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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娘子」不风流 第八章
作者:凌玮
   
  还差一点,她有自信不必等到十五天,只要十三天……不,十二天就够了!

  今天是第十天了,再等两天,她就能完全复元,到时凭她的能耐,看是要用骗还是用闯的都行,她一定能离开这里!

  「我有告诉过妳,几天前茵茵来找过妳吗?」她才在打如意算盘,范清风却主动找她抬杠。

  「真的?那你怎么没请她进来喝茶聊天?我还满想她的。」跟他胡扯,千万别让他发现她的复元状况。

  范清风对着她万般无奈地摇头。「妳以为呢?她好像不是来找妳喝茶聊天的。」

  「哦!说的也是,我这次失踪这么久,她一定急坏了,上次我从将军府回去时,你知道她是怎么迎接我的吗?」

  范清风耸肩,好奇地等着答案。

  「她打我!很用力的打我!」嘟嘴埋怨。

  因为答案太突兀,害他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放心,这次她绝对没机会再打妳。」因为她没机会再回特使府了。

  「哦?看来你已经决定好我的死期了,是今天吗?」该死!还差两天!

  「虽然很不舍,不过,我不会让妳痛苦太久的。」范清风从襟口掏出一个和上次不同花样的小瓷瓶放在桌上。

  「这次是药水?你该不会在公职余暇,偷偷开了间药房吧?」还有兴致开玩笑。

  「妳真的很逗趣,难怪海格要为妳疯狂,连我都打起永久收藏妳的念头了。」但还好他比较理智。

  「收藏我的尸体吗?听茵茵说过你有许多怪癖,你喜欢把人折磨得不死不活,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希望死后能葬在你的睡房外那片植满紫竹的院子里,这样以后无聊时,我就能时常出来找你聊天了,你不会不欢迎我吧?」眨着灵动的大眼,让人无法拒绝。

  「随时欢迎。」这女人……或许让她早点死反而是在造福人群。「这瓶里装的是鹤顶红,只要一点点就可致命。」

  「会很痛苦吗?」这次,她换上又害怕又无辜的小可怜表情。

  「一点也不,」为免爆笑出声,范清风不得不沉痛地皱起眉宇。「前两天我收到来自边关的情报,海格已经离开他的领地,我猜是茵茵跟他通风报信,所以我只好失信于妳,提前对妳下手。」

  「没关系啦!我不会怪你的。」季青蓉瞇起眼娇笑着。

  「季青蓉,我偷偷算了一下,从刚才到现在,妳总共变换了十八种不一样的表情,妳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他问得好慎重。

  「这很难吗?我从没有刻意去卖弄呀!你真要问的话,我只能说它算是一种天赋,就像我能在你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鹤顶红滴到你的茶杯中……」

  她的话骇了范清风一大跳,赶紧垂眸审视手中刚干掉的茶杯,再检查仍安好放在桌上的小瓷瓶。

  是完封的!

  在他想通能反应之前,桌子已经被踢翻往他身上倾倒,接着是原本摆在门边的前朝骨董和两株极品盆栽全都往他身上飞去,在他好不容易闪过一团乱,又奋力救回骨董和花盆之后,回眸已不见了捣乱者。

  「抱歉了,我现在还不想死。」声音出现在门外不远处。

  「笨蛋,外面我已安排了一堆打手,凭妳现在的功力,只会死得更难看。」

  再没有声音傅来,留下一室的紊乱和沉寂,范清风突然觉得像是失去了什么,有点惆怅、一点点失落,还有……如释重负。「……命运果然是一种很好玩的东西,不到最后……真的不知道妳会被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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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青蓉凭着有点破碎的记忆,很努力地想往外头走,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长廊、弯过一处又一处的美景,途中果然不出所料多绕了许多冤枉路,才终于摸到接近大门的回廊。

  等一等,感觉怪怪的,若她就这样轻松简单的走出去,不就变成是范清风刻意放她走的吗?

