せせ?为什么一早出门就被狗追呢?真是很不好的坏兆头,今天才刚刚要开始,就来触霉头,真够倒霉的。
现在,本以为在劫难逃的她,总算是摆脱了那只可恶的恶狗。
但……せせ?现在是大白天吧?为什么会有那种干架的场面呢?
演戏吗?还是……
流血耶!真是逼真。
赖惠鸣有一股冲动想要问人家,那到底是怎么弄的?
但,也别倒在她面前嘛!虽然是演戏,但是一早就看这种血肉模糊的镜头很伤眼的耶!而且很不吉利。
“喂……”
她想要踢那个倒在她面前的家伙一下,叫他换个地方倒,别挡在她的前头,这样子很不雅观,而且挡了她的去路。
可是,他说啥?
“救我……”
救他?
哈,别玩了,演戏也演得太过火了吧,她又不是演员,要她当路人甲也得给她临时演员费吧?她最近可是很哈钱的,哈得连下一餐都不知道在哪呢!
正当她要开口,却被一个人拦腰抱起,而她准备大叫之时,嘴巴又莫名其妙被搭住。
不……正确的说,是被一个突然放大的人影给夺走了初吻!
初吻!真的是她的初吻耶!她打算贡献给暗恋的学长的红唇,就这么不明不白给夺走了,呜……呜……
赖惠鸣恐惧之余不忘记费力的挣扎,反抗踢咬,但是眼前的……猪,竟然紧钳制她不放,更可恶的是他竟然把舌头探进她的嘴巴搅和起来。
“呜……”她的思绪混乱,脑筋秀逗了,竟然……发出呻吟!
妈呀!这人是鬼啊?
“不……放……快……”
真是语无伦次得可以,连她自己都不晓得要表达什么东西,但是,这浪荡的一吻终于在她无力招架的时候结束。
但,她已经站不住脚了,碰上恶狼,小红帽只得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谢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啥米碗糕?她哪有答应要帮他的忙?是他自己自作主张的好不好!
赖惠鸣抬眼准备大骂,却惊觉眼前有座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像,哦喔,这年头赏心悦目的男人真不少呢!连这种早晨之狼都可以长得这么帅,真是太没有天理了吧?
但这关她屁事?吃她豆腐、占她便宜,此仇不报枉为人。不假思索,她一巴掌甩了过去,不过没有得逞,手在半空中被抓住了,而那只手看起来修长好看,却有力得可怕,害她怕又会再度被蹂躏。
她只得呐呐的道:“对不起……”
真没出息,但是和贞操比较起来,骨气又不能当饭吃,所以她选择道歉,反正女子报仇,有朝一日啦!
“你的唇很可口。”
啥?
“要不是我很忙,不介意和你继续下去。”
啥?
年纪轻轻,却得到少年痴呆症,这病不好,但是,她相信自己真的已经脑袋不灵光了,在这样大好的早晨,却碰上了不少带霉气的坏事。
赖惠鸣望着远去的背影,把罪过全部归咎给那个已经躺在地上不动的人,愤而一踢。
可是,令她印象最深刻的却是躲在草丛中,那个窃笑的女人的可怕笑脸。
突然,她听闻一阵吆喝声,抬眼一看,是警察……
???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警察局,警察不可能找她来喝茶聊天的嘛!赖惠鸣满脑子问号。
“我犯了什么法吗?”
“没有。”
“那为什么把我也一起抓来?”
警察没什么笑容的对她说:“不是抓来,是请来,请你来协助调查。”
“调查什么?”
“杀人案。”
“杀人案?”她不知道那关她屁事?今天可是她特别的日子,谁知一早就被狗追,接着看到让人带霉运的流血镜头,然后被大野狼夺走了宝贵的初吻。
“啊!”她陡地站起,紧张的大叫。
“干么?是不是想到凶手的长相了呢?”
“不是,是我学长今天出场打球,是总决赛,我要回去了。”
今天学校举行一场和市府大学的联谊赛,她心爱的学长将要出场比赛,这种大日子,她怎么可以错过!
“你还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所以不能走。”
“我又没有犯法。”她眉头皱起,觉得这票警察在浪费时间。
“但是你是惟一的目击者。”
“目击者?什么?”赖惠鸣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成为杀人案的目击者?“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我哪会是什么目击者……”
等、等!杀人案?早上那个……“那个只是演戏而已……不是吗?”
