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吹入房里,拂动纱帘,也化解了有些僵持的气氛。
易佑天淡淡叹口气,“你既然如此坚持,我就顺你这一次,只要你有办法让我选定的新娘点头,我就成亲。”
钱钗雅闻言满脸欢喜。他还是让步了。“原来王爷心里已有人选,这就更好了,是哪家小姐就直说,我一定会尽最大能力完成这桩婚事的。”
“你。”
“呃,你……说什么?”她听错了吗?
易佑天从容一笑,再说一次,“就是你,我要的人就是你,钱钗雅。”
钱钗雅冷下脸,“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请别拿终身大事开玩笑,这并不好笑。”
“我不是开玩笑,在这世上我唯一看得上眼的女子就只有你,如果我必须娶妻,人选当然就是你了,我不要其他的女子,我只要你。”易佑天斩钉截铁的告诉她。
钱钗雅极力忍着不骂人,力持平和地开口,“王爷,世上的未婚女子那么多,你挑谁都可以,就不能是我,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据我所知你还未订亲,也未有婚约不是吗?”易佑天提起。
“我是没有,但我也不要嫁你。”钱钗雅一字一句明白表示。
“为什么?”易佑天好整以暇地问。
他还问为什么?钱钗雅被气得不客气地直言,“因为我们个性不合,兴趣不合,连脾气也不合,最重要的是我们彼此厌恶,我不会嫁给自己都讨厌的男人。”
易佑天没有生气,却笑了,“相同的道理,你若要强塞个妻子给我,对我而言就是这种感觉,将心比心,你就应该改弦易调,听我的话放弃作这个媒。”
原来易佑天的用意在此,她若是这么容易被说动,如何能成为超级红娘呢?
“王爷,你这么说就错了,我和别的女子是完全不同的,我对王爷无意,但是其余女人却视王爷为最好的夫婿人选,一旦嫁给王爷后,便会全心全意的爱王爷,用尽温柔侍奉王爷,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日子久了,王爷总会被妻子的善意所感动,最后成为一对佳偶,幸福便是靠如此而来的啊。”
“别对我说大道理,我没兴趣,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放弃作这个媒,一是嫁给我,没有第三个选择。”易佑天让她去抉择。
看他说得煞有其事般,钱钗雅再也按捺不住火气地怒斥:“易佑天,你根本是故意找麻烦,你以为如此压迫我,就能使我退缩吗?你错了,我绝不会屈从,你若再不合作,我只好请易老夫人作主,由易老夫人决定。”
“这更好,我想娘一定会喜欢我所选择的新娘。”易佑天笑得从容,看着她气嘟嘟的俏脸,忍不住伸手轻捏她小巧的下巴。
没想到他会动手,钱钗雅吃惊的连忙挥开他的手,急急后退直靠到床沿为止,不悦地斥责:“不准你对我不礼貌,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我们的想法如此的南辕北辙,说再多也没用,请王爷派人送我回富城。”她不想再看到这可恶的男人了。
“我做事从不半途而废,没有得到结果,我无法让你离开。”易佑天霸道地宣布。
钱钗雅气愤的瞪大眼,“哪有这样的事,这无异是绑架了,即便你是位王爷,也不可以如此欺负人,你若真敢这样对我,钱府绝不会与你善罢干休的,快让我离开。”
“客随主便,钱府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不会介意你在我这儿多作客几天。而且若你家人明白我欲娶你,肯定会很开心,更不会反对你留下了。”易佑天愉悦地说道。
钱钗雅小脸涨红,咬牙大声再次声明,“我绝对不会嫁给你的,易佑天,你死了这条心吧,不准再打我主意。”
“小钗儿,你说这种话还真伤我的心。论家世,我们是门当户对;论人品,你虽不及我,但我还能接受;论性格,我们更是相同的固执不服输。总和说起来,我们还真是绝配,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丈夫人选了,你不嫁我又能嫁给谁呢?”贪看她气红脸儿的俏模样,易佑天难得的褪去了一身冷硬,成了个流气的公子哥儿。
这男人就是以冷酷闻名的镇平王爷吗?怎么现在全换了个样,摆明了就要欺负自己?她钱钗雅是这么容易被玩弄的人吗?