  问题是,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这宰相府内所有的打手应该正展开全力缉捕她才对,但,人哩?

  为什么都没见到半个人?

  很快的,答案出现在眼前,就在她踏上大门前的广场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凝立得当场不敢妄动。

  广场上倒了一堆不知是死是活的人,看得出来全是宰相府内的打手,她知道这些人的身手都还不错,凭她现在的功力,她还未必闯得过,怎么此刻全像被一阵疾风吹过般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疾风?说到疾风,害她突然有种很不祥的预感,非常之不祥!

  然后,远处一个动静引起她的注意,她赶紧提气备战--

  「谁?」

  没见到人,却听见她最不愿听见的声音--

  「哼!凭妳现在身上的伤势,妳认为这次还能接我几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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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中,季青蓉极目搜寻他的身影,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知道他是个最适合黑夜的男人,黑暗除了可以掩藏他的气息外,需要时更可以助长他的气势,即使现在他和黑夜融合在一起,那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却更显嚣张狂妄。

  「不试试又怎会知道呢?」

  「妳的致命伤就是这种不知死活的个性,早警告过妳别太快把自己玩死。」没想到她老是死性不改。

  「哦?可现在最想要我的命的不就是阁下吗?」听出他的方位了,悄悄找退路。

  「呵!我是很想要妳,但会不会致命得看妳的表现,妳还想再玩吗?」他绝对奉陪。

  「跟你玩?」用脚悄悄收集地上的长剑。

  「不,我是问妳玩够了吗?我的耐心所剩不多。」

  「够了够了,只要再玩这一次--」季青蓉突地运功,卷起数把长剑往她锁定的方位横扫过去,自己则像只碰上猫的老鼠转身便跑。

  「哼!早知妳永远学不会教训。」在他说话同时,风声响起,几股凌厉狂风从四面八方席卷向正落荒而逃的季青蓉,连带把那几把长剑卷回给她。

  可恶!季青蓉痛失且机,不得不回身挡驾,当当当……连五声断剑声。

  「这五把剑勉强抵过前五掌,我们这次还是照老规炬,从第六掌开始算起好了。」

  还来?!季青蓉绝望得好想哭,她现在连接第一掌的力气也没了。

  但她的力气没了,可不代表人家的怒气也跟着没了,而且,被她这一下撩拨,恐怕还烧得比之前更旺。

  掌风在眨眼间袭至,季青蓉只觉得眼前一黑,胸口窒碍得难受,马上狂喷出一口血……

  毁了!又得重新算天数了,只是不知道这个人身上有没有那种红色小药丸?

  季青蓉颓靡地跌坐在地,为自己这几天交到的好运道,小声的问候了一下老天爷。

  「真可怜哪,妳以为我会对妳手下留情?在妳那样玩弄过我之后?」魏海格终于出现在她跟前,果然是一身幽灵般的黑衣,配上一头狂野落拓的长发;他凝立在她跟前,垂下的眼冷冷地凝注她。「我给过妳机会,而且不只一次,妳好像很习惯让人失望。」

  嘻~~「不好意思,我一向不怎么希罕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给的东西。」即使死到临头,她嘴里还是不肯轻言认输。

  「很好,妳最好别忘了妳今天说过的话,希望妳不会沦落到需要求我的一天。」

  「不会有那一天的!」嘴硬的说。

  他耸肩,接着弯身抱起连动一根手指头都没力的季青蓉,在她的瞪视下,双手轻佻地抚过她身上的曲线,对手上凹凸有致的触感满意地点头。

  眼前的季青蓉仍是那身风流才子的装束,只是在没有束胸的情况下,又多添了一股女性的柔媚。「我记得妳之前也说过同样的话,那一次的结论我们马上就能知道,至于这一次的,我会很有耐心地等着。」

  「哦!类似的情形好像一直在发生,我记得之前也有人这样抱过我,那次的情况也是被你打伤的,结果我还因此让那个好心人热情地招待了好几天,你想知道这几天我们做过什么事吗?」她不忘挑拨离间。

