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洛杉矶今晚是温馨浪漫的圣诞夜,到处都有欢欣快乐的庆祝活动,在华人圈位 居龙头老大的沈家当然也不忘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热闹一下,来一场圣诞舞会,将华人圈有一点身份地位的人全部齐聚一堂。
坐在最角落的方影像个猎人,睁著她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个也不肯遗漏地寻找一夜情的目标,不过,在场的男士不是太老了,当不起她的男主角,就是长得不怎么 样,入不了她的眼,好不容易看到几个还不错的货色,却是个个有佳人随行一旁,害她 不能下手。
虽然只是一夜情,但她可挑剔得很,总不能把最重要的第一次送给一个不入流的男人,那会后悔一辈子。
这时,宾客之间突然起了一阵骚动,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向大门,一名俊伟的男子走了进来,身穿黑色衬衫及黑色西装裤,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般,全身散发著危险的气息 ,却又像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不可一世的睥睨著众人。
沈家的长子沈云快步的上前迎接,“泗风,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提早飞回台湾 。”
“沈亦打了好几次电话交代我,教我回台湾之前一定要过来看看伯父、伯母。”
严泗风和沈云是哈佛的同学,可是跟他成为拜把的好兄弟却是沈云的三弟沈亦,他和沈亦,还有另外两个与他一起从哈佛毕业的高材生邵震、樊子熙,甚至被台湾的上流社会封为“掠情恶少”,掠夺女人的芳心是他们的专长,践踏女人的芳心是他们的恶习 ,他们虽是名门淑女的最爱,却也是她们的最恨。
“那个浑小子最近好吗?”沈亦是他们沈家最头痛的人物,放著沈家三少爷的身份 不当,跑去台湾唱歌,真教人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如鱼得水,到处吃得开。”
“照你这么说,他还没打算回家?”他们从来没把沈亦的歌唱事业当一回事,那种 又吼又叫的工作,怎么可能做一辈子,不是吗?
“我没问过他。”反正问了也是白问,那小子在台湾玩得可开心,洛杉矶对他来说 ,比起月球近不了多少,他连想都不会想,更别说是回家。
“进去吧!我爸妈等你很久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沈云笑著提出警告,“你最好 有个心理准备,他们可能有一大堆的事情要麻烦你,你知道,做父母的总是放心不下自 己的孩子,不管他们是否成年了。”
严泗风了然地一笑,跟著沈云走进去。
随著众人注目的焦点移动,方影露出今晚第一个满意的笑容。这个男人挺不赖的, 不过,看起来好像大有来头,不太好应付。
她心里正在盘算,前方忽然传来女人的窃窃私语——“好酷的男人,他是谁?”
“你没看到我从台湾带回来的杂志吗?他就是‘掠情恶少’四人组之一,‘杰世’未来的接班人。”
“他就是严泗风?”
