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红花会?!」红花会的会员个个莫不惊愕的看着头头发表这个堪称年度最震撼的消息。
「嗯。」应炜冠坚定的点头。
「天,炜冠,你该不会是发烧烧昏了头吧?」有人不敢置信的问道。
「我像吗?」他扯扯唇,眼底不自觉的闪着甜蜜的光彩。
「这样还不像,你瞧瞧自己笑得有多可怕。」若不是他们太了解他的话,一定会以为他在恋爱了。
只有恋爱中的人会流露出那种一想到对方就忍不住莞尔的表情。
「有吗?」他伸手摸摸下巴,眼匠的光彩都延伸到唇角了。
「喏,镜子给你。」一人随手递了把小镜子给他。
接过镜子,应炜冠照照左脸,又看看右脸,「嗯,还是一样帅啊。」
「拜托,炜冠,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们红花会历史悠久,不知道缔造了多少丰功伟业,你怎么可以轻易的就说要解散呢?」
「对啊、对啊,要是红花会解散的话,我们要怎么办?」
他沉吟了半晌,又咧开唇道:「好吧,红花会不用解散。」
「呼……」阵阵安心的呼气声此起彼落的响了起来。
好险他及时清醒呵。
「不过……我退出。」此话一出,又引起一阵抽气声。
「你、你要退出?」
「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炜冠,你还是老实说,你是不是被下符咒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我看你八成是生病了,不行,我们还是赶紧带你去给医生瞧瞧好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冲上前,有的摸他的额头,有的架住他的手臂,有的则拿起手机拨给专属医生,打算将他火速送医。
应炜冠气定神闲的拨开他们「关爱」的手臂,不以为然的道:「我再正常也不过了,你们不要随便帮我安病名。」
「但是,如果你够正常的话,怎么会想退出红花会?」想当初,可是他将红花会更加的发扬光大哩。
他有瞬间的沉默,不过很快的又扬起唇角道:「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会有什么事情比红花会更重要?」真的很反常,他一点都不像是那个风流潇洒、游戏人间的应炜冠了。
这个问题让他怔愣住,是啊,对他来说,会有什么事情比红花会更为重要呢?
「我们知道最近你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那应该都已经过去了,你用不着因为这样就觉得没面子啊,你还是我们红花会的精神导师的。」
「是啊、是啊,被传有性病,或被偷拍到被欧巴桑调戏的照片有什么关系,我们都知道人都会有失足的时候,过去就好了。」
「只不过……我们实在搞不懂,你什么时候转性了,竟然会想要去偷窥欧巴I荣?。」
此话一出,马上引起一连串的窃笑声。
应炜冠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困窘,不过很快就恢复笑容,「那些事情跟我的退出无关,总之,我已经决定了,今天开始,我不再是红花会的成员。」
「炜冠,你真的不考虑看看?」
「天,没有应炜冠的红花会,那还叫红花会吗?」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对,如果你无法说服我们的话,你就不许退出。」
「停。」他举起双手制止众人的议论纷纷,缓缓道:「好吧,你们想要听我退出的理由是吗?」
「没错。」好几颗头同时用力的点了点,认真的看着他等答案。
应炜冠垂下眼神,沉默半晌,说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震撼的答案。「因为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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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会的成立是因为一大堆的女人,没想到,它的解散却是为了一个女人。
自从那天应炜冠发出惊人的宣言之后,红花会的成员们听了几乎都要昏厥过去。
既然连红花会的头头都为了一个女人退出了,那红花会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所以在应炜冠发表宣言的那一天,也就是红花会正式结束的时候。
「红花会真的解散了?!」蒋冰艳惊愕的瞪圆了眼,不太敢相信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根据在征信社工作的好友传来的讯息,红花会的的确确结束了,而且还是因为应炜冠的「一个女人」宣言。
「丫丫,你相信吗?应炜冠竟然这样解散了红花会?」她无法解释自己心中的感觉,除了惊愕之外,好象还有更多的惊喜……
那个让他解散红花会的女人会是她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流过一道暖流,唇角也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天应炜冠凝视着她,对她用命令的口吻所说的那些话……
「从今天开始,妳就是我的女人了。」
虽然她一向最不能忍受这种男人自以为是的语气,但她却不能否认,当他用那双深邃的瞳眸盯着她时,她真的有种爱上他的错觉。
和那样一个出色的男人相爱,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感觉呵……
蒋冰艳以手托腮的发着呆,直到丫丫争宠的在她的脸颊磨蹭之后,她才猛的自遐思中惊醒。
天,她在想些什么啊?怎么会幻想自己跟那个臭男人在一起的情景?