“我能嫁的人多得是,我没有门户之见,所以上至王孙贵族,下到贩夫走卒都行,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得我的欢心。偏偏这点你不合格,所以注定我们无缘,王爷应该不是傻瓜,不会做傻事才对。”钱钗雅话说得更加不留情。
易佑天佣懒一笑,却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钱钗雅揽入怀中,嗓音里多了丝寒意,“小女子,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越来越放肆了,我想得到的东西,向来一定会到手,你越是反抗,我就越要得到,你也要相信我,我绝对是说到做到。”修长的手指点了下挺俏的小鼻头。
除了父兄外,钱钗雅从没和男人靠得这么近,他突来的冷郁神态令她心头一窒,狂妄的话语更让她有些心惊,连忙要推开他,“我不是说不准再……”
手指滑到她唇上,按下了她未说完的话,“在我面前,没有不准的事,也不得用不准这两个字。”
钱钗雅被激起了反抗心,扯下他的手,“易佑天,你没资格规定我任何事,不准你……”
手指再点在小嘴上警告,“别挑战我的自制力,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又恐吓她了,钱钗雅气得大小姐脾气扬起,小手抓住他的手,直接送到嘴边用力一咬。
易佑天眉头微皱了下,在她放开后才抽回手,掌缘上留下了细细的齿印,他看着钱钗雅。
钱钗雅无惧的昂首面对他,“你也别挑战我的忍耐力,要不后果就是如此,我想说什么话是我的自由,我就爱说‘不准’,不准你封我的嘴,不准你限制我的行动,不……啊,你想做……唔……”
愕然的见到易佑天的脸突然贴近,她才发出疑问,下一刻唇就罩上小巧的红唇,蛮横的封住她挑衅的话,也送上他的惩罚。
钱钗雅愣了好久才意识到这是吻,易佑天在强吻自己,眼前过于放大的脸令她头晕得不得不闭上眸子,气怒填膺的用力挣扎抗拒。好恶心,他怎么可以吻她?太过分了!感到他连舌尖都伸到自己嘴里时,她更加无法接受的奋力抵抗,甚至想咬断他的舌。
易佑天察觉到她的企图,连忙放开钱钗雅,“小钗儿,你真是只泼辣的野猫,若不小心点真会被你给抓伤,不过我却是个驯悍高手。”她越野他越想驯服。
“易佑天,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无耻、卑鄙、下流,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钱钗雅悲愤的红了眼,从小到大从没受过这样的侵犯,她抡起拳头对着易佑天就是一阵没头没脑的捶打,可惜她的花拳绣腿对结实的胸膛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捶疼了自己的手,让她更加的生气。
“你是铜墙铁壁做的吗?为何这么坚硬?我讨厌你、我讨厌你……”钱钗雅愤怒的继续捶打着易佑天,不过力道放小了,以免先伤到自己。
哈哈……她的话引得易佑天放声大笑。这个小女子真是可爱得紧。抽紧手臂,他越加不舍得放开她。
“易佑天,你还笑,你……你竟然还取笑我,我恨你,恨你……”钱钗雅气红了眼,想也不想就伸手往那张可恶的笑脸甩去。
易佑天竟然不避不闪,直挺挺的承受了轻易可以躲开的巴掌,清脆的响声在房里回荡,震慑住打人的女子。
她只是顺手一挥,没想到如此轻易就得逞,这结果反让钱钗雅有些傻了眼。她打人了,而且那人还是易佑天,天哪,她真不敢想像他会多生气。纵然他再可恶,她也不应该挥手打人,自己一向不会这么蛮横的,怎么办?该道歉吗?
心里这么想,嘴已经结结巴巴在赔罪了,“呃,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有意动手的,我只是……只是一时气坏了,才会对你这……这么做,抱歉,真……真的很对不起……”
易佑天毫无预警的推倒钱钗雅,让她摔到床上,用没什么温度的语气出声,“我所受到的屈辱,你用一句对不起就能算了吗?”
钱钗雅轻抿了下粉唇,心虚的不敢看易佑天,“我说过我不是故意的嘛,你就大人大量别计较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易佑天却不善的冷哼,“我是恩怨分明之人,不欠人情,但也绝不吃亏,人怎么待我,我就如何回报。”
这种话不是代表……钱钗雅的心揪紧了下,硬着头皮问:“那你……你想怎么样嘛?”