  魏海格没回答她,但他的举动代替了他的回答。

  他无预警地握住她的肩头,一股浑厚又霸道的气劲便狂涌进季青蓉的体内,在她此刻身受重伤的情况下,根本无力消耗这些能量,所以马上又见她痛苦地呕出大口血。

  「我目前还不想亲手掐死妳,所以妳还是别说话得好。」体贴地替她抹去嘴角的血渍,魏海格邪佞地笑起。「况且,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马上就能从妳身上证实,你们这几天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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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府--

  一个想不到的人物竟然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俩回来。

  「青蓉!妳没事吧?怎么身上会有血?」是翁茵茵。

  「茵姊快救我!这个人刚才差点打死我,我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快去报官府,把他抓进牢房!」季青蓉就像见到娘的孩子,眼眶快速红了一大圈。

  「你打她?我是让你去救人的!你还把她打到吐血?!」翁茵茵果然也表现得很像个老娘,狠狠瞪住魏海格。

  「妳回去。」魏海格响应得有点冷淡。

  「茵姊,妳一定要救我!这个人刚才一直说要整死我,我好可怜喔!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我一定会死的!」死巴着救命符,两人两双手紧紧相扣。

  「魏海格,你不可以这样对她!青蓉必须跟我走!」一副老娘护子的模样。

  「我叫妳回去没听到吗?」魏海格额上已经浮起青筋,脚步更是不停地往他的潜龙阁走去。

  「等等,这次我想住秋之苑。」季青蓉先是小声的在他耳边叮嘱完后,马上又夸张地对翁茵茵露出小可怜的表情以博取同情。「茵姊!人家真的好惨!救人家……」

  「我可怜的青蓉……海格,你不要太过分!」老娘很舍不得。

  「够了!妳们两个都给我住口!」雷声震震。

  火眼金睛瞪向翁茵茵,「妳想留下来可以,但离我远一点!」

  「那青蓉应该……」可以送给她玩吗?

  「她当然得跟我在一起,不论我在哪,她就得在哪。」没得商量。

  「怎么可以?!」那她还玩什么?

  「不满意?张德,送客!从现在起,这里不欢迎特使府来的女人。」魏海格最后一点的耐性都没了。

  季青蓉赶紧抓他的语病。「那你还不放我下来,我正好是特使府的代表人物,人家要跟茵姊一起回去。」

  「哦~~忘了补充,虽然这里不欢迎,但我的床上倒是非常期待。」转头面对傻在一旁的翁茵茵。「还是妳也想一起来吗?」

  「呃,那我还是回去好了,青蓉,妳今晚……保重啰!」赶紧落跑。

  「茵姊!别走呀!别丢下我一个啦!茵姊……」呜……没义气!

  「人已经走了,妳可以休息了。」

  「唉!终于走了,刚好我仅剩的一点力气也用完了。」左右张望了下周遭环境,似乎稍嫌刚硬了点。「这里好像不是秋之苑。」

  「这里是我的睡房潜龙阁,现在也是妳的了。」

  「你要把它让给我?这怎么好意思?不过还挺大的,看起来很有气势,只要稍微改装一下,会让我更满意。」她故意装傻?

  「妳显然是太过紧张,才会少听一个字,忘了我刚才说的吗?不管我在哪,妳就得在哪,而这里既是我的睡房,妳当然也会『睡』在这里!」

  「哦!那……我勉强跟你挤一挤好了。」人在屋檐下嘛!