她期待有人点头,但是却看到一堆人对她大摇其头,她脑袋开始昏沉旋转,嘴巴喃喃低语着,“不可能的,你们绝对是弄错了,那真的是演戏……”
但是,那问问题的警察却告诉她,“刚刚医院打来电话,说那位年轻人已经过世了,也就是说……”
“好!”赖惠鸣摇晃着身体站起,打断警察的话,对着警察傻笑,“你不用说了,我明白。”
“很高兴你明白,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看到什么了吗?”
清醒并不是一件好事,她突然有这种想法。
接下来她一五一十把早上发生过的事情说了,但是她却有所保留,因为事关她的名誉,总不能连被夺走初吻的事也说出来。
“那我可以走了吗?”
“最近你得随传随到,因为你是惟一的目击者,也就是说,你的嫌疑也是最大的,你明白吗?”
什么嘛!真是失礼的警察,她可是淑女,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杀人!
“哪个杀人犯会笨得留在现场等你们抓?”
“但是,也有些杀人犯杀了人还继续逍遥法外的,很难说你不是那其中的一个,对不对?”
她讨厌这个一脸坏样的警察,“你叫什么名字?我明天投书向警政署长说你信口雌黄诬赖善良百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人?”
“我总是会找到证据的。”
“我不过只是踢了他一脚。”
“呵,这个没有说到,记下来了。”
那会不会成为杀人的证据?
赖惠鸣紧张的大叫,“你不要乱记!我踢他是因为我讨厌看到血,他却又偏偏躺在我面前,我以为是演戏,所以才会……”当然还有点报复的心态,因为看到不好的场景,所以碰上不好的事情,跟着就把气出在那个躺在地上的人身上,她绝对不是存心故意的,“反正,随便你们爱信不信,我说了我不是杀人凶手,我也不认识他,根本没有杀他的理由。”
“也许是角头大哥或者是混混争女人?”
“我像黑道大哥的女人?”真是爱说笑,这年头的人脑袋都有毛病,连这种烂剧情都想得出来,“我不同你说了,我要回去看球赛了。”
“记得随传随到。”
“知啦!”否则还能怎样?抗拒台湾律法吗?她目前还没有那个胆。
???
自从坐上大野集团的负责人之位后,大野龙夫早就不把那些敌意的眼光当一回事,已经太习惯当众人的靶子,毕竟人在高处不胜寒,这是一定的道理,而且他那个大野老爸又在他小小年纪之时就撒手归天,所以他这个孤子就更加备受欺凌。
但是,刚刚那个女孩可是个极无辜的目击者,事实上他不认为她有看到什么杀人犯,可是杀人犯会这么想吗?想必不会,会杀人就代表那个人心地不仁慈,所以在案发现场的她只怕也会经历一场浩劫,而身为第一活靶的他,实在是不忍心让时值大好青春的她就因为他而不明不白的死掉,为此,他特地跟踪她到学校,然后匆促的决定将最靠近学校,可以观察到学校动静的这家破餐馆高价买下。
可他并不会煮菜,所以就得要聘请个真正会掌厨的人,而为了不让那个女孩认出他,他还花了一点心思,把自己装扮成之前老板--大熊的模样。
而另一方面,赖惠鸣匆匆抵达学校,但是却看到一堆人相拥往外走,球赛已经结束了,也就是说她依然错过了她最想看的镜头,错过替她心爱学长加油的机会,她心底真觉得郁卒毙了!
“赖惠鸣,你有没有搞错?是你一直说要看球赛,没想到你竟然敢放我鸽子?太离谱了吧?”张嘉华气急败坏的骂着她,根本没给她开口说话的余地。
赖惠鸣沉默不语,她在哀悼白白浪费了一个好机会。
“不管,你今天非得要请我吃饭不可。”
“好啦,请就请嘛!”反正吃吃东西可以消化一点不愉快,而且,憋了一肚子气,她也想要找个人发泄一下。
两人找了间最靠近学校的餐馆,这里她们常来,因为便宜,所以很多学生喜欢在这里聚会,有饮料也有简餐,方便而且宽广,一到吃饭的时间,总是人满为患。
但现在不是吃饭时间,所以人潮不多。
一坐下来,点完餐后,赖惠鸣迫不及待开口,“我告诉你……”
张嘉华赶忙打断她的话,“等等,我要先去××××。”
“女人家真麻烦。”
张嘉华瞪了她一眼,反问她,“敢情你不是女人?”