易佑天冷残一笑,“你说呢?”竟然是缓缓举起了手。
钱钗雅脸色一白,既无奈又无措,被逼得豁出去地大叫:“你身为王爷,应该不会那么没气度,对一个弱女子动手吧?若你不怕被人取笑,好啊,那你就打我啊,你打吧。”索性闭上眼不反抗,不过是痛一下,忍耐一会儿就好了,然后她一定会报这个仇的。
巴掌落下,但只是轻抚了下她的脸庞,钱钗雅感到疑惑正欲睁开眼,唇又被封住了,吻里夹带着呢喃。
“这才是我想要的复仇。”
他竟敢……只是钱钗雅体力远不如易佑天,想反抗也使不上力,不但被吻个正着,在她措手不及时,他舌尖早已长躯直入,掠夺他所想要的甜美了。
这一次,易佑天的吻变温柔了,细吮轻咬,缓柔的对付初尝男女之欢的钱钗雅,不躁进、不惊吓到她,洒下魅惑的气息要她无力抗拒,乖乖投降。
这是什么感觉?吻不是很恶心吗?为何这一次和上一个吻不同?他炽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脸上,令她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他的舌尖似滑溜的蛇挑逗着她,翻搅起一阵阵的快感,让她心跳乱了节拍,整个人都笼罩在莫名的欢愉感受里,已经忘了自己该要推开易佑天这事了。
他虽然不是好色之徒,但是对男女之情也不陌生,明白如何化解女子的抗拒,更了解何时要趁胜追击,得到他想要的柔美。
在钱钗雅陷入吻的迷障里时,大掌悄悄的来到柳腰间解开腰带,滑过美好的腰身来到胸前,缓缓的探入衣内,享受掌下的窈窕曲线,甚至侵袭上圆润的胸丘,抚得一手的滑腻。
易佑天越来越强势的举止还是惊动了钱钗雅,让她从意乱情迷中回神,发现自己上半身的衣裳几近褪去,他的手还放在……
“啊……”钱钗雅惊叫,又羞又怒的大力推开易佑天,急急抓紧自己的襟口,退到床角,再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无耻,下流,大色狼,你……你怎能……轻……轻薄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我真要……杀了你……”她悲愤的怒吼。
“小女子,你连打人都会有愧疚了,更何况是杀人呢,就别说是谋杀亲夫,你做不来的,藉由刚才的吻我们已经是越来越熟悉了,你再休息一会儿,晚上一起用膳。”易佑天看着她露出俊帅的笑容,起身离开。
但走了两步又停下,笑得不怀好意地交代,“我喜欢乖巧的客人,要不我的惩罚可能会比刚才还要激烈哦。”然后步履沉稳的走出了房间。
钱钗雅眼里冒出了熊熊怒火。易佑天,她不会放过他的,她一定要派人狠狠、狠狠的教训他一顿,让他三个月下不了床,再要他卑躬屈膝的跪倒在自己面前认错,最后是永远臣服于她,做她一辈子的仆人。
她以超级红娘的名誉发誓,她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
坐在梳妆枱前,看着镜里姣美的容颜,钱钗雅叹口气。她这辈子从未遇上过无法解决的麻烦,凭着她的聪颖,不管天大的事她都可以轻易的化解,就算有危险性,她也一样毫不畏惧,所以她以为世上没有难得倒自己的事,直到现在。
可恶的易佑天!钱钗雅忍不住再低声咒骂一次,自己真的被他软禁了。
身入虎穴,即便有再好能整治易佑天的办法也很难使出,因此首要条件便是逃离他的魔掌,不过认清自己所在的位置竟是一大片浓密树林的深处,她的心就凉了大半,这就代表若没有人带路,她是无法走出树林,而且前提是自己要能走得出这座行宫才行。
行宫大多是建来给王孙贵族在外游玩时落脚的住所,其精致华丽可想一般,从前先皇在位时曾来过这树林打猎,因此建了这座行宫,后来皇上不再来,这行宫便荒废了。
易佑天落脚这行宫后,便令手下将行宫里外打扫干净,虽然荒废好些时间,但是重新整顿后,行宫又焕然一新,成为一个环境优雅的好住所,但她却怎么看都像是用来囚禁她的狱所。
行宫里有十来名的卫士,全是易佑天的手下,个个身手不凡,轮流守护着行宫,行宫里只有大门和后门,都有固定的卫士看守,行宫四周的围墙又是高得吓人,所以她在行宫里可以自由行动,但是没有易佑天的命令,她根本出不了行宫,除非是易佑天答应放人。
可惜看易佑天那模样,自己要脱身唯有从他的条件里择一,放弃为他作媒抑或嫁给他,偏偏他的两个条件一会毁了她超级红娘的名声,她不可能同意;另一个则会毁了她一生,她更加是连考虑都不用,既然条件说不拢,自己就成了笼中鸟了。