  魏海格站在榻前沉肃的眼紧瞅着她,锐利地扫过她全身,似乎想从她身上挖掘出什么。

  青蓉被「看」得头皮发麻,只得忸怩作态地玩起衣角。

  「现在就跟我坦白,我可以考虑原谅妳。」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坦白?」季青蓉脸上现出天真少女的无知。

  「这是破例给妳的最后一次机会,虽然妳是我认识的女人中最不识好歹的,但妳也是最聪明的一个,要不要识时务……随妳。」再不把握机会就别怨他。

  「我、我不懂?」眨巴着大眼。「你要一直站在那边吗?」

  「我就当妳放弃了最后一次机会。」他转身退开时,脸色变得阴沉诡异。

  「等一等,你去哪?」

  「让妳休息。」

  「你……你不是说你在哪,我就会在哪吗?」

  魏海格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的表演。

  「你今晚不用我陪你吗?」季青蓉已经动手拉开长衫的前襟,露出里面洁白的中衣,然后,一头乌溜的长发像瀑布般披泄下来。

  她脸带羞怯地望着他,似乎在期待他的亲近。

  魏海格笑着走向她,对美人的邀请他甚少拒绝过,尤其眼前这个又是最难搞又危险的一个,他当然要接受她……的挑战。

  当他终于脱去外衣,踢掉靴子爬上床时,季青蓉软馥的身子也欺了上来,双手温柔地为他脱去剩余的衣物,裸露出他健美结实的胸膛;在她忙着帮他去除障碍时,魏海格也没闲着,正好剥光女人的衣服一向是他的强项,当季青蓉身上终于只剩下一件小兜衣和亵裤,再无他物时,她的双手也很莫名其妙地被脱下的衣服缠得紧实。

  「你……你这是做什么?!这样绑着人家的手很怪哩!」不会是有什么怪癖吧?

  「怕妳中途体力不济晕过去,那就太扫兴了,所以,现在妳只要躺着什么都不用做,等着享受就好了。」

  开玩笑!那一点也不好。「放开我的手……」

  魏海格没给她机会说完话,伸出一指将她推倒在床上,眼前的美景更添了一股诱惑和刺激。

  床上的季青蓉玉体横陈,肚兜儿微微掀开,露出白净的小蛮腰,加上双手被捆绑的姿态无助荏弱的模样,让人更想狠狠的蹂躏。

  其实,对这女人最不需要的就是手下留情。

  魏海格再也忍不住眼前的诱惑,倾身吻上他等待已久的红唇……

  一般而言,事情发展到此,接下来的也该很美丽、很顺利才是,只是若当这件事的参与者中有个叫季青蓉的人,那么,不出点意外才是真正的意外。

  果然,当魏海格的唇舌刚成功地撬开季青蓉的齿关,准备肆意探索佳人的甜蜜时,她也成功地挣开衣服的箝制,让两只重获自由的手悄悄地往他胸口贴近……更快地,另一双强大有力的手抓住了它们。

  「好痛……人家的手快断了!」

  「那也是它们罪有应得。」

  「放开我!」

  但他不仅没放手,还更使劲地将她两只手往上扯,像抓一只没有重量的小动物般把她钉在床上,整张脸贴近她,看得她心慌意乱。

  「早知道对妳不能完全放心,所以妳的一举一动我全看在眼里,包括妳每次装模作样时,潜藏在妳眼底的顽皮和讥讽,妳的嘴角会不自觉地勾起,眼神短暂的闪烁,无辜的眨眼,当然,还有可爱的小结巴,全都是我爱看的表情,因为它们让我知道接下来的时间不会无聊。」

  「我不信!」她才不会那么失败。

  「信不信由妳,事实证明,这一次妳又失败了。」

  「我,我哪有做什么?人、人家才没有结巴!」愈讲愈气,干脆嘟起嘴来不说话。

  她的反应显然非常取悦魏海格,因为接下来一段不算短的时间里,他全在埋头大笑--他的头很会选地点,不是黏在季青蓉敏感的颈间,就是落在她柔软的胸口蹭着。

  「走开啦!你的大头很重知不知道!」害她呼吸困难。

  「季青蓉,我们还没完、还没完!」他边说边摇头,脸上已没了刚才大笑的痕迹。

  「那麻烦请快点,我的手很酸。」

  「当然可以,就从今晚踏进将军府开始说起好了,一见到翁茵茵出现在此,我就知道麻烦来了,我对妳们两个一搭一唱的默契佩服得五体投地,只可惜这种表演是包藏祸心的,她人刚走,妳的手就多了这个……」