失言、失言,反正今天怪事特别多,说错话也不足为奇,她怀疑今天是黑色十三日,所以就问:“老板,今天几号?”
“星期五。”大野龙夫答非所问的说着。
赖惠鸣转头看向埋头苦干的老板,狐疑的问:“你也不顺吗?”
“不顺?”大野龙夫抬眼看她,瞪着一双眼道:“那只能用在女人身上吧?”
是吗?老是措词不当,但是他呢?为什么失常?“你被女人甩了吗?”所以为爱消瘦?她记得以前大熊比较胖、比较矮。“我不甩女人女人就该要偷笑了。”他一脸不屑的说着。呵……这人很大言不惭唷!虽然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因为他那张脸被大胡子遮住了,身材倒是还不错,不过她猜他可能穿了矮子乐,因为记忆中的大熊老板没有这么高,但怎么想他也不可能和帅哥联想在一起。“不要自抬身价了,你不知道这年头男人都跌停板吗?”
“那你最爱的学长呢?”
耶、耶,这已经众所周知了吗?为什么连这个大熊都知道她暗恋学长?
“八婆!”她想一定和张嘉华脱不了干系,所以看到从厕所走出来的张嘉华,就瞪着她骂。
“喂,干么乱骂人?”张嘉华听到她在骂人很不满。
“是你告诉那家伙我对学长点点点的吧?”以下消音,是怕自曝内幕新闻,即使大熊已经知道,但是她还是说不出口。“拜托,你那大……剌剌的神情就够泄露一切了,不用等我宣传。”张嘉华转头问大野龙夫,“我说的对不对?”
“对。”大野龙夫猛点着头回答。
“对个头,好好做你的饭,等一下烧焦了看你怎么让我们吃!”
张嘉华偏过头来,以狐疑的眼光睨着赖惠鸣问:“怎么,今天你不顺吗?”
“饭来了。”见大野龙夫把简餐端来了,她气得把它挪到张嘉华面前,瞪眼说:“好好吃你的饭。”
“我觉得今天这顿饭还是不要吃比较好,我怕……”
“怕什么?”
“怕等一下成了母老虎的点心。”
“放心,我对你兴趣缺缺。”她皮笑肉不笑的说:“因为我怕吃了不好消化的东西会拉肚子。”
“好失礼喔!人家秀色可餐得很呢!”
“那我就……”她龇牙咧嘴的靠向张嘉华,一个劲的往她逼近,“吃、吃……”
但,这并不好玩,因为一点都不能甩掉没看到她心爱学长球赛的郁卒,也甩不掉那个恶心却又让她脸红心跳的深吻记忆。
她挫败的把头垂得低低的,下巴抵着桌面,一脸垂头丧气样。
“喂……”
“干么?”她没劲的问。
“你真的很不顺喔?”
“是、是、是,我是很不顺,可不可以不要烦我呢?”
“喂……”张嘉华没有听话,又叫着。
实在让人很火大耶!
“干么啦?”
“学长……”
“在哪?”赖惠鸣紧急跳起,突然迎面撞上一堵肉墙,当她看到肉墙的主人时,有股想要昏倒的念头,但却只能莫名其妙的尖叫。
这算什么?好不容易有投怀送抱的机会,但是她却只能白痴的尖叫,这下真的丢脸丢到家了。
“我这么可怕吗?学妹。”
“不!”很迷人,真的很迷人,为了那笑容,她愿意就此……“年华老去也在所不惜。”
“嗯?”
呵,她真的很白痴,这下真的“一语失荆州”,去了了了!居然对着学长说一些有的没有的,看来她得直接从暗恋跳到失恋去了。
但他说啥?她看见他性感的唇瓣开开阖阖,可她刚才一阵失神,没听到他说了些什么。
“可不可以再说一次?”她呆呆的要求。
“你精神很好,声音也很大,要不要加入我们球队的啦啦队呢?”张浩伦笑着,又露出那一排洁白的牙来。
“啥?”赖惠鸣没有回答,因为还在错愕当中。
“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不会勉强你的。”
还用得着考虑吗?笨蛋白痴加三级才会笨得去考虑,好不容易有靠近他的机会,她怎么可能白白让它溜走!所以,她点头外加全身颤动地回答他,“我愿意。”
“是吗?”