他用这种恶劣手段要逼她低头,想都别想,她一定不从的,却不知道易佑天会刁难自己多久?她还有许多事要做,一刻都不愿浪费在这个僵局里。钱钗雅站起身在房里来回走动,努力想着脱身之法,看着窗外满是霞光的天空,又急又无奈,看来自己是无法在天黑前回到富城了,难道她今天真要待在这里过夜?不要,她是一千,一万个不肯,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心更是焦躁了。
太阳西坠,华灯初上,到了用晚膳的时刻,钱钗雅被请到膳厅,她自是满心不愿,不过身在人家的屋檐下,她似乎没得选择。
用膳间,钱钗雅没出声,易佑天也很静默,不过他的神情显得很愉悦,让钱钗雅看了觉得刺目,欺负人他当然很快乐,这分明是故意气她的,她才不会上当。
“王爷是否真要强留我在这儿作客?”钱钗雅开口问起。
易佑天看她一眼,扬起淡淡笑容,“是诚挚的邀请。”
“只是我没带换洗的衣衫,这行宫里又全都是男人,也没有伺候的婢女,你是个王爷,怎能如此错侍客人,事情若传出去一定会影响到王爷的名声,我不希望王爷因我被外人误会是个苛刻的人,所以想请王爷送我回府一趟,让我准备行李,带着我的婢女再来作客,我保证不食言,会如约来做你的客人。若王爷不放心,也可以亲自送我回钱府,王爷以为如何?”钱钗雅建议,只要能回到钱府,一切好办。
“你的意见很好,不过不需要。”易佑天拒绝。
“王爷不答应难道是害怕我会毁约吗?那就太好笑了,一个懂武功的大男人还会畏惧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子,那你这镇平王爷的封号简直是浪得虚名了。”钱钗雅故意刺激他。
易佑天轻笑,手指点点钱钗雅的小鼻头,“小红娘,你的激将法用错地方了。”
钱钗雅连忙往后闪避他的轻薄,不高兴的拉下脸,“我错在哪里?还有请王爷自重,别再有不当举止,我也不是小红娘,我是超级红娘。”
易佑天哈哈笑,“用完膳你回房后就会明白了,你既然要成为我的妻子,我们之间有亲密举动也是很自然,不足以大惊小怪,小红娘。”他喜欢这个昵称。
钱钗雅连忙指正他的话,“王爷,你说错了,我并没有答应这个婚事,因此我可以很肯定我们不会成为夫妻,所以你就不应该有逾矩的行为,这点请你务必切记。”
易佑天却笑得自信狂妄,“小红娘,世上没有难得倒我的事,当然也包含了你。”
钱钗雅还他个灿烂笑颜,“王爷,很恰巧的,我也和你一样很有自信,那就看看上天比较眷顾谁了。”自大鬼,老天会帮你才怪,当然是眷顾她了。
讨厌,该讨论的事没说全,却净说些教她气闷的事,他总不会真的变出衣裳和婢女来吧?不可能,她才不相信易佑天能设想得如此周到呢。
只是事与愿违,上天就是爱捉弄人。
用完晚膳,钱钗雅迫不及待回房,想明白易佑天准备了什么东西,她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易佑天自是同行了。
一踏入房里,看到里面的景象,钱钗雅脸色就变得难看,因为房里站着两个灰衣侍卫外,还有两个穿着朴素的女子,地上放着两只打开的木箱,箱里都是衣裙等女子用品,情况很明白,她以为最不可能发生的事竟然成真了。
“主人,钱小姐。”杨智、王正拱手行礼。
“他们是我的随扈,杨智、王正。”易佑天介绍。
“我认出来了,不就是私闯红娘馆强将我掳走的人吗?”钱钗雅冷冷的点出。
“钱小姐,冒犯之处请原谅。”王正出声,和杨智恭敬道歉。
易佑天为属下解围,“他们只是奉命行事,现在他们又为你带了新衣裳和婢女,算是将功赎罪了。”
杨智连忙说明,“钱小姐,属下依主人之命,在富城最富盛名的商店为小姐采购了衣衫饰品,也从城外的民家找来两位姑娘服侍小姐。素琴、宝珠,见过钱小姐。”
素琴,宝珠赶紧走上前,福身为礼,“钱小姐好。”
钱钗雅挑剔,“我的衣裳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不是随便买来的,而且这些衣服未必合身,我也有自己的贴身婢女,不习惯给别人伺候。”
“透过我的测量,这些衣裳准合你的身。”易佑天邪笑的在钱钗雅耳畔轻语。
“你……”钱钗雅顿时小脸涨红,既羞又怒。
易佑天再哈哈大笑地接着说:“凭你在富城的名声,那些著名的店家怎么可能会不知你的尺寸,吩咐店家挑选便不会有错了。至于婢女,若你不满意,那就换人,直到你合意为止。”
两个民家女听到易佑天这么说,慌张的连忙向钱钗雅请求。