“你别高兴得太早,他看不上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听人家说,严泗风从来不碰你这种规规矩矩的千金小姐,他说大家闺秀会坏了 他的胃口,你不知道,他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还妖艳、风骚。”
“那又怎么样,人总是会变。”
“算了吧!他看不上你才是你的福气,谁都知道他喜欢跟女人玩一夜情,从来没认 真过,幸运一点的女人也只能跟他维持两、三个月的关系,不过下场都是一样,你还是 离他远一点,免得心碎。”
听到这里,方影忍不住咧嘴一笑。太好了,她就喜欢这种猎物,绝对不会留下任何 麻烦。
*** *** *** ***
终于摆平沈家的男女主人,严泗风拿了一杯香槟转移到阳台,准备图个安宁,冷 不防一股淡雅的香气侵入他的鼻息。
仿佛毫无所觉,他优雅从容地喝著香槟,等候佳人的打扰。他知道自己在女人眼中 就像一块精致美味的蛋糕,谁都抗拒不了诱惑的想尝上一口,不过,他可不是一块任何 女人都吃得起的蛋糕。
来到严泗风身旁,方影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娇媚的微偏著头,柔情万千地朝他一笑,“像你这么出色的男人不该躲在这里。”
高傲地撇过头,严泗风的目光在接触到她的那一刻,两眼迸出火热的光芒,慵懒的 细胞全部活了起来,“如果我知道有你这么美丽的女人,说什么也要认识你。”
媚眼流转,粉雕细琢,她是一个融合性感与清纯的美人儿,他碰过的美女数都数不 清,不过,没有一个可以像她一样,一眼就挑起他体内的渴望。
“你都是这么哄女人的吗?”她巧笑倩兮的媚眼一抛。
“那可不,对女人,我可是非常挑剔的哦!”执起她搁在栏杆上的玉手,他绅士地 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一双眼睛毫不掩饰地诉说他的欲望。
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夜激情的对象,只要合他胃口,他是很乐意品尝自己送上 门的尤物,他这个人一向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这么说来,还真是我的荣幸哦!”笑得花枝乱颤,方影妩媚地煽动她长长的睫毛 ,一眨一眨的,荡漾著无限风情。
“不,是你太令人难以抗拒了。”双手欺上她裸露的肩膀,严泗风爱抚般的触摸她 滑嫩的肌肤。天啊,只不过是用手摸而已,他就觉得自己醉了,她尝起来想必更令人销 魂。
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他的嘴唇,她娇嗲地道:“我敢说,一定有很多女人告诉你, 你有一张甜得会腻死人的嘴巴。”
“你是第一个。”对女人,他根本用不著甜言蜜语,甚至连勾个手指都不必费事, 就会有人抢著贴过来。
“我不相信,像你这样的男人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一定有很多美丽动人的红粉知 己,我没说错吧!”
“她们没有一个比得上你。”
“你更懂得逗女人开心,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男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方 影诱惑地将身子靠过去,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对情侣闯入阳台,看到亲密地贴在一起的 两人,连忙道了声对不起,又退出阳台。
他们相视一笑,感觉到屋内的气氛似乎越来越热烈,宾客的喧闹声也不断的飘到屋 外……把玩著严泗风衬衫的扣子,方影挑逗地眨著眼睛,“你会不会觉得这里太吵了? ”
“你有更好的建议吗?”
“你说呢?”虽然她急著想拖他上床,赶紧把今晚的“任务”了结,不过这种事总 要你情我愿,她可不想落个“强暴”的罪名。
“到我住的饭店,那里绝对不会有人打扰我们,我们可以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 什么,你意下如何?”
“我喜欢你的主意。”勾住他的手,她笑得好像偷到腥的猫咪,她已经可以肯定, 今晚她会如愿以偿。
*** *** *** ***
站在阳台上,方影心不在焉地俯瞰充满圣诞夜气息的街景。事到临头,她反而紧 张了起来,再怎么说,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虽然思想前卫,不喜欢受教条束缚,但充 其量也只是有色无胆,敢想不敢做,所以至今她还不曾看过男人的裸体,不过,她绝不 会临阵脱逃,这可关系她的一辈子。
“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从身后圈住她,严泗风另一手送上一杯香槟。
深深吸了一口气,方影巧笑倩兮地转过身子,举起酒杯敬他,“大家都叫我Joy。 ”
“中文名字?”
指尖撩人地在他衬衫的领口徘徊著,她诱人的嘟起了小嘴,“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以为女人喜欢我记住她们的名字。”跟他有过一夜情的女人,都妄想能够成为 他长期的床伴,为了让他把她们的芳名载入他的电话簿,她们可是无所不用其极,毕竟 ,他若是连名字都不知道,她们连第二次机会都没有。
“你可记住她们的名字?”
“如果你希望我能够一辈子记住你,我一定会办到。”
“这么说,我更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我要当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这样你才会一辈子把我放在心上啊!”