她感到额头上冒出了几颗冷汗,好象在预告着自己的沦陷。
不行!她跟他根本就是两条并行线,不,应该是说就算有交会,也只是猎物跟猎人的关系。
他是恶魔的猎物,而她是接受委托狩猎他的恶魔。
她绝对不能对他产生特殊想法的。
她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会解散红花会?就算不是为了她,也是为另一个女人,这样的举动跟她收集到关于他的信息有太多的不同。
难道……难道他真的没有这么坏?难道他跟那些曾经在一起过的女人事先就早已有协议,分手是必然,愿者上勾?
可是,那杨芯玲为什么会说他对她始乱终弃,这个指控很严重耶!
或许,有些疑点她该好好查查看才是。
「嘎嘎--」丫丫继续用头撒娇的在她的脸颊摩挲着,牠发现主人最近似乎常常心不在焉而冷落了牠,牠可不希望这样的情形继续下去。
「丫丫,你在担心我吗?」她将牠捧在手心,正视着牠可爱的黑眼珠。
「嘎嘎--」当然担心啦,那个臭男人太危险了。
「呵呵,我就知道还是丫丫最关心我,放心,你主人我可是恶魔耶,别人怕我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危害到我。」她轻吻了下牠的头,将牠放回肩上,打开计算机准备工作。
看着计算机开机的画面,那张英俊得宛若雕刻艺术品的脸庞又浮现在眼前。
甩甩头,虽然可以暂时甩掉那恼人的容颜,却甩不掉在脑海中始终缭绕不去的声响--
今天开始,妳就是我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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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价值的风流王子应炜冠彻底的转性了,这是最近上流社会中最热门的话题。
以往只要遵守游戏条件,就有机会飞上枝头的女人们现在纷纷心碎绝望,即使不死心的主动献身,依然被他绝情的拒于门外。
「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转性?我真的是不敢相信。」坐在蒋冰艳面前的美丽女人,不以为然的撇撇抹得艳红的丰唇道。
「是啊,上次我去找他也被拒于门外,真是让人失望极了。」另一个女人则懊恼的蹙起眉,脸上布满可惜。
「对了,妳到底要问我们什么?我们可没时间跟妳在这边耗太久,待会还有一场高级珠宝秀要走。」第一个开口的女人睇了眼坐在对面的蒋冰艳,上下打量着她。
「请放心,我不会耽误妳们太多时间的。」蒋冰艳瞇眼笑笑,回视对方。
虽然她不是艳丽派的,不过对于自己的模样还是挺有自信的,至少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呵。
「那就好,不过妳可要记得,我们答应跟妳谈是因为妳开的条件……」
「没问题,我已经跟我朋友说好了,她一定会在这次开拍的电影中安插个角色给妳们,这是她的电话,妳们直接找她就可以了。」她微笑的将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递给她们。
两个漂亮的女人欣喜的互看了眼,不过还是心存狐疑的问:「不对啊,我们怎么知道这个电话是真的还假的?」
「妳们可以现在打,我不介意。」她悠哉的将身子靠在椅背。
现在打?那是一定要的啦。
其中一个女人拿出手机,照着电话号码打过去,在对方应声之后交谈没多久,她脸上就流露出惊喜的神情。
「天,真的是她耶,目前享誉国际的华裔女导演潘玲玲。」结束通话,那女人不敢置信的尖叫出声。
「真的是她?天,那我们不是要出名了吗?」另一个女人也开心得阖不拢嘴。
虽然她们两个人在台湾的时尚圈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超级名模,但能够在潘玲玲的电影中露脸的明星,即使只是个小角色,哪个不是在国际间有头有脸的人物?
只在台湾享有盛名的她们,能有这个机会,当然是喜不自胜了。
「现在妳们可以安心了吗?」
「嗯。」两个女人用力的点点头,又好奇的问:「妳到底是谁啊?怎么会认识这么鼎鼎大名的人物呢?」
她神秘的莞尔,「我是谁不重要,不过妳们必须记住,今天的交谈跟交易完全是个秘密,不可以对外泄漏一个字,否则……妳们的机会就不保了。」
「我们知道,我们绝对不会拿自己的『钱途』开玩笑的。」两个女人打包票道。
「很好。」她满意的点点头。
要问到她跟潘玲玲的关系,那当然是因为她曾经帮助过她严惩背叛她的坏男人,两人因此而变成好朋友,所以她才能拜托她帮个忙。
「那妳想知道些什么呢?」
「我想知道妳们所认知的应炜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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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为了她而作出连自己都意料不到的决定。
这代表什么?
这个疑问在这段时间不断的出现在应炜冠的脑海中,每当答案几乎要出来的时候,又被他硬生生的压回心底。
是因为新鲜吧……在他身边从来没有像她这样的女人出现过,所以,他才想尝鲜吧?
