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独生爱女昨晚突然搬回家住的事,季家夫妻虽然失眠了一夜,直到凌晨三、四点才累得睡着了几个钟头,不过两人在醒来之后,依然立刻就爬起床。
时间七点过半,两夫妻一前一后的来到二楼女儿住的房间,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房内的声音。
房里一片静默。
「应该还在睡吧。」季母小声的对丈夫说。
「让她多睡一会儿吧。」季父点了点头,小声应道。
两夫妻又悄悄的下楼,走到一楼的客厅。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吵起架来呢?」坐进沙发里,季母忧心忡忡的蹙眉对丈夫说道。
「别担心,即使想不透我们的女儿在胡闹些什么,但总该相信高硕那孩子吧?要不了多久,他们俩又会像以前那样和好如初的。」季父安慰老伴。
「过去这些年来,小瑶虽然偶尔会和高硕闹别扭回家住个一、两天,但是她从来不曾像昨晚这样拖着行李回来,我很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让小瑶这样拖着行李回来。」
「别担心那么多,等会儿女儿醒了再问她就是。」
「也只能这样了,昨晚问高硕他也不肯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现在也只能等小瑶起床后再问她了。」季母叹气的说。
「女儿难得回来,我到市场去买些她爱吃的菜回来,妳要跟我一起去吗?」季父起身问。
她轻摇了下头。「你自己去吧,我想待在家里,也许她待会醒来会想要吃什么东西。」
季父点点头,「要我帮妳买什么吗?」
「小瑶喜欢吃的东西。」季母如是说。
他看了老伴一眼,没再说什么便转身出门买菜去。
到菜市场逛了一圈花了两个多小时,等他再次踏进家门时,手上多了一堆鸡鸭鱼肉蔬菜鲜果的,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原待在厨房亲手做豆花的季母,一听见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立刻走出来帮他将东西提进厨房。
还没醒吗?」季父问。
季母摇了摇头。
「她可能早上才睡,我不敢去吵她。」小瑶一向都非常的浅眠,开门的声音都可能会将她吵醒,所以她尽可能不上二楼去吵她。
点了点头,他脱下外套挽起袖子,决定和老伴两人一起为女儿料理爱的午餐。
随着厨房内传出的香气,一道道热腾腾又色香味俱全的料理被端上餐桌。
其实他们夫妻俩以前可以说是料理白痴,三餐都是仰赖替他们家煮饭的张嫂,不过这几年,来他们却因为小彗的关系而爱上做菜,替原本一成不变的生活增加了不少乐趣。
「小瑶是不是应该要起床了?已经超过十二点了。」季母蹙眉看向通往二楼的方向。
「我上去看看好了。」季父点点头,说着便抽了两张面纸,一边擦着手,一边走向二楼。
二楼仍像早上七点半时那样寂静,与平常女儿没回家住时一样的冷清,可是这回他清楚的知道女儿就躺在房间里,就像她还没出嫁一样--不,不对,女儿至今也都还没出嫁不是吗?
想到这一点,季父不由得无声的轻笑了一下,随即又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看样子他这回非得找个时间,和女儿谈谈关于她和高硕的婚事了,哪有人家这样交往了十几年,也都已经搬到人家家里住了好几年,却还迟迟不肯点头嫁人的?
深吸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他走到女儿房门伸手轻敲了几下。
「小瑶,妳醒了吗?爸爸要进去喽。」他说完后一会儿,才转动门把开门走进女儿房间。
房间内没有人,床铺整齐得像是许久都没有入睡过一样,空气中连一点小瑶曾经回来过的迹象都闻不出来。
季父迅速的转头将房里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他除了没看到应该还在房里的女儿,也没看到昨晚她拖进屋的那个大行李箱。
那么大的一个箱子不可能说不见就不见的,不是吗?
难不成昨晚的一切根本就是个梦,女儿根本就没有回来?
可是他一个人作梦也就罢了,问题是他老伴怎么可能会跟他做了一模一样的梦呢?
他带着不解的疑惑转身,却又立刻的转回来,迅速的走到女儿的梳妆台前,那里有一封信,一封他刚刚没注意到的信。
他带着满心的怀疑将信从信封里抽出摊开来看,才看了开头的第一行,脸色已大变。
他没将整封信看完,抓着信转身便往楼下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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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三堂会审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可是问题是为什么被审的人是他呢?他以为他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卸下季伯父、季伯母唯一认定的季家女婿这个头衔了不是吗?