惊奇地哈哈大笑,严泗风由衷地道:“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
“我喜欢说我自己识趣,像你这么出色的男人,哪个女人抓得住?我可不想当个心 碎的女人,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你真是个特别的女人。”其实每个想跟他上床的女人都是这么说,只是共度一夜 激情之后,每个女人都会变得贪婪,他不认为她会是个例外,不过谁在乎,那是明天以 后的事情,现在他只想跟她火辣辣地缠绵。
“我敢说,一定有很多女人是拜倒在你这张嘴巴下。”方影娇嗔的点了一下他的嘴 巴。
“你呢?”将她手上的酒杯放到一旁,他执起她的下巴,目光火热地端详她的美丽 。老天爷太厚爱他了,竟然送给他这么棒的圣诞礼物。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你不用甜言蜜语,我也会拜倒在你的西 装裤下。”
低头轻吻了一下那张嫣红的唇瓣,严泗风声音沙哑的呢喃,“你这张小嘴这么甜, 尝起来的滋味一定很棒。”
“没试你怎么知道?”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方影挑逗的将身子贴过去。
“我就是知道,不信的话,我现在证明给你看。”不再优雅从容,他像狂风暴雨席 卷大地,狂烈的攫取她性感的红唇,火热地纠缠她粉嫩的丁香舌。
紧张随著体内窜起的一波波热潮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情不自禁地醉了。
拦腰一抱,他将她带进房内,双双坠落在大床上,他猴急的褪去她的衣服,她似水 般的娇躯完美无瑕的绽放眼前。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他的目光充满迷恋,他的手一一膜拜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的柔软与紧绷让他爱不释手的来回探索。
“嗯……”她娇喘的吟哦,因为体内难以控制的快感。
看著她迷失在情欲的浪潮中,他的身体再也按捺不住的想加入她的世界,解去束缚 ,他一举顶入引人遐想的绮丽天地,不料碰到一层令他意外的阻碍,他怔了一下,但欲 望已如破柙而出的猛虎再也挡不住,他放弃思考,让肉体的饥渴主宰此时此刻,穿越那一道防御,他们紧密地结合。
“啊……”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从女孩变成女人,她下意识的想抗拒,却让他温柔的 吻化去了挣扎。
很快的,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呻吟回荡整个房内,交缠的身体随著一次又一次的律动挥洒著汗水……
*** *** *** ***
一个翻身,严泗风双手探向与他一夜温存的佳人,想让柔软的娇躯回到他寂寞的怀抱,却发现身旁的温暖早就变成一片冰冷。
睁开眼睛,他迅速坐起身,看了四下一眼,不由得皱起眉头,接著像是想到什么,他伸手翻开被子,刺目的血渍清清楚楚的烙在床上,由此可见,昨夜的激情并非是一场春梦,只不过,跟他缠绵一夜的女人已经离开了。
很好,打从他严泗风开始学会脱女人的衣服,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丢弃”在床上 ,这叫什么?风水轮流转吗?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他的床,这一直是他 的权利,女人总是想尽办法的要留住他,然而至今没有人成功过,但这一次……这是她 的把戏吗?如果是的话,她确实引起他的注意,如果不是的话,她为什么走得这么急? 明明是个处子,却故作世故,这其中肯定大有文章……该死!他昨天晚上忘了用保险套 !
他中邪了是不是?他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在这方面,他一向很谨慎,就怕哪天蹦出 一个孩子喊他爸爸,他可不想让女人借机“勒索”他。
此时,敲门声响起,严泗风下床拾起地上的衣裤穿上,走过去把房门打开,是他的 司机兼保镖阿兴。
“大少爷,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去机场了。”说著,阿兴悄悄地往房内瞄了一眼 。昨晚跟大少爷一起回饭店的那个女人应该走了吧!
“阿兴,把机位取消,我们延后两天离开。”他要找出“Joy”,弄清楚她的底细 ,确定自己没有将种留在她的肚子里。
“这……”他迟疑地看著严泗风。
“怎么,有问题吗?”