可如果只是想尝鲜,也不需要大费周章的改变自己的生活型态,甚至冒着被兄弟们看扁的风险,解散了红花会,不再游戏人间。
天,要是以前的自己看到这样的他,一定会不屑的出言嘲讽吧。
呵,人生还真不可思议啊,他怎么都没想过自己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就像此刻,他竟然徘徊在蒋冰艳可能出现的地点,期望可以见到她的身影。
这对以前的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在他的生命中,只有女人追逐着他,从来不需要他费力气去追寻谁。
但风水轮流转,现在他却必须费尽力气去寻找她的身影。
而她……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慕他的女人,却在他发表爆炸性的宣言之后逃之天天,什么都没有留下。
该死,她不是说仰慕他吗?
为什么她没有表现得欣喜若狂?
为什么她没有留下任何联络的方式?
这根本一点都不像是个仰慕者的表现啊……
反而是他,像是个初尝情滋味的青涩国中生似的,到处寻找她的踪迹。
初尝情滋味?!
这个形容自己的说法让应炜冠有瞬间的怔愣。
活到这么大,他拥有过的女人无数,但是却从来没有人可以走进他的内心深处,让他这么的牵挂难忘。
所以说这叫做情窦初开吗?
应炜冠端着酒杯的手停顿在半空中,一向犀利精明的眸弥漫着困惑。
「有什么困扰吗?」Kin注意他已经很久了。
这么出色的男人,想必走到哪里都会是引人注目的焦点吧,加上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新闻,他还真令人感到好奇。
「你是?」这是应炜冠第一次在这里见到Kin。
「他就是我们维也纳森林最博学多闻、最英明的老板Kin大人啊。」James不知何时冒了出来,用力的介绍着Kin。
他点点头,将视线放在Kin身上,浓厚的外国腔调及外表透露了他混血儿的身分。
「原来这就是让你拒绝我的理由。」应炜冠明白了James所敬佩的人物是谁了。
James但笑不语,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虽然平常他常常夸张的拍Kin的马屁,不过那其实全都是他的肺腑之言哩。
「James说话就是这样夸张,你听听就好。」Kin看着转身忙碌去的James,又回头对他笑问:「介意我坐下吗?」
「请。」应炜冠扯唇一笑。
「希望你还满意我们酒馆提供的一切。」
Kin的声音温和友善,让他不自觉的卸下防备。「这是间很特别的酒馆,我想全世界再也找不到一个地方可以让人这样舒适放松了。」走遍世界五大洲,他还真是第一次有这种可以在一个地方全然解放压力的感觉。
「谢谢你的赞赏,这是维也纳森林努力的目标。」听到自己一手打造的世界被称赞,Kin的眸底难掩喜悦。
「每个人一生都有努力的目标,而你能够在这样的年纪便达到,实在是件幸福的事情。」应炜冠由衷的佩服他。
「彼此彼此,你也一样不是吗?」他回敬。
「我?」这倒是让应炜冠愣了片刻,是啊,他现在应该也要觉得很幸福才对啊,可为什么他无法理直气壮的回答是呢?
他的事业有成,各方面都处于顶尖状态,但心头那种空荡荡的感觉是为了什么呢?
看出他的迟疑,Kin的唇角浮上一抹浅浅的笑容,「你的心中有犹豫,不介意的话,可以说出来听听吗?」
他的笑容是那么的和煦,让应炜冠毫无考虑的就道:「我最近遇到一个女人,她打乱了我的一切准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他苦笑了起来。
Kin了解的点点头,分析的问:「你想到她的时候会不会胸口闷闷的?无缘无故就会开心或情绪低落,只因为想到她说过的一句话或一个动作?」
他想了想,「没错,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我有这样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恭喜你。」Kin微笑道。
「恭喜我?」他困惑的反问。
「你在恋爱了。」
「恋爱?!」
这两个字宛若电击般劈中应炜冠。
真的是这样吗?他在恋爱了吗?
「不可能的,我应炜冠从来就不相信爱情这种东西,这根本一点道理都没有。」他摇摇头,试图让自己自这巨大的打击中恢复正常。
「若是爱情会有道理可循,它就不叫爱情了。应先生,只要仔细倾听你心底的声音,你就会知道早已经存在那里的答案。」Kin的眼中是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看着他深幽的黑眸,应炜冠忽然明白了James的意思,「难怪James那么崇拜你。」他的确是个值得追随的男人。
「James爱说笑而已。」Kin淡淡一笑,站起身,「维也纳森林永远欢迎寻找答案的寂寞灵魂,希望此刻的你已经找到答案。」
应炜冠黝黑的眸底闪过一丝光彩,那是种豁然开朗的光芒。
没错,其实答案早已在他的心底,只是他一直回避去正视罢了。
没想到他应炜冠活过了三十年不相信爱情的玩乐生活,却在这个不经意的时候跌入以往自己最不以为然的爱情陷阱。
爱情……好奇妙的东西呵。
为一个人魂萦梦牵,日思夜想,像个傻瓜似的做出一些违反自己平常行为的举止。
原来这就是爱情?
看来他是该好好的正视这个问题,去面对他这辈子唯一一次的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