罗致旋一脸无奈、无辜又无能为力的望着坐在他眼前,一脸忧心忡忡等着他回答的四个长辈们。
四个?
没错,坐在他眼前的除了小瑶的爸妈之外,连高硕的爸妈都来了。四个人同样一脸忧心忡忡、眉头紧蹙的盯着他,把他逼视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季伯父、季伯母,高伯父、高伯母,你们先喝杯茶,喘一口气再说。」管初彗适时的端了壶茶出来解救他。
谢谢!罗致旋无声的向她道谢。
她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之后,才转身走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谢谢。」与他们夫妻们比较不熟的高家爸妈,朝她轻点了下头。
「致旋,昨天晚上是你送小瑶回来的,高硕也是你送他回去的,你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为什么小瑶会在信中说高硕背叛了她,而且还决定要和高硕分手,永远不会原谅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点告诉我们。」和他们夫妻俩熟得不得了的季父一点也不客气的问道,一副没得到答案就无法罢休的模样。
「季伯父,不管发生什么事,高硕都绝对不会让小瑶离开他的。」罗致旋轻叹的说。
「这我知道,但是高硕的背叛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小瑶留了封信说要出国散心,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而高硕他又像失了踪似的,连亲家都联络不到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去哪儿了?」
「高硕也不见了?」罗致旋微愣了一下。「他不在家吗?」
「家里没人。」
「公司呢?」
「公司的人说他今天一整天都没进公司,也找不到人。」
「难不成他也出国了?」罗致旋喃喃自语的忖度。
「你是说,他跟小瑶一起出国去了?他们俩和好了吗?可是小瑶在信里不是说永远部不会原谅他,而且还要和他分手吗?为什么这回两人又一起出国了,而且还连说一声都没有,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季父怒气冲冲的斥道。
「季伯父,我并没有说他们是一起出国的。」
「可是你刚刚说……」
「我说的是『也』出国,并没有说他们是在一起的。」
「所以他们俩在吵架后又各自出国去散心?」季父按着太阳穴头痛的说,「他们俩到底在做什么,为了什么事吵架,又为什么会把事情搞成这样,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致旋,你告诉我。」他真的是愈来愈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小瑶似乎有意想要将高硕让人。」罗致旋沉默了一会儿,才全盘托出。
「什么?」此话一出,在座所有的人,包括管初彗都在一瞬间瞠圆了双眼,以难以置信的表情愕然的瞪着他。
「小瑶想将高硕让人?」季母、高母同时间不约而同的嚷叫出来。
「小瑶要将高硕让给谁?」高父沉声道。
「她为什么要把高硕让人?」季父则是眉头紧蹙的问。
「是不是高硕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信中所指的背叛,是不是就是这种事,所以小瑶才要和那个混小子分手?」高父眼中迅速的漫起了怒气。
他一直都很喜欢小瑶这个未过门的媳妇,虽然他一直都搞不懂他们这两个年轻人为什么还不结婚,但是小瑶却已是他唯一认定的媳妇人选,如果高硕那小子敢做出任何有负小瑶的事,他绝对会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一辈子不认他这个儿子的。
「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管初彗转身凝视着他问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却忘记告诉她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所说的话实在是太骇人了,小瑶怎么可能会想将高硕让给别人呢?
她想将他让给谁?平静宣吗?
这是她现在脑中唯一想得到的名字,可是问题是为什么?难不成高硕和他秘书在搞暧昧被小瑶抓到?
不对,绝不可能会是为了这种事的,因为如果高硕真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小瑶的事,旋他们这票七星的死党,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将高硕揍扁,可是高硕至今仍活得好好的不是吗?这就表示问题绝对不是出在高硕身上。
那么,难道问题是出在小瑶身上?
望着眼前一张张等待答案的脸,罗致旋无奈的轻叹一声。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相信高硕也相信小瑶,他们一定会和好如初的回到我们大家身边的,请季伯父、季伯母和高伯父、高伯母也相信他们好吗?」他诚恳的说,活像是在帮人提亲似的。
高硕那家伙欠他一次,他非得找个机会要他报恩不可,竟然什么话也没交代就跑得不见踪影,还将四个长辈留给他这个根本还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的人来应付,真是个有够狠的混蛋!