“大少爷,磊少爷刚刚来过电话,教我今天务必把你送上飞机。他说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等你回去处理。”原本昨天大少爷结束美国的行程时,他们就应该飞回台北,不 过,为了走一趟沈家,他们只好延后一天,特地从纽约飞来洛杉矶,这件事已经让磊少 爷打了好几通越洋电话抗议。
“他的话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的嘛!”
阿兴不好意思地一笑,“大少爷,磊少爷说他快疯掉了,你再不回去救他,他会跟 你断交。”
“严竞磊说的话你也当一回事!”赏了他一个白眼,严泗风不相信他会这么愚蠢。 他和严竞磊可是堂兄弟,血缘上的关系根本切不断!
“磊少爷的口气听起来很认真。”
“随便他,如果他想跳楼自杀,我也不会反对。”
“大少爷……”
“你去将机位取消,我有事情出去。”
“是,大少爷。”
*** *** *** ***
洗去一身的疲惫,方影撑著酸痛的身子,开始打包行李,今天晚上她就要跟洛杉矶说再见,搭机回台湾。
“方影,你真的要回台湾吗?”一想到最要好的朋友就此跟她分道扬镳,蓝馨吟有一万个不舍。她们是在加州大学认识,虽然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年,却情比 姐妹深。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这种事我可以作得了主吗?”她何尝不想留在这里? 回台湾只不过是沦为奶奶手中操纵的玩偶,她逃都来不及了,哪有自投罗网的道理?可 是,她跟奶奶有过约定,只要让她拿到两个硕士学位,她就会乖乖的待在台北,正因为 如此,奶奶当初才会同意她来美国读书。
“你当真不回去,你奶奶能够把你怎么样?断了你的经济来源吗?以你的才能,在 这里找工作是轻而易举的事,我爸的公司就有现成的缺,就不知道能不能请得动你这个 高材生?”
摇了摇头,方影语带嘲讽地道:“你想得太简单了,若奶奶真有那么好应付,我还 会把她当一回事吗?以她的性子,她会直接派人把我押回去。”
“不会吧!”
方影不在乎地耸耸肩,“我不会让事情走到那个地步。”
“你奶奶真的那么难缠吗?”
“只要你不跟她唱反调,一切听她的安排,她会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偏偏她当 不来温柔识大体的名门淑女,跟奶奶就像八字不合一样,见了面就斗,怎样都处不来。
“你就这么认命了!这一点也不像你!”
“我没有认命,我只是不想当‘逃兵’,做人要有骨气一点,隔著太平洋跟一个老 太婆斗,人家会取笑我‘欺负弱小’,怪没出息!”
“你说得好恐怖,好像要回去跟你奶奶战争一样。”
捏了捏蓝馨吟的鼻子,她笑道:“真有你的,形容得这么贴切,我未来的日子真得 是一场战争。”
“可是你看起来挺开心的嘛!”
露齿一笑,方影潇洒地道:“苦中也可以作乐啊!我可不想哭丧著脸过日子,那多 没志气!”
她这个人没什么大优点,就是还满乐观的,天塌下来有高山峻岭顶著,还轮不到她 这个身高只有一百六十八公分的人类操心。
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蓝馨吟无话可说了,“方影,我会想你。”
热情地抱了她一下,方影离情依依地道:“有机会来台湾看我。”
“我会的。”
“对了,记住我拜托你的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昨晚代替你出席沈家的舞会。 ”她不认为严泗风会找她,不过,凡事防著点总是对的。
“我知道,不过你总该告诉我,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为我往后的命运铺路啊!”
“什么意思?”
“不提这些,反正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大概没有人像她这么疯狂,为了跟奶奶斗,竟然赌上自己的清白。
“是吗?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蓝馨吟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不要那么好奇,等你来台湾找我,我一定告诉你。”
两眼一瞪,蓝馨吟大声抗议,“你这支票开得也太久了吧!”