“钱小姐,我会很努力侍奉您的,求您别赶我走,求求您。”素琴求道。
宝珠也开口恳求,“钱小姐,不管您要我做什么事都可以,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做到最好,我娘生病了,急需要银子治病,求小姐让我留下,我真的很需要这个工作,小姐,求您、拜托您了。”还跪下求情。
素琴见状也跟着下跪。
钱钗雅皱紧秀眉,最不爱应付这种情况。“有话好说,你们别跪了,快起来,起来。”
素琴、宝珠没站起,两人还同声向钱钗雅哀求,“钱小姐,那您让我们留下好不好?别赶我们走,求求您……”
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面对这样的求情声立刻心软。钱钗雅埋怨的瞪了眼易佑天,再放缓脸色面对素琴和宝珠,“我不赶你们走,你们可以留下来了,快点起来,都起来吧。”
两人闻言立刻欢喜的迭声道谢,“谢谢小姐,谢谢小姐……”高兴的站起身。
“这样看来,我是做到了你的要求,你现在可以安心留下来了吧?”易佑天笑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虽然钱钗雅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不过时势比人强,也只好委屈了。“王爷如此诚心诚意的邀请,我只好顺意留下,做王爷的座上佳宾,也希望我真是位名副其实的贵宾,能受到最礼遇的对待。”
她的话中有话让易佑天扬声大笑,本是冷峻的面容更显得神采逼人,“这是当然了,只是当个贵宾再怎么也比不上做女主人,你说是不是啊?”伸手抚摸了下钱钗雅白玉般的娇颜,他踩着潇洒的步伐笑着离开,王正、杨智随行在后。
钱钗雅皱眉的用衣袖拭着脸颊,但还是感觉到他手掌上的温度。已经警告过他了,他怎么又动手动脚,真讨厌。
“小姐,您有什么事要我们做吗?”素琴恭声询问。
钱钗雅看看两个民家女子,心一动连忙问:“你们住在哪里?怎会被找来这儿做婢女呢?”
宝珠回答,“小姐,我和素琴都住在富城外的田尾里,刚才离开的两位侍卫大哥来到我们里上,表示要找两位女子到树林里的行宫做婢女,时间长短不定,可是却给了很优渥的工资,使得很多女子都想得到这份工作,最后侍卫大哥选上了我和素琴,我们就随同来到行宫了。”
“你们对这片树林熟不熟?认得离开的路吗?”钱钗雅急着再问。
素琴摇摇头,“小姐,我是第一次进入这个树林,我不知道出路。”
钱钗雅看向宝珠。
宝珠也摇头,“小姐,我也是第一次走入这树林,若不是有人带路,我怎么也不可能来到这座行宫,更别说要认路走出去了。”
钱钗雅闻言有些失望,看来她只能靠自己了。“那你们可明白这片树林离富城远不远?又位在富城的哪个方向呢?”
宝珠想了下回应,“我们从田尾里坐车到行宫差不多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而我们要到富城差不多也是要半个时辰,但那是用走路的,这样算起来行宫离富城应该不远,而听两位侍卫大哥的说法,这树林好像是在富城的东边。”
东边?钱钗雅想了下。没错,富城的东边的确有一大片树林,树林里有许多动物,在夏天时许多富家少爷喜欢到树林里打猎,那这座行宫应该是为了皇族之人来此狩猎所建造的。知道了方向,又了解这树林离富城不远,那她要离开就不会是难事了。
至于方法嘛,钱钗雅看向窗外,这个房间位在阁楼上,望出去只能看到一丛丛黑色树影在风里微微摇晃,身在树林中,眼睛所及的自然都是树木了,嗯,她有办法了,美丽的脸上露出了笑靥。
“天色也不早了,这些东西就留到明天再收拾,你们先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钱钗雅吩咐。
“好。”素琴、宝珠急忙退下做事。
钱钗雅检视着木箱里的衣衫,上好的质料,手工也不错,一看便知道是出自春水绣坊,富城里最顶尖的绣坊,咦?仔细再看看,更发现箱里的衣服颜色均偏向红色,易佑天还将她的习性打听得真清楚。她挑了件裙摆幅度大,行动方便的衣衫,以便实行自己的计画。
想困住她,易佑天想得太简单了,她钱钗雅是这么轻易就被掌控的人吗?待她自由回到富城后,她一定会向大哥调动他武馆里的所有弟子,加上三个哥哥来围剿易佑天,为她出口怨气。
易佑天,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