  他用力扒开她握拳的手,拔出右手无名指上的一轮指环,递到她的眼前。「这东西很不起眼,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注意到的,所以我到现在还猜不透那女人到底是何时把东西偷渡给妳的?」

  「就在我们又哭又叫、水乳交融、口水乱喷、双手紧扣骂你是坏蛋的时候。」气得她忘了自己是在被逼供,直接将实情告诉他。

  「原来。」明白了。「妳们的失败有两点,第一,翁茵茵的出现让我起疑心,第二,我说过的,我对妳不能完全放心,所以就要更加用心了解妳,包括妳的表情、妳的声音、妳的身体和妳身上的东西,每一样我都要弄清楚,所以妳突然手上多了一枚小东西,我马上便知道。」

  「只是一枚指环!」

  「是啊!只是一枚指环竟然需要翁茵茵大费周章地送到妳的手中?这东西肯定很奇巧,比如说,上面某个沟槽里藏了一根细小的针,针上有毒,见血封喉之类的,这种专门用来暗杀的东西一向是宰相府的名产,茵茵手上肯定还有不少这种货色。」他猜测道。

  「算你厉害,指环送你当奖赏,我的身体还可以借你扎针,放心,那上面没有毒,只是会让人很好睡的药而已。」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睡眠。

  「不管是毒还是药,结论只有一个,妳,季青蓉必须接受惩罚。」这点他很坚持--没办法,就说他是个赏罚分明的人。

  「我听你在放屁!」

  「不准粗口。」轻咬她的耳垂,以示惩戒。「妳不是一向最爱玩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们上一趟游戏的规则?每个挑战总有输赢,赢的人获得奖赏,输的人接受惩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而赏罚分明更是我一向遵循的准则。」

  「谁管你!」接着又是一声痛呼。「你干什么弹人家耳朵?」

  「态度不佳的惩罚。」笑得理所当然。

  「你混蛋!全都是你在讲……」惩罚马上又降临,只是,这次魏海格找到了另一个更有趣的手法--大手钻进肚兜内探险。

  「不要……住手!你这畜生!」

  「请继续,尽量多讲些没关系。」魏海格嘴上鼓励着,手上却不断施行他认定的惩罚。

  「你这只臭色狼,快把手拿开……王八蛋!」

  「很好,继续啊!」

  季青蓉学乖了,不敢再开口,不过,眼睛倒是不忘恶狠狠地瞪他。

  「无话可说了?」真可惜,他实在舍不得把手抽出来。

  她这次干脆别开头,眼不见色狼,心不气。

  「好吧!看妳这么乖,那我们现在就来讨论妳的惩罚。」

  还惩罚?!季青蓉马上又瞪起两只大眼。

  「真健忘,妳这次失败的代价我可还没取,这是妳原本可以避免的,甚至,若妳没放弃我刚才破例给妳的最后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我不仅会原谅妳这次,连带的之前妳的玩弄、羞辱、欺骗和不驯……一大堆让我失望的行为,我都可以暂时遗忘。」说得他满伟大的。

  「别说得好像我欠了你一屁股债没还!你也别忘了,前前后后你在我身上打了几掌,害我吐了几次血,现在还带着内伤,全身无力让你欺负,照你的游戏规则,我们的前债旧帐也该清光了。」她又不是不会算帐。

  「不,既然是我的游戏规则,有清没清要我说了才算!」他笑得有够无耻。

  「本人在此宣布--还没完。」

  「哪有这样?!你是上匪将军啊!我偏不……」抽息。

  因为魏海格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大手像识途老马地又钻进季青蓉的兜内了。

  好笑。「如何?还有异议?」

  气喘不休。「不,我……我非常同意您的看法。」整体来说,她算得上是个识时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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