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方影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如果你不肯帮我收拾行李,就请 你安静一点,不要吵我,我赶时间。”
她不想说的事,谁都拿她没办法,蓝馨吟也不想浪费力气追问。
“好啦!我帮你收拾行李。”
*** *** *** ***
台湾台北
点了一根烟,严泗风懒洋洋地仰靠在椅子上,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狼 狈过,为了找一个女人,几乎把整个洛杉矶都翻过来了,结果连个影子都没找著。这也难怪了,单凭一个英文名字,跟大海捞针有什么两样。
既然找不到人,这事应该到此告一段落了,况且她溜得这么快,想必对他没什么阴谋,他大可将她像其他女人一样丢到脑后,可是……“老大,你也太狠心了,拖了一个礼拜才回来,你存心累死我是不是?”冲进办公室,严竞磊哀怨地瞪著严泗风。
“你这个总经理特助快累死了,我这个总经理也没闲著,你有什么好抱怨?”
一双眼睛瞪得更大,严竞磊鬼叫道:“你还好意思说出口,到了国外还有时间泡美眉、搞一夜情,你这种人闲得下来那才奇怪!”
傲慢地眉一扬,严泗风神气地道:“嫉妒我啊!”其实他很清楚自己的恶名,严家上自他老爸,下至三弟,没有一个人看得顺眼,不过这样也好,严家出了一个“掠情恶少”已经够了。
“我哪有那个能耐嫉妒你,我这个人很怕消化不良。”他可是心有所属,一个女人就够他吃不消了,哪来的本事学他这个大少爷,几乎三天两头就换一个,那可是会胃溃疡。
“你真没用!”
“我宁愿没用一点,我很怕遭到报应,你知道吗?被抛弃的女人很恐怖的。”记得 有一次,他不过是跟一个负责递送公文书信的工读生妹妹说笑话,刚好被他的女朋友, 也就是老大的秘书林杏怡瞧见,她便整整一个礼拜不跟他说话,还摆张臭脸给他看,如 果他敢始乱终弃,她说不定会把他给阉了。
严泗风嗤之以鼻地哈哈大笑,“我不知道你这么胆小!”
“胆小好啊,命才活得久。”
“我相信你会活到一百岁。”
虽然人家是在嘲笑他,但严竞磊可不想失了风度,“谢谢你的金口。”
神色一正,严泗风公式化地道:“美国那边的合作细节这一次都谈妥了,你去通知 棋风,十分钟之后我要跟他讨论合作计划的资金预算。”
“你不是刚下飞机,不休息一下吗?”
“你不是急著要我工作?”严泗风好笑地反问。
“我哪敢?”严竞磊一脸的无辜,他只是小小地抗议一下,这是做牛做马的人应得的权利,不是吗?
“如果你不介意,我很乐意回去睡一觉,我们明天再来讨论。”
“不用了,我现在就去通知老二。”
就在这时,办公室闯进一名女子,她是严泗风的前一任床伴阮媛媛。
“亲爱的,你果然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顿了一下,严泗风傲慢地说:“安妮,我们已经结束了,虽然我不记得那是什么时 候的事。”
“我不是安妮,我是媛媛。”阮媛媛脸都绿了,虽然跟他上床是一个月前的事情, 但是那一夜他对她非常热情,他们整整缠绵了一夜,她一直相信他们还会有后续发展, 他怎么可以连她的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净?
“那又怎样?”不管她叫什么名字,他们的结果都是一样,一旦他对一个女人失去 了激情的火花,他就不会再跟那个女人有任何牵扯。
“亲爱的,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她楚楚可怜地瞅著他。
这个笨女人,那家伙连名字都记错了,怎么会想她?严竞磊忍不住白眼一翻。
“我那么忙,哪有时间想你。”严泗风可是一点也不留情地回答。
“你怎么说这种话?人家可是想你想得茶不思、饭不想。”
“那是你的事。竞磊,帮我送客,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忙。”
“媛媛小姐,请!”严竞磊非常乐意帮忙送客,他不太欣赏愚蠢的女人。
“你……”哼!扭著屁股,阮媛媛恼怒地走人,不过她可没放弃,像严泗风这么傲 慢地男人,总喜欢摆出高姿态,相信以她的姿色,自己迟早会拴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