「可是想到小瑶一个人出国,我实在是……」客厅内沉默了好一会儿,季母忍不住缓慢的开口,她的声音微哑,眼睛泛着可疑的红丝,话才说到一半便已说不下去。
坐在她身旁的高母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无声的给予她力量与安慰。
别说季母担心了,她也很担心呀。
小瑶长得那么漂亮又柔弱,而且从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已经和高硕交往了,到哪里都有高硕陪着,现在她却一个人出国去,这样真的没有关系、不会有危险吗?她也好担心呀,因为她早就已经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般在疼爱了。
「虽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但是我想高硕他极有可能是追着小瑶出国去了,所以小瑶的安全应该可以放心才对,因为高硕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追上她、找到她的。」罗致旋沉吟的道,未了还在心里加了这么一句:更何况以小瑶的聪明慧黠,根本没有人欺负得了她。
「真的吗?」
「待会儿我会打电话叫我朋友帮我查一下,确定小瑶和高硕是不是坐同一班飞机离开的,这需要一点时间,所以在这之前你们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一下,有消息的话,我会立刻打电话通知你们。」他望着四老说。
「有办法可以查到吗?」
「需要些时间,但是应该没问题。」
「好,那我们回家等你的消息。致旋,麻烦你了。」季父感激的看着他。
「你别这么说,季伯父。」罗致旋急忙摇头道,「不管是任何事情,你们都可以来找我,即使我做不到,也还有朋友可以帮忙。」
「谢谢你,致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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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
门铃响起的时候,平静宣正自我厌恶、自我放逐的仰躺在单人床上,一动也不动的进入第二十个小时。
昨晚让孟侯送她回家之后,她除了一个人站在浴室的莲蓬头下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让自己冷静之外,其余时间她就这样仰躺在床上,瞪着从漆黑一片逐渐变白变亮,又逐渐从白亮变回漆黑一片的天花板。
她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自我厌恶的念头。
她一点也不觉得饿,光是那些自我厌恶的感觉就快要把她塞爆了。
她讨厌自己,真的好讨厌。
天亮了又黑,电话响了又停,她却仍一动也不动的仰躺在床上厌恶着自己。
她不懂自己怎会这么愚蠢,光凭一个画面就怀疑学姊的为人,光凭几句误导的话语就自以为是的做出那么愚蠢又丢脸的事。
她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总经理在醒来看向她的那一眼,他的眼中充满愤怒与寒冽,此后更是绝情得连瞄都没再瞄她一眼。
他一定不会原谅她,一定不希望再看到她,他……一定很恨她吧?
「啾……」
门铃停了又响了不知道几回,她仍不予理会,但是外头的人却不愿意放弃,甚至还发出声音来叫道。
「静宣,我知道妳在里面。」
门外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震,因为她认得这个声音,是孟侯,那个想追求她的男人。
他来找她做什么?
她以为她已经拒绝过他了,而且就算她没拒绝好了,昨晚所发生的一切也该让他看清楚她是怎样一个自以为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坏女人了吧,他为什么还要来找她?
「开门,我不想破门而入。」
他的话让她的视线第一次离开漆黑的天花板,惊愕的转望向房门的方向。
破门而入?
「我给妳一分钟的时间开门。」
一分钟的时间?
随他最后一句话落,四周再度陷入一片寂静无声,感觉就好像她刚作了一场极短暂的梦一样。
平静宣犹如置身梦中一样的不真实。她家门外真的有人在吗?还威胁她要在一分钟之内开门,否则即将破门而入?应该是场梦吧。
她将头转正,再度盯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自我厌恶着。突然之间,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她差点没从床铺上掉下来。
「砰」又一声巨响。
搞什么鬼呀?她现在终于知道刚刚的一切并不是她在作梦,而是真实的。那名叫孟侯的男人现在正在她家门口,而且言出必行的正要破门而入。
该死的家伙!
「住手!」她愤怒的大叫,以最快的速度怒气冲冲的走到门前,霍地一声将已经摇摇欲坠的房门给拉开。「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怒视他。
「我买了晚餐,一起吃?」他带着一脸无辜的微笑,扬了扬手上的外卖。
「走开。」她二话不说就想将门关上,他却眼捷手快的立刻伸手抵住了门板,让她完全使不上力。
「妳今天没去上班。」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不关你的事。」她粗鲁的回答。
「妳都没睡觉吗?」他蹙着眉头看着她眼下的阴影,及脸上疲惫不堪的神情,忍不住心疼的伸手轻轻划过她眼睛下缘。
他的碰触有如电击般的让平静宣在瞬间踉跄的后退了一大步,而他却适时的往前,迅速的进入到她的私人领域。
屋内一片漆黑。
「灯在哪儿?」他自然而然得犹如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的问。
她怔怔的瞪着他,感觉刚刚被他抚过的眼睛下缘莫名其妙的发热发烫着。那是什么感觉?难道说他的手指带有电流?