“我愿意当你有力的后盾。”一开口就会显视出她白痴的本质,怕被误解了,她连忙转口解释,“我是说,学校的球队一直替学校争光,我们这些不会打球的人只能在后面当每位球员的有力后盾。”
这样有没有愈描愈黑的感觉?正当赖惠鸣在担心之际,却看到张浩伦挂上他那惯有的笑容,她的心才踏实了点。
“听说学长打赢球,为了要庆祝学长胜利,我请客。”忘记自己连下一餐的钱在哪都不知道,她很大剌剌的开口。
但话一出口之后,她才想到完蛋了。兴奋得太过火了,居然忘记最重要的现实,她口袋里只有回家搭车用的铜板,除此之外,连付出一餐饭的钱都没有。
这下糗大了,接下来等着她的将是无上的耻辱。
“大熊,麻烦你来一下。”她走到转角对着大熊老板直招着手。
大野龙夫放下手中的抹布走了过来,不耐烦的问她,“干么?”
“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帮什么忙?”
“让我欠一次帐。”
“什么?欠帐?”大野龙夫提高嗓门,难以置信的大叫,“你说……”
赖惠鸣没让他有机会再重复一次那种丢脸的要求,况且餐馆里有她最爱的学长,怎么能让他破坏了她的好事嘛!她踮高脚,想要捂住他的嘴巴,但他太高了,所以她踮脚踮得很辛苦。
“我又不是要白吃白喝,只不过是请你让我缓点付款罢了,你叫什么叫?”
“我干么要让你慢点付款?”大野龙夫拉下她的手,挑着眉,好笑地问:“我们有那种交情吗?”
“没有吗?”
“当然没有。”大野龙夫斩钉截铁的回答她。
“那好吧,我在这里打工,付清欠款总成吧?”
这算什么?他又没有打算要请打工的小妹,“打肿脸充胖子,没好处的。”不过这一来他当然更能够掌握住她的行踪,只是想到她是为了另一个男生而这么做,这口气他可吞不下去,他亲过的女人,怎么可以为另一个男人痴迷,他绝对不那么快满足她的要求。“没得欠。”
“只此一次也不成啊?我不过是想要替学长庆祝一下,忘记自己没带钱而已嘛!你干么那么吝啬?亏我还是你这里的老主顾。”
“我这里的老主顾可多了,要是每个客人都像你,那我不是要喝西北风?”
这个大熊很不讲人情喔!赖惠鸣气得一把扯下他的衣领,逼问着,“你到底要不要让我在这里打工呢?”
“我……”真受不了这种白痴女,为了爱情总是忘记现实,但,他就是狠不下心来,而且怕她真的会挥手说再见,那他更麻烦,所以只好妥协说道:“算了,去收盘子,想打工就不要太混,还不快去?”
他妥协了,也就是说她将不用担心会丢脸,而且,连下一顿饭都不用操心了?
呵呵!真是太棒了!
但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野龙夫笑着想,他会一直增加她的欠款,让她怎么都还不了这一笔帐,那么,他就可以永远掌握住她的一切了。
两人皆在笑着,可却各自心怀鬼胎。
???
在餐馆的男洗手间里,一群篮球队的成员正在高谈阔论,其中一半开着玩笑说:“唉!你把不到的啦;.那个女孩在学校可是公认的书呆子,因为不想被当所以总是埋头苦读,你要是把得到她我给你一千块。”
“那就来赌看看啊!谁要加注?”张浩伦志得意满的笑着问。
一群人开始起哄,而且赌金愈加愈高,这些情景全部落入大野龙夫的耳朵里,而他当然不会让张浩伦这个混蛋家伙如愿以偿。
一会儿之后,张浩伦和大伙自厕所走出来,他故意走到赖惠鸣面前,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和她打招呼。
见到他,赖惠鸣又乱了心神,脱口而出,“学长,刚才你们吃的我请客。”
“学妹,我们这么多人,让你请客不好吧?”
“没关系的,我在这里打工,所以我请客还可以打个折扣。”
虽然明知道打肿脸充胖子不好,但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出尔反尔的话赖惠鸣可说不出来,所以就将错就错了。
“那……”张浩伦略顿了顿,才笑说:“那今天就让你破费了。”
“没关系。”
“改天换我请你吃饭吧。”
“嗯?”她为之一愣,没想到以前她还只是个暗恋他的学妹,而这会儿他却在邀请她,这实在让她很难以适应过来。
“嗯是同意还是拒绝呢?”
