嘴。」他低吼,咬紧牙关,全身僵硬,每寸肌肉都在发出抗议。
被动的人较容易恢复理智,唐心亚稳下心神,但仍能感受到他的紧绷,她的手从他肩上松开,轻抚着他的头,欣喜他没违背她的要求。
不过他痛苦的神态令她心疼,唐心亚启唇,轻轻唱起「Somewhere out There」,像他那天唱给自己听的一样安抚他。
缓缓的,他的身体逐渐放松,低咒一声。
唐心亚中断歌声,「你说什么?」
庞然躺回枕上,大手挑起小巧的下颚,精锐目光对上她澄清的眸子,「别拿催眠曲来打发我。」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点。」
「妳知道怎么做才能让我『舒服』。」他的眸光转为深沉。
唐心亚粉颊一红,不敢看他,「我……我还不能确定嘛。」
轻叹口气,庞然将她拥入怀,「我不催妳,小心心,一切以妳的心意为主。」
他的好脾气再一次让唐心亚动容,用双臂搂紧他的颈项,抬起脸吻了下他的唇,两心交流,无声胜有声。
庞然拉好被子,同以往的习惯轻揉她的发,「睡吧。」
在他醇厚的男人气息里,唐心亚安适的闭上眼,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