她的沉默让孟侯决定自立自强的自己寻找屋内的电灯开关,不过还好,每一间房子的配电设计都大同小异,大门边的墙壁上一定会有个电灯开关。
「啪」一声,灯被打开。
突如其来的光亮使平静宣在一瞬间瞇起眼睛,也让她从刚刚莫名其妙的迷雾中挣脱了出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请你立刻出去。」她愠怒的对他吼道。
「妳一整天都关在家里,也没睡觉也没吃东西,对不对?」他迅速的将她十坪大小的小套房看了一遍,随即皱眉。
屋里没有厨房,也看不见任何吃的东西,而她又一整天都没有出门,所以这个疑问在他问出口之前,答案就已经是肯定的了。
「出去。」平静宣对他低吼,丝毫不理会他语气里明显的关心。
「妳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妳只是掉入小瑶的圈套里,被她利用了而已,所以妳根本就不必觉得自责或丢脸,因为妳是个被害者。」他认真的对她说。
平静宣怔忡的看着他,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席话。她是被害者?他说她是被害者?
「我从小看着小瑶长大,知道她有多聪明。一旦她决定要做的事,任何人、任何事都阻挠不了她,也改变不了她的,所以即使妳没有掉入她的陷阱被她骗了,她还是会想尽办法制造出另一场类似背叛的场景和高硕分手。」
她怀疑又震惊的看着他。为什么他说话的口气,好像知道所有事情都是学姊一手策划出来的样子,而且还知道学姊要跟总经理分手?难道说,他知道学姊移情别恋想和总经理分手的事?
「对不起,其实高硕早就怀疑妳们俩在计划什么了,所以昨晚除了妳们俩在演戏之外,高硕也在演戏,因为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喝醉。」
平静宣双目圆瞠,脸色慢慢的刷成了雪白色,整个人倏然虚脱的滑坐到地板上去。
总经理没有喝醉?
那就表示他知道他们俩什么事也没发生,也知道她之所以会脱光衣服躺在他身边的前因后果?
突然之间,她分不出来自己现在究竟是高兴或是难过,因为她可以摆脱坏女人的头衔,但却永永远远失去了可能和总经理成双的机会。
哼,真是难以置信,没想到她现在竟然还在想这种事。因为其实早在总经理睁开眼看向她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觉悟不管她和总经理是否真有发生肌肤之亲,他也绝对不可能会接受她的,因为他就只爱学姊一人,一生都不会变。
「高硕虽然早有怀疑,却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才会拜托我帮他调查一些事,并且在昨晚陪妳们演了那场戏。」也因此,他们早知道小瑶有出国的打算,只是没想到她会走得如此仓促,以至于高硕没能赶上跟她同一班飞机飞往德国,只能搭下一班飞机追过去了。
希望他能够顺利的找到小瑶并且追上她才好。孟侯在心里忖度着。
平静宣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因为这一切都太劲爆了,她从没想过原来总经理早知道她和学姊在计划设计他。
「好了,总之一切都不是妳的错,所以妳别想那么多了,来吃东西。」孟侯说着,弯腰将她从地板上拉起来。
「孟先生,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总经理要你调查什么事?你查到了什么吗?」她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叫我孟侯就可以了。妳想知道什么?」他先塞了一个汉堡到她手中之后才反问。
「学姊移情别恋的事是真的吗?」
「应该不是。」他看了她一眼后摇头,「至少这些日子以来,我从没见过她和任何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走在一起。」
果真如此吗?「那学姊为什么想和总经理分手?」她不解的问。
「这也是我们大家想要寻找的答案。」
平静宣没再开口问任何问题,而屋内也因此突然陷入一片沉静之中。
看样子,不管学姊和总经理最后的结果会在一起或者是分手,她都不可能再去介入他们之间了。所以,她是不是可以让自己死心了?是不是可以让自己断念了?
她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与她之间隔了张小茶几,和她一样席地而坐的孟侯,犹豫着。
「孟先生,你仍然想和我交往吗?」她轻轻的开口问。
孟侯静静的凝望她一会儿,然后以坚定而认真的神情回答她的问题。
「想。」他答。
「那么,我们就交往看看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