“我可以点头吗?”点头会不会显得太不矜持了?但是不点头又怕会错过一个好机会,因为这种机会不是常常有的!
她的反应惹笑了在场的许多人,当然嘲笑的成份居多,这点她还看得出来,但是张浩伦呢?
“你也觉得我很愚蠢吗?”
“不,我只是觉得你很好玩。”
好玩和愚蠢也没有多大的差别嘛!
但是自他口中说来就是不一样,至少她不觉得受到伤害,“我同学也都说我像个宝,说话很爆笑。”
“那我更该要常常和你在一起喽!”
“什么意思?”
“就是说可以常常有愉快的心情。”
这算是褒奖吗?就算不是,听在她耳里已经甜到心坎里去了,“谢谢学长的褒奖,什么时候呢?”
“什么时候?”
“学长不是要请我吃饭?”
“明天怎样?”女孩子这样大面神他可真不喜欢,不过为了那为数不小的赌金,他可也得加把劲才成,“你觉得呢?”
“明天好了,假日嘛!”
“但是明天你得打工。”
大野龙夫莫名其妙跳出来,突然丢给她一句,不仅吓到了赖惠鸣,还令她非常地错愕,“不会吧?”
“今天吃得够多了,你不打工不成吧?”大野龙夫窃笑道:“其实是明天很忙,所以要约会请找其他的时间。”
“明天是假日,大家都回家去了,会有什么人?”
“反正我说很忙就是很忙,你不满就还钱!”大野龙夫老奸地说:“我的钱可是很会生利息的,所以过了今天不知道要生多少利息,如果你不明天开始还,只怕你会还不完唷!”这是事实,当初为了让大熊让出这家餐馆,他投下了一笔巨额的现金,所以他决定用这笔帐绑住她。
“还是你要付?”他把视线转向张浩伦。
开什么玩笑,张浩伦眼看一票人都已经陆续走光,他要是自己付帐,可是会损失不少钱,所以他笑着直往外退,并一再强调,“对不起,我们还是改天再约吧!”
“你什么意思?”赖惠鸣用一双杀人眼瞪着搞破坏的大野龙夫。
“哪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帮帮你的忙而已。”
“帮我的忙?”明明就是破坏,却说帮她的忙?”你这人真会颠倒黑白!你说帮我忙,那请问你帮了我什么忙?”
“女人太好钓,男人不会珍惜的。”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好钓?”
“不是吗?一口气答应了邀约,这不是太好钓是什么?”大野龙夫头头是道地说着,“我告诉你,那个男生不是很好的情人对象,他根本不会对你认真,你最好换个人比较好。”
“胡言乱语,我干么要听你的?他好不好,我自己会看。”她才觉得他不是好人呢,人家不都说不可以破坏人家的好事吗?“你这种人一定是找不到人爱,才会专事破坏。”
“愚蠢的女人永远只会吃亏。”
“别说得好像你很懂女人,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帮了我一个忙,就可以管我所有的事情,我不会信你那套的。”
“那还钱啊!”大野龙夫把手伸了出去,笑得很邪恶。
“钱……”好窘,没钱还敢这样大声,一说到钱就没了骨气,赖惠鸣低声道:“会还的啦!打工就可以还你钱了嘛!”
“那就快干活,不要在那里废话。”
“可是明天……”
“是最忙的时候,所以你得要一早来报到,我说的是实话,你要是敢迟到,那么你欠的钱马上加上十倍。”
十倍?一早?好狠喔!美好的假日当然要在家睡大头觉,哪有人要一早起床的嘛!
“人家又没有欠那么多,你开黑店啊?”她的嘴马上扁起来,觉得他的所作所为非常不人道。
“有,你只是不知道那票人多会吃而已,如果你看一下帐单,那你以后可能就再也不敢打肿脸充胖子了,而且我的钱向来滚得很快,一夜就可以由一千块变成一万块,然后又会从一万块变成十万,你看这些钱过了今晚会变成多少呢?你可以自己拿回去算一算。”
虽然她不相信大野龙夫说的,但是看了帐单还真的吓呆了。
那些人竟然吃了五千块……五千块耶!那是她一个半月的生活费。
“哪也安内?”
“事实就是如此,现实告诉你,以后饭可以多吃,话不要乱说。”
赖惠鸣在心中哀叫,这一张帐单,足足是她一个半月的零用钱,而若是照他的算法,明天一早醒来她将会有五万块以上的负债。
天哪,让她死了算了!